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系主任的配车
蓝星历，2020年6月25日晚。
方飞语走进久违的家门，放下行李箱，冲进浴室，脱了衣服，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热水澡。
刚才他陪着李千英喝了三瓶青啤，好不容易连哄带劝才把她送回了家。现在已经是深夜12点了。
洗完澡，他穿着背心裤衩，坐在客厅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拿起手机。手机上有几条未读信息，是岛津的：
“飞语，你收到信息的时候，应该已经安全到家了吧？你就是你周围一千平方公里内最可怕的怪物，我不担心你有什么能威胁你，你威胁别人还差不多。但出于朋友间的道义，我还是要问候你一声。”
方飞语笑了笑，就不能指望岛津会说出正常的问候语来。他接着往下看：
“还有一些具体的情况，因为篇幅比较长我就不在微信里说了，请你查看邮箱。俊彦。”
方飞语在个人终端里打开了他的个人邮箱。没错，就是guardian@ssas.com的那个。里面有居然两封未读邮件。一封标题是“权限提升通知”，标为系统邮件。
方飞语有些意外的打开这封邮件，里面的内容很简单：
“至太阳系主任方飞语先生：您在最近的任务中表现出色，因此我们提升了您的员工等级，由实习级提升为一级。您的权限也根据您员工等级的提升而获得了相应提升。祝好运。星际联盟二级文明管理处。”
麻蛋的。搞了半天，原来他之前一直只是个实习生，旅行者真是个骗子。
新的权限是什么？
“新的权限是什么？你一定正在想这个问题，是不是？”一个操dan的声音猛然在他耳边响起，吓得他几乎从沙发上跳起来——如果不是被自己的二郎腿给别住，他现在已经跳起两米高了。
“谁？”方飞语紧张的左顾右盼，要知道，在他的认知中，任何人——任何地球人都不可能悄无声息的潜入到离他如此之近的位置。
“别大惊小怪，我是你的终端！”那个声音很不屑的说道。
“靠！”方飞语勃然大怒，“系统，是你！装神弄鬼，和旅行者一个德行。你既然会说话，以前为什么装那么久哑巴！”
“终端对话功能，是你升为一级员工以后新开放的权限！以前我本来就不会说话！还有，我是终端，不是系统！”
“系统，系统系统系统。我高兴这样叫，你管得着吗？我有重命名个人终端的权利！”
“...好吧，随便你。我来不是陪你扯谈的，也不是来抚慰你不平衡的心理的。我是来告知你新的权限，并向你发放员工福利的。”
“什么福利？”方飞语竖起耳朵。
“你现在有了一辆个人配车，作为你的陆地代步工具。名义上是星盟学校配给你的系主任职务用车，手续齐全，保险买到了2030年，一切都没有问题，可以放心使用。”
“什么时候可以提车？”
“现在，车已经送到，停在大院门口。钥匙在车里，但钥匙只是用来掩人耳目的。你用面部识别就可以开门。好了，权限通告完毕，福利也发放过了。新车的说明书在终端桌面上，我关机了。再见！”系统自顾自的一口气说完，就没有声音了。
“喂，系统！系统！靠！”对着不靠谱的系统，方飞语也只能无语。他很不放心把自己的新车放在大门外过夜，只好又穿戴整齐，出门去拿车。
五分钟后。
“靠靠靠靠靠！！”
这不是一辆二手普桑吗？灰头土脸，破破烂烂，连油漆颜色都褪完了。绝版车啊，B格真高！
方飞语咬牙切齿的抓住车门把手，用力一拉，车锁自己就开了。坐进驾驶座，他熟悉着方向盘、档位和仪表，更加懵逼了：这不还是普桑吗？一模一样的内饰，一模一样的操作系统。
突然，他想起，系统临关机的时候对他说过，说明书在个人终端的桌面上。他赶紧呼出终端，打开说明书，研读起来。
“本控制系统的切换按钮位于仪表盘下的收纳盒里，翻起收纳盒底部的固定条，就能看到。请按下切换按钮，在正常模式和隐藏模式之间切换。”
方飞语如法炮制，发现收纳盒底的那个固定条果然是假的，一拨就开。下面有个黄豆大小的按钮，他按了下去。
一个莫得感情的提示音响了起来。
“系统启动中...系统自检...输入最新日期...最新日期确认...输入最新地点...最新地点确认...开机成功，声控模式开启。”
“喂，为什么你是一辆二手普桑？”方飞语吐槽。
“关键词检索中...检索成功，本系统设计制造于地球历1990年，后因旅行者一号尚未飞出太阳系，星盟决定推迟和地球人类的正式接触。所以本系统的外形设计是1990年最流行的款式，现在已经有些过时了。抱歉，请启动中控系统，连接互联网，系统将为你免费提供一次外形变更服务。”
“外形变更？变更成什么样的外形？”
“现在汽车市场价格在10万-30万之间的主流车型，都可以选择。”
“什么鬼，还有限价？”
