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扭曲的意志
谁也没想到，那凶名赫赫的觉醒者居然是一副翩翩公子的好模样。
若是再配上一把折扇，想来在长安也是极其抢眼的存在。
可这股恐怖的威压又时时刻刻昭示着面前这个觉醒者何等强大。
李白和铠体会最为清晰，李白修炼体系异于王者大陆现有体系，神识敏锐。
铠则是日夜与那有生命的铠甲相处，对魔道气息极其熟悉。
倒不是说武道真就弱于魔道和仙道，事实在场的其余三人没有一个人有把握战胜花木兰，其中又以李白为最弱。
“没想到，还能抓到四只小老鼠。”
觉醒者玩味的笑笑，似乎看到什么有趣的玩具一般。
“我心情不错，可以给你们个活的机会。”
没人甘心被人当做随手可以捏死的弱者给予施舍，但也没人会随意放弃活的机会。
四人对视一眼，李白率先开口。
“为何要进犯大唐？”
觉醒者的笑容带了几分温和，这笑容若是出现在其他人脸上或许会让人如沐春风，但出现在了完全不符合人类逻辑的觉醒者身上，只能让人感觉到扭曲的疯狂。
“祂答应我，若是如此做，会给予我成为大圣的机会。”
花木兰忍不住打断道。
“大圣皆是生而如此，什么时候觉醒者也能奢望大圣之位了？”
“当现有的大圣死去，自然会有位置空出来。”
依旧是轻缓又温和的嗓音，却让李白隐隐觉得被某种巨大的阴谋笼罩。
谁在谋划未来？
觉醒者似乎不耐于再回答他们的问题，不等他们回答提前说道。
“听我讲个故事，嘘，不要打断我。”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的瞬间，庞大的威势将他们彻底压制在原地，稍稍活动身体似乎都变成了奢望。
“你们可以叫我诺兰，我诞生于北方的雪原。”
他张开双臂拥抱着天地，仿佛回到了那片记忆中的雪原。
终年不止的风停了，万里无云，光芒毫无阻碍的洒落在李白四人的身上，但带不来一丝暖意。
“我并不讨厌人类，你们之中也有很强大的存在，比如那位女帝，目前的我应当是惹不起的。”
他坦言自己实力不及，但女帝怎么可能远隔万里降临此地，就为了他们几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卒？
李白知道他们几个都是日后的英雄，必然成就不凡，不代表其他人也知道。
这看似在给他们希望，实则将他们拉入了更深的绝望。
“尤其是我曾也是人类，那是我魔种的力量仍沉睡在血脉深处的时候。”
诺兰自顾自的说，他的笑容之间还带着怀念，配合着洒落的阳光和清秀的容颜，说是哪家公子都会有人相信。
“那里的日子很苦、很苦，总是有人撑不住恶劣的环境死去。可我的魔种血脉能让我抵抗严寒，减缓消耗，并在雪地之中捕猎以维持生计。”
“在那最危急的时刻，小小的部落都是靠我一人供养。我拼命的努力，不吃不喝靠血脉硬抗这份痛苦。他们吃我的用我的，但还在畏惧我、防备我、厌恶我。”
他的笑容逐渐狰狞，连带着清秀的容颜都扭曲了起来。
“我什么都没做错，只是因为无法改变的、天生的血脉，就要被人冷落排挤。人心底的成见远比血脉深处的野兽可怕的多。”
他直视着李白花木兰铠和百里守约，视线依次扫过他们四人。
“于是我解放了它，那个夜里，我终于不饿了。他们以生命填充了我的饥饿，这很合理，不是吗？”
此时无论是李白四人还是直播间的观众们，都清楚了名为诺兰的觉醒者究竟做了什么。
他将那一个部落的人，全部吃光了！
可谁能理直气壮的说出责怪？一个全世界都是黑暗的孩子，在冷眼和歧视中长大，无论怎么努力都得不到认可。
一个活在黑暗里的人，有什么理由要求他以温暖回报这个世界？
凭什么？！
李白忽然有些无言以对，他不是圣母，说不出冠冕堂皇的斥责。
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不会知道，看似简单的短短两三个字词会带给人多大的伤害。
