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圣路易斯
“嘿，醒醒，周！我们该走了。”
迷迷糊糊间，周焰睁开眼，看见莱安德罗·索萨提着刚买来的食物，正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立刻利索地起床了。
趁着周焰换衣服的时间，莱安德罗·索萨警惕地看了看窗外。
又转头看了眼周焰，见他已经穿戴整齐，就马上催道：“我们快走吧。”
“怎么了？”
见莱安德罗·索萨神色有些紧张，周焰直接开口问道。
“我之前买东西的时候，偶然听见了有几个酒鬼想找你麻烦。”
而后，莱安德罗·索萨亮了亮自己那把精致的手枪。
“可我们只有一把枪，就算我能很快干掉两个，但同时你也会很快被其他人杀死。而且我看他们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所以保险起见，我们还是先离开吧。”
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周焰无奈地说道：“那还等什么，出发吧。”
固定好东西后，两人刚骑上莱安德罗·索萨那匹爱马，不远处就出现了好几个拿刀叉的人，一边叫骂着一边冲向这里。
“快跑，南希！”
对着爱马下令后，莱安德罗·索萨双腿轻轻撞击马腹，南希立刻就跑了起来，很快就把身后的人远远甩开。
不一会儿就远离了小镇，两人向着圣路易斯城前进。
路上，莱安德罗·索萨还停下同周焰一起吃起了他偷来的食物。
当然了，周焰并不知道这些食物的来源，也就不知道那群人其实是来惩治莱安德罗·索萨这个小偷的。
“莱安德罗，我们要走多久才到圣路易斯啊？”
拍了拍装得满满的食物袋子，莱安德罗·索萨毫不犹豫地说：“如果没什么意外，这些东西快吃完的时候，我们就到了。”
“意思就是一周咯？”
“如果没意外的话，是的。”
“这还有什么意外吗？”周焰问道。
莱安德罗·索萨表情轻蔑地说道：“无非就是一些混不下去，没什么本事的强盗而已。”
“对了。”
想起什么似的，莱安德罗·索萨掏出一把手枪递给周焰问道：“你会用枪吗？我可以把这个给你拿去防身。”
看着手枪，周焰有些疑惑，在未来，他从未见过这把手枪。
不过送上门的武器，总不能不要，也因此没有追问这把武器的来源了。
伸手接过手枪，周焰笑着说道：“当然会了，这下就不怕了。”
“不怕什么？”
“当然是不怕强盗啊。”
莱安德罗·索萨也跟着笑起来，“看来你也是个神枪手咯？”
“对付些没什么本事的人还是够了。”
看着周焰业余的持枪方式，莱安德罗·索萨微微一笑，没多说什么。
此时，周焰正积极地跟着小Y，在脑海里学习着基础枪械知识，无暇顾及莱安德罗·索萨拽着缰绳的双手已经被勒出了白痕。
晚上，两人燃起篝火，吃过晚餐就靠着马匹睡下了。
只是，周焰并没有真正睡着，仅仅是闭着眼睛，实际上在同小Y模拟射击。
同样的，莱安德罗·索萨也闭着眼，保持着匀速悠长的呼吸，右手却放在枪套边，警惕着随时可能到来的袭击。
然而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就这样相安无事地度过了两天。
此刻，他们距任何一个城市都显得相当遥远。
经过训练，周焰已经有了十足的自信，同时感觉机会来了。
于是研究起了未来的24小时，寻找着一击必杀的机会。
但莱安德罗·索萨也越发警惕了，在他看来，周焰迟迟没有动手，显然是给他准备了一份大礼。
太阳高悬正中，炎热的天气迫使两人停下了行程，躲在一块巨石下休息。
接过莱安德罗·索萨递来的水袋，周焰慢慢喝了两口，突然看见远处有一个小小的黑影。
“那是兔子吗？”
闻言，莱安德罗·索萨定睛看去，“确实是只兔子。”
看着那个黑影，周焰舔着嘴唇笑了笑。
“你有想吃烤兔子吗？”
掏出枪，莱安德罗·索萨开始瞄准，打算以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想法。
这时周焰伸手压下枪口，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不如，我们来个比赛吧，比比谁的枪法更好。”
顿时，莱安德罗·索萨来了兴趣，坏笑着说道：“输的人必须得在太阳下慢慢地走过去，把兔子捡回来。”
看着头顶毒辣的太阳，周焰自信地笑着，点点头表示同意，不认为自己有输的可能。
两人同时抬起枪瞄准了兔子。
“嘭嘭。”
几乎听不清先后的两声枪响后，远处的兔子直接倒在地上，失去了生机。
“这样啊，应该是我输了吧”
思索了一下，莱安德罗·索萨戴好帽子，慢慢离开巨岩，准备去把那只兔子拿回来。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的背影，周焰面色有些凝重，他知道刚才分明是莱安德罗·索萨先打中了兔子。
但这就让他纳闷了，因为在周焰所见的未来里，明明是他先开枪先打死兔子。
然后才轮到莱安德罗·索萨出去捡尸体，自己则在中途枪杀他。
尽管现在结局一样，但中途产生的变故让周焰犹豫了，只得再次窥探未来。
