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煮粥失败
无妄倒是没有察觉出这几人的心思，他只当他们说得都是字面意思，也没有过多的深究，只点点头，道：“无妨，待有机会我前去拜访一次，近日我会找机会去会会这些在背后设局的人。”
黎川一怔，道：“你还是要入世一趟？”他脑子还有些懵，看到无妄点头后他便更懵了，活像见了鬼。因为就是面前这位，自万年前就一直守着东海上的这片净土，从未以真身涉足过尘世，所以他每次去凡间一趟，都是选择化为凡胎体验一番，更不会留下记忆来混淆和束缚自己，而一只魔入世也必定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至少那些异人绝不会安稳。
“那……这……”黎川说着瞄了面前的结界几眼，看得正是那棵扶桑木。无妄守护的就是这里，因此最大的价值也正是此处，试想如果他出了事，那第一个受到影响的必定就是此处，而结界也确实被趁机破碎了两回，幕后之人的意图也很是明确，他们就是冲着扶桑木来的。
无妄却满不在乎的笑了笑，道：“他们还没有这个本事。”无妄这话听着很是自大，但是黎川心知他说得不是虚言，也没有再多问。
无妄又看了看居尘和白筠，道：“居尘走时替这位白公子引路吧。”居尘瞬间明了，大声道：“是！”
白筠只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他本来也打算尽快回趟京城，风予晗的状况他也不是很放心，只是……他又看了一眼黎川，对方正低着头想些不知道什么事情，白筠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后就移开了，而忽然抬起头的某人却捕捉到了最后的这一束目光，不怀好意的冲他笑了笑，道：“怎么？是不是想问我还回不回去了？”
白筠抿着唇，站在原地仿佛一尊没有气息的木雕，黎川那边还在紧着打趣他，自以为是道：“不用担心我，久寒轩我不能空放着对不对，再怎么也要将本金赚回来，不能便宜了俞守信那小子。”
白筠听他的话时有一瞬间怔楞，他自从来到此处后就感觉与世隔绝了一样，连带了那些琐碎的日常生活的记忆也被他短暂的遗忘了，此时从他嘴里再次听到这些名字，竟然很是怀念。
白筠难得的将目光放缓看了他一眼，惜字如金的说了一句：“保重。”然后就随着居尘一同离开了。
黎川瞧着他的背影，微不可查的笑了一瞬，无妄云淡风轻地扫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道：“走吧，与我回去一趟，然后就启程吧。”
“哎，又要去？万一你再被打成重伤呢。”黎川还在皱着眉抱怨心中的担忧，一转眼无妄已经走进结界里往扶桑木旁去了，“哎，你等等我啊，说好了让我陪呢？！”
……………………………………………………………………………
京城，宫中。
“哎呀，小风不是我说你，这么简单地活儿都不会干，也就是遇见我这脾气好了，要是被你碰上莫姑姑那样的，指不定把你罚成什么样子了！”一个女人面露几分沧桑，却从里到外都打扮的精致妥帖，既不朴素也不华贵，正是掐准了度，在这宫中便属于“明白人”的那一类。
“兰姑姑，再给我次机会，我一定能做成功的。实在不行，让我一直打下手也行。”
兰月看着对方一脸的哀求，青涩的脸上是一副姣好的容貌，任谁都忍不住想多看几眼，但是就是这张本来白白净净的脸，此刻正被覆上了一层黑灰，实在是有些狼狈。
她无奈的摇摇头，自己心软，不忍心就这么把这姑娘给丢出去，宫中人杂乱且水深，这样一个姑娘指不定就被人给糟蹋了，她捏着那半有严厉之色的语调，指了指旁边的菜篮子，道：“行但是若你再煮不好这碗粥，我看你也不用再动灶台了。”言下之意就是，你再干不出成果来，就算可以不走人，也再不会有出头之日了。
风予晗连连点头应和，一脸笑意的将人送了出去，合上门的那一瞬间，满脸的笑意就结成了冰渣，一点一点的碎落下来，她敛了笑意，开始往火里添柴。
她来到京城的路上，再没有找到赫连昱和那个带兜帽的神秘人，但是她也不是完全没有线索，比如赫连昱，她在京城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了赫赫有名的赫连家，如今是朝堂上吼一声都要抖三抖的人物，作为当今皇上的左膀右臂，那可是风光一时，然而这本家却十分低调，只是耐不住民间各种闲人拿来编段子，这才有了许多说法。
