第十一章 重逢与危机 （下）
题外话，看本章节前需要作品相关——补1之中的体系。
康旭二人跟随社长章瑞东，至屋内。
“林旭啊，麻烦你件事儿，帮我们出去买回饭，可好？”
“应该的，应该的……我这就去。”林旭抓了下头，笑问：“前社长大人，您能否告诉我要买什么吗？”
“你自己看着办吧。”章瑞东捋捋花白的胡子，和蔼道，“林旭，你已经长大了，奇怪不？有些事情你已经可以自己做主了。”
“……哦。”林旭言罢，只得出了门，赶往集市——尽管他甚是不解章前社长之意。
所以此时的客房内，就只剩下林康和章瑞东了。
屋内甚是宁静，连外面的水声，脚步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二人就这样坐着，沉默不语。
“钟玄九。”
“您认出来了？”林康抬起眼，惊诧不已。
“哈哈……你化成灰，我都认得你嘞！奇怪不？”这个老头，笑着，脸上的皱纹不知不觉就多了几分。
“嗯……”又没了神彩，显得身心俱疲。他起身，默默地为林旭收拾随身物品，摆到最显眼的地方。
“说吧，你遇到什么事了？”老头的声音很柔和，好像并未有责备之意。
“没事。”
“真没事吗？”章瑞东撇撇嘴，长舒一口气，道：“玄九——不，林康啊，你暂且还能瞒过他人，但你绝对瞒不过我。刚才我都已经看出来了，你不但心事重重，还和张启明闹了别扭。你就说说罢——藏在心里，早晚会出问题的。”
“没事。”他的话，机械而又重复，麻木而又苍白无力，好像失去了对任何事物感知……
“林康啊，有什么不愿意说的呢？”章瑞东显得有些急了，道：“你也长大了，很多道理你都懂……今天我发现，你的气场改变了许多。不因为一些大事，一个人的气场是永远不可能发生改变的。你就和我说说吧，毕竟你是新天社最有希望的成员之一，别让我失望。”
“那我就说说罢。前社长大人，您见多识广，一定能回答我的问题的。”
“你这孩子……什么时候说话变得如此客套了？以前我教你的事情，可是忘得一干二净了？现在就给我改，叫章爷爷便好！”
“章爷爷……”
“这才差不多。”听见林康改口，章瑞东的火气便消减了大半。他起身，走到茶几前，倒上了两杯水，把其中一杯，递给了林康。
“说吧。”
“章爷爷，存在不存在这样一种能力，不但可以减慢时间，还可以通晓未知？”
“存在的——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章瑞东蹙眉，不解。
“我想，这种能力，可能正发生在我的身上。可是我又找不到对此类能力的合理解释，正为此发愁呢。”
章瑞东猛然意识到：林康气场的改变，可能正与这种能力的出现，存在着某些关联。便道：“这种能力，很久以前我也遇到过……很正常，只是因为你成长了才会拥有类似的能力而已，不必太过在意。”
“那，爷爷您能给这种能力做一个解释吗？我也好给林旭做个交代。”
杯中的水冒热着热气，喝下后传遍肺腑的，是一种无法言明的暖意——那些无用的隔阂，好像就在这一刻，正在如冰山一般融化，坍塌。
章瑞东摇摇头，道：“这种能力我也解释不清。你就把自己获得这种能力的经过和林旭讲明白便可，你们关系很近，他一定会相信你的。”
林康沉默了一阵，道：“如果获得能力的经过我不能讲明，该如何是好？”
“有什么无法讲明的呢？”章瑞东反问道，语气里充斥着惊讶：“林康，你以前可不是这样——还是跟我说说，在获得这种能力之前，你遇到什么事了？”
“没事。只是我还想问您一个问题。”言罢，他的眼睛里，又恢复了神采。
“嗯，你说。”
“我们外来人的意识，可是实体？”
“千真万确。我们外来人，不论是身体或是意识，都是由实体物质构成。这件事，我记得以前和你说过的。”
“那一个实体意识，最多能接纳多少虚体成分呢？换而言之，如果一个实体意识，拥有了由实体虚体混合的躯体，那么这个意识最多能够接纳多少百分比的虚体物质呢？”林康抬起眼——久违的烈火，正在他的心中重归燃烧。此时，好像比他生命里的任何一刻，都要精神许多。
“得看这个人意识的强弱了，如果此人的意识足够强大，只要有一分子的实体物质存在于身体之中，他就能活下来——当然，这只是理论，还没有人试过。”
“那……有没有一种方法，可以把自身的实体物质，分给另外一个人？”
“可以，这并不难——所以林康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想起来问这些？”章瑞东又一次发了火——都已经说得口干舌燥了，他却并没有听到林康的实际所想，反之他听到的，是堆积如山的连环发问……
“没事，只要您能帮我，这些事情我自己就可以解决。”
“可是我连具体是什么事我都不知道！你让我如何帮你？”章瑞东用沙哑的声音吼道，还涨红了脸，就像颗大号的干枣。
