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无妄现身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白筠才异常别扭的问道：“需要……帮忙吗？”
“……”黎川用余光扫了他一眼，顶着一脑门的汗，道，“不用，并未作为你这句有人性的问候的回礼，我建议你提前躲远一些。”
白筠微微睁大了眼睛，充满着迷茫，道：“为何？”
“为何？”黎川鼻子里出气的哼了一声，“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白筠皱了皱眉，黎川此人他虽然一直都很不待见，但是就以他的神秘和那股无形中透露出来的力量，白筠一直都默认了他的强大。他仔细看了看，这才发现黎川不止在额冒冷汗，他的衣服的后背也早已被浸透，甚至那双搭在树干上的双手和踩得直陷入泥土中的双腿都在微微发抖。
“你……”白筠有些难以置信，抬头看了看这棵巨大无比的扶桑木，“你要与它互相对抗？”
“是啊，很难看出来吗？”黎川咬咬牙，他感觉自己的力量就快被这棵妖术吸收干净，“我以为你看见我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会先对我冷嘲热讽一番呢。”
白筠张了张嘴，道：“啊，忘了。”
黎川：“……”
他们两个说归说，白筠却没有听黎川的话后退一步，反而伸手触上了树干，黎川见状大吼：“别碰！”
他一直在专心对抗扶桑木的力量，偶尔分出来的一些神也全部用来和白筠斗嘴了，于是这一个动作愣是被他发现晚了。
白筠看着他，已经将手与树干严丝合缝的贴了上去。
刚一触摸到树干，白筠就感觉自己体内的内力在大幅流失，而正是他摸上去的这双手，将他的内力全部过渡到了树干之中，就像一个无底洞一般，贪婪地对他张开了血盆大口。
白筠脸色一下子变得青白，看不出一丝血色，黎川急躁的看着他，恨不能一脚将他踢开。
白筠咬着牙，顺着树干吸收他的内力，树杈上的黑云聚集的速度略微减缓了一些，黎川发现后，却高兴不起来。
白筠只是一介凡人之躯，而黎川不同，黎川或许还能撑个一时半会儿，但白筠是万万不可的，再这么任由他下去，不出片刻后就会被吸成人干。
“土地神，想办法将这家伙拉出去，不要直接碰他，找个东西。”黎川头都不转的嘱咐居尘，居尘还在发懵，听见他这句话后便更懵了。
不能直接碰他，还要将他拉出来，这……居尘在原地转悠了一圈，寻找有没有什么可以用的东西，而白筠已经面色苍白成了一张纸，连气都喘不上来，黎川皱眉催促他：“快些，立马将他带离这棵扶桑。”
“好好好，马上。”居尘也急得满头大汗，这里花花草草的都是使不上劲的东西，除此之外更是没什么能用的东西，就在他毫无头绪时，突然看向了自己不离手的法杖。
“公子，对不住了。”居尘将法杖举了起来，一阵光闪过，法杖的前沿便伸长了些，变成了一个钩子的形状，他将这变了形的法杖头部勾在白筠的腰上，使出浑身的力气将人往后拽去。
白筠此刻早已有气无力，扶桑木对他的控制也从一开始的禁锢变得越来越松懈，在居尘拼命勾了几次后，终于将白筠从扶桑木的控制下解救了出来。
白筠被拉的倒在了地上，他浑身都在发着抖，甚至连意识都不太清楚了，黎川也快到了强弩之末，树杈上的黑云越来越多，将他们的头顶染得漆黑。
“你……咳咳……”白筠在居尘的搀扶下艰难起身，他亲身体验了一次黎川的处境，这才发现黎川比他想象中还要强大的可怕，但是这棵树的力量，更是他无法想象的。
黎川的眼眸越发深邃，说话的声音却因为力竭而止不住的颤抖：“你、你们快点走，我可能……撑不住太久了，听着，能、能跑多远……你们就……跑多远。”
白筠和居尘俱是一愣，黎川见这二人还站在原地不动，不禁大吼道：“快滚啊！若是我再无法将他抑制，一场人间劫难就要到来了，懂吗！再不走你们就是第一个死的！”
居尘被他吼得一哆嗦，他虽然不知道无妄为什么要将扶桑木封印在牢固无比的结界里，但是就以万年来无妄大人对这棵巨树的重视程度，他也能大致推断出这棵树是一个会造成难以想象的后果的东西。
