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导盲犬的一生16
一直在窗户前等女儿回来的顾父脸色黑沉，腮帮子绷的极紧，等女儿走进家门的时候，换上亲切地笑容和语气：“黎黎回来了，和米娜老师玩的怎么样，开心吗？”
“开心，”顾黎内心涌起负罪感，坐到父母身边，把买好的工艺品拿给他们：“这是爸爸的，这是妈妈的。”
“真好看。”顾母摸着女儿的头发，满眼欣喜。
顾父没有说话，不过看得出来他相当喜欢女儿送的礼物。
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吃了晚饭，然后坐在阳台上赏月，然而老天一点不给面子，没多久月亮就被大片的乌云给挡住了。
一家人只得回到屋内，电视放着中秋晚会聊天。
顾黎很快困了，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又睡不着，试着给米娜打电话，没想到接通了。
随意聊着一些朋友间的话题，顾黎语气轻松而欢快。
结束一个话题，米娜突然道：“谈恋爱了？”
沉默了几秒，顾黎做出准确回应：“嗯。”
“挺好的，花儿在盛开的时候，招蜂也好，引蝶也罢，都是理所当然。”米娜以过来人的语气说。
顾黎对她来说，是妹妹一样的存在，她找男朋友了，自然是祝福的，又怕她情况特殊而识人不清，因此耽误一生，痛苦一生，悔恨一生。
“把人带来我看看吧，我看人还是很准的。”米娜说的相当有自信。
顾黎听后撅着嘴道：“我最讨厌米娜老师的就是这点了，什么都瞒不过你。”
明明没说一句关于恋爱的话，还是被她猜出来了。
“如果我这都猜不出来，这么多年岂不是白学了，”米娜笑着，心情颇好，“你就说要不要让我见见你男朋友吧，作为姐姐，我有义务帮你考验他。”
顾黎很犹豫，她对米娜是信任的，正因如此，她才害怕害怕她这些日子里拥有的不过虚假，是水中之月，镜中之花。
“我怕你受伤。”米娜的语气变了，多了一份凝重。
她和艾伦确实是闪婚，但在此之前，她对他进行了长达八年的考验。
爱情是撕掉标签的毒药，没有足够的经验，根本无从判断它的好坏。
“我知道了，我会带他去的。”顾黎是刺猬，胆小懦弱，倔强是她竖起的尖刺。
如果诱人的浆果会伤害到她，她愿意为此做出让步，甚至是放弃。
眼下的话题太过沉闷，米娜赶紧转移话题，笑着道：“我想吃伯母做的月饼了。”
“我明天给你带。”顾黎迅速走出压抑的气氛，语气轻松。
“要肉的。”知道顾黎是肉食系，米娜决定逗逗她。
“不行，那是我的。”顾黎不干了，作为一只肉食动物，她怎么能把到手的肉让出去。
米娜继续逗人，心情愉悦：“伯母每年都做很多，送我点怎么了？”
“不行不行，肉馅月饼都是我的！”顾黎像个撒泼耍赖的小孩。
“那么多，你吃得完吗？”米娜深深的怀疑。
“总会吃完的，我一个不给！”顾黎打死也不松口。
“好好好，都是你的，不抢了。”觉得差不多了，米娜也不逗她了，聊了些别的。
时间过的飞快，很快一个消失过去了，两人挂断电话。
顾黎嘴上说着不给，却也没那么小气，起床穿上拖鞋，趿着去了厨房，给米娜装了一盒肉馅月饼，此外还有豆沙和蛋黄莲蓉的。
想了想，顾黎又装了一盒肉馅的，是给罗雍的。
捧着这盒月饼，顾黎站在原地，望着窗外，眼前却是一片黑暗。
顾黎正在发呆，感觉肩上一暖，飕飕的凉风被隔绝。
“发什么呆呢？当心着凉了。”顾母听见厨房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还以为是老鼠，起来一看，是顾黎在装月饼。
看了一会，发现女儿站着不动了，赶紧拿了条毯子来给她披上。
“嗯，谢谢妈妈。”顾黎拉了拉毯子，原本冰凉的身体一下暖了。
顾母看了眼桌上的月饼，都是她做的，哪怕光线不佳，也能辨出各自是什么馅的。
视线从两盒肉馅月饼上扫过，顾母问：“装这么多月饼干嘛呢？明天要出去？”
“米娜老师说想吃月饼，让我给她带点。”