林康沉默了好久，最终只说了一句话：“我只想让他活着……”
“什么？！”
“我只想让他活着！”他的眼眶，早已湿润，好像有万斤巨石，压在胸口，难以呼吸……
见他如此光景，章瑞东的语气又一次缓和了，目光也柔了许多，低声道：“你到底是要救谁啊，为何会如此？不着急，林旭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和我慢慢说，到底是怎样一回事？”
“是不是存在这样一件事儿：原世界的人来到永恒大陆以后，如果原世界的躯体死亡，就会同时引起永恒大陆上的躯体的消失……”
“话是没错，但这个消亡过程很是漫长，一般人是察觉不到的。当然，也不排除一些特例。”章瑞东平静下来，慢慢回答——他好像知道了林康的心事，也知晓了林康和林旭之间矛盾冲突的根本所在。
“那……在永恒大陆上，外来人躯体的消亡，是不是表现在身上的实体物质开始快速减少？”
“对，当外来人身上的实体物质因为消亡变得过少，且意识又不够强大之时，便会导致身体无法支撑自己的实体意识，从而死亡。这也就是为何我要让你保持精神状态的原因了，一旦你获得了任意一种以精神力量作能源的能力，就代表了你的精神足够强大，已经脱离了消亡的危险——向着这点，我还得恭喜你哩！”
可是林康并未高兴起来，反而还重重探了口气，道：“如果有一个人，马上就会发生躯体消亡，在这个时候，我把自己身上一半的实体物质传递给他，能让他多活几年？”
“不能给出去……快点死了这份心吧！你已经脱离了消亡的危险，却还要让出一半的实体物质——这只会让你又一次处在消亡的危险之中。不可取，不可取！”章瑞东慌忙摆手，他已经知道，林康问的这些问题，意便在此。
“要是消亡会发上在别人的身上，也就算了，可，可是……”林康哽咽，却没有流泪。只能看到他那单薄的肩膀，暴露了一切……
……
“唉！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现在想怎么办呢？怎样也得解决问题啊！”
“只能先瞒着他。您就做……做好准备吧，趁他下次不在之时，再做行动。”
这次沉默的，却是章瑞东……
尽管章瑞东没有听到林康遇到的问题是什么，但他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
“你就算把自己的全部都给他，也只能暂时延缓消亡的速度。如果一个外来人的意识不够集中，那么他早晚会面临消亡的危险啊……好，如果今天的坑，你替他填上了，那以后呢？以后怎么办？这点你想过吗？”
“我当然想过。”目光变得深沉了，悄声道：“我不管，至少要在我活着的时候，他能活下去……”言罢，忙揩净泪水，努力不让人看出自己的泪痕。
“唉！事已至此，也只此一法儿了。他那边，我尽量帮你瞒着，就不给他过大的负担了。一会儿吃过饭，你早点睡觉，我还是得提醒他两句，毕竟我觉得他确实有点过分。”
林康点头。
“好，就这样定了。”
洞内的风，悄然改变了方向——夜晚已至，只是今晚，看不到夜空了。
也许，他并不是最好的，但我宁愿，给他最好的。林康想罢，拿起笔，翻开日记本，在上面写下：
一切都不是最好的安排，那我便要创造最好的安排——这一切，都将寄于明月，送之于你……
合页，放好之时，林旭也已返回，带来的，是三个袋子。
“清洵面？”章瑞东笑问。
“没错～”林旭把面从袋中取出，搓手笑道，“好久没吃过了……。”
“哈哈……这两年，你的兴趣还真没有变化。”
“章爷爷，您认出我来了？”
“奇怪不？第一眼就看出你俩来了。哦，还没问呢，那事儿失败以后，你们都去哪儿了啊？”
“哦，我回建沂城了。”只顾狼吞虎咽，含糊道。
“那你呢？”
“这……说来话长，等有时间，我再做解释。”林康好像注意到了什么，便道：“林旭，能帮我把洛颇币拿出来吗？”
林旭白了他一眼，放下筷子，背过身，走到客厅。
林康趁机尝了口林旭的面。刚刚入口，便立刻呲牙咧嘴。
也真是的……我就这次没看好他……这样下去，早晚会把身体吃坏的。想罢，林康快速起身，把自己的那份面换到了林旭碗里。
原来，林旭喜咸。所以这次的饭和以前一样，他往自己的面里加了大量的盐。
“林康，你在做什么？”
“嘘——别让他知道。”声音很小，就像在作贼。
其实这一幕，林旭很清楚，只是他从来不说。甚至有时明知林康会如此做，但他还是会在自己的饭中加盐——至于这样是为了什么，只有他本人知晓。
饭毕，入眠。至于章瑞东向林旭说了什么，仍未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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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旭二人跟随社长章瑞东，至屋内。
