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秘药
门罗需要的睡眠时间比别人要少，这是和他作为非凡者的能力有关，他选择的非凡途径的最低序列就叫无眠者。
今夜，他依旧没有入睡。就在刚刚，门罗没由来地感受到了一阵心悸。对于信奉黑夜的非凡者门罗来说，这绝非寻常之事。
门罗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重新整理了一下他的黑袍子，推门便走出了阁楼。
门罗的右手轻轻摩擦着挂在胸口的护符，望向城堡所在的西南方向，那是那股奇怪的悸动传来的方向。
今夜的月亮格外明亮，阁楼的草木在微风中伴随着虫鸣轻轻晃动，远处城堡高耸的轮廓在门罗的眼里异常清楚，没有看到任何异常。
门罗延伸自己的灵觉进行探查，而午夜的领主府内，风平浪静，一片静谧。
门罗眉头紧锁，他相信那股莫名的情绪，绝非空穴来风。他有种模糊的预感，什么东西将要降临，即便此刻尚未发生，但无可避免。
他又返回自己的阁楼里，在几个柜子间来回走动，不时拿下各式的物品或小药瓶，放在袍子的袖口或者口袋里。
然后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平静地看着敞开的阁楼大门，和那轮高高悬挂着的明月。
扑棱、扑棱
沙沙沙
阁楼外的空中传来挥舞翅膀的响声，伴随着草丛各种徘徊着的细碎声响。在阁楼的大门不远处，一个高挑的身影，缓缓进入了门罗的视野，。
灰白的短发、黄色的瞳孔，是加纳。
不，不全是。
眼前熟悉的身影，慢慢走进了阁楼，然后在大门向内几步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同样抬头注视着门罗。
“黑夜的气息，但又不纯粹，灵界的味道、深渊的味道，还有一个未知存在的气息，好奇怪的家伙。”
门罗仔细的感受着对方身上散发的气息，却没有看出深浅，眼中闪过一丝凝重，又隐藏了下去。
不速之客依旧看着门罗，沉默。
“阁下，来到我这小小的阁楼，所为何事？”
门罗的手在袖子里隐蔽地摸索着什么。
“我想制作药剂，但没有原料，没有工具。而你有。”
门罗的眉头微皱，又问道：
“阁下怎么称呼？”
“叫我加纳，就像平时那样称呼我就行了。”来者的嘴角上扬，竟然开起了玩笑。
但门罗却不苟言笑，毫不示弱地用强硬的语气说道：
“如果你这样的不坦诚，你如何能将制作药剂的材料和工具给你？”
自称加纳的人没有言语，没有动作，只是眼里的暗红色一闪而过。
门罗隐藏在袖子下的手突然僵住了。
他感觉到有一只巨手，捏住了自己与灵界之间联系的纽带，自己的灵觉和感知骤然迟钝。
不可能！我明明刚一开始就在准备了，竟然瞬间就被反制了。
门罗在心里大声地呼号着。
最初的震惊之后，门罗感到了绝望，他几乎可以断定，自己碰上相同途径，但至少在第4序列之上的圣者！
对方这控制灵识的手段，是自己途径中非常重要的能力之一，门罗笃定不会判断错的。
一般来讲，同一途径高低序列之间的对决，基本不会有悬念，高序列者对本序列的手段知根知底，全面处于上风。
而面对这个恐怖的对手和熟悉的手段，门罗知道自己恐怕马上将变为一只木偶了。
这是门罗已经几乎快要停滞的意识里，闪过最后的念头。
“你为何不再帮我一次呢？还是你觉得没有你，我就拿不到？”
加纳笑着摆了摆手，门罗又感觉自己的思维流动了起来。
猛地吐出一口浊气的门罗，顾不得心里的惶恐，用手擦了擦脑门上渗出的汗水。