而那所谓的赫连府，就在京城中心，她远远的看过一回，一个大门都比别人家的宽好几倍，更不用说其里面的规模，除此之外，守卫更是森严的连只鸟都飞不进去，那些侍卫板着脸守在四周，几乎没有可以趁机入内的死角，风予晗盯了两天哨后就放弃了，她是想将躲在里面的赫连昱抓出来大卸八块，但是她也懂得一步一步的来，既然对方要设局，那便总会有放铒的时候，到时候她再来个顺水推舟也不迟。
然后她便开始从那个带兜帽的神秘人身上入手，这个人所在的地方也是同样十分明确，就在宫中。风予晗与他交手的第一眼就人了出来，此人就正是裴宣来亦春堂时给他们看过地两副画像之一的一位，就是那个老一些、双目空洞的丑陋长相，裴宣已经调查过，说他就在宫中当值，所以风予晗又花了几天时间，利用从桑澜身上带来的银子，走了不少门路，这才混进了宫中当了个厨娘。
只可惜，她这厨艺真是糟的可以，若是放在平常，大家只会祈祷她别把厨房烧了都是谢天谢地了，而现在那个兰姑姑却坚持要让她煮粥，不消说，这真是难为她了，忽然有种想把穆苒带来的冲动。
风予晗盯着火光愣了好一会儿神，锅里想起了咕嘟咕嘟的声音，她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将锅盖拿走，再将准备好的各种配料挨个放了进去，然后她就拿个勺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搅着，也不管锅里煮成了一团什么东西。
兰姑姑推门而入时，当头就闻到了一股焦糊味儿，呛得她急忙捏住了鼻子，等来到风予晗身旁时，更是对着锅里那团红黑色的东西一阵反胃，她颤抖着手指指着那团东西，道：“你……你这是在煮毒药吗？这谁能吃得下去？啊？谁敢吃？这还不要了人家的命！！”
她心中的火再也不可抑制的噌地冒了起来，开始滔滔不学的对着风予晗发作：“你这就不说端去给后宫妃嫔们吃了，这、这就算是给这宫中的一条狗，也得把碗给你掀了！这宫里的，只要是活的，可都金贵着呢！你知道吗！”
“还愣着干嘛，放着这玩意儿给我催吐？！还不快去倒了！我给你说，以后这灶台你就别再摸了，菜也别洗了，跟地里收上来的一样，我看你生起火来还挺得要领的，这样，你以后就给其他厨娘们专门生火打下手吧，有什么跑腿的活儿就给你干，你别怨我，我可给了你不少机会，不将你赶走都不错了。”
风予晗摆出一脸歉意连连点头，一边弯着腰赔礼道歉，一边将自己做的那锅令人无法直视的东西处理掉，她暗自松了口气，只要兰姑姑没有狠下心将她赶出去，那她就还能留在这，找机会去打听那个神秘人也行。
她低垂着的目光暗暗发亮，里面透露出一股异常坚定和杀气，蓝月说着说着，突然觉得后背一凉，她看了一眼面前卑躬屈膝的小姑娘，又觉得不太可能，只是道今日“见了鬼了”，丢了一句“晦气”后就气哼哼地摔门离开了。
风予晗回到住处后已经是晚夜时分，然而她煮了一下午的粥，自己却没吃上一口，她回忆了一下自己煮出来的成品，皱了皱眉，觉得自己也确实不太能下得去口，于是便认命地空着肚子回到了屋子里。
厨娘们的待遇比普通宫女要好些，不睡大通铺，而是四个人共用一间屋子，屋内用的一些东西都很齐全，风予晗之前被人带着认了个地方，等回到那里后，门却已经锁了，她推也推不开，便冷着脸拍门，直拍的隔壁屋的人都打着哈欠一脸抱怨的走了出来。
“哎哎哎，你干嘛呢，就说你呢，大晚上的在这击鼓呢啊！”隔壁屋的一名女子长得又瘦又高，比起那些男人也要高出不止一个人，她就这样站在风予晗面前，对风予晗彻底笼罩在了阴影之下。
风予晗皱了皱眉，后退一步道：“抱歉，不过我这舍友大概是耳力不好，我怎么敲门都不应声，这便手重了些，还望体谅。”
她说这话时便没有再赔笑，毕竟讨好兰姑姑是为了不被赶出这里，而其他与她同级的这些人，便没有什么理由讨好她们了，风予晗本不想生事，说话已经是她以现在的心情所能说出的最温和的话语了。
然而对方并不领情。
“体谅？！嘿，你这小妮子以为我们都是圣母呢，人家给你不开门你睡门外不就好了，再说了，谁让你半夜了都不回来，谁知道你去了哪儿鬼混呢，你……”她话还没说完，嘴里就像是被一根针扎了一样，却没有看见风予晗有所动作。
