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惊动警察
“警部补！一个报警电话拨进来后一直无人应答！”
一名年轻的警察接线员举着电话，报告给倚靠在后面桌子旁的颓废老头。
被称作警部补的老头警服都没有穿，一件看上去脏兮兮而且破旧的衬衣贴在身上，如果不是警员们都知道他是警部补，可能就会把他当做嫌疑人了。
“这年头什么人都有，不说话我管他死活，当我们好玩呢？”
老头胡子拉碴的嘴角叼着烟，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含混不清地说。
老头不负责任的话还真的有点损坏日本警察享誉世界的名声。
“可是...”
年轻警察犹豫了一下，抬手松了松警帽的帽檐，出于自己的责任观，还是决定说出来。
“可是什么？”
老头掏出打火机的手停在半空，有些不耐烦地看了一眼小警察。
“可是...”小警察紧张地咽了口唾沫，“不久前有一所学校打来电话说，他们有一个班的学生...”
“咔嚓！”
打火机的声音响起，香烟的前端亮起明亮的红点，老头深吸一口，掉下一点烟灰，然后不无惬意的吐出一口青色的烟。
“一个班的学生怎么了？”
老头舒服地闭上眼享受香烟的味道，根本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失踪了，而且是在学校里面失踪的。”
小警察小心翼翼地回答，观察他的脸色，唯恐扰了前辈的雅兴。
“我觉得这两通电话的时间挨得这么近，可能有什么关联也不一定。”
老头古井不波的心漏了一拍，睁开眼斜视一眼小警察，右手夹住香烟，伸进桌子上的烟灰缸里掸了掸烟灰。
“哪个学校？”
“我看看...”小警察转过身子调出电脑里的报警记录，“是...秀知国立高中！”
老头再也没法保持淡定，捏着香烟的手狠狠抖了一下，想要把右手里的香烟送到发白的嘴边，但是手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香烟在他手里仿佛有千钧重，怎么也拿不动。
“什...么学校？你再说一遍？”
颤动的苍老声音。
“秀知国立高中。”似乎是想要让老头听清楚，小警察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不聋！”
莫名其妙的，老头像是被人触及到痛处一样，一拳砸在桌子上，直接冲着那名小警察咆哮。
“噗通！”
小警察被老头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摔下座椅。
是你让我再说一遍的啊喂！
咆哮声和巨大的砸桌声音下，房间内所有人都突然安静下来，停下手头工作，齐刷刷看着老头。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老头摆一下手，然后恶狠狠地用力把手中未燃多少的香烟用力按灭在烟灰缸里，过度用力令他灭烟的指节都发白。
这是...
几个和老头差不多年纪的老警察复杂的看着老头的举动，为了缓和现场的气氛，只得开口呵斥众人。
“都该干嘛干嘛去！”
得益于前辈的威严，众警察也就将疑惑压下，乖乖低头去忙自己的工作。
老头深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双手使劲搓了搓自己的老脸，让自己冷静下来。
老头颓废的气质一点一点的褪下，已经坐好的小警察震惊的看着老头，虽然自己总是对这个警部补老头唯唯诺诺，但其实自己暗地里非常看不起他。
一个年老的没用警部补，整天在警局里无所事事，就知道对属下颐指气使，而且对工作漠不关心，这让他这个上任没多久，自认为责任心很强的新警员很是鄙视这个老头。
但现在老头站在他面前，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座沉默的大山即将爆发山洪的前一刻。
安静，但是肃穆又危险。
浑浊的老眼里射出如电冷光，这个整日混在警局抽烟度日的老头，身体里的睡狮闻到了血腥的气味，终于睁开了惺忪多年的睡眼，多年前隐藏的锋锐爪牙再度显露峥嵘。
老头的气势节节拔高！
习惯了佝偻的老腰一寸寸的直起，白发掩盖下，额角的青筋暴跳，老头的手再次颤抖起来。
这次不再是恐惧了，而是再次遇到一生之敌的兴奋与无边怒火！
“快！”
“给我定位那个不说话的电话的位置！”
不复往日慢慢吞吞的懒散，老头雷厉风行地对小警察下达命令。
“哦...哦是！”
小警察手忙脚乱地打开电脑界面开始操作。
“让开！”
老头嫌弃小警察慌乱的操作，一把推开他，自己俯身到电脑前夺过键盘和鼠标，枯枝节一样的手指飞快敲打键盘，娴熟地打开定位系统。