“公子，我们快些走吧。”居尘拉着白筠就要离开，将叶子一吹变成了一叶扁舟浮在水面上。而白筠却有些呆怔的看着黎川，喃喃道：“那你呢？准备第一个去死？”
黎川冷笑一声，道：“就算让你别高看我，但也别看低了我好吗，死不了的，快滚吧。”
毫无力气的白筠被居尘一个用力给拉走了，只是他的目光还定在黎川的后背上不肯离去。但是就在他们二人就要踏上扁舟的一瞬间，扶桑木发出一声巨响，将黎川狠狠的弹开，在剧烈的冲击下，黎川直接被推得往白筠那边的方向飞了过来。
白筠将体内仅存的内力提到足底，飞身上去将黎川堪堪截了下来，黎川被他半抱咋子怀里，睁开眼时面色诡异的盯了白筠一眼。
白筠生的很白静，平日里那双眼睛里尽是温柔和润，但是黎川却觉得这双眼睛总是对他怒目而视，但是他不在乎，反而很喜欢看他这副表情。
这是黎川第一次凑这么近的看一个人，他的下颌曲线、细长的脖颈、分明的锁骨，黎川不知道自己是太累了还是怎么的，死到临头了居然莫名其妙的开始垂涎面前人的美色，他笑了笑，似乎对自己的这种死法甚是满意。
扶桑木在巨响之后就被那团黑云包裹了起来，随即传来了“咔”的一声，是三道树杈中的其中一道断裂的声音，就在刹那间，无数黑色的恶鬼从那树杈中涌了出来，他们肆意叫嚣着，朝着四面八方冲了出去，其中有一部分往他们的方向冲了过来，白筠见此情景知道他们再也逃不过，生生睁大了眼睛盯着这一团团的恶鬼军团。
黎川也认命般的闭了闭眼，从白筠怀中挣了下来，一手提起一旁跌坐着的居尘，一手翻身将白筠环在了自己的怀里。
白筠没想到这个被差点击飞了的人还有力气在一瞬间颠倒了他们的位置，眼看着那些恶鬼距离黎川的后背越来越近，他剧烈的挣扎起来，推搡着这个将自己牢牢禁锢的人。
黎川垂眸扫了他一眼，唇角微微勾起，将他抱得更紧了，然后闭上了眼。
然而想象中的剧痛并没有到来，就在恶鬼距离他们不到一寸时，一道霸道凌厉的剑气划过，将恶鬼军团生生削去了一半，同时，一道结界瞬间支了起来，将扶桑木重新笼罩在内，也拦住了那些刚逃出来的恶鬼的去路，然后这道结界开始逐渐缩小，渐渐变成和东海以往结界一模一样的大小。
万物瞬间归于了寂静，缠绕在扶桑木上的黑云也在顷刻间消散，生机再次被送了回来，这片净土也再次复苏。
白筠成功挣开了黎川僵硬的手臂，却见黎川紧紧的盯着方才为他挡下那致命一击的背影，那种表情，谈不上开心，却隐约包含着几分怀念。
而一旁的居尘也早已僵成了一个石人，他的表情甚是夸张，张大的嘴巴感觉他随时都要流些哈喇子出来，而那眼睛更是瞪得险些凸出来，他嘴唇蠕动着，缓缓道：“无妄……大人……”
那人负手而立，正背对着他们面向再次被唤回生机的扶桑木，玄衣与墨发自成一色，微风将它们拂起、又落下，让人一瞬间觉得他本来就是静止在这片净土之上的主人。
无妄淡淡的“嗯”了一声，却让三个人的心中同是起了波澜。黎川先一步走到了他的身后，将右手缓缓的搭上了他的肩，白筠有些诧异，因为这一看就是老朋友久别重逢后的打招呼的方式。
果不其然，黎川开口道：“时隔多年，无妄，别来无恙。”
无妄半垂着眼睫，将墨黑的眼眸遮去了一半，从他的神情中并看不出任何情绪，如果真要观察的话，出了冷与寒，那边是无情。
“是……黎川？”无妄很认真的发出了一个疑问，以一个极度优雅而缓慢的姿势转过了身，白筠在看到他是就是一愣，虽然早就知道了桑澜的真实身份，也做好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但他在看到那张与桑澜有七八分像的脸时，还是从心底升起了一丝难以置信，因为这个人虽然与桑澜长得极像，但却抹去了桑澜作为一个少年人该有的稚气，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漠的气场，让站在他身边的人都不由得心底发毛。
他们容貌相似，看上去却仿佛是两个不同甚至相反的人。一个内心火热、外表酷冷，而另一个则是从内到外都是冷的，不是那种狠绝的寒意，而是他身上的那种无情无欲的脱离世俗的感觉为他覆上了一层冰。
