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七年前
“又有你事？看来你真的很厌倦自己来之不易的小命啊。”仰令瑕坐在自己的刀上，一只脚踩在算了上面，另一只脚放下去，挑衅般地晃了一晃，“我今天没什么心情也懒得理你，识相的话就自己滚吧，你又打不过我。”
“我不是来找茬的！”仰意联冷着脸，也飞到半空中，“我是来向你请教的。”
…………？
仰令瑕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她说什么？向她请教？仰意联是不是今早上醒来磕到了脑子啊？
“有屁就放，别磨磨唧唧的。”仰令瑕仍然不对仰意联有什么好脸色，她竟然也忍了下来，没有当场发作，而是真的提出了问题：“我只是想不懂，你之前是怎么做到冻住那么多人的？按常理来说，你的修为并不能支持你如此大范围地施展法术。”
“这有什么好问的。”仰令瑕说得不容置疑，“因为我不是普通人呗。”
仰意联：“……”
“仰令瑕，我问你一下哈，你嘴巴的唯一用途就是放屁吗？”她真心实意地诚恳发问。
“我说了你又不信，你还问个屁。”仰令瑕第不知道多少次变得凶气腾腾。
“那咱俩这是没得好好谈咯，再打一架吧。”仰意联耸耸肩，摊开手，掌心白光一闪，多了一把剑。
“嗬，你竟然会用剑啊。”仰令瑕尾音上扬又拉长，傻子都听得出这是在嘲讽。
“齐哥，下面又吵起来了。”
林玥站在走廊上面往下看，齐衡也看下去，瞧见是仰意联和仰令瑕在对峙，摇摇头跟他说：“别管了，这是人家家事。”
“家事？齐哥你的意思是，那个白头发的红衣小姑娘是仰家的人吗？”林玥瞪圆了眼，“不过你这么一说好像真的，她很符合仰家一贯的作风喔……仰家的人都一个性格，用下巴看人，还看不起人。”
“噗！”齐衡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毕竟是这样的仰家嘛，他们当年那位老祖也是这种风格的，她的后代延续她这遗风几千上万年都没变过，也挺难得。”
“说起仰家，就让人难免想到凌家，如今都只闻仰家名，难听凌家声了。”林玥摸摸下巴，喟叹般道，“凌结恩她人不错的。”
“时也命也运也，凌家若是两百年内再无天才弟子的话，气数就该结了。”齐衡对此感触并不深，路重界那么大，修士何其多，每天都有新的家族成立，也每天都有旧的家族破灭。
“那凌……！”
“好了好了不要提凌结恩了。”齐衡堵住他的嘴，“我知道你喜欢人家，她也的确不错，可是若是真要支撑一个家族的话，凭她土木火八十根植的灵根，还有引气入体用了三年的时间来判断，可能还有点不够格。”
“齐哥你好冷血！”林玥哀嚎。
“你看仰家有仰意惺仰令瑕两姐妹，就算仰令瑕不承认，单单仰意惺也完全足够了。再看程家，有程锦锦和程莘莘，不过我估计程莘莘也不会承认……数来数去还是楚家最靠谱，光楚不阿一人，支撑他们楚家上千年还是没问题的。”齐衡一边走一边说，看见仰令瑕和仰意联在半空中打得火热。
一个修为低点，但战力高点；一个修为高点，但灵力不够人家深厚。
本来谁输谁赢是板上钉钉的事，但仰令瑕刚恢复，如今这战，胜负还真不好说。
挺好说的。
仰令瑕的刀搭在仰意联脖子上，低低一笑：“我本来都不想杀你了，谁让你自己又送上门来了呢。”
仰意联第一反应是逃，但是被寒气侵入体内，她动弹不得，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仰令瑕，你老这样冻人，我晚年会不会有风湿病啊？”
仰令瑕：“？”
大家看见她嘴角抽搐几下，最后刀被她收了起来。
“杀你真是浪费，你不应该在这里，你应该去我们山海。”她翻了个白眼，正准备去程莘莘身边呢，就看见了齐衡。
不妙！
