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都是为你好
云舒眯起眼，像是被他雪白的八颗牙齿晃到。
墙头上的少年背着光，面庞看得不是很清晰，却意外给她一股很怪异的熟悉感。
可她明明不认识他。
云舒下意识多看他两眼，越看越是心惊！
这眉眼！这笑容！
竟然有五分像主神大大！
他们学校什么时候有这种级别的帅气小哥哥了？
就凭这颜值，居然还抢不到校草的宝座？同学们审美是不是有点歪？
云舒心里惊涛骇浪，面上却波澜不惊。
再像也不是主神大大，也就适合偶尔睹物思人。
牧曜老神在在地蹲墙头任由打量，同样肆无忌惮地反打量回去。
女生个子不高，目测只有一米六出头，但比例不错，腰细腿长的，就是有些干瘪瘦弱；
留着厚厚的齐刘海，还架着宽大的黑边眼镜，把五官遮挡大半，身上校服也不怎么合身。
牧曜越瞧越无语。
她这个形象真的是，一言难尽。
她是活在上个世纪吗？电视剧里背景板女生都不这么打扮了。
也跟她刚才犀利的身手和毒辣的言辞不搭。
难道她是拿了什么扮猪吃虎的剧本？
牧曜心里暗暗吐槽，却不敢流露出一分。
她这个战力真心有点恐怖，不敢动不敢动。
云舒脚尖隐隐作痛，面上却不动声色。
刚才这两脚全凭她多年实战经验取巧，这才出其不意地险胜。
但其中苦楚只有她自己知道。
这副身体没有半点功夫底子，身娇体软的，体能差不说，连踹人都能伤到自己。
简直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真实写照。
还得另寻防身之法才是。
不过她不后悔踹了这男生。
他就是经常霸凌她的坏学生之一！
隔三差五就来堵她，勒索钱财去消遣，像是买烟、泡吧、打桌球打网络游戏什么的。
这是她短暂校园生活的不幸阴影之一，所以印象深刻，历久弥新！
男生察觉到她眼中的凶光，吓得朝围墙挪动几步，抬头求助：
“牧哥，救命！”
云舒挑眉，活动了下脚踝，准备应战。
换只脚踹的话，她还能再忍两下，只是得速战速决！
牧曜轻易读懂她这形于外的威胁，立即抬起双手以示无害：
“我跟他不熟！”
男生不可思议地瞪大眼，面色有瞬间的扭曲！
牧哥你说这话良心不会痛吗？明明他们昨晚还一起网吧包夜来着！
“牧哥！我孙展飞啊！”
男生自报家门，字字泣血！
牧曜似是想了想，长长地哦了一声。
“不记得。”
那你哦个什么劲儿！
孙展飞气到想吐血，气性上来，也不给他留面子了。
“牧曜，你丫的敢见死不救？小心我举报你逃课！”
这是打着同归于尽的主意呢，倒是很有几分壮烈。
云舒淡淡想着，脚尖痛得有些不耐烦。
“要不你俩一起上？”
以伤换伤的话，一敌二也不是拿不下，拖久了反而对她不利。
牧曜连连摇手，笑容真诚而璀璨。
“误会！我跟他真不是一伙儿的！他刚还想举报我呢，这口气我可咽不下。”
牧曜说着，轻轻一提气跳下墙头，不偏不倚正好踩到孙展飞脚上，还看似不经意地前后碾了碾。
“呀，什么东西这么硌脚！”
惨叫声中，牧曜先发制人，惊呼着跳开一步，脚尖顺势勾起地上的书包带子一悠，砰地一声又砸中背后的倒霉蛋。
孙展飞正面被袭击，闷哼一声，牙齿咬到舌头，闭着嘴巴原地跳脚，生理性泪水哗啦啦流下。
牧曜帅气地将书包甩上右肩，这才后知后觉似的转身质疑：
“咦？你干嘛站我身后？是不是想偷袭我？还是，你想跟我表白？我拒绝！”
孙展飞气得两只鼻孔大张！
丫的戏怎么这么多！
云舒在旁边闲闲站着看戏。
以她的眼力，当然能看出来，这个牧曜身手不差。
更可取的是他行动间的预判力。
这需要极其冷静的头脑，以及强悍又精准的计算能力，在他这个年纪来说，算得上优秀。