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顾母哪能不明白，其中只有三盒给米娜的，还有一盒肉馅的，是给楼下那小子的。
顾母没有戳穿，女儿不想告诉他们就算了吧，他们也不想给女儿压力。
“装好了就早点睡，我先回去了。”顾母说着就会房间了，趴在门板听见顾黎回到房间才上床睡觉。
一觉醒来又是新的一天，顾母老早给顾黎挑好了衣服。
顾黎换好衣服洗漱后，吃了早餐就出门了，乘坐电梯下楼，见到罗雍后拿了一盒月饼给他：“给，我妈妈做的月饼，很好吃，带给你尝尝。”
“那代我谢谢伯母，上次的炖牛肉很好吃。”罗雍接过月饼放进背包里，为了约会顺利，他依旧把luck寄养在宠物店，哪怕店员打电话诉苦，让他把狗接走，他宁愿加钱也没同意。
“我带你去见我姐姐吧，一个对我很好的姐姐。”顾黎微侧着头，随意地说。
“好，”罗雍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顺手接过顾黎手上的月饼，“很重吧，我帮你提。”
顾黎松手，月饼交到他手上，听他说话，自己很少回话，一路着低头。
坐上出租车后顾黎更是沉默，除了报地址就没再说话。
罗雍也察觉出来了，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惹顾黎生气了，想要逗她开心，不停地说些有趣的事，为此出卖了好几个兄弟。
顾黎的头越埋越低，内心不断说着“对不起”。
她带罗雍去见米娜的目的本就不单纯，现在他的样子，让她内心越发愧疚。
很快到了米娜家附近的西式茶餐厅，米娜坐在临街靠窗的位置，看见两人，顿了一下后，招了招手。
顾黎看不见，罗雍却是看见了，一时愣住，神情有些恍惚。
这家茶餐厅是允许宠物入内的，带路的任务自然落到了碧落身上。
带着两个人走进去，碧落坐到米娜旁边的位置上，顾黎和罗雍坐到对面。
顾黎坐里面，罗雍坐外面。
罗雍和米娜斜对着，互相打量着，眼睛在问：你怎么在这儿？
碧落看的清清楚楚，这两人是分明是认识的，什么关系却不得而知了。
顾黎对两人的事一无所知，把月饼提到桌上：“米娜老师，给你的月饼。”
米娜提过月饼放在桌子靠墙的一侧，故作夸张道：“这么多，居然还有肉的。”
“当然，我很大方。”
“是是是，你最大方了，”米娜把菜单递给顾黎，“想吃什么随便点啊，我也不小气的。”
顾黎自然地把菜单递给罗雍：“我要草莓蛋糕、巧克力曲奇和柠檬水果茶。你想吃什么？别客气，米娜老师请客。”
罗雍点了一份份华夫饼和蜂蜜红茶，把菜单递回给米娜。
米娜叫来服务员，告诉他点的东西后，让他们快点上菜。
服务员走后，米娜扫了顾黎一眼，视线平移，落在罗雍身上，笑嘻嘻地问：“你们怎么认识的？身为姐姐，我有义务关心妹妹的恋爱情况，考察她的恋爱对象。”
罗雍知道她问的是自己，正要回答，被顾黎抢先了：“他住我家楼下，之前我出事就是他帮我报的警。”
顾黎的忐忑紧张被米娜看在眼里，但今天的目的是考察罗雍，无论结果是好是坏。
“没问你，顾小黎你别抢答，”米娜瞟一眼顾黎后继续盯着罗雍，“你为什么喜欢我家顾小黎？要知道，她看不见，跟她相处会很麻烦。”
罗雍避开米娜的视线，考虑该怎样回答。
米娜的专业他是知道的，所以在她面前说谎是没用的，除非他的谎言能把自己都骗过。
顾黎在桌子下面绞着手指，既期待又害怕。
“她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她的眼睛看不见，但我愿意做她的眼睛。”罗雍老老实实地回答了。
他会喜欢顾黎，最开始因为她张的漂亮，而他是个庸俗的颜控，在接触后，他同情顾黎，却被她的乐观坚强所吸引。
“那你了解真正的顾黎吗？”米娜肃着脸，认真地问。
“不了解，不过我会努力去了解的。”罗雍这样想就这样说了。
日常相处中，他能感觉顾黎对自己的抗拒，他不知道原因，却不妨碍他想要消除这段距离。