“这是为了保密考虑，这个价位的车最不引人注意。不要质疑价格，本车由星盟科技制造，成本折算美元在100万亿以上，这只是你的职务配车，不属于你个人所有，卸任时将由星盟收回。”
“100万亿？我信你个鬼！”
“没错，在星盟，这只是很普通的民用科技的产物。但是，光是车载的微型可控聚变发动机，别说100万亿美元，100万万亿地球人也造不出来。”
方飞语立刻把嘴巴闭得紧紧的，再不说话了。开玩笑！他现在正坐在一个核反应堆上！就算这玩意不爆炸，只要这件事一传出去，他铁定会被连人带车大卸八块，送进全世界最著名的几个大实验室里，切片研究。
选了半天，他终于敲定，吐了一口气，说：“就这个吧，翼虎。”
“用户最终选择为翼虎豪华版2020款，请确认。”
“我确认。”
在一阵变形金刚变形般炫目的声光效果后，二手普桑变成了全新翼虎。方飞语如在梦中：
“怎么做到的？”
“液体，你知道沥青滴落实验吗？这辆车实际上不是由固体制造，而是超高粘度液体。只要改变约束力场的强度和分布，就可以改变它的形状。”
“咦！”方飞语猛然醒悟过来，“你不是车载系统，你就是系统，你是我的个人终端！”
系统闷闷的说：“你这个人，真不幽默。好了，我真的关机了。你自己摸索吧。”
...
方飞语大致了解了一下操作方式和车辆性能，开着车上路了。没有哪个男人拿到新车不会手痒，何况还是一辆外星车？
他一直开到了柳杨河的大堤上。半夜三更的，四周空无一人，更别说车了。猛轰一脚油门，车速瞬间提到了150码。这种加速能力、平稳性和操控性，绝对不是翼虎的发动机、也不是地球上任何一款发动机能做到的。
从5G的过载中缓过气来，车子依然四平八稳，没有丝毫高速下的惯有颠簸和震颤。方飞语有些不相信自己的速度表，他又仔细看了一眼。
咦？翼虎时速表的上限不是220码么？怎么变成1200码了？
他不信邪的又狠踩了一脚油门。
“呃啊——”方飞语差点被压扁在座位上，过载了过载了过载了！这是火箭发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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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飞语走进久违的家门，放下行李箱，冲进浴室，脱了衣服，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热水澡。
刚才他陪着李千英喝了三瓶青啤，好不容易连哄带劝才把她送回了家。现在已经是深夜12点了。
洗完澡，他穿着背心裤衩，坐在客厅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拿起手机。手机上有几条未读信息，是岛津的：
“飞语，你收到信息的时候，应该已经安全到家了吧？你就是你周围一千平方公里内最可怕的怪物，我不担心你有什么能威胁你，你威胁别人还差不多。但出于朋友间的道义，我还是要问候你一声。”
方飞语笑了笑，就不能指望岛津会说出正常的问候语来。他接着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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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飞语有些意外的打开这封邮件，里面的内容很简单：
“至太阳系主任方飞语先生：您在最近的任务中表现出色，因此我们提升了您的员工等级，由实习级提升为一级。您的权限也根据您员工等级的提升而获得了相应提升。祝好运。星际联盟二级文明管理处。”
麻蛋的。搞了半天，原来他之前一直只是个实习生，旅行者真是个骗子。
新的权限是什么？
“新的权限是什么？你一定正在想这个问题，是不是？”一个操dan的声音猛然在他耳边响起，吓得他几乎从沙发上跳起来——如果不是被自己的二郎腿给别住，他现在已经跳起两米高了。
“谁？”方飞语紧张的左顾右盼，要知道，在他的认知中，任何人——任何地球人都不可能悄无声息的潜入到离他如此之近的位置。
“别大惊小怪，我是你的终端！”那个声音很不屑的说道。
“靠！”方飞语勃然大怒，“系统，是你！装神弄鬼，和旅行者一个德行。你既然会说话，以前为什么装那么久哑巴！”
“终端对话功能，是你升为一级员工以后新开放的权限！以前我本来就不会说话！还有，我是终端，不是系统！”
“系统，系统系统系统。我高兴这样叫，你管得着吗？我有重命名个人终端的权利！”