但也仅此而已。
她见过的少年天才不知凡几，他这点程度不过尔尔。
也就占了长相的便宜，才能将轻浮油滑的做派，给美化成少年意气，或者说叛逆，不惹人厌。
云舒又多看了两眼，不意外地对上少年灿烂的笑脸。
牧曜凑过来，特自来熟地问：
“女侠，贵姓？”
云舒面无表情回视。
牧曜乖觉地忽略上个问题，无缝衔接下一个：
“您别这样看我啊，我害怕。我真和他不是一伙儿的！哎你俩为啥打架呀？他怎么你了？”
云舒微微蹙眉，手心有些痒。
这人话痨吗？这么多废话！
牧曜见势不妙，一溜烟跑回去，热心扶起受伤不轻的倒霉同学，语重心长地劝：
“同学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身为一个男人，怎么能欺负女同学？”
说着，他像是想到什么，视线自然下移，震惊地问：
“还是说，你不是男人？”
云舒下意识也看过去一眼。
孙展飞顿时觉得裤裆凉飕飕的！
她又想干啥！器官捐献也用不着这个吧？
孙展飞真的要吓哭了。
牧曜怜香惜玉地拉起他的袖子，替他擦泪，特真诚地建议：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暴露你的隐私的。我明白了，你在学校欺负女同学，是不是因为没钱治病？情况很严重吗？要不要发动全校师生为你捐款？相信我们善良友爱的同学们都会慷慨解囊的。”
“不够的话，还可以向慈善基金会提出申请，你这个条件应该能获得审批，同学们也都会为你证明的，不要担心。”
“我记得我班里有同学家长在电视台工作，还可以请社会新闻部的同事来对你做个采访，发动社会上的力量来……”
“你闭嘴！我没有！”孙展飞听他越说越严重，再说下去他都该直接进火葬场了，急忙大声阻止！
牧曜一脸关切：
“同学你不要讳疾忌医嘛。身体上的残疾不可耻，不要急着放弃，还是有痊愈的希望的！”
孙展飞差点被他念到崩溃，瞥见有过来上厕所的同学被吸引地看过来，情急之下，掏光兜里所有现金塞到他手里，咬牙澄清：
“我没病！我不需要捐款！我给你们钱行吗？能不能闭嘴！”
牧曜为难地看着手里几张皱巴巴的纸币，朝边上冷眼旁观的云舒那使个眼色，小声提醒：
“兄弟别怪我没提醒你啊，你拿这点钱来侮辱我没关系，那位的封口费能是这个价吗？手机呢？扫码转账啊！别说你不会操作啊，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
孙展飞脑仁一抽抽得疼！
他算是瞧明白了，这俩人一唱一和想讹他呢！
狗男女真够卑鄙的！
可面对着同学们好奇的眼神和窃窃私语，他总觉得他们在笑话他！
绝不能让流言散播，不然他还怎么在学校混！
“我给钱！”
“是还钱。”
云舒没料到事情进展会是如此，淡淡接口，调出自己手机的收款码递过去。
嘀地一声响，钱即时到账。
云舒瞧一眼数目，有些意外。
这家伙居然还没把钱挥霍一空？难道是刚收过一波保护费？
倒是便宜了她。
得了一笔意外之财，云舒微微翘起嘴角，觉得脚也不疼了。
牧曜哥俩好地揽着一脸肉疼的孙展飞离开，语气真诚地一路开解他：
“哥们，财去人安乐，破财保平安。她那么凶，你居然也敢招惹？我敬你是条汉子！不过以后还是长点心吧，见她绕着走。我都不敢跟她打，你哪来的自信欺负她？”
碎碎念的声音渐渐远去，上完厕所找过来的宋雅静一脸茫然地问：
