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选择
看来，也许是系统当时替自己抵挡了织音控制自己身体的举动，从而保全了自己在勾玉空间里的安全。
江绝暗自想着。
但是现在织音给出了江绝两个选择。
第一，直接放开对身体的控制，任由织音进入。
第二，拒绝她的要求。
但是如果这样的话...
似乎是摸透了江绝心中的想法，织音自信地轻声笑着。
“如果你拒绝，那么这小女孩儿的身体，是绝对无法承受已经冲破封印的我的巨大灵力总量。”
随着时间慢慢推移，西窗边，繁复的雕花窗棂，已经接受不到一丝亮光，西下的残阳近乎完全沉入地平线以下。
最后仅存的几缕暗红光线死死纠缠着窗上的花纹，然后延伸着在地面艰难地生长，朝向众人，似是在张牙舞爪，耀武扬威，又似在垂死挣扎，苟延残喘。
肆意抚摸着禾穗的俏脸，织音低声说着，“作为封印的工具，这具身体足以称得上一流，不过却根本没有容纳我力量的能力。”
接着，织音闭合的粉唇再次缓缓开合。
“这么年轻的处子身体，可就会在我庞大的灵力下，慢慢的，慢慢的...”
织音的嘴唇开合幅度越来越小，声音随之也越来越低，直至消失。
“呵呵...”
带着些许轻蔑的笑声低低的游荡在房间里。
江绝明白。
禾穗的身体，会一点点崩溃。
无解。
对三人来说这是死局。
也是织音完胜的局面，她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两种选择。
要么，江绝让出身体。要么，禾穗完全消失。
江绝狠狠地咬住嘴唇，丝毫没有注意到嘴唇早已经血色全无。
“江绝...”
麻生苍介眼神复杂地看着江绝。
他心里也很矛盾，他很想让江绝做出放弃身体的选择，用来换回自己的女儿。
但是他同样也明白，他没有立场让江绝做出这个选择，同时也没有这个资格。
麻生苍介转向松下浩太，无助地低下了头，不着痕迹地弯了弯腰的弧度。
然而松下浩太是沉默地看着，没有作出任何回应。
他作为父亲，无法帮助孩子们解开这个难题。那么，就只能作为一个男人，尊重江绝的选择，而不是干扰，或者替他做出选择。
凝重的松下浩太，纠结的麻生苍介，微笑的织音，还有肃然的江绝。
这是长久到令人绝望的沉默。
...
麻生苍介牵着木然的禾穗，恭恭敬敬地在神社外鸟居边做了一个深深的士下座。然后起身，转头离去，渐渐消失在如漆的黑暗中。
松下浩太看着近处斑斑驳驳的鸟居红柱，黑暗中仿佛是垂死的病人。一阵风吹来，在战斗中受损的鸟居立刻咿咿呀呀地摇晃起来。
松下浩太神色颓然，就好像面前的鸟居一样，又好像身后半毁的神社大殿。
“值得吗？”
江绝没有应声，而是默默转身，径直向之前的房间走去，身形很快被黑暗吞没。
“嘛，谁知道呢。”
江绝脸上的表情完全浸没在黑暗里，他以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呢喃。
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单纯用值不值就能掂的清楚呢。
究竟为什么会做出这种选择呢？
江绝自己心中同样没有答案。
“噼啪...啪啦。”
稍显昏暗的神社内。
腾跃的火苗在蜡烛顶端执着的舞蹈着，不时有几滴红色的蜡油顺着烛身淌下来，慢慢冷却，然后又和底座融合在一起，再度支撑起整个蜡烛。
和织音的那场战斗不仅摧毁了半个神社，还把神社所有房间的供电设备全部毁掉了，所幸神社常年供奉神像，蜡烛倒是还有很多存货。
苦于囊中羞涩，目前神社还没有进行修缮，供电自然也还没有恢复。
不过只是简单的照明，蜡烛就可以胜任了。
此时的房间里，江绝正肃穆地跪坐在稻荷神神像前，旁边正立着松下浩太。