然而，同之前显示的未来一样，他可以就此轻松地杀死莱安德罗·索萨。
于是周焰缓缓地举起枪，瞄准了莱安德罗·索萨后心。
正准备开枪时，却发现莱安德罗·索萨右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握紧了手枪，走路也变得摇摇晃晃起来，让人难以瞄准。
显然未来又出现了变故。
这次所见的未来里，他自信可以一枪毙命的子弹，仅仅擦中了莱安德罗·索萨的衣角。
反倒是自己在开枪后，被莱安德罗·索萨反手一枪打中了左胸，倒在地上等死。
这种情况周焰还是第一次遇到，虽然他早就知道时窥的局限性，只能看见自己视角的未来。
但他依旧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变故，无奈之下只好暂时放弃了这个计划。
在提出那个惩罚条件的时候，莱安德罗·索萨就敏锐地发现了周焰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喜悦。
而后，在自己背对他离开时，又清晰地感受到了杀意。
至于为什么莱安德罗·索萨能看懂这么多？
可能是他常年爱好魔术表演，积累出的心理经验吧，在莱安德罗·索萨看来，不懂心理学的魔术师不是好魔术师。
“啊～周，你看这兔子多么肥美啊，我已经带回来了，怎么处理它就交给你了，我还没吃过东方的食物呢。”
提着兔子，莱安德罗·索萨汗流浃背地走进巨石的阴影下。
摸了摸兔子被击穿的脖子，周焰笑着说道：“没问题，今晚上就让你感受一下东方美食的魅力。”
“哈哈哈，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运用着小Y的配方，又在戈壁里找了些代替的香料，周焰做出了一份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两个人一起吃了个痛快。
“这样的美味没有啤酒太可惜了。”莱安德罗·索萨叹着气，撕下一口兔腿肉，大口咀嚼着，嘟囔着听不清后面的话。
周焰微笑着，慢慢吃着自己的那一份，思考着后面的事情。
“或许，我应该随时打开未来视角，未来的变数实在是太多了。”
这时，维持观测多长时间的未来，成了周焰思考的主要问题。
带着思考，周焰躺下了，在这个世界第一次没有杂念的睡着了。
在拿回兔子后，莱安德罗·索萨就再没干受到周焰的敌意，紧绷的神经在这时舒缓了下来。
看着背对自己的周焰，或许今晚能好好睡一觉吧。
一夜又平静地过去了。
周焰终于想好了维持的标准。
他目前能够不间断地，以三秒为时限，无时无刻地关注未来，做到三秒内的全知。
这也意味着，维持这个状态日常消耗将达到了平常的六倍。
自己那280多年的时间看起来很多，实际上就只能使用46年。
通过3秒未来，周焰大概明白莱安德罗·索萨为什么有改变未来的力量。
“小Y，你看他这是在分析我的微表情吗？”
在脑海里，周焰指着莱安德罗·索萨盯着自己细看的一帧。
“是的，不出意外，这是一位心理大师，这样看来话，恐怕他早就对您有戒心了，建议您回到过去直接杀死他。”
看着已经初现轮廓的圣路易斯城，周焰对小Y摇摇头。
“或许这样会更有意思呢，你不觉得这个人很厉害吗？”
……
“看见了吗，周？”
指着远处那座城市，莱安德罗·索萨开心地说道。
“我们到了！”
“太好了，也许马上就可以给你报酬了，多亏你一直这么照顾我，我的朋友。”
莱安德罗·索萨笑了笑，“这算什么，我们可是朋友啊。当然了，钱可不能少。”
说着，两人骑马进入了这个千余人的大城市。
找到旅店后，莱安德罗·索萨让周焰先待着旅馆里，他去这个城市的酒馆看看有没有路子，能见到这个城市高层，实在不行就先在这住一段时间，慢慢想办法。
离开旅馆后，莱安德罗·索萨面色有些疑惑，自己竟看不出周焰的想法了。
似乎在昨晚之后，整个人就变成了石头，无论怎么他引导都没有效果。
可一想起周焰之前的杀意，莱安德罗·索萨就觉得，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就结束了，周焰应该还有其他的计划。
正巧，城里酒馆的老板就是自己的老朋友，在这里他可以得到一切想要的帮助。
“叮铃铃～”
莱安德罗·索萨一推开了酒馆的门，里面的老板就认出了他。
“这不是莱安德罗·索萨吗？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哈里。”
哈里·卡内递给莱安德罗·索萨一杯啤酒，“怎么？总不会专门来找我叙旧吧。”
“有些事情比较复杂，我需要你帮忙。”
“很重要？”
“很重要。”
哈里·卡内把店员招呼过来，让他先替自己看着。
“去里面谈。”
关上门后，哈里·卡内看着莱安德罗·索萨问道：“什么事让你专程跑来找我帮忙啊？”
莱安德罗·索萨沉呤一下道：“有人可能要杀我。”
“不会真有人觉得能杀读心者索萨吧？”
“我没开玩笑，在昨天之前，所有的事情都在我掌控之中，可一觉醒来，我就看不透这个人了，很奇怪，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这样掩饰自己。”