“点心？什么点心？提拉米苏还是马卡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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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头上的少年背着光，面庞看得不是很清晰，却意外给她一股很怪异的熟悉感。
可她明明不认识他。
云舒下意识多看他两眼，越看越是心惊！
这眉眼！这笑容！
竟然有五分像主神大大！
他们学校什么时候有这种级别的帅气小哥哥了？
就凭这颜值，居然还抢不到校草的宝座？同学们审美是不是有点歪？
云舒心里惊涛骇浪，面上却波澜不惊。
再像也不是主神大大，也就适合偶尔睹物思人。
牧曜老神在在地蹲墙头任由打量，同样肆无忌惮地反打量回去。
女生个子不高，目测只有一米六出头，但比例不错，腰细腿长的，就是有些干瘪瘦弱；
留着厚厚的齐刘海，还架着宽大的黑边眼镜，把五官遮挡大半，身上校服也不怎么合身。
牧曜越瞧越无语。
她这个形象真的是，一言难尽。
她是活在上个世纪吗？电视剧里背景板女生都不这么打扮了。
也跟她刚才犀利的身手和毒辣的言辞不搭。
难道她是拿了什么扮猪吃虎的剧本？
牧曜心里暗暗吐槽，却不敢流露出一分。
她这个战力真心有点恐怖，不敢动不敢动。
云舒脚尖隐隐作痛，面上却不动声色。
刚才这两脚全凭她多年实战经验取巧，这才出其不意地险胜。
但其中苦楚只有她自己知道。
这副身体没有半点功夫底子，身娇体软的，体能差不说，连踹人都能伤到自己。
简直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真实写照。
还得另寻防身之法才是。
不过她不后悔踹了这男生。
他就是经常霸凌她的坏学生之一！
隔三差五就来堵她，勒索钱财去消遣，像是买烟、泡吧、打桌球打网络游戏什么的。
这是她短暂校园生活的不幸阴影之一，所以印象深刻，历久弥新！
男生察觉到她眼中的凶光，吓得朝围墙挪动几步，抬头求助：
“牧哥，救命！”
云舒挑眉，活动了下脚踝，准备应战。
换只脚踹的话，她还能再忍两下，只是得速战速决！
牧曜轻易读懂她这形于外的威胁，立即抬起双手以示无害：
“我跟他不熟！”
男生不可思议地瞪大眼，面色有瞬间的扭曲！
牧哥你说这话良心不会痛吗？明明他们昨晚还一起网吧包夜来着！
“牧哥！我孙展飞啊！”
男生自报家门，字字泣血！
牧曜似是想了想，长长地哦了一声。
“不记得。”
那你哦个什么劲儿！
孙展飞气到想吐血，气性上来，也不给他留面子了。
“牧曜，你丫的敢见死不救？小心我举报你逃课！”
这是打着同归于尽的主意呢，倒是很有几分壮烈。
云舒淡淡想着，脚尖痛得有些不耐烦。
“要不你俩一起上？”
以伤换伤的话，一敌二也不是拿不下，拖久了反而对她不利。
牧曜连连摇手，笑容真诚而璀璨。
“误会！我跟他真不是一伙儿的！他刚还想举报我呢，这口气我可咽不下。”
牧曜说着，轻轻一提气跳下墙头，不偏不倚正好踩到孙展飞脚上，还看似不经意地前后碾了碾。
“呀，什么东西这么硌脚！”
惨叫声中，牧曜先发制人，惊呼着跳开一步，脚尖顺势勾起地上的书包带子一悠，砰地一声又砸中背后的倒霉蛋。
孙展飞正面被袭击，闷哼一声，牙齿咬到舌头，闭着嘴巴原地跳脚，生理性泪水哗啦啦流下。
牧曜帅气地将书包甩上右肩，这才后知后觉似的转身质疑：
“咦？你干嘛站我身后？是不是想偷袭我？还是，你想跟我表白？我拒绝！”
孙展飞气得两只鼻孔大张！
丫的戏怎么这么多！
云舒在旁边闲闲站着看戏。
以她的眼力，当然能看出来，这个牧曜身手不差。
更可取的是他行动间的预判力。
这需要极其冷静的头脑，以及强悍又精准的计算能力，在他这个年纪来说，算得上优秀。
