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莫名其妙就过关了
接完刘志国电话，福斯看看时间，已经上午10点半了。
再没丝毫睡意，福斯起床，胡乱洗涮完，穿上衣橱里一套干净警服后，坐在桌前发起呆来。
他能够想象局里领导们得知真相后的狂怒场景，自己被开除是肯定的，他们也会因为这个事件影响而受到处分。
其他人还好，想到对自己如同子侄看待的刘志国也要受到牵连，福斯就有一些愧疚，真是有些对不起他啊。
我是不是该未雨绸缪，提前找好新的工作啊。
福斯决定出门，准备去上城区的商业区逛逛，看有没有什么适合自己的工作机会。
如果实在找不到，就只能去和黑仔作伴，做个会所保安了。
福斯出了门，正准备反身把门锁上，看见房东王大爷正在门口的空地上打着太极，想起了房租的事，又转身回到屋里把钱包揣上。
再次出得门来，锁好房门，和王老头打了声招呼，福斯在路口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上城区最繁华的商业区而去。
刚过明江大桥，福斯的电话再次响起，居然是艾小丫这妞。
“喂，干啥？”
“你在哪呢？现在在做什么？”
“放假没事，正准备去银行取钱交房租呢。”
自己准备找工作的事，可犯不着给艾小丫说。
“你不是本地人么？怎么还租房住啊？”
“这你就甭管了，你找我到底啥事啊？”
福斯现在正烦着呢，哪有心情和艾小丫解释。
“那个你去银行急么？不急的话，你来时光咖啡馆，我请你喝咖啡。”
想着找工作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和养眼的美女喝喝咖啡，舒缓一下烦躁的心情，福斯觉得似乎也不错。
“那行，我一会过来。”
打消去商业区的念头，福斯挂了电话，和司机说下更改目的地，往时光咖啡馆而去。
摸不清楚这丫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居然主动邀请自己喝咖啡，福斯觉得有点奇怪。
十五分钟后，阳光咖啡馆里，福斯在艾小丫对面坐下。
“喝点啥？”艾小丫笑嘻嘻地问道。
“随便。”福斯有些心不在焉。
自作主张帮福斯点了一杯摩卡，艾小丫有些兴奋地开口：“怎么样？接到局里给你的电话了么？乖乖，居然是十五年前那桩轰动全国的银行劫案的逃犯，真是条大鱼啊。”
福斯一惊，这丫头怎么知道的？难道整个局里都传开了么？
艾小丫继续兴奋地说道：“听我爸说，省里的专案组下来，和市刑警队组成联合调查组。”
“你作为最先发现并亲历追捕李柱强的一线警员，也是要加入调查组的。你带上我呗，我给你当助手。”
福斯头大，怎么还冒出个你爸来：“你爸？”
“我爸艾元功，市局常务副局长。”
“他昨晚听完咱们分局吴局的汇报后，夸你来着，说你敢一个人去追捕穷凶极恶逃犯，不怕危险，是个合格的人民警察。”
“就是有些鲁莽，怎么着你也应该及时通知刑警队的同事，联合追捕才对。”
“我爸他今天晚上也会来咱们分局，和省厅的同志一起听你和咱们分局刑警队刘队的汇报。”
没想到艾小丫还有这来头。
你爸还夸我？我看今天下午过后，他就应该从市局拿刀过来砍我。
福斯望着有些兴奋过头的艾小丫，不知道说什么好。
看着发呆的福斯，艾小丫有些不满：“这种小忙你都不愿帮？你记不记得你刚来警局的那个半个月，都是我天天带你执勤上班的。”
“怎么说我也是你半个师傅。现在正是你报答的时候。”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福斯有些无奈：“你那么想进刑警队，直接叫你老爹安排就行了。我算哪根葱，哪有那个资格和能力。”
“你会不会想太多了你。还带你进入调查组，说不定我下午就被开除了呢。”
艾小丫有些情绪低落：“我爸不是担心么？做个治安民警，都要承担很大的安全风险，怎么可能通过他让我进入刑警队呢。”
又觉得福斯刚才似乎话里有话：“你最后一句话啥意思，什么说不定你被开除？”
福斯烦躁，不愿多说：“没啥意思，下午你就知道了。”
“对了，前天下午，咱们执勤的那个警亭十字路口，有没有车祸发生？”福斯想起那个疲劳驾驶的卡车司机来，随口问道。
艾小丫想了想：“没有啊？什么奇怪的问题。”
“没什么，我就随便问问。”
虽然觉得那卡车没有发生车祸有些奇怪，福斯却也没有太纠结。
喝完咖啡，心情都有些不好的两人从咖啡馆里出来。
打开停在路边停车位上的车门，艾小丫上了车，对站在路边的福斯说道：“下午四点上班前我都没啥事，你去哪？我送你。”
“先随便找个有ATM机的银行，我取钱交房租。”
免费的司机不用白不用，福斯也没矫情，上了艾小丫的宝马车。
两人就近找了一家银行，福斯叫艾小丫在车上等着，自己则下车去ATM里取钱。
把卡插进取款机里，福斯愣住了。这卡密码多少啊？
自己生日？福斯尝试着输入：“970821”，密码错误。
“123456”，密码错误。
“000000”，密码错误。
当福斯正准备再尝试一下“888888”时，悲催的发现，卡已经被吞了。
福斯只好进到银行，向工作人员说明情况。
工作人员一脸职业微笑地告诉福斯，三日后拿身份证来领卡就行了。