最后还是程莘莘反应快，她瞬间扑上来抱住了师姐的胳膊，讨好地笑道：“师姐咱不计较嗷，不就除个草，啊呸，照顾草嘛，没事，大丈夫能屈能伸！”
“为什么应该去你们山海啊？”仰意联不依不饶地追问。
“因为你冷笑话说得好。”仰令瑕也没有去找齐衡，随便地回答了仰意联的问题，突然一声惊雷炸起，把她吓得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就摔到地上。
仰意联被震惊到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待她回过神来后哈哈大笑，被仰令瑕冷峻的眼神一盯，又瞬间收了笑。
“刚刚那是什么。”仰令瑕板着脸问，她脚滑完后，被仰意联嘲笑完后，站稳了后，才想起来这里不是极北，是不会雪崩的。
“是雷吧。师姐，你以前不是也在中原待了好几年吗，怎么不知道呢？”程莘莘答完又问，仰令瑕闷闷地说，她忘了。
其实她压根就没忘，就是有点没反应过来，但下一瞬她就意识到这是雷了。她完全就是为了转移问题才问的，而且转移得很成功。还有，她脚滑也不是因为被打雷吓到了，更不是因为联想到了雪崩，而是她想起了七年前的一点事情。
那也是一个不知道是春季还是夏季的季节，天色不算亮，也不算阴沉；长得非常像棉花糖的云从屋子这头铺到山那头，把整个天都盖住了，就像把大家的心情都压住了一样。那天不管是谁都步履匆匆，就连小孩子的笑声都带了几分灰蒙蒙的尘味。
平地一声惊雷起，把才六岁的她吓了一跳。这倒不是因为她害怕打雷，而是因为她当时正躲在暗处偷听长辈们谈话。做了亏心事，总会心虚的，所以她露出了马脚，被一群人抓着，押回了自己的房间。
可是他们当时究竟在谈论什么内容？
谈论这些她记忆中认为的罪大恶极的事情的人，又都有谁？
偏偏不记得最重要的东西，真是……
“今晚可能要下暴雨噢。”齐衡这番话打断了仰令瑕的沉思，她蓦地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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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来找茬的！”仰意联冷着脸，也飞到半空中，“我是来向你请教的。”
…………？
仰令瑕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她说什么？向她请教？仰意联是不是今早上醒来磕到了脑子啊？
“有屁就放，别磨磨唧唧的。”仰令瑕仍然不对仰意联有什么好脸色，她竟然也忍了下来，没有当场发作，而是真的提出了问题：“我只是想不懂，你之前是怎么做到冻住那么多人的？按常理来说，你的修为并不能支持你如此大范围地施展法术。”
“这有什么好问的。”仰令瑕说得不容置疑，“因为我不是普通人呗。”
仰意联：“……”
“仰令瑕，我问你一下哈，你嘴巴的唯一用途就是放屁吗？”她真心实意地诚恳发问。
“我说了你又不信，你还问个屁。”仰令瑕第不知道多少次变得凶气腾腾。
“那咱俩这是没得好好谈咯，再打一架吧。”仰意联耸耸肩，摊开手，掌心白光一闪，多了一把剑。
“嗬，你竟然会用剑啊。”仰令瑕尾音上扬又拉长，傻子都听得出这是在嘲讽。
“齐哥，下面又吵起来了。”
林玥站在走廊上面往下看，齐衡也看下去，瞧见是仰意联和仰令瑕在对峙，摇摇头跟他说：“别管了，这是人家家事。”
“家事？齐哥你的意思是，那个白头发的红衣小姑娘是仰家的人吗？”林玥瞪圆了眼，“不过你这么一说好像真的，她很符合仰家一贯的作风喔……仰家的人都一个性格，用下巴看人，还看不起人。”
“噗！”齐衡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毕竟是这样的仰家嘛，他们当年那位老祖也是这种风格的，她的后代延续她这遗风几千上万年都没变过，也挺难得。”