只见桌子上摆放的水杯突然炸裂，但却没有一滴水泼洒到桌子上。
同时桌子上仿佛有一只画笔，在迅速地用水勾勒着什么。
眨眼的功夫，两副植物的图画，和一只动物的身形，跃然出现在桌子上，三幅图像的下方还分别写了名称和数量。
“时间过去太久了，请问它们还叫这个名字吗？”
加纳看着门罗自顾自地说着，似乎笃定门罗已经屈服。
果然，门罗看了眼桌子上图案稍微沉默，便开口了：
“海灵实现在叫怨灵果，罗王藤现在叫曼陀罗，而疾影蟒没有变。”
“很好，那么把我需要的部分拿给我。不，拿去你的工作间，我们一起过去。”
门罗看了看加纳，叹了口气，不再言语。起身向另一个房间走去，加纳在身后跟了上去。
从不速之客所要的几种材料来看，门罗判断他很可能是要制作启灵药剂，虽然仅仅这三份材料并不足够。
从第一纪的第一个人接触神秘领域后，教会等组织又经过一代一代的摸索总结，非凡者终于有了一条相对有规律的晋升方法。
虽然这世界上的确存在自发的非凡觉醒，但公认的最稳妥的方式依然是仪式和秘药，而选择不同的仪式和秘药将会走向不同的非凡途径，这些都将影响此后获得的能力的下一步的选择。
或是此后一直晋升到传说中的神阶0序列，都是如此。
启灵成功后，将会成为第9序列的初阶非凡者，算是刚刚进入神秘世界的菜鸟。
晋升到第7序列则算是脱离了低序列，成为能力相对均衡的非凡者。
突破到第4序列将打破高序列的桎梏，超凡入圣，进入圣者阶层。
至于序列2之上都是些传说中的存在，那些几乎没人见过真容的地上天使，甚至超脱序列之外的所谓神阶。
不一会，门罗拿着三个金属制造的小盒子，放在了工作台上。
“你应该没胆量动手脚吧？”
加纳冷笑着问道。
门罗脸色铁青，并没有接话，而是换了个话题：
“如果你是要做启灵药剂的话，还缺主材。”
加纳保持着嘴角的冷笑，拿出一管红色的血液，倒进了烧杯里。在微微有些寒冷的夜里，烧杯冒出丝丝雾气，这血液还是热的。
“寻血犬的血液做主材。”
门罗听到后，皱了皱眉头，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配方的秘药，心里有点不安。
加纳一边说，一边熟练的将怨灵果去皮，和曼陀罗捣碎混合在一起，又将疾影蟒的胆囊完整地放进植物的渣滓和汁液中，手心聚集处一撮火焰，慢慢地炙烤。
当植物的汁液的颜色慢慢变红，加纳小心地取出已经自己膨胀破裂的胆囊外皮，扔回了打开的铁盒子中。最后将汁液倒进了装满血液的烧杯中。原本沸腾的汁液掺杂着血液，一同沸腾滚动。
液体慢慢反射出紫色的光泽，加纳不管液体的温度，直接倒回了原本盛放血液的透明管子中，放在眼前晃了晃，然后在鼻子下方闻了闻。
随后，拿着试管的手微微倾斜，竟然作势要直接喝下去。
门罗突然出声道：
“我不建议在强行控制着加纳的情况下饮下秘药，你替代他完成仪式很危险！”
然而，加纳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仰起头一饮而尽。
门罗涨红了脸，只能瞪着眼睛，仔细观察加纳的身体是否出现了任何异常。
门罗心里虽然不清楚隐藏在加纳背后家伙目的何在，但很明显他在促使加纳走上非凡者的路，这本身就是有风险的。
何况加纳身体的特殊性和他异于常人的感知，更是增加了不少变数。
所以这些年来，一直慎之又慎。本打算加纳成人礼后，再选择尝试启灵或者猎魔人试炼，但没想到最终就这样草率地完成了。
门罗见到这人还是用未曾见过的配方制作药剂，心里就更加忐忑不安了。
非凡领域内，处处暗藏危机。虽然的确有人尝试用非常规药剂，来获得一些特殊的力量，但未知药剂不可控的风险实在太大。