蜡烛的微光堪堪照亮两人的身体和狐狸姿态的神像。
“父亲，您真的有把握用我的身体重新封印织音吗？”
松下浩太摇了摇头。
“当然没有，哪怕我再次借用稻荷神的力量也绝无可能。”
毕竟，那是多少年前，举鼎盛时期的麻生家族全族之力，才勉强凭借人的身体封印住的存在。
仅仅他一个人，怎么可能再度完成这种封印。
抛开心头的杂念，松下浩太沉声开口。
“虽然我没有办法封印她，但是我接下来会借助稻荷神的力量帮你压制织音的力量，接下来，就要靠你自己之前那股能够抵抗织音控制的能力，来尝试着能不能抵挡织音操控你身体的进程了。”
江绝心中凛然，明白父亲看来能够给出支持的力量有限。
轻舒一口气，江绝暗念一声系统。
“之前系统应该帮助我抵抗住了织音控制身体的行为吧。”
“是这样的没错宿主，这是作为一个合格的系统的自我修养。”
“那现在是否有办法在我体内将其封印？”
“首先对于宿主抛开系统的庇护强行将不知来源的能量吸入体内，并且造成重大影响的行为，系统予以强烈谴责。”
“其次，系统的力量也无法将如此庞大的力量在宿主体内封印。”
“宿主此时仍然安然无恙的原因仅仅是系统能够帮助宿主容纳大量能量，而不至于宿主爆体而亡，同时还在尽力抑制织音的意志。”
这样的话，江绝也同时明白了织音所说自己为什么是作为她的完美容器了。
看来自己也无法靠系统力量封印织音了。
不过，系统既然没有强行阻止自己接受织音的行为，那就说明系统这里绝对还有解决方法。
这也是江绝之前敢于做出那个选择的原因之一。
“那么，系统还有什么方法能够打破现在的困境呢？”
系统沉默了一小会儿，似乎是若有若无地人性化低叹一口。
真是给聪明人当系统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宿主还有一个方法。”
嗯？
江绝心中一喜，暗道果然如此。
“什么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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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绝暗自想着。
但是现在织音给出了江绝两个选择。
第一，直接放开对身体的控制，任由织音进入。
第二，拒绝她的要求。
但是如果这样的话...
似乎是摸透了江绝心中的想法，织音自信地轻声笑着。
“如果你拒绝，那么这小女孩儿的身体，是绝对无法承受已经冲破封印的我的巨大灵力总量。”
随着时间慢慢推移，西窗边，繁复的雕花窗棂，已经接受不到一丝亮光，西下的残阳近乎完全沉入地平线以下。
最后仅存的几缕暗红光线死死纠缠着窗上的花纹，然后延伸着在地面艰难地生长，朝向众人，似是在张牙舞爪，耀武扬威，又似在垂死挣扎，苟延残喘。
肆意抚摸着禾穗的俏脸，织音低声说着，“作为封印的工具，这具身体足以称得上一流，不过却根本没有容纳我力量的能力。”
接着，织音闭合的粉唇再次缓缓开合。
“这么年轻的处子身体，可就会在我庞大的灵力下，慢慢的，慢慢的...”
织音的嘴唇开合幅度越来越小，声音随之也越来越低，直至消失。
“呵呵...”
带着些许轻蔑的笑声低低的游荡在房间里。
江绝明白。
禾穗的身体，会一点点崩溃。
无解。
对三人来说这是死局。
也是织音完胜的局面，她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两种选择。
要么，江绝让出身体。要么，禾穗完全消失。
江绝狠狠地咬住嘴唇，丝毫没有注意到嘴唇早已经血色全无。
“江绝...”