子非我，焉知我之苦？
诺兰陷入了兴奋的状态，他没有管无言以对的李白，笑容愈发肆无忌惮。
“自从我第一次尝试以来，就一发不可收拾，然后我遇到了祂。祂是最伟大的神，神告诉我，当浩劫来临，大圣陨落，祂会让我登上王座。”
“强者统御弱者，很合理。弱小的人类是蝼蚁，弱小的魔种，同样是。”
他忽的抬手抚摸身旁趴伏臣服的一头猩猩状魔种，那般温柔的抚摸中，五指化为利爪狠狠以握。
随后满脸嫌弃的蹭掉掌中的一团鲜血和碎裂的骨骼，再不看一眼失去生命的那头魔种。
满地的魔种不敢稍动，仍旧表示着臣服。
“这就是弱者存在的意义，这就是弱者的宿命。”
诺兰忽的又笑了，仿佛刚刚完成了一件艺术品，在满意的欣赏。
“现在你们是弱者，我给予你们恩赐，逃吧。一刻钟之内我不会追击，逃的掉就活，逃不掉就死。计时开始。”
李白毫不犹豫御使青莲，四人极其勉强的挤在狭小的剑身之上，显得有些可笑。
但此时谁也笑不出来，李白疯狂的压榨体内的真元灌输入三尺长剑之中，四人瞬间被包裹入剑影之中疾驰而去。
“哦？这种运用方式有点意思，说不定还真能让他们逃掉。”
诺兰饶有兴趣的望着，没有违约得提前追击。
他是强者，起码在他眼里，对于李白等人是强者。
强者不屑于对弱者说谎。
满地的魔种依旧趴伏，温驯如宠物，诱人的血食远去也没有一只敢起身去追。
李白顾不得看剩余的积分，兑换出一瓶回元丹，拔开塞子整瓶倒入口中。
真元运转努力消化药力，随即尽数灌注入青莲之中，剑身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但还是速度骤增破开阵阵狂风向着大唐腹地疾驰而去。
快一点，再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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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再配上一把折扇，想来在长安也是极其抢眼的存在。
可这股恐怖的威压又时时刻刻昭示着面前这个觉醒者何等强大。
李白和铠体会最为清晰，李白修炼体系异于王者大陆现有体系，神识敏锐。
铠则是日夜与那有生命的铠甲相处，对魔道气息极其熟悉。
倒不是说武道真就弱于魔道和仙道，事实在场的其余三人没有一个人有把握战胜花木兰，其中又以李白为最弱。
“没想到，还能抓到四只小老鼠。”
觉醒者玩味的笑笑，似乎看到什么有趣的玩具一般。
“我心情不错，可以给你们个活的机会。”
没人甘心被人当做随手可以捏死的弱者给予施舍，但也没人会随意放弃活的机会。
四人对视一眼，李白率先开口。
“为何要进犯大唐？”
觉醒者的笑容带了几分温和，这笑容若是出现在其他人脸上或许会让人如沐春风，但出现在了完全不符合人类逻辑的觉醒者身上，只能让人感觉到扭曲的疯狂。
“祂答应我，若是如此做，会给予我成为大圣的机会。”
花木兰忍不住打断道。
“大圣皆是生而如此，什么时候觉醒者也能奢望大圣之位了？”
“当现有的大圣死去，自然会有位置空出来。”
依旧是轻缓又温和的嗓音，却让李白隐隐觉得被某种巨大的阴谋笼罩。
谁在谋划未来？
觉醒者似乎不耐于再回答他们的问题，不等他们回答提前说道。
“听我讲个故事，嘘，不要打断我。”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的瞬间，庞大的威势将他们彻底压制在原地，稍稍活动身体似乎都变成了奢望。
“你们可以叫我诺兰，我诞生于北方的雪原。”
他张开双臂拥抱着天地，仿佛回到了那片记忆中的雪原。
终年不止的风停了，万里无云，光芒毫无阻碍的洒落在李白四人的身上，但带不来一丝暖意。
