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难产与审问
嫣儿瞧着杜有衡来就眼圈一红，仿佛有了主心骨样，但说到底杜有衡一个闺阁女儿家家的着实是看不得听不得这样的事儿，可眼下也就杜有衡一个人能够做主了，也就不管这么多了，“回娘子，咱娘子宫口都已经开了，自然是要看上去凶险一些。只我到底经验不足，阿郎外出访友去了，郎君和丽娘子也不在家，我又是个没经验的……也不知大夫到底什么时候来？！”
杜有衡听得眸色一寒，“很好！真的太好了！没想到齐家是这么对我杜有衡的阿姐，当初的信誓旦旦难道是吃了狗屎不成？！大夫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进去看看。”
从半路被杜有衡提溜来的无名大夫瞧着这样的光景，哪敢怠慢呢，都不同杜有衡吩咐早早就准备好了，杜有衡也就转头对着秀容吩咐，“你且去杜家将我阿耶唤了来，毕竟长辈之间对着长辈之间，小辈之间对着小辈之间，这样的安排才是最好不是吗？”
秀容心里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得了，得了，娘子这下子是动了真怒了，而且是雷霆大怒！娘子不管以前成日里调皮捣蛋的时候还是现如今冷静沉着懂事的时候，轻易都不生气，即便那裴家娘子如此陷害杜家，也不过是微怒，远远是达不到今儿这样的程度，今儿个事情怕是麻烦了。
秀容一边赶着往杜家请杜龄，一边在心里为齐家默哀，齐家啊齐家，你们可好自为之，今儿个不把你们齐家搞得脱层皮，怕就不是杜家有衡了。
一时间秀容心里对着齐家产生了无限的同情。
外头杜有衡安排了所有的事情，嫣儿也就从里头搬了个小墩给她坐着。杜有衡听着里间杜有兰的惨呼之声，脸上的神色是越来越阴沉，尤其是看着一盆子一盆子更浓的血水从产房又是接连不断被端出来，“去里头问问，是个什么情况？还有，参汤熬了没？再不济参片给阿姐含了没？”
边上那个小丫头听着杜有衡的话不敢怠慢，赶忙就去里面问了。里头嫣儿也是干着急帮不上忙就出来了，“衡娘子，现在里头郎中说是兰娘子有些难产之兆，现今是分不开身，他现在也是尽力，但是还是希望娘子能在请一个擅长妇科的郎中过来，他与这妇人的事儿委实是不够熟悉。”
杜有衡皱了皱眉，“告诉他，且先让他顶着，大夫马上就到。如果尽心就罢了，如果不尽心……就别怪我要了他的性命！”
嫣儿听着这话连连应着就进去了，正巧儿嫣儿刚进去，后头秀颜就带着太医过来了，“娘子，我正好儿在着宫门口遇着了城阳世子和萧小郎君，听着我的话，萧小郎君就直接策马将正好今日不当值的赵太医从家里头给拎过来了，所以来得快些。”
杜有衡瞧见太医来，紧绷的脸色终于稍微放松了一些，“还不快些进去。劳烦赵太医了。”
赵太医一路被拎着过来，气喘得不行，但听见里头的动静也是晓得这是十分凶险的，听见杜有衡的话，也没心思没力气好好儿行礼，拎着药箱就进去了。倒是杜有衡瞧见跟在秀颜身后拎着赵太医进来的萧峦，“倒是今儿个麻烦兄长了，秀颜，快快看座。”
萧峦闻言嘻嘻一笑，“不麻烦，举手之劳，更何况是为着有衡妹妹。”
杜有衡不置可否点了点头，远远就瞧见杜龄火急火燎的赶来，后头倒是跟着燕月九，两拨人倒是撞一块去了，燕月九拎着手中五花大绑。看起来贼眉鼠眼的小厮就这么扔在了地上，小厮整个人软趴趴趴在地上，看起来像是腿骨折了。
倒是杜龄也没管这些，对着杜有衡道，“怎么回事儿？齐家那些人呢？他们这样怠慢我杜家的女儿？真真是岂有此理！”
杜有衡兀然冷笑了，“岂有此理的事儿多着呢！阿耶你且先坐着，稍安勿躁，横竖里头有太医有郎中，咱们干等着也是等着，不如好好儿看看这岂有此理的事儿！”