而初次使用启灵药剂，也是要配合相应的仪式，一般是将自己的灵觉延伸到灵界。如果不配合仪式服用秘药，轻则浪费药效，重则有未知的危险。
“谁告诉你，仪式没有完成的？”
加纳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上残留着一点药剂，神色诡异的看着门罗。
然后不等门罗有所反应，加纳就从怀里取出一卷羊皮，径直扔向门罗身旁的工作台，转身便向门外走去。
门罗心里揣摩着刚才的话，似乎仪式已经提前完成了，那么不知被控制的加纳选择了哪个神明，光明的信仰与猎魔人冲突太大。
是黑夜女士吧？
会是那条黑夜之下的那条途径呢？而是那奇怪的药剂配方，似乎又不太对劲。
门罗站在工作间的门口，喉头动了动，但最终也没有说出什么。
门罗远远地看着那个背影离开，并顺手牵走了桌子上放的一个钱袋。
“对了，如果不想额外生枝，就不要让教会牵扯进来，这个孩子才会平安无恙。”
加纳留下最后一句话，便从阁楼的正门渐行渐远，没有关门。
当那身影慢慢离开阁楼，门外突然变得渐渐嘈杂了起来，马嘶声伴随着犬吠声。
门罗见那人走出阁楼的大门，压下心里的疑惑和烦躁。
伸手从工作台上拿过被扔过来的羊皮卷，迫不及待地打开看了一遍，眉头越皱越紧。
“妈的，屋漏偏逢连夜雨。此事，必须尽快告诉别人。”
一向严肃古板的门罗，竟然也忍不住骂出了脏话。
门罗小跑着来到阁楼外，这才发觉门外此起彼伏的犬吠声。而且这声势越来越大也越发清晰，就如同门罗的心情一样杂乱。
同时，他发现原本在马厮里备用的马，也加纳一起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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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他依旧没有入睡。就在刚刚，门罗没由来地感受到了一阵心悸。对于信奉黑夜的非凡者门罗来说，这绝非寻常之事。
门罗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重新整理了一下他的黑袍子，推门便走出了阁楼。
门罗的右手轻轻摩擦着挂在胸口的护符，望向城堡所在的西南方向，那是那股奇怪的悸动传来的方向。
今夜的月亮格外明亮，阁楼的草木在微风中伴随着虫鸣轻轻晃动，远处城堡高耸的轮廓在门罗的眼里异常清楚，没有看到任何异常。
门罗延伸自己的灵觉进行探查，而午夜的领主府内，风平浪静，一片静谧。
门罗眉头紧锁，他相信那股莫名的情绪，绝非空穴来风。他有种模糊的预感，什么东西将要降临，即便此刻尚未发生，但无可避免。
他又返回自己的阁楼里，在几个柜子间来回走动，不时拿下各式的物品或小药瓶，放在袍子的袖口或者口袋里。
然后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平静地看着敞开的阁楼大门，和那轮高高悬挂着的明月。
扑棱、扑棱
沙沙沙
阁楼外的空中传来挥舞翅膀的响声，伴随着草丛各种徘徊着的细碎声响。在阁楼的大门不远处，一个高挑的身影，缓缓进入了门罗的视野，。
灰白的短发、黄色的瞳孔，是加纳。
不，不全是。
眼前熟悉的身影，慢慢走进了阁楼，然后在大门向内几步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同样抬头注视着门罗。