“...好吧，随便你。我来不是陪你扯谈的，也不是来抚慰你不平衡的心理的。我是来告知你新的权限，并向你发放员工福利的。”
“什么福利？”方飞语竖起耳朵。
“你现在有了一辆个人配车，作为你的陆地代步工具。名义上是星盟学校配给你的系主任职务用车，手续齐全，保险买到了2030年，一切都没有问题，可以放心使用。”
“什么时候可以提车？”
“现在，车已经送到，停在大院门口。钥匙在车里，但钥匙只是用来掩人耳目的。你用面部识别就可以开门。好了，权限通告完毕，福利也发放过了。新车的说明书在终端桌面上，我关机了。再见！”系统自顾自的一口气说完，就没有声音了。
“喂，系统！系统！靠！”对着不靠谱的系统，方飞语也只能无语。他很不放心把自己的新车放在大门外过夜，只好又穿戴整齐，出门去拿车。
五分钟后。
“靠靠靠靠靠！！”
这不是一辆二手普桑吗？灰头土脸，破破烂烂，连油漆颜色都褪完了。绝版车啊，B格真高！
方飞语咬牙切齿的抓住车门把手，用力一拉，车锁自己就开了。坐进驾驶座，他熟悉着方向盘、档位和仪表，更加懵逼了：这不还是普桑吗？一模一样的内饰，一模一样的操作系统。
突然，他想起，系统临关机的时候对他说过，说明书在个人终端的桌面上。他赶紧呼出终端，打开说明书，研读起来。
“本控制系统的切换按钮位于仪表盘下的收纳盒里，翻起收纳盒底部的固定条，就能看到。请按下切换按钮，在正常模式和隐藏模式之间切换。”
方飞语如法炮制，发现收纳盒底的那个固定条果然是假的，一拨就开。下面有个黄豆大小的按钮，他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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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为什么你是一辆二手普桑？”方飞语吐槽。
“关键词检索中...检索成功，本系统设计制造于地球历1990年，后因旅行者一号尚未飞出太阳系，星盟决定推迟和地球人类的正式接触。所以本系统的外形设计是1990年最流行的款式，现在已经有些过时了。抱歉，请启动中控系统，连接互联网，系统将为你免费提供一次外形变更服务。”
“外形变更？变更成什么样的外形？”
“现在汽车市场价格在10万-30万之间的主流车型，都可以选择。”
“什么鬼，还有限价？”
“这是为了保密考虑，这个价位的车最不引人注意。不要质疑价格，本车由星盟科技制造，成本折算美元在100万亿以上，这只是你的职务配车，不属于你个人所有，卸任时将由星盟收回。”
“100万亿？我信你个鬼！”
“没错，在星盟，这只是很普通的民用科技的产物。但是，光是车载的微型可控聚变发动机，别说100万亿美元，100万万亿地球人也造不出来。”
方飞语立刻把嘴巴闭得紧紧的，再不说话了。开玩笑！他现在正坐在一个核反应堆上！就算这玩意不爆炸，只要这件事一传出去，他铁定会被连人带车大卸八块，送进全世界最著名的几个大实验室里，切片研究。
选了半天，他终于敲定，吐了一口气，说：“就这个吧，翼虎。”
“用户最终选择为翼虎豪华版2020款，请确认。”
“我确认。”
在一阵变形金刚变形般炫目的声光效果后，二手普桑变成了全新翼虎。方飞语如在梦中：
“怎么做到的？”
“液体，你知道沥青滴落实验吗？这辆车实际上不是由固体制造，而是超高粘度液体。只要改变约束力场的强度和分布，就可以改变它的形状。”
“咦！”方飞语猛然醒悟过来，“你不是车载系统，你就是系统，你是我的个人终端！”
系统闷闷的说：“你这个人，真不幽默。好了，我真的关机了。你自己摸索吧。”
...
方飞语大致了解了一下操作方式和车辆性能，开着车上路了。没有哪个男人拿到新车不会手痒，何况还是一辆外星车？
他一直开到了柳杨河的大堤上。半夜三更的，四周空无一人，更别说车了。猛轰一脚油门，车速瞬间提到了150码。这种加速能力、平稳性和操控性，绝对不是翼虎的发动机、也不是地球上任何一款发动机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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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翼虎时速表的上限不是220码么？怎么变成1200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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