那边黎川苦笑了一下，道：“沧海桑田，物是人非，无妄，就你还是老样子。”
“嗯。”无妄点了点头，“属于我的岁月太过漫长，而我也总是沉睡，变不了。”
“是吗？”黎川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却立即确认这其中出了容貌外并没有半点桑澜的影子，他叹了口气，摇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无妄的眼神轻轻扫过了黎川身后一高一矮的两人，他先是看向了居尘，用眼神向他示意，道：“居尘，辛苦你了。”
居尘受宠若惊的连忙摆手，脸色通红地道：“不……大人不必这么说，我、我……这都是我该做的！”
无妄弯了弯嘴角，但白筠看得清楚，这个人并没有半点笑意，在他身上完全感受不出任何情绪，这让白筠紧盯着他的眼神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似乎是他盯得太过专注，无妄顺着他的目光也看了过来，但他的话却是对着黎川说的：“黎川，这位……难道是你的……”
“啊啊啊不是！”黎川难得手忙脚乱起来，他拿出自己所剩无几的力气大声的喊了出来，将无妄说得话完全覆盖了过去，白筠皱了皱眉，看向黎川的目光更加不友好。
无妄似是一眼看出了他的慌张，还是和方才一样的象征性的勾了勾唇角，道：“是我错认了，抱歉。”他看向白筠，略一点头，“在下无妄，你就是我的‘引路人’？”
白筠点点头，道：“这一代‘引路人’正是在下，白筠。”
两个人简单的互相自我介绍了一番，黎川弯着那双狐媚的眼睛看这二人互相试探，心里不免摆出了看好戏的姿势，然而他们说完这两句后就不再继续了，无妄不甚在意的转过了身，朝着扶桑木走了过去。
“哎哎哎，你去干什么？”黎川急忙追上他的脚步，那些逃窜出来的恶鬼在一瞬间就被无妄用重剑扫了个一干二净，而无妄的脚步看上去却有点急，似乎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处理好的样子。
无妄停顿下了脚步，侧头道：“要将这‘门’修复修复，否则，‘他们’再跑到这里了怎么办。”
“啊，对……”黎川和他二人打着哑谜，白筠也再懒得听，坐到一旁开始调节气息从而恢复自己基本匮乏的一丝不剩的内力。居尘则一直将目光放在无妄身上，他走到哪儿他就看到哪儿，像颗没有脑袋的向日葵。
无妄话毕，就走到了树干旁，他指尖有点点光芒升起，像蝴蝶一样将整棵扶桑木映照的色彩斑斓。
而居尘则眼睁睁的看着那根断了的粗壮树杈竟然自己长了回去，而那树上被恶鬼撕裂出来的大大小小的“伤痕”也被无妄一一抹去，做完这些，无妄就抬头看着这棵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黎川走到他的身旁与他并肩，忽然问出一句莫名的话来：
“无妄，还记得风予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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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筠张了张嘴，道：“啊，忘了。”
黎川：“……”
他们两个说归说，白筠却没有听黎川的话后退一步，反而伸手触上了树干，黎川见状大吼：“别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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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筠脸色一下子变得青白，看不出一丝血色，黎川急躁的看着他，恨不能一脚将他踢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