“黑夜的气息，但又不纯粹，灵界的味道、深渊的味道，还有一个未知存在的气息，好奇怪的家伙。”
门罗仔细的感受着对方身上散发的气息，却没有看出深浅，眼中闪过一丝凝重，又隐藏了下去。
不速之客依旧看着门罗，沉默。
“阁下，来到我这小小的阁楼，所为何事？”
门罗的手在袖子里隐蔽地摸索着什么。
“我想制作药剂，但没有原料，没有工具。而你有。”
门罗的眉头微皱，又问道：
“阁下怎么称呼？”
“叫我加纳，就像平时那样称呼我就行了。”来者的嘴角上扬，竟然开起了玩笑。
但门罗却不苟言笑，毫不示弱地用强硬的语气说道：
“如果你这样的不坦诚，你如何能将制作药剂的材料和工具给你？”
自称加纳的人没有言语，没有动作，只是眼里的暗红色一闪而过。
门罗隐藏在袖子下的手突然僵住了。
他感觉到有一只巨手，捏住了自己与灵界之间联系的纽带，自己的灵觉和感知骤然迟钝。
不可能！我明明刚一开始就在准备了，竟然瞬间就被反制了。
门罗在心里大声地呼号着。
最初的震惊之后，门罗感到了绝望，他几乎可以断定，自己碰上相同途径，但至少在第4序列之上的圣者！
对方这控制灵识的手段，是自己途径中非常重要的能力之一，门罗笃定不会判断错的。
一般来讲，同一途径高低序列之间的对决，基本不会有悬念，高序列者对本序列的手段知根知底，全面处于上风。
而面对这个恐怖的对手和熟悉的手段，门罗知道自己恐怕马上将变为一只木偶了。
这是门罗已经几乎快要停滞的意识里，闪过最后的念头。
“你为何不再帮我一次呢？还是你觉得没有你，我就拿不到？”
加纳笑着摆了摆手，门罗又感觉自己的思维流动了起来。
猛地吐出一口浊气的门罗，顾不得心里的惶恐，用手擦了擦脑门上渗出的汗水。
只见桌子上摆放的水杯突然炸裂，但却没有一滴水泼洒到桌子上。
同时桌子上仿佛有一只画笔，在迅速地用水勾勒着什么。
眨眼的功夫，两副植物的图画，和一只动物的身形，跃然出现在桌子上，三幅图像的下方还分别写了名称和数量。
“时间过去太久了，请问它们还叫这个名字吗？”
加纳看着门罗自顾自地说着，似乎笃定门罗已经屈服。
果然，门罗看了眼桌子上图案稍微沉默，便开口了：
“海灵实现在叫怨灵果，罗王藤现在叫曼陀罗，而疾影蟒没有变。”
“很好，那么把我需要的部分拿给我。不，拿去你的工作间，我们一起过去。”
门罗看了看加纳，叹了口气，不再言语。起身向另一个房间走去，加纳在身后跟了上去。
从不速之客所要的几种材料来看，门罗判断他很可能是要制作启灵药剂，虽然仅仅这三份材料并不足够。
从第一纪的第一个人接触神秘领域后，教会等组织又经过一代一代的摸索总结，非凡者终于有了一条相对有规律的晋升方法。
虽然这世界上的确存在自发的非凡觉醒，但公认的最稳妥的方式依然是仪式和秘药，而选择不同的仪式和秘药将会走向不同的非凡途径，这些都将影响此后获得的能力的下一步的选择。
或是此后一直晋升到传说中的神阶0序列，都是如此。
启灵成功后，将会成为第9序列的初阶非凡者，算是刚刚进入神秘世界的菜鸟。
晋升到第7序列则算是脱离了低序列，成为能力相对均衡的非凡者。
突破到第4序列将打破高序列的桎梏，超凡入圣，进入圣者阶层。
至于序列2之上都是些传说中的存在，那些几乎没人见过真容的地上天使，甚至超脱序列之外的所谓神阶。
不一会，门罗拿着三个金属制造的小盒子，放在了工作台上。
“你应该没胆量动手脚吧？”
加纳冷笑着问道。
门罗脸色铁青，并没有接话，而是换了个话题：
“如果你是要做启灵药剂的话，还缺主材。”
