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 圈里圈外
度过了狂欢的一晚，尽管滴酒未沾，夏翊凉觉得自己几乎有些醉了。
离开电视台已经是凌晨的光景。夏翊凉和骆宁一、陈闲初三人裹着厚厚的羽绒衣，漫步在行车寥寥的校园路边。
公历新年的凌晨，尽管弥漫着清冷的寒气，但终究是浸泡在红色的喜庆当中。商场大楼的霓虹久久不熄，折射出这座大城市繁华恢弘的气派。
“你们当艺人的，长年吃不饱穿不暖，好惨。”骆宁一握着手里的热巧克力，想起了今天两个幼稚鬼抢暖宝宝的场面。
“是啊。才往嘴里塞口肉，助理就在旁边算卡路里，一转身就把你往健身器材上推。光掉秤还不够，整天叨叨线条和体脂。穿衣显胖要念，脱衣没肉也要念。”陈闲初喝了一大口奶茶，“男艺人还好些，大冬天的多少能穿个长裤长袖；那些女艺人，一年四季露胳膊露腿的，真是扛冻，不服不行。”
“要不怎么张荼儿顿顿黄瓜呢，真可怜。”夏翊凉感慨。
“镜头挑人。明明现实中已经挺瘦的人，往镜头前一怼，常常都是大饼脸。”陈闲初科普道，“在圈里看多了，你们就知道明星的光环那都是幻觉。但凡你们觉得上镜头好看的，本人十之八九都瘦得快脱相了。”
“嗯，韩敛也很瘦。”骆宁一自顾自小声喃喃了一句。
陈闲初却听见了，“是，而且年纪越大，代谢越慢，韩敛这个年纪为了保持身形，也许更辛苦。”
“韩敛？他什么年纪，他不是跟你差不多大吗？”骆宁一惊呼。
“你喜欢人家，好歹也去网上查一下他的年龄吧。”陈闲初笑道，“他都三十了，少年系的长相而已。”
“你喜欢韩敛？”夏翊凉奇道。
“谁喜欢他了！陈闲初都比他好看。”骆宁一气鼓鼓喝奶茶，却在霓虹灯下暴露了通红的脸庞。
“我是比他好看，可你看我的眼神不会放光啊班长。”陈闲初毫不留情，“杀青之前常常来探班吧，多看一眼是一眼。”
“懒得理你。”骆宁一先到了外语学院的寝室楼，撇下他俩，先钻回宿舍了。
陈闲初和夏翊凉继续往前走，夏翊凉忍不住好奇，“那，韩敛有女朋友吗？”
“不清楚。有没有女朋友，班长也没戏。”
“为什么？”
“这几年韩敛在圈里也闹过好几次绯闻，但女明星很少，大多都是剧组的工作人员，甚至还有粉丝，所以闹的动静都不大。他顶着一个平易近人的高情商形象，给人一种他仿佛触手可及的错觉，实际上他只是把好颜色都留给了那些可能对他有用的人而已。”
夏翊凉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可怜那些女孩子对他死心塌地，被他吃干抹净利用完了，还对他一往情深。前两年有个编剧，都开机了，拼命为他改戏，最后生生把他的戏份轧过了男一号。后来两人分手了，不知韩敛给她下了什么药，还是一门心思为他创作剧本，以他为原型写古偶。”
“那他后来当上这个编剧的男一号了吗？”夏翊凉问道。
“没有。投资方看上了我。”陈闲初满不在乎地将空奶茶瓶投进垃圾桶。
“……我竟然还傻傻以为你俩关系很好，你们根本就是貌合神离，私底下撕得腥风血雨，还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样。”夏翊凉感慨，“天啊，娱乐圈是什么虎狼之地。他不得恨死你啦？”
“要不他怎么总想把你从我身边挖走呢。”
夏翊凉想起她当替身那次，韩敛有意无意地前来撩她，再加上今晚的事情，真是起鸡皮疙瘩。
等等。什么叫“从我身边挖走”？
于公于私，夏翊凉都觉得自己算不得陈闲初身边什么重要人物。
陈闲初倒未再展开什么，“所以，对韩敛来说，骆宁一实在不值他多花力气；骆宁一喜欢他，大概也只是某种错觉。”
“错觉？”夏翊凉总结道，“所以真相就是，明星就是高不可攀，不是我等素人可以随意肖想。”
“那不一定。要不你肖想我试试，万一运气好呢。”陈闲初笑吟吟看着她。
“要真有那运气，我就攒起来去陆引唐那儿试试。”夏翊凉不为所动，“但我这种凡夫俗子还是不要招惹你们这类大众情人了，只怕真在一起，你侬我侬的时候，我也满脑子想着偷拍裸照挣钱花。”
陈闲初突然抢过夏翊凉的热巧克力，直接用她的吸管喝了一口。
夏翊凉怔怔看着他，不明白这是什么鬼操作。
“你刚刚说了什么？”陈闲初把热巧还给夏翊凉。
“……啊？”夏翊凉接过杯子，不知道还该不该继续喝。
“我问你，刚刚你说了什么？”陈闲初继续问道。
“我说了什么……”夏翊凉一脸雾水。
“就你这样，还惦记偷拍裸照。”陈闲初笑得一脸灿烂，与往日那些舞台上的笑容截然不同，“也就嘴硬。”
说完便扬长而去。
夏翊凉站在寝室楼门口，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她被陈闲初调戏了？
不可置信地盯了会儿手中的饮料，夏翊凉还是决定，不喝了。
手机的震动声打断了夏翊凉的发呆。她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屏幕上闪着的是今天刚加好友的黎绪文的头像。
“美女，你好。”