“我并不讨厌人类，你们之中也有很强大的存在，比如那位女帝，目前的我应当是惹不起的。”
他坦言自己实力不及，但女帝怎么可能远隔万里降临此地，就为了他们几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卒？
李白知道他们几个都是日后的英雄，必然成就不凡，不代表其他人也知道。
这看似在给他们希望，实则将他们拉入了更深的绝望。
“尤其是我曾也是人类，那是我魔种的力量仍沉睡在血脉深处的时候。”
诺兰自顾自的说，他的笑容之间还带着怀念，配合着洒落的阳光和清秀的容颜，说是哪家公子都会有人相信。
“那里的日子很苦、很苦，总是有人撑不住恶劣的环境死去。可我的魔种血脉能让我抵抗严寒，减缓消耗，并在雪地之中捕猎以维持生计。”
“在那最危急的时刻，小小的部落都是靠我一人供养。我拼命的努力，不吃不喝靠血脉硬抗这份痛苦。他们吃我的用我的，但还在畏惧我、防备我、厌恶我。”
他的笑容逐渐狰狞，连带着清秀的容颜都扭曲了起来。
“我什么都没做错，只是因为无法改变的、天生的血脉，就要被人冷落排挤。人心底的成见远比血脉深处的野兽可怕的多。”
他直视着李白花木兰铠和百里守约，视线依次扫过他们四人。
“于是我解放了它，那个夜里，我终于不饿了。他们以生命填充了我的饥饿，这很合理，不是吗？”
此时无论是李白四人还是直播间的观众们，都清楚了名为诺兰的觉醒者究竟做了什么。
他将那一个部落的人，全部吃光了！
可谁能理直气壮的说出责怪？一个全世界都是黑暗的孩子，在冷眼和歧视中长大，无论怎么努力都得不到认可。
一个活在黑暗里的人，有什么理由要求他以温暖回报这个世界？
凭什么？！
李白忽然有些无言以对，他不是圣母，说不出冠冕堂皇的斥责。
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不会知道，看似简单的短短两三个字词会带给人多大的伤害。
子非我，焉知我之苦？
诺兰陷入了兴奋的状态，他没有管无言以对的李白，笑容愈发肆无忌惮。
“自从我第一次尝试以来，就一发不可收拾，然后我遇到了祂。祂是最伟大的神，神告诉我，当浩劫来临，大圣陨落，祂会让我登上王座。”
“强者统御弱者，很合理。弱小的人类是蝼蚁，弱小的魔种，同样是。”
他忽的抬手抚摸身旁趴伏臣服的一头猩猩状魔种，那般温柔的抚摸中，五指化为利爪狠狠以握。
随后满脸嫌弃的蹭掉掌中的一团鲜血和碎裂的骨骼，再不看一眼失去生命的那头魔种。
满地的魔种不敢稍动，仍旧表示着臣服。
“这就是弱者存在的意义，这就是弱者的宿命。”
诺兰忽的又笑了，仿佛刚刚完成了一件艺术品，在满意的欣赏。
“现在你们是弱者，我给予你们恩赐，逃吧。一刻钟之内我不会追击，逃的掉就活，逃不掉就死。计时开始。”
李白毫不犹豫御使青莲，四人极其勉强的挤在狭小的剑身之上，显得有些可笑。
但此时谁也笑不出来，李白疯狂的压榨体内的真元灌输入三尺长剑之中，四人瞬间被包裹入剑影之中疾驰而去。
“哦？这种运用方式有点意思，说不定还真能让他们逃掉。”
诺兰饶有兴趣的望着，没有违约得提前追击。
他是强者，起码在他眼里，对于李白等人是强者。
强者不屑于对弱者说谎。
满地的魔种依旧趴伏，温驯如宠物，诱人的血食远去也没有一只敢起身去追。
李白顾不得看剩余的积分，兑换出一瓶回元丹，拔开塞子整瓶倒入口中。
真元运转努力消化药力，随即尽数灌注入青莲之中，剑身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但还是速度骤增破开阵阵狂风向着大唐腹地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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