“很好，最后一个问题，你们谁先表白的？”米娜很严肃很认真，对面两人却是齐齐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米娜瞪着两人，一脸不可思议：“你们别给我说，你们还没有正是确认关系。”
罗雍和顾黎都没有说话，但事实如此，只得点了下头。
米娜眼睛都瞪掉出来了：“顾小黎，关系都还没确认，你昨晚一副我恋爱了的语气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清楚！”
顾黎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能说都是误会吗？
“你呢？这么久了，就没想过向顾小黎表白，一个大男生，这么怂的吗？”米娜把炮口对准了罗雍。
罗雍向后缩了缩，他想过表白，又害怕吓着顾黎，一直拖一直拖，拖到了现在。
“我这不是还在准备嘛。”罗雍感觉压力山大，米娜的眼神仿佛有重量，将他的脊背压弯压垮。
“说谎，有本事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米娜咄咄逼人，双手撑着桌子站起来，身体向前倾。
罗雍的心理压力更大了，只得说实话：“我真的想过表白，就是不敢。”
“胆小鬼。”得到想要的答案，米娜撇撇嘴，重新坐下。
胆小鬼就胆小鬼吧，罗雍无所谓了，擦擦额头冒出的一层薄汗，看向顾黎，发现她十指不停搅动，想要安慰她，又害怕触碰会吓到她。
在罗雍迟疑不决的时候，他们点的东西送上来了。
罗雍赶紧端了草莓蛋糕放到顾黎面前，拿叉子叉了草莓递到顾黎嘴边，声音温柔：“来，吃蛋糕，小心点，别弄伤了。”
两人还没有过这么亲密的举动，顾黎犹豫了几秒，感觉到落在脸上的灼热视线，才张嘴吃掉草莓，口齿不清道：“唔，好吃。”
米娜满意地收回视线，咬着吸管喝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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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顾黎内心涌起负罪感，坐到父母身边，把买好的工艺品拿给他们：“这是爸爸的，这是妈妈的。”
“真好看。”顾母摸着女儿的头发，满眼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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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吃了晚饭，然后坐在阳台上赏月，然而老天一点不给面子，没多久月亮就被大片的乌云给挡住了。
一家人只得回到屋内，电视放着中秋晚会聊天。
顾黎很快困了，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又睡不着，试着给米娜打电话，没想到接通了。
随意聊着一些朋友间的话题，顾黎语气轻松而欢快。
结束一个话题，米娜突然道：“谈恋爱了？”
沉默了几秒，顾黎做出准确回应：“嗯。”
“挺好的，花儿在盛开的时候，招蜂也好，引蝶也罢，都是理所当然。”米娜以过来人的语气说。
顾黎对她来说，是妹妹一样的存在，她找男朋友了，自然是祝福的，又怕她情况特殊而识人不清，因此耽误一生，痛苦一生，悔恨一生。
“把人带来我看看吧，我看人还是很准的。”米娜说的相当有自信。
顾黎听后撅着嘴道：“我最讨厌米娜老师的就是这点了，什么都瞒不过你。”
明明没说一句关于恋爱的话，还是被她猜出来了。
“如果我这都猜不出来，这么多年岂不是白学了，”米娜笑着，心情颇好，“你就说要不要让我见见你男朋友吧，作为姐姐，我有义务帮你考验他。”
顾黎很犹豫，她对米娜是信任的，正因如此，她才害怕害怕她这些日子里拥有的不过虚假，是水中之月，镜中之花。
“我怕你受伤。”米娜的语气变了，多了一份凝重。