而后，莱安德罗·索萨把自己这几天的事都说给了哈里·卡内听。
“你的意思是，这是预谋已久的？”
“对，我怀疑有人想对付我们。”
哈里·卡内感到事情确实有些蹊跷，“好吧，我试着联系一下他们，问问他们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在莱安德罗·索萨离开后，周焰关好房门，一边在脑子里跟小Y练枪，一边活动身体，在房间里练习着枪刀协同，充分运用自己那把神眷过的小刀，为可能的大战做着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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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周焰并不知道这些食物的来源，也就不知道那群人其实是来惩治莱安德罗·索萨这个小偷的。
“莱安德罗，我们要走多久才到圣路易斯啊？”
拍了拍装得满满的食物袋子，莱安德罗·索萨毫不犹豫地说：“如果没什么意外，这些东西快吃完的时候，我们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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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意外的话，是的。”
“这还有什么意外吗？”周焰问道。
莱安德罗·索萨表情轻蔑地说道：“无非就是一些混不下去，没什么本事的强盗而已。”
“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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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手枪，周焰有些疑惑，在未来，他从未见过这把手枪。
不过送上门的武器，总不能不要，也因此没有追问这把武器的来源了。
伸手接过手枪，周焰笑着说道：“当然会了，这下就不怕了。”
“不怕什么？”
“当然是不怕强盗啊。”
莱安德罗·索萨也跟着笑起来，“看来你也是个神枪手咯？”
“对付些没什么本事的人还是够了。”
看着周焰业余的持枪方式，莱安德罗·索萨微微一笑，没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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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莱安德罗·索萨也闭着眼，保持着匀速悠长的呼吸，右手却放在枪套边，警惕着随时可能到来的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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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莱安德罗·索萨递来的水袋，周焰慢慢喝了两口，突然看见远处有一个小小的黑影。
“那是兔子吗？”
闻言，莱安德罗·索萨定睛看去，“确实是只兔子。”
看着那个黑影，周焰舔着嘴唇笑了笑。
“你有想吃烤兔子吗？”
掏出枪，莱安德罗·索萨开始瞄准，打算以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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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莱安德罗·索萨来了兴趣，坏笑着说道：“输的人必须得在太阳下慢慢地走过去，把兔子捡回来。”
看着头顶毒辣的太阳，周焰自信地笑着，点点头表示同意，不认为自己有输的可能。
两人同时抬起枪瞄准了兔子。
“嘭嘭。”
几乎听不清先后的两声枪响后，远处的兔子直接倒在地上，失去了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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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周，你看这兔子多么肥美啊，我已经带回来了，怎么处理它就交给你了，我还没吃过东方的食物呢。”
提着兔子，莱安德罗·索萨汗流浃背地走进巨石的阴影下。