福斯又问了下该怎么修改卡密码，工作人员说要去开户行凭身份证修改，她这里改不了。
只能等三天后来这里领回银行卡，然后去工行改个密码了。
福斯无奈地出了银行，看见艾小丫已经下了车，正向自己走来，一脸的疑惑：“什么情况，取个钱这么久，怎么还跑到银行里面去了？”
福斯把情况说了一遍，听完把艾小丫乐的呵呵直笑。
“你还真是奇葩。需要多少钱，我给你取。”
福斯急着现金交房租，卡要三天后才能取回，去找黑仔借钱专门跑一趟也麻烦。
“也行。你取了现金，我手机转账给你。”
想着房租六百多块钱，现在什么消费都可以用手机支付了，现金拿在手上也没什么用，福斯说道：“你取个七百块钱给我就行了。”
“你租的什么房子啊？这么便宜。这点钱就不用去取了，我包里有。”
两人回到车里，艾小丫从包里数出七百块钱给福斯。
在福斯的坚持下，用手机支付宝转了七百块钱给艾小丫。
福斯庆幸自己的支付宝交易设置的是指纹验证，不用输数字密码，不然自己的生活将更加麻烦。
看看时间已经快到中午饭点了，福斯主动邀请艾小丫吃午饭。
两人在一个家常菜馆吃完午饭，艾小丫再义务把福斯送到警局后，独自驱车回家。
站在警局门口，福斯像是一个等待审判的囚犯，脚步沉重得有些迈不开步。
不管结果多坏，该来的总是要来，躲也躲不过去，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后果承担不了的，多大点事。
福斯给自己加油打气，深呼吸两口，走进了警局，没有走向刑警队的办公区域，而是直接往刘志国的办公室而去。
他决定向刘志国坦白。
“请进。”福斯敲了敲刘志国办公室的门，刘志国严肃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刘叔。”福斯打开门，走了进去，看着坐在办公桌前的刘志国，踌躇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刘志国抬起头，双眼带着血丝却透着兴奋的目光看着进来的福斯。
“你来的正好，我马上通知刑警队刘队去会议室与你汇合，他还有些细节需要与你核实印证。”
看着刘志国可能一宿没睡而有些通红的双眼，福斯说不出的愧疚，都有点不忍心打击他了。
“刘叔，其实昨天我......”。
没有注意到福斯的愧疚表情，刘志国打断福斯继续说道：“根据你昨天的描述，局里刑警队昨晚做了大量的工作。”
“虽然你执勤的那个警亭路口的监控坏了，没能捕捉到你一开始发现李柱强的场景。”
“但是根据你驾驶车辆追捕的后续轨迹，刑警队昨晚翻查大量沿途监控录像，最终锁定你描述的那辆重型卡车。”
“司机带着帽子遮掩，沿途还很警惕地低头避让摄像头，但是在好几处路口红灯时，监控都成功捕捉到卡车司机的脸部清晰画面。几乎可以确定就是李柱强。”
WTF？
这都行？有没有这么巧？
警亭路口的监控刚好坏了？
自己为了逃避死亡的飙车轨迹，刚好前面有一辆重型卡车以同样的轨迹行驶？而这卡车司机就是自己指认的李柱强？
难道自己是命运之子？上天冥冥中让自己随便编造的故事桥段都能在现实中变得合情合理？
福斯惊讶地有些口瞪目呆。
“由于城外没有监控，卡车开出城后失去踪迹。”
“但是根据你最后停车的位置，沿途查询车胎痕迹，今天早上，刑警队的同志们最终在离你晕过去的松林三公里的一处荒地里，发现了被李柱强遗弃的卡车。”
“你赶紧去会议室，我通知刘队过去，与你一起整理汇报材料。晚上省厅和市局都要来人，听你们两个详细汇报。”
从刘志国办公室出来，福斯整个人都还是在懵逼状态。
我，这就莫名其妙过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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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没丝毫睡意，福斯起床，胡乱洗涮完，穿上衣橱里一套干净警服后，坐在桌前发起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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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还好，想到对自己如同子侄看待的刘志国也要受到牵连，福斯就有一些愧疚，真是有些对不起他啊。
我是不是该未雨绸缪，提前找好新的工作啊。
福斯决定出门，准备去上城区的商业区逛逛，看有没有什么适合自己的工作机会。
如果实在找不到，就只能去和黑仔作伴，做个会所保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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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出得门来，锁好房门，和王老头打了声招呼，福斯在路口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上城区最繁华的商业区而去。