加纳保持着嘴角的冷笑，拿出一管红色的血液，倒进了烧杯里。在微微有些寒冷的夜里，烧杯冒出丝丝雾气，这血液还是热的。
“寻血犬的血液做主材。”
门罗听到后，皱了皱眉头，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配方的秘药，心里有点不安。
加纳一边说，一边熟练的将怨灵果去皮，和曼陀罗捣碎混合在一起，又将疾影蟒的胆囊完整地放进植物的渣滓和汁液中，手心聚集处一撮火焰，慢慢地炙烤。
当植物的汁液的颜色慢慢变红，加纳小心地取出已经自己膨胀破裂的胆囊外皮，扔回了打开的铁盒子中。最后将汁液倒进了装满血液的烧杯中。原本沸腾的汁液掺杂着血液，一同沸腾滚动。
液体慢慢反射出紫色的光泽，加纳不管液体的温度，直接倒回了原本盛放血液的透明管子中，放在眼前晃了晃，然后在鼻子下方闻了闻。
随后，拿着试管的手微微倾斜，竟然作势要直接喝下去。
门罗突然出声道：
“我不建议在强行控制着加纳的情况下饮下秘药，你替代他完成仪式很危险！”
然而，加纳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仰起头一饮而尽。
门罗涨红了脸，只能瞪着眼睛，仔细观察加纳的身体是否出现了任何异常。
门罗心里虽然不清楚隐藏在加纳背后家伙目的何在，但很明显他在促使加纳走上非凡者的路，这本身就是有风险的。
何况加纳身体的特殊性和他异于常人的感知，更是增加了不少变数。
所以这些年来，一直慎之又慎。本打算加纳成人礼后，再选择尝试启灵或者猎魔人试炼，但没想到最终就这样草率地完成了。
门罗见到这人还是用未曾见过的配方制作药剂，心里就更加忐忑不安了。
非凡领域内，处处暗藏危机。虽然的确有人尝试用非常规药剂，来获得一些特殊的力量，但未知药剂不可控的风险实在太大。
而初次使用启灵药剂，也是要配合相应的仪式，一般是将自己的灵觉延伸到灵界。如果不配合仪式服用秘药，轻则浪费药效，重则有未知的危险。
“谁告诉你，仪式没有完成的？”
加纳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上残留着一点药剂，神色诡异的看着门罗。
然后不等门罗有所反应，加纳就从怀里取出一卷羊皮，径直扔向门罗身旁的工作台，转身便向门外走去。
门罗心里揣摩着刚才的话，似乎仪式已经提前完成了，那么不知被控制的加纳选择了哪个神明，光明的信仰与猎魔人冲突太大。
是黑夜女士吧？
会是那条黑夜之下的那条途径呢？而是那奇怪的药剂配方，似乎又不太对劲。
门罗站在工作间的门口，喉头动了动，但最终也没有说出什么。
门罗远远地看着那个背影离开，并顺手牵走了桌子上放的一个钱袋。
“对了，如果不想额外生枝，就不要让教会牵扯进来，这个孩子才会平安无恙。”
加纳留下最后一句话，便从阁楼的正门渐行渐远，没有关门。
当那身影慢慢离开阁楼，门外突然变得渐渐嘈杂了起来，马嘶声伴随着犬吠声。
门罗见那人走出阁楼的大门，压下心里的疑惑和烦躁。
伸手从工作台上拿过被扔过来的羊皮卷，迫不及待地打开看了一遍，眉头越皱越紧。
“妈的，屋漏偏逢连夜雨。此事，必须尽快告诉别人。”
一向严肃古板的门罗，竟然也忍不住骂出了脏话。
门罗小跑着来到阁楼外，这才发觉门外此起彼伏的犬吠声。而且这声势越来越大也越发清晰，就如同门罗的心情一样杂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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