她和艾伦确实是闪婚，但在此之前，她对他进行了长达八年的考验。
爱情是撕掉标签的毒药，没有足够的经验，根本无从判断它的好坏。
“我知道了，我会带他去的。”顾黎是刺猬，胆小懦弱，倔强是她竖起的尖刺。
如果诱人的浆果会伤害到她，她愿意为此做出让步，甚至是放弃。
眼下的话题太过沉闷，米娜赶紧转移话题，笑着道：“我想吃伯母做的月饼了。”
“我明天给你带。”顾黎迅速走出压抑的气氛，语气轻松。
“要肉的。”知道顾黎是肉食系，米娜决定逗逗她。
“不行，那是我的。”顾黎不干了，作为一只肉食动物，她怎么能把到手的肉让出去。
米娜继续逗人，心情愉悦：“伯母每年都做很多，送我点怎么了？”
“不行不行，肉馅月饼都是我的！”顾黎像个撒泼耍赖的小孩。
“那么多，你吃得完吗？”米娜深深的怀疑。
“总会吃完的，我一个不给！”顾黎打死也不松口。
“好好好，都是你的，不抢了。”觉得差不多了，米娜也不逗她了，聊了些别的。
时间过的飞快，很快一个消失过去了，两人挂断电话。
顾黎嘴上说着不给，却也没那么小气，起床穿上拖鞋，趿着去了厨房，给米娜装了一盒肉馅月饼，此外还有豆沙和蛋黄莲蓉的。
想了想，顾黎又装了一盒肉馅的，是给罗雍的。
捧着这盒月饼，顾黎站在原地，望着窗外，眼前却是一片黑暗。
顾黎正在发呆，感觉肩上一暖，飕飕的凉风被隔绝。
“发什么呆呢？当心着凉了。”顾母听见厨房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还以为是老鼠，起来一看，是顾黎在装月饼。
看了一会，发现女儿站着不动了，赶紧拿了条毯子来给她披上。
“嗯，谢谢妈妈。”顾黎拉了拉毯子，原本冰凉的身体一下暖了。
顾母看了眼桌上的月饼，都是她做的，哪怕光线不佳，也能辨出各自是什么馅的。
视线从两盒肉馅月饼上扫过，顾母问：“装这么多月饼干嘛呢？明天要出去？”
“米娜老师说想吃月饼，让我给她带点。”
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顾母哪能不明白，其中只有三盒给米娜的，还有一盒肉馅的，是给楼下那小子的。
顾母没有戳穿，女儿不想告诉他们就算了吧，他们也不想给女儿压力。
“装好了就早点睡，我先回去了。”顾母说着就会房间了，趴在门板听见顾黎回到房间才上床睡觉。
一觉醒来又是新的一天，顾母老早给顾黎挑好了衣服。
顾黎换好衣服洗漱后，吃了早餐就出门了，乘坐电梯下楼，见到罗雍后拿了一盒月饼给他：“给，我妈妈做的月饼，很好吃，带给你尝尝。”
“那代我谢谢伯母，上次的炖牛肉很好吃。”罗雍接过月饼放进背包里，为了约会顺利，他依旧把luck寄养在宠物店，哪怕店员打电话诉苦，让他把狗接走，他宁愿加钱也没同意。
“我带你去见我姐姐吧，一个对我很好的姐姐。”顾黎微侧着头，随意地说。
“好，”罗雍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顺手接过顾黎手上的月饼，“很重吧，我帮你提。”
顾黎松手，月饼交到他手上，听他说话，自己很少回话，一路着低头。
坐上出租车后顾黎更是沉默，除了报地址就没再说话。
罗雍也察觉出来了，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惹顾黎生气了，想要逗她开心，不停地说些有趣的事，为此出卖了好几个兄弟。
顾黎的头越埋越低，内心不断说着“对不起”。
她带罗雍去见米娜的目的本就不单纯，现在他的样子，让她内心越发愧疚。
很快到了米娜家附近的西式茶餐厅，米娜坐在临街靠窗的位置，看见两人，顿了一下后，招了招手。
顾黎看不见，罗雍却是看见了，一时愣住，神情有些恍惚。
这家茶餐厅是允许宠物入内的，带路的任务自然落到了碧落身上。
带着两个人走进去，碧落坐到米娜旁边的位置上，顾黎和罗雍坐到对面。
顾黎坐里面，罗雍坐外面。
罗雍和米娜斜对着，互相打量着，眼睛在问：你怎么在这儿？