“说起仰家，就让人难免想到凌家，如今都只闻仰家名，难听凌家声了。”林玥摸摸下巴，喟叹般道，“凌结恩她人不错的。”
“时也命也运也，凌家若是两百年内再无天才弟子的话，气数就该结了。”齐衡对此感触并不深，路重界那么大，修士何其多，每天都有新的家族成立，也每天都有旧的家族破灭。
“那凌……！”
“好了好了不要提凌结恩了。”齐衡堵住他的嘴，“我知道你喜欢人家，她也的确不错，可是若是真要支撑一个家族的话，凭她土木火八十根植的灵根，还有引气入体用了三年的时间来判断，可能还有点不够格。”
“齐哥你好冷血！”林玥哀嚎。
“你看仰家有仰意惺仰令瑕两姐妹，就算仰令瑕不承认，单单仰意惺也完全足够了。再看程家，有程锦锦和程莘莘，不过我估计程莘莘也不会承认……数来数去还是楚家最靠谱，光楚不阿一人，支撑他们楚家上千年还是没问题的。”齐衡一边走一边说，看见仰令瑕和仰意联在半空中打得火热。
一个修为低点，但战力高点；一个修为高点，但灵力不够人家深厚。
本来谁输谁赢是板上钉钉的事，但仰令瑕刚恢复，如今这战，胜负还真不好说。
挺好说的。
仰令瑕的刀搭在仰意联脖子上，低低一笑：“我本来都不想杀你了，谁让你自己又送上门来了呢。”
仰意联第一反应是逃，但是被寒气侵入体内，她动弹不得，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仰令瑕，你老这样冻人，我晚年会不会有风湿病啊？”
仰令瑕：“？”
大家看见她嘴角抽搐几下，最后刀被她收了起来。
“杀你真是浪费，你不应该在这里，你应该去我们山海。”她翻了个白眼，正准备去程莘莘身边呢，就看见了齐衡。
不妙！
最后还是程莘莘反应快，她瞬间扑上来抱住了师姐的胳膊，讨好地笑道：“师姐咱不计较嗷，不就除个草，啊呸，照顾草嘛，没事，大丈夫能屈能伸！”
“为什么应该去你们山海啊？”仰意联不依不饶地追问。
“因为你冷笑话说得好。”仰令瑕也没有去找齐衡，随便地回答了仰意联的问题，突然一声惊雷炸起，把她吓得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就摔到地上。
仰意联被震惊到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待她回过神来后哈哈大笑，被仰令瑕冷峻的眼神一盯，又瞬间收了笑。
“刚刚那是什么。”仰令瑕板着脸问，她脚滑完后，被仰意联嘲笑完后，站稳了后，才想起来这里不是极北，是不会雪崩的。
“是雷吧。师姐，你以前不是也在中原待了好几年吗，怎么不知道呢？”程莘莘答完又问，仰令瑕闷闷地说，她忘了。
其实她压根就没忘，就是有点没反应过来，但下一瞬她就意识到这是雷了。她完全就是为了转移问题才问的，而且转移得很成功。还有，她脚滑也不是因为被打雷吓到了，更不是因为联想到了雪崩，而是她想起了七年前的一点事情。
那也是一个不知道是春季还是夏季的季节，天色不算亮，也不算阴沉；长得非常像棉花糖的云从屋子这头铺到山那头，把整个天都盖住了，就像把大家的心情都压住了一样。那天不管是谁都步履匆匆，就连小孩子的笑声都带了几分灰蒙蒙的尘味。
平地一声惊雷起，把才六岁的她吓了一跳。这倒不是因为她害怕打雷，而是因为她当时正躲在暗处偷听长辈们谈话。做了亏心事，总会心虚的，所以她露出了马脚，被一群人抓着，押回了自己的房间。
可是他们当时究竟在谈论什么内容？
谈论这些她记忆中认为的罪大恶极的事情的人，又都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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