刚过明江大桥，福斯的电话再次响起，居然是艾小丫这妞。
“喂，干啥？”
“你在哪呢？现在在做什么？”
“放假没事，正准备去银行取钱交房租呢。”
自己准备找工作的事，可犯不着给艾小丫说。
“你不是本地人么？怎么还租房住啊？”
“这你就甭管了，你找我到底啥事啊？”
福斯现在正烦着呢，哪有心情和艾小丫解释。
“那个你去银行急么？不急的话，你来时光咖啡馆，我请你喝咖啡。”
想着找工作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和养眼的美女喝喝咖啡，舒缓一下烦躁的心情，福斯觉得似乎也不错。
“那行，我一会过来。”
打消去商业区的念头，福斯挂了电话，和司机说下更改目的地，往时光咖啡馆而去。
摸不清楚这丫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居然主动邀请自己喝咖啡，福斯觉得有点奇怪。
十五分钟后，阳光咖啡馆里，福斯在艾小丫对面坐下。
“喝点啥？”艾小丫笑嘻嘻地问道。
“随便。”福斯有些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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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斯一惊，这丫头怎么知道的？难道整个局里都传开了么？
艾小丫继续兴奋地说道：“听我爸说，省里的专案组下来，和市刑警队组成联合调查组。”
“你作为最先发现并亲历追捕李柱强的一线警员，也是要加入调查组的。你带上我呗，我给你当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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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艾元功，市局常务副局长。”
“他昨晚听完咱们分局吴局的汇报后，夸你来着，说你敢一个人去追捕穷凶极恶逃犯，不怕危险，是个合格的人民警察。”
“就是有些鲁莽，怎么着你也应该及时通知刑警队的同事，联合追捕才对。”
“我爸他今天晚上也会来咱们分局，和省厅的同志一起听你和咱们分局刑警队刘队的汇报。”
没想到艾小丫还有这来头。
你爸还夸我？我看今天下午过后，他就应该从市局拿刀过来砍我。
福斯望着有些兴奋过头的艾小丫，不知道说什么好。
看着发呆的福斯，艾小丫有些不满：“这种小忙你都不愿帮？你记不记得你刚来警局的那个半个月，都是我天天带你执勤上班的。”
“怎么说我也是你半个师傅。现在正是你报答的时候。”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福斯有些无奈：“你那么想进刑警队，直接叫你老爹安排就行了。我算哪根葱，哪有那个资格和能力。”
“你会不会想太多了你。还带你进入调查组，说不定我下午就被开除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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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觉得福斯刚才似乎话里有话：“你最后一句话啥意思，什么说不定你被开除？”
福斯烦躁，不愿多说：“没啥意思，下午你就知道了。”
“对了，前天下午，咱们执勤的那个警亭十字路口，有没有车祸发生？”福斯想起那个疲劳驾驶的卡车司机来，随口问道。
艾小丫想了想：“没有啊？什么奇怪的问题。”
“没什么，我就随便问问。”
虽然觉得那卡车没有发生车祸有些奇怪，福斯却也没有太纠结。
喝完咖啡，心情都有些不好的两人从咖啡馆里出来。
打开停在路边停车位上的车门，艾小丫上了车，对站在路边的福斯说道：“下午四点上班前我都没啥事，你去哪？我送你。”
“先随便找个有ATM机的银行，我取钱交房租。”
免费的司机不用白不用，福斯也没矫情，上了艾小丫的宝马车。
两人就近找了一家银行，福斯叫艾小丫在车上等着，自己则下车去ATM里取钱。
把卡插进取款机里，福斯愣住了。这卡密码多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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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456”，密码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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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福斯正准备再尝试一下“888888”时，悲催的发现，卡已经被吞了。