麻生苍介眼神复杂地看着江绝。
他心里也很矛盾，他很想让江绝做出放弃身体的选择，用来换回自己的女儿。
但是他同样也明白，他没有立场让江绝做出这个选择，同时也没有这个资格。
麻生苍介转向松下浩太，无助地低下了头，不着痕迹地弯了弯腰的弧度。
然而松下浩太是沉默地看着，没有作出任何回应。
他作为父亲，无法帮助孩子们解开这个难题。那么，就只能作为一个男人，尊重江绝的选择，而不是干扰，或者替他做出选择。
凝重的松下浩太，纠结的麻生苍介，微笑的织音，还有肃然的江绝。
这是长久到令人绝望的沉默。
...
麻生苍介牵着木然的禾穗，恭恭敬敬地在神社外鸟居边做了一个深深的士下座。然后起身，转头离去，渐渐消失在如漆的黑暗中。
松下浩太看着近处斑斑驳驳的鸟居红柱，黑暗中仿佛是垂死的病人。一阵风吹来，在战斗中受损的鸟居立刻咿咿呀呀地摇晃起来。
松下浩太神色颓然，就好像面前的鸟居一样，又好像身后半毁的神社大殿。
“值得吗？”
江绝没有应声，而是默默转身，径直向之前的房间走去，身形很快被黑暗吞没。
“嘛，谁知道呢。”
江绝脸上的表情完全浸没在黑暗里，他以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呢喃。
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单纯用值不值就能掂的清楚呢。
究竟为什么会做出这种选择呢？
江绝自己心中同样没有答案。
“噼啪...啪啦。”
稍显昏暗的神社内。
腾跃的火苗在蜡烛顶端执着的舞蹈着，不时有几滴红色的蜡油顺着烛身淌下来，慢慢冷却，然后又和底座融合在一起，再度支撑起整个蜡烛。
和织音的那场战斗不仅摧毁了半个神社，还把神社所有房间的供电设备全部毁掉了，所幸神社常年供奉神像，蜡烛倒是还有很多存货。
苦于囊中羞涩，目前神社还没有进行修缮，供电自然也还没有恢复。
不过只是简单的照明，蜡烛就可以胜任了。
此时的房间里，江绝正肃穆地跪坐在稻荷神神像前，旁边正立着松下浩太。
蜡烛的微光堪堪照亮两人的身体和狐狸姿态的神像。
“父亲，您真的有把握用我的身体重新封印织音吗？”
松下浩太摇了摇头。
“当然没有，哪怕我再次借用稻荷神的力量也绝无可能。”
毕竟，那是多少年前，举鼎盛时期的麻生家族全族之力，才勉强凭借人的身体封印住的存在。
仅仅他一个人，怎么可能再度完成这种封印。
抛开心头的杂念，松下浩太沉声开口。
“虽然我没有办法封印她，但是我接下来会借助稻荷神的力量帮你压制织音的力量，接下来，就要靠你自己之前那股能够抵抗织音控制的能力，来尝试着能不能抵挡织音操控你身体的进程了。”
江绝心中凛然，明白父亲看来能够给出支持的力量有限。
轻舒一口气，江绝暗念一声系统。
“之前系统应该帮助我抵抗住了织音控制身体的行为吧。”
“是这样的没错宿主，这是作为一个合格的系统的自我修养。”
“那现在是否有办法在我体内将其封印？”
“首先对于宿主抛开系统的庇护强行将不知来源的能量吸入体内，并且造成重大影响的行为，系统予以强烈谴责。”
“其次，系统的力量也无法将如此庞大的力量在宿主体内封印。”
“宿主此时仍然安然无恙的原因仅仅是系统能够帮助宿主容纳大量能量，而不至于宿主爆体而亡，同时还在尽力抑制织音的意志。”
这样的话，江绝也同时明白了织音所说自己为什么是作为她的完美容器了。
看来自己也无法靠系统力量封印织音了。
不过，系统既然没有强行阻止自己接受织音的行为，那就说明系统这里绝对还有解决方法。
这也是江绝之前敢于做出那个选择的原因之一。
“那么，系统还有什么方法能够打破现在的困境呢？”
系统沉默了一小会儿，似乎是若有若无地人性化低叹一口。
真是给聪明人当系统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宿主还有一个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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