那瘦高女子张了张嘴，顿时有血从嘴里留了下来，她的舌头被刺破了，最主要的是那根针还卡在她的嘴里，她含糊痛苦的“啊”了一声，一圈围观的人连忙走上来了几个，一脸惊吓的替她取针。
风予晗冷冷的看着她们，道：“这夜深了，说话还是小心着点，难免有什么飘过去的东西误伤了可就不好了，这位好姐姐，我为你的不幸而感到同情。”
她说完，不等那瘦高的女子指着她喷血大骂，就转过身继续拍了两下门，这次她狠着声音道：“再不开门，我就把这门给你们卸了，我看你们也是聋的可以，多扇门平白多了个麻烦。”
她说完，里面果然有了响动，三个与她差不多大的姑娘打开门用鼻孔冲着她，风予晗挑了挑眉，当即问道：“怎么？我杀你们全家了？”
对面的三个姑娘一愣，其中一个立即破口大骂道：“你还有脸质问我们？！你在厨房里表现成了什么样子！这下好了，我们三人都要连着和你一起受罚！真是倒了血霉了！”
风予晗听闻此话，越发觉得好笑，如果对方态度好些，她再怎么也会去向兰姑姑再求一求情，毕竟这么多个笑都陪过来了，不缺这一回，然而就这么点事情，与她同住的三个姑娘却非要和她闹个红脸，风予晗也不再给她们面子了，冷笑一声，道：“哦，那真是恭喜你们了。”
那个说话的女子还没有反应过来，紧接着就被风予晗一肩撞开，她看着风予晗闯进了屋子里，就要伙同其他二人上前去拽人，可这连衣角都还没有碰到，就被风予晗一个回旋踢撂倒在了地上，同时将刚闯进门来要趁乱参一脚的其他女子都惊地愣在了原地。
那瘦高女子气血上涌，看得出来她是个大姐头一样的角色，自以为能够翻天覆地，她大吼一声：“给我把门堵了！我就不信了！把她给我堵在里面！”
其他人不敢靠近风予晗，却还是依言一群人堵在了门口，这样风予晗进去便无法再出来。她嗤笑一声，毫不在意的走到了自己的床铺边，将一个小包袱拿了起来，抬脚就踢开窗户翻了出去。
一伙儿人等着堵她，愣是全程都没挨到她的一片衣角。跳上屋檐后，风予晗就听到那瘦高女子凄厉的叫声响起，还有一众人七嘴八舌的说话声，无疑都是在对她恶言相向。
人就是这样，尽管是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都是随波逐流的站到“正义”的一方，声讨同一个人能使她们感到异常的愉悦。
没关系，风予晗坐在屋檐上望着月色，一望无边的金顶在月色下泛着冷，这里是她自小长大的地方，却还是不甚熟悉，此处在皇宫的最边缘处，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来到这里，可是……风予晗歪了歪头靠在自己的右臂上，她现在都不在乎了，多苦多累她都可以，她只想，尽快找到真相，然后……然后做什么呢？继续行尸走肉般的活下去吗？
风予晗笑了笑，她在梦里又看见一堆人在围着她不停地说：
“小公主，你要好好活下去，你身上可不止是一个人的命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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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川一怔，道：“你还是要入世一趟？”他脑子还有些懵，看到无妄点头后他便更懵了，活像见了鬼。因为就是面前这位，自万年前就一直守着东海上的这片净土，从未以真身涉足过尘世，所以他每次去凡间一趟，都是选择化为凡胎体验一番，更不会留下记忆来混淆和束缚自己，而一只魔入世也必定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至少那些异人绝不会安稳。
“那……这……”黎川说着瞄了面前的结界几眼，看得正是那棵扶桑木。无妄守护的就是这里，因此最大的价值也正是此处，试想如果他出了事，那第一个受到影响的必定就是此处，而结界也确实被趁机破碎了两回，幕后之人的意图也很是明确，他们就是冲着扶桑木来的。
无妄却满不在乎的笑了笑，道：“他们还没有这个本事。”无妄这话听着很是自大，但是黎川心知他说得不是虚言，也没有再多问。
无妄又看了看居尘和白筠，道：“居尘走时替这位白公子引路吧。”居尘瞬间明了，大声道：“是！”