“林旭啊，麻烦你件事儿，帮我们出去买回饭，可好？”
“应该的，应该的……我这就去。”林旭抓了下头，笑问：“前社长大人，您能否告诉我要买什么吗？”
“你自己看着办吧。”章瑞东捋捋花白的胡子，和蔼道，“林旭，你已经长大了，奇怪不？有些事情你已经可以自己做主了。”
“……哦。”林旭言罢，只得出了门，赶往集市——尽管他甚是不解章前社长之意。
所以此时的客房内，就只剩下林康和章瑞东了。
屋内甚是宁静，连外面的水声，脚步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二人就这样坐着，沉默不语。
“钟玄九。”
“您认出来了？”林康抬起眼，惊诧不已。
“哈哈……你化成灰，我都认得你嘞！奇怪不？”这个老头，笑着，脸上的皱纹不知不觉就多了几分。
“嗯……”又没了神彩，显得身心俱疲。他起身，默默地为林旭收拾随身物品，摆到最显眼的地方。
“说吧，你遇到什么事了？”老头的声音很柔和，好像并未有责备之意。
“没事。”
“真没事吗？”章瑞东撇撇嘴，长舒一口气，道：“玄九——不，林康啊，你暂且还能瞒过他人，但你绝对瞒不过我。刚才我都已经看出来了，你不但心事重重，还和张启明闹了别扭。你就说说罢——藏在心里，早晚会出问题的。”
“没事。”他的话，机械而又重复，麻木而又苍白无力，好像失去了对任何事物感知……
“林康啊，有什么不愿意说的呢？”章瑞东显得有些急了，道：“你也长大了，很多道理你都懂……今天我发现，你的气场改变了许多。不因为一些大事，一个人的气场是永远不可能发生改变的。你就和我说说吧，毕竟你是新天社最有希望的成员之一，别让我失望。”
“那我就说说罢。前社长大人，您见多识广，一定能回答我的问题的。”
“你这孩子……什么时候说话变得如此客套了？以前我教你的事情，可是忘得一干二净了？现在就给我改，叫章爷爷便好！”
“章爷爷……”
“这才差不多。”听见林康改口，章瑞东的火气便消减了大半。他起身，走到茶几前，倒上了两杯水，把其中一杯，递给了林康。
“说吧。”
“章爷爷，存在不存在这样一种能力，不但可以减慢时间，还可以通晓未知？”
“存在的——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章瑞东蹙眉，不解。
“我想，这种能力，可能正发生在我的身上。可是我又找不到对此类能力的合理解释，正为此发愁呢。”
章瑞东猛然意识到：林康气场的改变，可能正与这种能力的出现，存在着某些关联。便道：“这种能力，很久以前我也遇到过……很正常，只是因为你成长了才会拥有类似的能力而已，不必太过在意。”
“那，爷爷您能给这种能力做一个解释吗？我也好给林旭做个交代。”
杯中的水冒热着热气，喝下后传遍肺腑的，是一种无法言明的暖意——那些无用的隔阂，好像就在这一刻，正在如冰山一般融化，坍塌。
章瑞东摇摇头，道：“这种能力我也解释不清。你就把自己获得这种能力的经过和林旭讲明白便可，你们关系很近，他一定会相信你的。”
林康沉默了一阵，道：“如果获得能力的经过我不能讲明，该如何是好？”
“有什么无法讲明的呢？”章瑞东反问道，语气里充斥着惊讶：“林康，你以前可不是这样——还是跟我说说，在获得这种能力之前，你遇到什么事了？”
“没事。只是我还想问您一个问题。”言罢，他的眼睛里，又恢复了神采。
“嗯，你说。”
“我们外来人的意识，可是实体？”
“千真万确。我们外来人，不论是身体或是意识，都是由实体物质构成。这件事，我记得以前和你说过的。”
“那一个实体意识，最多能接纳多少虚体成分呢？换而言之，如果一个实体意识，拥有了由实体虚体混合的躯体，那么这个意识最多能够接纳多少百分比的虚体物质呢？”林康抬起眼——久违的烈火，正在他的心中重归燃烧。此时，好像比他生命里的任何一刻，都要精神许多。
“得看这个人意识的强弱了，如果此人的意识足够强大，只要有一分子的实体物质存在于身体之中，他就能活下来——当然，这只是理论，还没有人试过。”
“那……有没有一种方法，可以把自身的实体物质，分给另外一个人？”
“可以，这并不难——所以林康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想起来问这些？”章瑞东又一次发了火——都已经说得口干舌燥了，他却并没有听到林康的实际所想，反之他听到的，是堆积如山的连环发问……
“没事，只要您能帮我，这些事情我自己就可以解决。”
