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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去南方

小说:穿越之春光云暖作者:遥上山风字数:6002更新时间 : 2020-10-22 23:44:00
  正想着,薛辞从长廊中跑了过来,兴冲冲对着凌容道:“容姐姐,你这边收拾怎么样了,崔大哥叫我给你送药过来。”

  这薛辞自从见了凌容今日救人的样子,也不顾谁打谁小,直要叫凌容做姐姐,还说谁有本事谁就有资格做大。

  这会听到薛辞说来送药,凌容不禁一阵讶异,送药?给谁送药?

  薛辞摸了摸脖子,又看了眼凌容的肚子,有些不好意思道:

  “容姐姐,不好意思,我还不知道你怀有身孕了,还是崔大哥跟我说我才知道,之前我还有些犯迷糊,怎么容姐姐,哪里都不胖,就肚子这么胖。”说完更是自觉好笑。

  “这是崔大哥让我送过来的药,崔大哥说,观你神色,应是有些气血不足,说吃了这个,对你和孩子有益。还有这个香包,是驱霉味的,这屋子久不住人,阴冷潮湿,把这个放在屋子里,味道就没了。”

  说完,便递过来一个香包和一药瓶。

  凌容听了这话,看着那药瓶和香包,也是惊讶不已。

  今日看这崔先生一副生人勿扰,不喜交谈的模样,以为是个冷清之人,不想却如此热心。

  “这是崔先生说给我的?”

  他们不过相识半日,怎如此热情,又是养气血的药,又是去霉味的香包的。

  薛辞看着凌容讶异的样子,也知道她所想,便笑道:“是啊,容姐姐,你别看崔大哥一副冷冰冰,爱答不理的样子,但是其实心里很好的,在治病救人上,他可从不含糊。”

  凌容听了这话,突然想起医者父母心这句话。

  难道她是运气好,遇到医者仁心,行善积德的好大夫了?

  看着眼前的药瓶和香包,凌容不由有些迟疑。

  这初次相识,便接人家的药,这应是不好吧。

  但人家好意送过来,若是不接,只怕拂了人家美意,且接下来还不知是何情形,倒是不好得罪他们。

  想通这点,凌容便笑着将香包和药都接了过来。

  “即是如此,劳烦崔先生这般费心,那我就收下了。等会我与你一起去找崔先生,向他言谢吧。”

  “容姐姐,你不用去了,崔大哥交代说,你拿了药,不用过去找他,他不喜人打扰。”

  凌容听了这话,想到今日所见,倒也属实,便也不再坚持。

  只是言道:“那有劳你帮我向崔先生道谢,多谢他赠药,还有香包,我感激不尽。”

  薛辞听了笑着点头,然后又看见朱一提着一桶水过来,便急忙过去帮他。

  朱一遇到这般自来熟的薛辞,还是有些不适应,急忙拒绝道:

  “不用了,薛公子,我自己能行。你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

  薛辞见状,一把拎过水桶,还一边言道:“好了,大家都是江湖中人,不用这般客气,如今容姐姐既然有孕在身,我们又都被抓到这里,那便是有缘,帮忙打扫下房间算什么,你也不用这般客气。”

  凌容在旁边见两人都是一副小孩子性情,为了一块抹布在那追追打打的样子,也觉得甚是好笑,便也不管,坐在一旁看着两人追逐打闹。

  夕阳西下,落日的阳光洒满整个院子里,也罩在凌容身上。

  坐在椅上,眯着双眼,看着墙外火红的落日,凌容不由思绪万千。

  第二日一早,便有守卫来叫门,凌容收拾好后,看到了崔槐和薛辞两人,立于院中。

  崔槐看着院中的一株槐树,缄默不语。

  看了一会,便走至崔槐跟前,行了一礼道:

  “多谢昨日先生赠药与香包之举,用了之后,果然舒服许多,凌容不胜感激。”

  崔槐转过身来,只对着凌容点了点头,便施施然走出了院子。

  凌容看着他的背影,对他这冷清的样子倒是也见怪不怪了,或许有本事的高人都有些脾气吧。

  薛辞见崔槐走了,觉得轻松许多,便急忙走到凌容身前,笑着打招呼道:“容姐姐好,昨晚睡得好嘛?”

  凌容看着薛辞这笑脸,笑着言道:“嗯,还不错,崔先生送来的药和香包很有用。”

  “那极好,这些当官的也是过分,居然连怀孕的妇人都不放过,不过好在,容姐姐,你遇到了我和崔大哥,接下来我们会保护你的,保管不让你有事。”

  凌容听了,看着薛辞的笑脸,连连拜谢。

  薛辞说到这,又有些忧愁道:“今日我听那些守卫在说,好像南方瘟疫越发严重了,宁王殿下下令各地尽快派医士过去。看见门口那马车了吗,看着情形,接下来我们就会被快马加鞭地被送到南边去。”

  听到这话,一旁的凌容和朱一,也不由都担忧起来。

  如今这般,凌容是万万不能前往南方的,可若是最后裴安之来不及赶到,她又该如何脱困呢。

  薛辞见他说完话,凌容脸色都变了,也知道刚才那话,让她担心了,便急忙安慰道:

  “容姐姐,你别担心,有我和崔大哥在,不会让你有事了,你放心,我崔大哥医术可神了,你放心吧。”