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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直接碰他，还要将他拉出来，这……居尘在原地转悠了一圈，寻找有没有什么可以用的东西，而白筠已经面色苍白成了一张纸，连气都喘不上来，黎川皱眉催促他：“快些，立马将他带离这棵扶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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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筠此刻早已有气无力，扶桑木对他的控制也从一开始的禁锢变得越来越松懈，在居尘拼命勾了几次后，终于将白筠从扶桑木的控制下解救了出来。
白筠被拉的倒在了地上，他浑身都在发着抖，甚至连意识都不太清楚了，黎川也快到了强弩之末，树杈上的黑云越来越多，将他们的头顶染得漆黑。
“你……咳咳……”白筠在居尘的搀扶下艰难起身，他亲身体验了一次黎川的处境，这才发现黎川比他想象中还要强大的可怕，但是这棵树的力量，更是他无法想象的。
黎川的眼眸越发深邃，说话的声音却因为力竭而止不住的颤抖：“你、你们快点走，我可能……撑不住太久了，听着，能、能跑多远……你们就……跑多远。”
白筠和居尘俱是一愣，黎川见这二人还站在原地不动，不禁大吼道：“快滚啊！若是我再无法将他抑制，一场人间劫难就要到来了，懂吗！再不走你们就是第一个死的！”
居尘被他吼得一哆嗦，他虽然不知道无妄为什么要将扶桑木封印在牢固无比的结界里，但是就以万年来无妄大人对这棵巨树的重视程度，他也能大致推断出这棵树是一个会造成难以想象的后果的东西。
“公子，我们快些走吧。”居尘拉着白筠就要离开，将叶子一吹变成了一叶扁舟浮在水面上。而白筠却有些呆怔的看着黎川，喃喃道：“那你呢？准备第一个去死？”
黎川冷笑一声，道：“就算让你别高看我，但也别看低了我好吗，死不了的，快滚吧。”
毫无力气的白筠被居尘一个用力给拉走了，只是他的目光还定在黎川的后背上不肯离去。但是就在他们二人就要踏上扁舟的一瞬间，扶桑木发出一声巨响，将黎川狠狠的弹开，在剧烈的冲击下，黎川直接被推得往白筠那边的方向飞了过来。
白筠将体内仅存的内力提到足底，飞身上去将黎川堪堪截了下来，黎川被他半抱咋子怀里，睁开眼时面色诡异的盯了白筠一眼。
白筠生的很白静，平日里那双眼睛里尽是温柔和润，但是黎川却觉得这双眼睛总是对他怒目而视，但是他不在乎，反而很喜欢看他这副表情。
这是黎川第一次凑这么近的看一个人，他的下颌曲线、细长的脖颈、分明的锁骨，黎川不知道自己是太累了还是怎么的，死到临头了居然莫名其妙的开始垂涎面前人的美色，他笑了笑，似乎对自己的这种死法甚是满意。
扶桑木在巨响之后就被那团黑云包裹了起来，随即传来了“咔”的一声，是三道树杈中的其中一道断裂的声音，就在刹那间，无数黑色的恶鬼从那树杈中涌了出来，他们肆意叫嚣着，朝着四面八方冲了出去，其中有一部分往他们的方向冲了过来，白筠见此情景知道他们再也逃不过，生生睁大了眼睛盯着这一团团的恶鬼军团。
黎川也认命般的闭了闭眼，从白筠怀中挣了下来，一手提起一旁跌坐着的居尘，一手翻身将白筠环在了自己的怀里。
白筠没想到这个被差点击飞了的人还有力气在一瞬间颠倒了他们的位置，眼看着那些恶鬼距离黎川的后背越来越近，他剧烈的挣扎起来，推搡着这个将自己牢牢禁锢的人。
黎川垂眸扫了他一眼，唇角微微勾起，将他抱得更紧了，然后闭上了眼。
然而想象中的剧痛并没有到来，就在恶鬼距离他们不到一寸时，一道霸道凌厉的剑气划过，将恶鬼军团生生削去了一半，同时，一道结界瞬间支了起来，将扶桑木重新笼罩在内，也拦住了那些刚逃出来的恶鬼的去路，然后这道结界开始逐渐缩小，渐渐变成和东海以往结界一模一样的大小。
万物瞬间归于了寂静，缠绕在扶桑木上的黑云也在顷刻间消散，生机再次被送了回来，这片净土也再次复苏。