摸了摸兔子被击穿的脖子，周焰笑着说道：“没问题，今晚上就让你感受一下东方美食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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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焰微笑着，慢慢吃着自己的那一份，思考着后面的事情。
“或许，我应该随时打开未来视角，未来的变数实在是太多了。”
这时，维持观测多长时间的未来，成了周焰思考的主要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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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拿回兔子后，莱安德罗·索萨就再没干受到周焰的敌意，紧绷的神经在这时舒缓了下来。
看着背对自己的周焰，或许今晚能好好睡一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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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焰终于想好了维持的标准。
他目前能够不间断地，以三秒为时限，无时无刻地关注未来，做到三秒内的全知。
这也意味着，维持这个状态日常消耗将达到了平常的六倍。
自己那280多年的时间看起来很多，实际上就只能使用46年。
通过3秒未来，周焰大概明白莱安德罗·索萨为什么有改变未来的力量。
“小Y，你看他这是在分析我的微表情吗？”
在脑海里，周焰指着莱安德罗·索萨盯着自己细看的一帧。
“是的，不出意外，这是一位心理大师，这样看来话，恐怕他早就对您有戒心了，建议您回到过去直接杀死他。”
看着已经初现轮廓的圣路易斯城，周焰对小Y摇摇头。
“或许这样会更有意思呢，你不觉得这个人很厉害吗？”
……
“看见了吗，周？”
指着远处那座城市，莱安德罗·索萨开心地说道。
“我们到了！”
“太好了，也许马上就可以给你报酬了，多亏你一直这么照顾我，我的朋友。”
莱安德罗·索萨笑了笑，“这算什么，我们可是朋友啊。当然了，钱可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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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旅店后，莱安德罗·索萨让周焰先待着旅馆里，他去这个城市的酒馆看看有没有路子，能见到这个城市高层，实在不行就先在这住一段时间，慢慢想办法。
离开旅馆后，莱安德罗·索萨面色有些疑惑，自己竟看不出周焰的想法了。
似乎在昨晚之后，整个人就变成了石头，无论怎么他引导都没有效果。
可一想起周焰之前的杀意，莱安德罗·索萨就觉得，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就结束了，周焰应该还有其他的计划。
正巧，城里酒馆的老板就是自己的老朋友，在这里他可以得到一切想要的帮助。
“叮铃铃～”
莱安德罗·索萨一推开了酒馆的门，里面的老板就认出了他。
“这不是莱安德罗·索萨吗？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哈里。”
哈里·卡内递给莱安德罗·索萨一杯啤酒，“怎么？总不会专门来找我叙旧吧。”
“有些事情比较复杂，我需要你帮忙。”
“很重要？”
“很重要。”
哈里·卡内把店员招呼过来，让他先替自己看着。
“去里面谈。”
关上门后，哈里·卡内看着莱安德罗·索萨问道：“什么事让你专程跑来找我帮忙啊？”
莱安德罗·索萨沉呤一下道：“有人可能要杀我。”
“不会真有人觉得能杀读心者索萨吧？”
“我没开玩笑，在昨天之前，所有的事情都在我掌控之中，可一觉醒来，我就看不透这个人了，很奇怪，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这样掩饰自己。”
而后，莱安德罗·索萨把自己这几天的事都说给了哈里·卡内听。
“你的意思是，这是预谋已久的？”
“对，我怀疑有人想对付我们。”
哈里·卡内感到事情确实有些蹊跷，“好吧，我试着联系一下他们，问问他们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在莱安德罗·索萨离开后，周焰关好房门，一边在脑子里跟小Y练枪，一边活动身体，在房间里练习着枪刀协同，充分运用自己那把神眷过的小刀，为可能的大战做着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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