眼睛快速找到手机定位的信号源，老头眯起双眼，沉喝出声。
“找到了！”
和多年前一样！果然是在秀知国立高中校园内！
查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老头迅速起身，矫健地一脚踹开挡路的桌椅，大步流星向警局门口走去。
“所有还能动的警员，全部跟我出警！”
老头一把扯过衣架上自己的警服披在身上，苍老但是中气十足的声音贯响整间房间。
“目标！秀知国立高中！”
年轻的警员们面面相觑，显然还未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至于有些资历的警员们，都是相视苦笑，虽然警部补的级别只相当于分局副局长，可若是这个老头认真起来，怕是连分局里的警部都要顺从他吧。
没办法了。
“你们还愣着干嘛！出警！”
“是！”
房间内所有的警员齐声回答！
数分钟后。
十余辆警车风驰电骋，急鸣警笛，直奔秀知国立高中而去。
...
“真是不好意思，我们也没想到，学生们凭空失踪，但是没多久就又都出现在礼堂里了。”
中年秃顶校长站在礼堂外，陪笑着对领头的老头警员解释着。
老头脸上带着冷硬的表情，没有多做废话，单刀直入。
“我需要见见那些学生。”
校长干笑着面对老头，还有后面人数众多的警员们，心里却直泛嘀咕。
自己可是还没有一次性见过这么多警察全部出动。
“当然可以。”
校长又掏出手帕揩了揩汗，然后让开礼堂的大门，肥嘟嘟的手指向门内。
“学生们都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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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年轻的警察接线员举着电话，报告给倚靠在后面桌子旁的颓废老头。
被称作警部补的老头警服都没有穿，一件看上去脏兮兮而且破旧的衬衣贴在身上，如果不是警员们都知道他是警部补，可能就会把他当做嫌疑人了。
“这年头什么人都有，不说话我管他死活，当我们好玩呢？”
老头胡子拉碴的嘴角叼着烟，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含混不清地说。
老头不负责任的话还真的有点损坏日本警察享誉世界的名声。
“可是...”
年轻警察犹豫了一下，抬手松了松警帽的帽檐，出于自己的责任观，还是决定说出来。
“可是什么？”
老头掏出打火机的手停在半空，有些不耐烦地看了一眼小警察。
“可是...”小警察紧张地咽了口唾沫，“不久前有一所学校打来电话说，他们有一个班的学生...”
“咔嚓！”
打火机的声音响起，香烟的前端亮起明亮的红点，老头深吸一口，掉下一点烟灰，然后不无惬意的吐出一口青色的烟。
“一个班的学生怎么了？”
老头舒服地闭上眼享受香烟的味道，根本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失踪了，而且是在学校里面失踪的。”
小警察小心翼翼地回答，观察他的脸色，唯恐扰了前辈的雅兴。
“我觉得这两通电话的时间挨得这么近，可能有什么关联也不一定。”
老头古井不波的心漏了一拍，睁开眼斜视一眼小警察，右手夹住香烟，伸进桌子上的烟灰缸里掸了掸烟灰。
“哪个学校？”
“我看看...”小警察转过身子调出电脑里的报警记录，“是...秀知国立高中！”
老头再也没法保持淡定，捏着香烟的手狠狠抖了一下，想要把右手里的香烟送到发白的嘴边，但是手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香烟在他手里仿佛有千钧重，怎么也拿不动。
“什...么学校？你再说一遍？”
颤动的苍老声音。
“秀知国立高中。”似乎是想要让老头听清楚，小警察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不聋！”
莫名其妙的，老头像是被人触及到痛处一样，一拳砸在桌子上，直接冲着那名小警察咆哮。
“噗通！”
小警察被老头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摔下座椅。
是你让我再说一遍的啊喂！
咆哮声和巨大的砸桌声音下，房间内所有人都突然安静下来，停下手头工作，齐刷刷看着老头。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老头摆一下手，然后恶狠狠地用力把手中未燃多少的香烟用力按灭在烟灰缸里，过度用力令他灭烟的指节都发白。
这是...