“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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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电视台已经是凌晨的光景。夏翊凉和骆宁一、陈闲初三人裹着厚厚的羽绒衣，漫步在行车寥寥的校园路边。
公历新年的凌晨，尽管弥漫着清冷的寒气，但终究是浸泡在红色的喜庆当中。商场大楼的霓虹久久不熄，折射出这座大城市繁华恢弘的气派。
“你们当艺人的，长年吃不饱穿不暖，好惨。”骆宁一握着手里的热巧克力，想起了今天两个幼稚鬼抢暖宝宝的场面。
“是啊。才往嘴里塞口肉，助理就在旁边算卡路里，一转身就把你往健身器材上推。光掉秤还不够，整天叨叨线条和体脂。穿衣显胖要念，脱衣没肉也要念。”陈闲初喝了一大口奶茶，“男艺人还好些，大冬天的多少能穿个长裤长袖；那些女艺人，一年四季露胳膊露腿的，真是扛冻，不服不行。”
“要不怎么张荼儿顿顿黄瓜呢，真可怜。”夏翊凉感慨。
“镜头挑人。明明现实中已经挺瘦的人，往镜头前一怼，常常都是大饼脸。”陈闲初科普道，“在圈里看多了，你们就知道明星的光环那都是幻觉。但凡你们觉得上镜头好看的，本人十之八九都瘦得快脱相了。”
“嗯，韩敛也很瘦。”骆宁一自顾自小声喃喃了一句。
陈闲初却听见了，“是，而且年纪越大，代谢越慢，韩敛这个年纪为了保持身形，也许更辛苦。”
“韩敛？他什么年纪，他不是跟你差不多大吗？”骆宁一惊呼。
“你喜欢人家，好歹也去网上查一下他的年龄吧。”陈闲初笑道，“他都三十了，少年系的长相而已。”
“你喜欢韩敛？”夏翊凉奇道。
“谁喜欢他了！陈闲初都比他好看。”骆宁一气鼓鼓喝奶茶，却在霓虹灯下暴露了通红的脸庞。
“我是比他好看，可你看我的眼神不会放光啊班长。”陈闲初毫不留情，“杀青之前常常来探班吧，多看一眼是一眼。”
“懒得理你。”骆宁一先到了外语学院的寝室楼，撇下他俩，先钻回宿舍了。
陈闲初和夏翊凉继续往前走，夏翊凉忍不住好奇，“那，韩敛有女朋友吗？”
“不清楚。有没有女朋友，班长也没戏。”
“为什么？”
“这几年韩敛在圈里也闹过好几次绯闻，但女明星很少，大多都是剧组的工作人员，甚至还有粉丝，所以闹的动静都不大。他顶着一个平易近人的高情商形象，给人一种他仿佛触手可及的错觉，实际上他只是把好颜色都留给了那些可能对他有用的人而已。”
夏翊凉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可怜那些女孩子对他死心塌地，被他吃干抹净利用完了，还对他一往情深。前两年有个编剧，都开机了，拼命为他改戏，最后生生把他的戏份轧过了男一号。后来两人分手了，不知韩敛给她下了什么药，还是一门心思为他创作剧本，以他为原型写古偶。”
“那他后来当上这个编剧的男一号了吗？”夏翊凉问道。
“没有。投资方看上了我。”陈闲初满不在乎地将空奶茶瓶投进垃圾桶。
“……我竟然还傻傻以为你俩关系很好，你们根本就是貌合神离，私底下撕得腥风血雨，还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样。”夏翊凉感慨，“天啊，娱乐圈是什么虎狼之地。他不得恨死你啦？”
“要不他怎么总想把你从我身边挖走呢。”
夏翊凉想起她当替身那次，韩敛有意无意地前来撩她，再加上今晚的事情，真是起鸡皮疙瘩。
等等。什么叫“从我身边挖走”？
于公于私，夏翊凉都觉得自己算不得陈闲初身边什么重要人物。
陈闲初倒未再展开什么，“所以，对韩敛来说，骆宁一实在不值他多花力气；骆宁一喜欢他，大概也只是某种错觉。”
“错觉？”夏翊凉总结道，“所以真相就是，明星就是高不可攀，不是我等素人可以随意肖想。”
“那不一定。要不你肖想我试试，万一运气好呢。”陈闲初笑吟吟看着她。
“要真有那运气，我就攒起来去陆引唐那儿试试。”夏翊凉不为所动，“但我这种凡夫俗子还是不要招惹你们这类大众情人了，只怕真在一起，你侬我侬的时候，我也满脑子想着偷拍裸照挣钱花。”
陈闲初突然抢过夏翊凉的热巧克力，直接用她的吸管喝了一口。
夏翊凉怔怔看着他，不明白这是什么鬼操作。
“你刚刚说了什么？”陈闲初把热巧还给夏翊凉。
“……啊？”夏翊凉接过杯子，不知道还该不该继续喝。
“我问你，刚刚你说了什么？”陈闲初继续问道。
“我说了什么……”夏翊凉一脸雾水。
“就你这样，还惦记偷拍裸照。”陈闲初笑得一脸灿烂，与往日那些舞台上的笑容截然不同，“也就嘴硬。”
说完便扬长而去。
夏翊凉站在寝室楼门口，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她被陈闲初调戏了？
不可置信地盯了会儿手中的饮料，夏翊凉还是决定，不喝了。
手机的震动声打断了夏翊凉的发呆。她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屏幕上闪着的是今天刚加好友的黎绪文的头像。
“美女，你好。”
“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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