白筠只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他本来也打算尽快回趟京城，风予晗的状况他也不是很放心，只是……他又看了一眼黎川，对方正低着头想些不知道什么事情，白筠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后就移开了，而忽然抬起头的某人却捕捉到了最后的这一束目光，不怀好意的冲他笑了笑，道：“怎么？是不是想问我还回不回去了？”
白筠抿着唇，站在原地仿佛一尊没有气息的木雕，黎川那边还在紧着打趣他，自以为是道：“不用担心我，久寒轩我不能空放着对不对，再怎么也要将本金赚回来，不能便宜了俞守信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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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奈的摇摇头，自己心软，不忍心就这么把这姑娘给丢出去，宫中人杂乱且水深，这样一个姑娘指不定就被人给糟蹋了，她捏着那半有严厉之色的语调，指了指旁边的菜篮子，道：“行但是若你再煮不好这碗粥，我看你也不用再动灶台了。”言下之意就是，你再干不出成果来，就算可以不走人，也再不会有出头之日了。
风予晗连连点头应和，一脸笑意的将人送了出去，合上门的那一瞬间，满脸的笑意就结成了冰渣，一点一点的碎落下来，她敛了笑意，开始往火里添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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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她这厨艺真是糟的可以，若是放在平常，大家只会祈祷她别把厨房烧了都是谢天谢地了，而现在那个兰姑姑却坚持要让她煮粥，不消说，这真是难为她了，忽然有种想把穆苒带来的冲动。
风予晗盯着火光愣了好一会儿神，锅里想起了咕嘟咕嘟的声音，她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将锅盖拿走，再将准备好的各种配料挨个放了进去，然后她就拿个勺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搅着，也不管锅里煮成了一团什么东西。
兰姑姑推门而入时，当头就闻到了一股焦糊味儿，呛得她急忙捏住了鼻子，等来到风予晗身旁时，更是对着锅里那团红黑色的东西一阵反胃，她颤抖着手指指着那团东西，道：“你……你这是在煮毒药吗？这谁能吃得下去？啊？谁敢吃？这还不要了人家的命！！”
她心中的火再也不可抑制的噌地冒了起来，开始滔滔不学的对着风予晗发作：“你这就不说端去给后宫妃嫔们吃了，这、这就算是给这宫中的一条狗，也得把碗给你掀了！这宫里的，只要是活的，可都金贵着呢！你知道吗！”
“还愣着干嘛，放着这玩意儿给我催吐？！还不快去倒了！我给你说，以后这灶台你就别再摸了，菜也别洗了，跟地里收上来的一样，我看你生起火来还挺得要领的，这样，你以后就给其他厨娘们专门生火打下手吧，有什么跑腿的活儿就给你干，你别怨我，我可给了你不少机会，不将你赶走都不错了。”
风予晗摆出一脸歉意连连点头，一边弯着腰赔礼道歉，一边将自己做的那锅令人无法直视的东西处理掉，她暗自松了口气，只要兰姑姑没有狠下心将她赶出去，那她就还能留在这，找机会去打听那个神秘人也行。
她低垂着的目光暗暗发亮，里面透露出一股异常坚定和杀气，蓝月说着说着，突然觉得后背一凉，她看了一眼面前卑躬屈膝的小姑娘，又觉得不太可能，只是道今日“见了鬼了”，丢了一句“晦气”后就气哼哼地摔门离开了。
风予晗回到住处后已经是晚夜时分，然而她煮了一下午的粥，自己却没吃上一口，她回忆了一下自己煮出来的成品，皱了皱眉，觉得自己也确实不太能下得去口，于是便认命地空着肚子回到了屋子里。