几个和老头差不多年纪的老警察复杂的看着老头的举动，为了缓和现场的气氛，只得开口呵斥众人。
“都该干嘛干嘛去！”
得益于前辈的威严，众警察也就将疑惑压下，乖乖低头去忙自己的工作。
老头深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双手使劲搓了搓自己的老脸，让自己冷静下来。
老头颓废的气质一点一点的褪下，已经坐好的小警察震惊的看着老头，虽然自己总是对这个警部补老头唯唯诺诺，但其实自己暗地里非常看不起他。
一个年老的没用警部补，整天在警局里无所事事，就知道对属下颐指气使，而且对工作漠不关心，这让他这个上任没多久，自认为责任心很强的新警员很是鄙视这个老头。
但现在老头站在他面前，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座沉默的大山即将爆发山洪的前一刻。
安静，但是肃穆又危险。
浑浊的老眼里射出如电冷光，这个整日混在警局抽烟度日的老头，身体里的睡狮闻到了血腥的气味，终于睁开了惺忪多年的睡眼，多年前隐藏的锋锐爪牙再度显露峥嵘。
老头的气势节节拔高！
习惯了佝偻的老腰一寸寸的直起，白发掩盖下，额角的青筋暴跳，老头的手再次颤抖起来。
这次不再是恐惧了，而是再次遇到一生之敌的兴奋与无边怒火！
“快！”
“给我定位那个不说话的电话的位置！”
不复往日慢慢吞吞的懒散，老头雷厉风行地对小警察下达命令。
“哦...哦是！”
小警察手忙脚乱地打开电脑界面开始操作。
“让开！”
老头嫌弃小警察慌乱的操作，一把推开他，自己俯身到电脑前夺过键盘和鼠标，枯枝节一样的手指飞快敲打键盘，娴熟地打开定位系统。
眼睛快速找到手机定位的信号源，老头眯起双眼，沉喝出声。
“找到了！”
和多年前一样！果然是在秀知国立高中校园内！
查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老头迅速起身，矫健地一脚踹开挡路的桌椅，大步流星向警局门口走去。
“所有还能动的警员，全部跟我出警！”
老头一把扯过衣架上自己的警服披在身上，苍老但是中气十足的声音贯响整间房间。
“目标！秀知国立高中！”
年轻的警员们面面相觑，显然还未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至于有些资历的警员们，都是相视苦笑，虽然警部补的级别只相当于分局副局长，可若是这个老头认真起来，怕是连分局里的警部都要顺从他吧。
没办法了。
“你们还愣着干嘛！出警！”
“是！”
房间内所有的警员齐声回答！
数分钟后。
十余辆警车风驰电骋，急鸣警笛，直奔秀知国立高中而去。
...
“真是不好意思，我们也没想到，学生们凭空失踪，但是没多久就又都出现在礼堂里了。”
中年秃顶校长站在礼堂外，陪笑着对领头的老头警员解释着。
老头脸上带着冷硬的表情，没有多做废话，单刀直入。
“我需要见见那些学生。”
校长干笑着面对老头，还有后面人数众多的警员们，心里却直泛嘀咕。
自己可是还没有一次性见过这么多警察全部出动。
“当然可以。”
校长又掏出手帕揩了揩汗，然后让开礼堂的大门，肥嘟嘟的手指向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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