碧落看的清清楚楚，这两人是分明是认识的，什么关系却不得而知了。
顾黎对两人的事一无所知，把月饼提到桌上：“米娜老师，给你的月饼。”
米娜提过月饼放在桌子靠墙的一侧，故作夸张道：“这么多，居然还有肉的。”
“当然，我很大方。”
“是是是，你最大方了，”米娜把菜单递给顾黎，“想吃什么随便点啊，我也不小气的。”
顾黎自然地把菜单递给罗雍：“我要草莓蛋糕、巧克力曲奇和柠檬水果茶。你想吃什么？别客气，米娜老师请客。”
罗雍点了一份份华夫饼和蜂蜜红茶，把菜单递回给米娜。
米娜叫来服务员，告诉他点的东西后，让他们快点上菜。
服务员走后，米娜扫了顾黎一眼，视线平移，落在罗雍身上，笑嘻嘻地问：“你们怎么认识的？身为姐姐，我有义务关心妹妹的恋爱情况，考察她的恋爱对象。”
罗雍知道她问的是自己，正要回答，被顾黎抢先了：“他住我家楼下，之前我出事就是他帮我报的警。”
顾黎的忐忑紧张被米娜看在眼里，但今天的目的是考察罗雍，无论结果是好是坏。
“没问你，顾小黎你别抢答，”米娜瞟一眼顾黎后继续盯着罗雍，“你为什么喜欢我家顾小黎？要知道，她看不见，跟她相处会很麻烦。”
罗雍避开米娜的视线，考虑该怎样回答。
米娜的专业他是知道的，所以在她面前说谎是没用的，除非他的谎言能把自己都骗过。
顾黎在桌子下面绞着手指，既期待又害怕。
“她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她的眼睛看不见，但我愿意做她的眼睛。”罗雍老老实实地回答了。
他会喜欢顾黎，最开始因为她张的漂亮，而他是个庸俗的颜控，在接触后，他同情顾黎，却被她的乐观坚强所吸引。
“那你了解真正的顾黎吗？”米娜肃着脸，认真地问。
“不了解，不过我会努力去了解的。”罗雍这样想就这样说了。
日常相处中，他能感觉顾黎对自己的抗拒，他不知道原因，却不妨碍他想要消除这段距离。
“很好，最后一个问题，你们谁先表白的？”米娜很严肃很认真，对面两人却是齐齐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米娜瞪着两人，一脸不可思议：“你们别给我说，你们还没有正是确认关系。”
罗雍和顾黎都没有说话，但事实如此，只得点了下头。
米娜眼睛都瞪掉出来了：“顾小黎，关系都还没确认，你昨晚一副我恋爱了的语气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清楚！”
顾黎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能说都是误会吗？
“你呢？这么久了，就没想过向顾小黎表白，一个大男生，这么怂的吗？”米娜把炮口对准了罗雍。
罗雍向后缩了缩，他想过表白，又害怕吓着顾黎，一直拖一直拖，拖到了现在。
“我这不是还在准备嘛。”罗雍感觉压力山大，米娜的眼神仿佛有重量，将他的脊背压弯压垮。
“说谎，有本事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米娜咄咄逼人，双手撑着桌子站起来，身体向前倾。
罗雍的心理压力更大了，只得说实话：“我真的想过表白，就是不敢。”
“胆小鬼。”得到想要的答案，米娜撇撇嘴，重新坐下。
胆小鬼就胆小鬼吧，罗雍无所谓了，擦擦额头冒出的一层薄汗，看向顾黎，发现她十指不停搅动，想要安慰她，又害怕触碰会吓到她。
在罗雍迟疑不决的时候，他们点的东西送上来了。
罗雍赶紧端了草莓蛋糕放到顾黎面前，拿叉子叉了草莓递到顾黎嘴边，声音温柔：“来，吃蛋糕，小心点，别弄伤了。”
两人还没有过这么亲密的举动，顾黎犹豫了几秒，感觉到落在脸上的灼热视线，才张嘴吃掉草莓，口齿不清道：“唔，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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