但也仅此而已。
她见过的少年天才不知凡几，他这点程度不过尔尔。
也就占了长相的便宜，才能将轻浮油滑的做派，给美化成少年意气，或者说叛逆，不惹人厌。
云舒又多看了两眼，不意外地对上少年灿烂的笑脸。
牧曜凑过来，特自来熟地问：
“女侠，贵姓？”
云舒面无表情回视。
牧曜乖觉地忽略上个问题，无缝衔接下一个：
“您别这样看我啊，我害怕。我真和他不是一伙儿的！哎你俩为啥打架呀？他怎么你了？”
云舒微微蹙眉，手心有些痒。
这人话痨吗？这么多废话！
牧曜见势不妙，一溜烟跑回去，热心扶起受伤不轻的倒霉同学，语重心长地劝：
“同学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身为一个男人，怎么能欺负女同学？”
说着，他像是想到什么，视线自然下移，震惊地问：
“还是说，你不是男人？”
云舒下意识也看过去一眼。
孙展飞顿时觉得裤裆凉飕飕的！
她又想干啥！器官捐献也用不着这个吧？
孙展飞真的要吓哭了。
牧曜怜香惜玉地拉起他的袖子，替他擦泪，特真诚地建议：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暴露你的隐私的。我明白了，你在学校欺负女同学，是不是因为没钱治病？情况很严重吗？要不要发动全校师生为你捐款？相信我们善良友爱的同学们都会慷慨解囊的。”
“不够的话，还可以向慈善基金会提出申请，你这个条件应该能获得审批，同学们也都会为你证明的，不要担心。”
“我记得我班里有同学家长在电视台工作，还可以请社会新闻部的同事来对你做个采访，发动社会上的力量来……”
“你闭嘴！我没有！”孙展飞听他越说越严重，再说下去他都该直接进火葬场了，急忙大声阻止！
牧曜一脸关切：
“同学你不要讳疾忌医嘛。身体上的残疾不可耻，不要急着放弃，还是有痊愈的希望的！”
孙展飞差点被他念到崩溃，瞥见有过来上厕所的同学被吸引地看过来，情急之下，掏光兜里所有现金塞到他手里，咬牙澄清：
“我没病！我不需要捐款！我给你们钱行吗？能不能闭嘴！”
牧曜为难地看着手里几张皱巴巴的纸币，朝边上冷眼旁观的云舒那使个眼色，小声提醒：
“兄弟别怪我没提醒你啊，你拿这点钱来侮辱我没关系，那位的封口费能是这个价吗？手机呢？扫码转账啊！别说你不会操作啊，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
孙展飞脑仁一抽抽得疼！
他算是瞧明白了，这俩人一唱一和想讹他呢！
狗男女真够卑鄙的！
可面对着同学们好奇的眼神和窃窃私语，他总觉得他们在笑话他！
绝不能让流言散播，不然他还怎么在学校混！
“我给钱！”
“是还钱。”
云舒没料到事情进展会是如此，淡淡接口，调出自己手机的收款码递过去。
嘀地一声响，钱即时到账。
云舒瞧一眼数目，有些意外。
这家伙居然还没把钱挥霍一空？难道是刚收过一波保护费？
倒是便宜了她。
得了一笔意外之财，云舒微微翘起嘴角，觉得脚也不疼了。
牧曜哥俩好地揽着一脸肉疼的孙展飞离开，语气真诚地一路开解他：
“哥们，财去人安乐，破财保平安。她那么凶，你居然也敢招惹？我敬你是条汉子！不过以后还是长点心吧，见她绕着走。我都不敢跟她打，你哪来的自信欺负她？”
碎碎念的声音渐渐远去，上完厕所找过来的宋雅静一脸茫然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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