杜有衡说罢，潋滟的桃花眸冷冷盯着软趴趴趴在地上的小厮一眼，蓦然温柔一笑。她本是冷着脸的，这样的乍寒还暖，把个地上趴着的小厮眼睛都看直了去。燕月九眼眸微眯，毫不客气踩上了他的脑袋，狠狠撵，“行了，没得踩坏了脑子，我还问什么呢？月九啊，我且问你，你是从那儿抓到这么个人的呢？”
燕月九松开了自己的脚掌，看着杜有衡道，“在齐家宅子外头一圈一圈的徘徊呢。”
杜有衡冷了眉目，亲自蹲下来，用手中的团扇挑起了这小厮的下巴，“这位……小哥，不如跟奴家说说你为何要在齐家外头一圈一圈徘徊呢？”
这小厮眼珠子转了转，“我只是瞧着齐家有些热闹，好像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一样，所以奴才就有些好奇。”
“是么？”杜有衡有些嫌弃将手中的团扇扔给秀颜，“容婆子、朱婆子……可要来瞧瞧？”瞥见小厮蓦然变色，“你打量着我是个傻子，还是你把自个儿当成一个傻子呢？这种事儿容得你狡辩？况月九既然将你抓了来，那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你说我是相信你呢，还是相信他呢？”
说完，杜有衡蓦然站起身来，广袖一撂，就这么坐在了小墩上，“说罢，到底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故意拖延给阿姐叫郎中的时间，是要害死阿姐的吧。你若是说实话，或许我心情好了饶你不死，可你若是有半句不实……我必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小厮瞧见推脱不过，他是个能轻易被人收买的，自然也就不是个硬气的，又瞧见这样的阵仗，实在害怕，“我说，我说，贵人饶命，是咱们齐家的丽娘子交待我这样做的。因为我素日里一直帮着兰娘子联络外头，所以……”
“所以……她就收买了你。”杜有衡笑着。
小厮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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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有衡听得眸色一寒，“很好！真的太好了！没想到齐家是这么对我杜有衡的阿姐，当初的信誓旦旦难道是吃了狗屎不成？！大夫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进去看看。”
从半路被杜有衡提溜来的无名大夫瞧着这样的光景，哪敢怠慢呢，都不同杜有衡吩咐早早就准备好了，杜有衡也就转头对着秀容吩咐，“你且去杜家将我阿耶唤了来，毕竟长辈之间对着长辈之间，小辈之间对着小辈之间，这样的安排才是最好不是吗？”
秀容心里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得了，得了，娘子这下子是动了真怒了，而且是雷霆大怒！娘子不管以前成日里调皮捣蛋的时候还是现如今冷静沉着懂事的时候，轻易都不生气，即便那裴家娘子如此陷害杜家，也不过是微怒，远远是达不到今儿这样的程度，今儿个事情怕是麻烦了。
秀容一边赶着往杜家请杜龄，一边在心里为齐家默哀，齐家啊齐家，你们可好自为之，今儿个不把你们齐家搞得脱层皮，怕就不是杜家有衡了。
一时间秀容心里对着齐家产生了无限的同情。
外头杜有衡安排了所有的事情，嫣儿也就从里头搬了个小墩给她坐着。杜有衡听着里间杜有兰的惨呼之声，脸上的神色是越来越阴沉，尤其是看着一盆子一盆子更浓的血水从产房又是接连不断被端出来，“去里头问问，是个什么情况？还有，参汤熬了没？再不济参片给阿姐含了没？”