厨娘们的待遇比普通宫女要好些，不睡大通铺，而是四个人共用一间屋子，屋内用的一些东西都很齐全，风予晗之前被人带着认了个地方，等回到那里后，门却已经锁了，她推也推不开，便冷着脸拍门，直拍的隔壁屋的人都打着哈欠一脸抱怨的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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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予晗皱了皱眉，后退一步道：“抱歉，不过我这舍友大概是耳力不好，我怎么敲门都不应声，这便手重了些，还望体谅。”
她说这话时便没有再赔笑，毕竟讨好兰姑姑是为了不被赶出这里，而其他与她同级的这些人，便没有什么理由讨好她们了，风予晗本不想生事，说话已经是她以现在的心情所能说出的最温和的话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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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谅？！嘿，你这小妮子以为我们都是圣母呢，人家给你不开门你睡门外不就好了，再说了，谁让你半夜了都不回来，谁知道你去了哪儿鬼混呢，你……”她话还没说完，嘴里就像是被一根针扎了一样，却没有看见风予晗有所动作。
那瘦高女子张了张嘴，顿时有血从嘴里留了下来，她的舌头被刺破了，最主要的是那根针还卡在她的嘴里，她含糊痛苦的“啊”了一声，一圈围观的人连忙走上来了几个，一脸惊吓的替她取针。
风予晗冷冷的看着她们，道：“这夜深了，说话还是小心着点，难免有什么飘过去的东西误伤了可就不好了，这位好姐姐，我为你的不幸而感到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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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三个姑娘一愣，其中一个立即破口大骂道：“你还有脸质问我们？！你在厨房里表现成了什么样子！这下好了，我们三人都要连着和你一起受罚！真是倒了血霉了！”
风予晗听闻此话，越发觉得好笑，如果对方态度好些，她再怎么也会去向兰姑姑再求一求情，毕竟这么多个笑都陪过来了，不缺这一回，然而就这么点事情，与她同住的三个姑娘却非要和她闹个红脸，风予晗也不再给她们面子了，冷笑一声，道：“哦，那真是恭喜你们了。”
那个说话的女子还没有反应过来，紧接着就被风予晗一肩撞开，她看着风予晗闯进了屋子里，就要伙同其他二人上前去拽人，可这连衣角都还没有碰到，就被风予晗一个回旋踢撂倒在了地上，同时将刚闯进门来要趁乱参一脚的其他女子都惊地愣在了原地。
那瘦高女子气血上涌，看得出来她是个大姐头一样的角色，自以为能够翻天覆地，她大吼一声：“给我把门堵了！我就不信了！把她给我堵在里面！”
其他人不敢靠近风予晗，却还是依言一群人堵在了门口，这样风予晗进去便无法再出来。她嗤笑一声，毫不在意的走到了自己的床铺边，将一个小包袱拿了起来，抬脚就踢开窗户翻了出去。
一伙儿人等着堵她，愣是全程都没挨到她的一片衣角。跳上屋檐后，风予晗就听到那瘦高女子凄厉的叫声响起，还有一众人七嘴八舌的说话声，无疑都是在对她恶言相向。
人就是这样，尽管是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都是随波逐流的站到“正义”的一方，声讨同一个人能使她们感到异常的愉悦。
没关系，风予晗坐在屋檐上望着月色，一望无边的金顶在月色下泛着冷，这里是她自小长大的地方，却还是不甚熟悉，此处在皇宫的最边缘处，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来到这里，可是……风予晗歪了歪头靠在自己的右臂上，她现在都不在乎了，多苦多累她都可以，她只想，尽快找到真相，然后……然后做什么呢？继续行尸走肉般的活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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