“可是我连具体是什么事我都不知道！你让我如何帮你？”章瑞东用沙哑的声音吼道，还涨红了脸，就像颗大号的干枣。
林康沉默了好久，最终只说了一句话：“我只想让他活着……”
“什么？！”
“我只想让他活着！”他的眼眶，早已湿润，好像有万斤巨石，压在胸口，难以呼吸……
见他如此光景，章瑞东的语气又一次缓和了，目光也柔了许多，低声道：“你到底是要救谁啊，为何会如此？不着急，林旭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和我慢慢说，到底是怎样一回事？”
“是不是存在这样一件事儿：原世界的人来到永恒大陆以后，如果原世界的躯体死亡，就会同时引起永恒大陆上的躯体的消失……”
“话是没错，但这个消亡过程很是漫长，一般人是察觉不到的。当然，也不排除一些特例。”章瑞东平静下来，慢慢回答——他好像知道了林康的心事，也知晓了林康和林旭之间矛盾冲突的根本所在。
“那……在永恒大陆上，外来人躯体的消亡，是不是表现在身上的实体物质开始快速减少？”
“对，当外来人身上的实体物质因为消亡变得过少，且意识又不够强大之时，便会导致身体无法支撑自己的实体意识，从而死亡。这也就是为何我要让你保持精神状态的原因了，一旦你获得了任意一种以精神力量作能源的能力，就代表了你的精神足够强大，已经脱离了消亡的危险——向着这点，我还得恭喜你哩！”
可是林康并未高兴起来，反而还重重探了口气，道：“如果有一个人，马上就会发生躯体消亡，在这个时候，我把自己身上一半的实体物质传递给他，能让他多活几年？”
“不能给出去……快点死了这份心吧！你已经脱离了消亡的危险，却还要让出一半的实体物质——这只会让你又一次处在消亡的危险之中。不可取，不可取！”章瑞东慌忙摆手，他已经知道，林康问的这些问题，意便在此。
“要是消亡会发上在别人的身上，也就算了，可，可是……”林康哽咽，却没有流泪。只能看到他那单薄的肩膀，暴露了一切……
……
“唉！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现在想怎么办呢？怎样也得解决问题啊！”
“只能先瞒着他。您就做……做好准备吧，趁他下次不在之时，再做行动。”
这次沉默的，却是章瑞东……
尽管章瑞东没有听到林康遇到的问题是什么，但他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
“你就算把自己的全部都给他，也只能暂时延缓消亡的速度。如果一个外来人的意识不够集中，那么他早晚会面临消亡的危险啊……好，如果今天的坑，你替他填上了，那以后呢？以后怎么办？这点你想过吗？”
“我当然想过。”目光变得深沉了，悄声道：“我不管，至少要在我活着的时候，他能活下去……”言罢，忙揩净泪水，努力不让人看出自己的泪痕。
“唉！事已至此，也只此一法儿了。他那边，我尽量帮你瞒着，就不给他过大的负担了。一会儿吃过饭，你早点睡觉，我还是得提醒他两句，毕竟我觉得他确实有点过分。”
林康点头。
“好，就这样定了。”
洞内的风，悄然改变了方向——夜晚已至，只是今晚，看不到夜空了。
也许，他并不是最好的，但我宁愿，给他最好的。林康想罢，拿起笔，翻开日记本，在上面写下：
一切都不是最好的安排，那我便要创造最好的安排——这一切，都将寄于明月，送之于你……
合页，放好之时，林旭也已返回，带来的，是三个袋子。
“清洵面？”章瑞东笑问。
“没错～”林旭把面从袋中取出，搓手笑道，“好久没吃过了……。”
“哈哈……这两年，你的兴趣还真没有变化。”
“章爷爷，您认出我来了？”
“奇怪不？第一眼就看出你俩来了。哦，还没问呢，那事儿失败以后，你们都去哪儿了啊？”
“哦，我回建沂城了。”只顾狼吞虎咽，含糊道。
“那你呢？”
“这……说来话长，等有时间，我再做解释。”林康好像注意到了什么，便道：“林旭，能帮我把洛颇币拿出来吗？”
林旭白了他一眼，放下筷子，背过身，走到客厅。
林康趁机尝了口林旭的面。刚刚入口，便立刻呲牙咧嘴。
也真是的……我就这次没看好他……这样下去，早晚会把身体吃坏的。想罢，林康快速起身，把自己的那份面换到了林旭碗里。
原来，林旭喜咸。所以这次的饭和以前一样，他往自己的面里加了大量的盐。
“林康，你在做什么？”
“嘘——别让他知道。”声音很小，就像在作贼。
其实这一幕，林旭很清楚，只是他从来不说。甚至有时明知林康会如此做，但他还是会在自己的饭中加盐——至于这样是为了什么，只有他本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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