边上那个小丫头听着杜有衡的话不敢怠慢，赶忙就去里面问了。里头嫣儿也是干着急帮不上忙就出来了，“衡娘子，现在里头郎中说是兰娘子有些难产之兆，现今是分不开身，他现在也是尽力，但是还是希望娘子能在请一个擅长妇科的郎中过来，他与这妇人的事儿委实是不够熟悉。”
杜有衡皱了皱眉，“告诉他，且先让他顶着，大夫马上就到。如果尽心就罢了，如果不尽心……就别怪我要了他的性命！”
嫣儿听着这话连连应着就进去了，正巧儿嫣儿刚进去，后头秀颜就带着太医过来了，“娘子，我正好儿在着宫门口遇着了城阳世子和萧小郎君，听着我的话，萧小郎君就直接策马将正好今日不当值的赵太医从家里头给拎过来了，所以来得快些。”
杜有衡瞧见太医来，紧绷的脸色终于稍微放松了一些，“还不快些进去。劳烦赵太医了。”
赵太医一路被拎着过来，气喘得不行，但听见里头的动静也是晓得这是十分凶险的，听见杜有衡的话，也没心思没力气好好儿行礼，拎着药箱就进去了。倒是杜有衡瞧见跟在秀颜身后拎着赵太医进来的萧峦，“倒是今儿个麻烦兄长了，秀颜，快快看座。”
萧峦闻言嘻嘻一笑，“不麻烦，举手之劳，更何况是为着有衡妹妹。”
杜有衡不置可否点了点头，远远就瞧见杜龄火急火燎的赶来，后头倒是跟着燕月九，两拨人倒是撞一块去了，燕月九拎着手中五花大绑。看起来贼眉鼠眼的小厮就这么扔在了地上，小厮整个人软趴趴趴在地上，看起来像是腿骨折了。
倒是杜龄也没管这些，对着杜有衡道，“怎么回事儿？齐家那些人呢？他们这样怠慢我杜家的女儿？真真是岂有此理！”
杜有衡兀然冷笑了，“岂有此理的事儿多着呢！阿耶你且先坐着，稍安勿躁，横竖里头有太医有郎中，咱们干等着也是等着，不如好好儿看看这岂有此理的事儿！”
杜有衡说罢，潋滟的桃花眸冷冷盯着软趴趴趴在地上的小厮一眼，蓦然温柔一笑。她本是冷着脸的，这样的乍寒还暖，把个地上趴着的小厮眼睛都看直了去。燕月九眼眸微眯，毫不客气踩上了他的脑袋，狠狠撵，“行了，没得踩坏了脑子，我还问什么呢？月九啊，我且问你，你是从那儿抓到这么个人的呢？”
燕月九松开了自己的脚掌，看着杜有衡道，“在齐家宅子外头一圈一圈的徘徊呢。”
杜有衡冷了眉目，亲自蹲下来，用手中的团扇挑起了这小厮的下巴，“这位……小哥，不如跟奴家说说你为何要在齐家外头一圈一圈徘徊呢？”
这小厮眼珠子转了转，“我只是瞧着齐家有些热闹，好像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一样，所以奴才就有些好奇。”
“是么？”杜有衡有些嫌弃将手中的团扇扔给秀颜，“容婆子、朱婆子……可要来瞧瞧？”瞥见小厮蓦然变色，“你打量着我是个傻子，还是你把自个儿当成一个傻子呢？这种事儿容得你狡辩？况月九既然将你抓了来，那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你说我是相信你呢，还是相信他呢？”
说完，杜有衡蓦然站起身来，广袖一撂，就这么坐在了小墩上，“说罢，到底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故意拖延给阿姐叫郎中的时间，是要害死阿姐的吧。你若是说实话，或许我心情好了饶你不死，可你若是有半句不实……我必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小厮瞧见推脱不过，他是个能轻易被人收买的，自然也就不是个硬气的，又瞧见这样的阵仗，实在害怕，“我说，我说，贵人饶命，是咱们齐家的丽娘子交待我这样做的。因为我素日里一直帮着兰娘子联络外头，所以……”
“所以……她就收买了你。”杜有衡笑着。
小厮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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