福斯只好进到银行，向工作人员说明情况。
工作人员一脸职业微笑地告诉福斯，三日后拿身份证来领卡就行了。
福斯又问了下该怎么修改卡密码，工作人员说要去开户行凭身份证修改，她这里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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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斯无奈地出了银行，看见艾小丫已经下了车，正向自己走来，一脸的疑惑：“什么情况，取个钱这么久，怎么还跑到银行里面去了？”
福斯把情况说了一遍，听完把艾小丫乐的呵呵直笑。
“你还真是奇葩。需要多少钱，我给你取。”
福斯急着现金交房租，卡要三天后才能取回，去找黑仔借钱专门跑一趟也麻烦。
“也行。你取了现金，我手机转账给你。”
想着房租六百多块钱，现在什么消费都可以用手机支付了，现金拿在手上也没什么用，福斯说道：“你取个七百块钱给我就行了。”
“你租的什么房子啊？这么便宜。这点钱就不用去取了，我包里有。”
两人回到车里，艾小丫从包里数出七百块钱给福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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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斯庆幸自己的支付宝交易设置的是指纹验证，不用输数字密码，不然自己的生活将更加麻烦。
看看时间已经快到中午饭点了，福斯主动邀请艾小丫吃午饭。
两人在一个家常菜馆吃完午饭，艾小丫再义务把福斯送到警局后，独自驱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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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结果多坏，该来的总是要来，躲也躲不过去，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后果承担不了的，多大点事。
福斯给自己加油打气，深呼吸两口，走进了警局，没有走向刑警队的办公区域，而是直接往刘志国的办公室而去。
他决定向刘志国坦白。
“请进。”福斯敲了敲刘志国办公室的门，刘志国严肃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刘叔。”福斯打开门，走了进去，看着坐在办公桌前的刘志国，踌躇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刘志国抬起头，双眼带着血丝却透着兴奋的目光看着进来的福斯。
“你来的正好，我马上通知刑警队刘队去会议室与你汇合，他还有些细节需要与你核实印证。”
看着刘志国可能一宿没睡而有些通红的双眼，福斯说不出的愧疚，都有点不忍心打击他了。
“刘叔，其实昨天我......”。
没有注意到福斯的愧疚表情，刘志国打断福斯继续说道：“根据你昨天的描述，局里刑警队昨晚做了大量的工作。”
“虽然你执勤的那个警亭路口的监控坏了，没能捕捉到你一开始发现李柱强的场景。”
“但是根据你驾驶车辆追捕的后续轨迹，刑警队昨晚翻查大量沿途监控录像，最终锁定你描述的那辆重型卡车。”
“司机带着帽子遮掩，沿途还很警惕地低头避让摄像头，但是在好几处路口红灯时，监控都成功捕捉到卡车司机的脸部清晰画面。几乎可以确定就是李柱强。”
WTF？
这都行？有没有这么巧？
警亭路口的监控刚好坏了？
自己为了逃避死亡的飙车轨迹，刚好前面有一辆重型卡车以同样的轨迹行驶？而这卡车司机就是自己指认的李柱强？
难道自己是命运之子？上天冥冥中让自己随便编造的故事桥段都能在现实中变得合情合理？
福斯惊讶地有些口瞪目呆。
“由于城外没有监控，卡车开出城后失去踪迹。”
“但是根据你最后停车的位置，沿途查询车胎痕迹，今天早上，刑警队的同志们最终在离你晕过去的松林三公里的一处荒地里，发现了被李柱强遗弃的卡车。”
“你赶紧去会议室，我通知刘队过去，与你一起整理汇报材料。晚上省厅和市局都要来人，听你们两个详细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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