白筠成功挣开了黎川僵硬的手臂，却见黎川紧紧的盯着方才为他挡下那致命一击的背影，那种表情，谈不上开心，却隐约包含着几分怀念。
而一旁的居尘也早已僵成了一个石人，他的表情甚是夸张，张大的嘴巴感觉他随时都要流些哈喇子出来，而那眼睛更是瞪得险些凸出来，他嘴唇蠕动着，缓缓道：“无妄……大人……”
那人负手而立，正背对着他们面向再次被唤回生机的扶桑木，玄衣与墨发自成一色，微风将它们拂起、又落下，让人一瞬间觉得他本来就是静止在这片净土之上的主人。
无妄淡淡的“嗯”了一声，却让三个人的心中同是起了波澜。黎川先一步走到了他的身后，将右手缓缓的搭上了他的肩，白筠有些诧异，因为这一看就是老朋友久别重逢后的打招呼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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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黎川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却立即确认这其中出了容貌外并没有半点桑澜的影子，他叹了口气，摇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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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尘受宠若惊的连忙摆手，脸色通红地道：“不……大人不必这么说，我、我……这都是我该做的！”
无妄弯了弯嘴角，但白筠看得清楚，这个人并没有半点笑意，在他身上完全感受不出任何情绪，这让白筠紧盯着他的眼神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似乎是他盯得太过专注，无妄顺着他的目光也看了过来，但他的话却是对着黎川说的：“黎川，这位……难道是你的……”
“啊啊啊不是！”黎川难得手忙脚乱起来，他拿出自己所剩无几的力气大声的喊了出来，将无妄说得话完全覆盖了过去，白筠皱了皱眉，看向黎川的目光更加不友好。
无妄似是一眼看出了他的慌张，还是和方才一样的象征性的勾了勾唇角，道：“是我错认了，抱歉。”他看向白筠，略一点头，“在下无妄，你就是我的‘引路人’？”
白筠点点头，道：“这一代‘引路人’正是在下，白筠。”
两个人简单的互相自我介绍了一番，黎川弯着那双狐媚的眼睛看这二人互相试探，心里不免摆出了看好戏的姿势，然而他们说完这两句后就不再继续了，无妄不甚在意的转过了身，朝着扶桑木走了过去。
“哎哎哎，你去干什么？”黎川急忙追上他的脚步，那些逃窜出来的恶鬼在一瞬间就被无妄用重剑扫了个一干二净，而无妄的脚步看上去却有点急，似乎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处理好的样子。
无妄停顿下了脚步，侧头道：“要将这‘门’修复修复，否则，‘他们’再跑到这里了怎么办。”
“啊，对……”黎川和他二人打着哑谜，白筠也再懒得听，坐到一旁开始调节气息从而恢复自己基本匮乏的一丝不剩的内力。居尘则一直将目光放在无妄身上，他走到哪儿他就看到哪儿，像颗没有脑袋的向日葵。
无妄话毕，就走到了树干旁，他指尖有点点光芒升起，像蝴蝶一样将整棵扶桑木映照的色彩斑斓。
而居尘则眼睁睁的看着那根断了的粗壮树杈竟然自己长了回去，而那树上被恶鬼撕裂出来的大大小小的“伤痕”也被无妄一一抹去，做完这些，无妄就抬头看着这棵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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