  凌容听了,对他苦笑一番,如今这般多想无益,也无计可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门口的守卫这时便过来,催促几人赶紧上马车,准备出发。

  凌容几人被安排坐在一辆马车上,不一会,马车便晃晃悠悠的动了起来。

  这马车只是一般的马车,空间不大,内里坐了四人,便拥挤许多,且内部也简陋的很,四面都是硬邦邦的车厢,不消一会,便坐得腰酸背痛。

  这次或者真是急令下来了,为了赶路,马车行进速度也比当初他们走得快了许多。

  凌容坐在车上,不过一个时辰,便觉得浑身酸痛,胸闷气短,且腹中孩子胎动剧烈,整个人难受的很。

  自从坐在车上,朱一便将包袱放在凌容身后垫着,尽可能让她舒服些坐着。

  这会见她脸色苍白,满脸虚汗,手扶着肚子,看着有些坐立不安,顿时一顿紧张。

  “姐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旁边本来假寐与闭目养神的薛辞和崔槐闻言,也急忙看了过来。

  薛辞担心看着凌容,焦急道:“容姐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说完,又急忙转身看着崔槐道:“崔大哥,你快给容姐姐看看。”

  崔槐闻言也不说话,径直便抓起凌容的手,静默不语号起了脉。

  过了一会放下了凌容的手,盯着凌容道:“昨晚给你的药,你没吃?”

  淡漠语气下,透着一丝不悦。

  听了这话,旁边的薛辞有些怔楞,还未来得及想什么,便脱口而出道:“容姐姐,你没吃药,为什么啊?”

  凌容这会胸闷气短,这般难受,有担心腹中的孩子,听了薛辞的话,也是顾不上来回答。

  旁边的崔槐望着凌容,盯了一会言道:“我看她怕是担心我给的药有问题。”

  说完便闭紧双眼,不再理会众人。

  薛辞听了这话,有些错愕道:“容姐姐,是崔大哥说的原因嘛?”

  想到这,便又急忙解释道:“崔大哥预计今日,我们会这般舟车劳顿,担心以你的身体,怕是不能承受,所以方叫我送了药给你的。”

  凌容这会听了这话,此刻冒着虚汗的脸庞也是错愕不已。

  原来是昨日这崔先生叫薛辞来送药,是看出她这身体,根本不能承受今日这车马劳顿之苦。

  想到这,又想到如今情形,凌容真是觉得一肚子悔意啊,真是,她没料到今日的情景啊。

  昨日拿到药后,回房后,仔细一想,心里甚是疑惑,为何那崔先生要对认识半日的她,如此关照。

  故而思来想去,留了个心眼,本着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的心思,便只用了香包而未用那药瓶中的药丸。

  如今想来,倒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想到这,便更是难受,忍不住转到一边想要呕吐。

  薛辞见凌容,难受不已,也顾不上许多,连忙招呼朱一,赶紧把昨天拿的药取出来。

  朱一一听这话,急忙在旁边的包袱里找起来,不一会便翻到了,薛辞又拿起水壶,递了过去。

  凌容吃了那药,缓了一会,果然胸闷的感觉好了许多,也是欣喜。

  抚摸着腹部,不一会腹中的孩子也安静下来。

  望着一脸担忧的看着他们的朱一和薛辞,连忙示意她已经好多了,不用担心。

  缓了半晌之后,凌容便觉得通体舒畅,更是惊奇,知道自己真是遇到神医了,方有此效果。

  想过这遭,又想起自己不识好人心,冤枉了人,真是无知啊。

  凌容转头看着闭目不语的崔槐,想到刚才这般凶险,若是没有他的药,怕是她和孩子这会便性命难保了。

  想到这,更是对他感激不已,又想到昨日自己对他猜忌不已,又深感愧疚。

  “崔先生,多谢您的药,是凌容小人之心了,误会先生了,凌容在此向您赔罪。”

  薛辞在一旁见崔大哥仍是闭目不语,暗自着急。

  虽然也知道凌容昨日未曾相信他们,但是也情有可原,连忙也帮着凌容说话道:

  “好了崔大哥,你就别生气了,容姐姐夫君不再身边,又怀着孩子,如今又要被抓着去南方那瘟疫之地去,多些防备也是应该的,你就大人大量,原谅容姐姐吧。”

  说完还笑着冲冲凌容偷偷使了个颜色。

  凌容见了,也是感激不尽。

  过了好一会,凌容和薛辞都要忧愁的以为,崔槐今日定是生气不理他们的时候。

  崔槐终于睁开了眼睛,对着薛辞说道:“少多管闲事,管好你自己便好。”

  薛辞听了这话,不怒反笑,笑嘻嘻对着崔槐连连点头。

  “是是是,崔大哥,您说的都对,我都听您的。”

  崔槐看着他这一副模样,也是无奈。

  转头看向凌容,冷着脸孔说道:“昨日我见你救那妇人时,颇有几分胆色,未曾想倒也是个心眼多的,不过这世道,多谢心眼倒是也不为过。”

  凌容见他终于与她说话,且听这话里头,似乎也未追究她的小人之心了,不由也是松了口气。

  “多谢先生的夸奖,到底是凌容小心之心,辜负先生好意了。”

  崔槐听了,也不说话,只从随身的包里又取出只药瓶,递给凌容。

  “这药你也一同吃着,对你好,拿着。”

  凌容见他不但不再怪罪她的小人之心,反而又给了她药,不仅有些受宠若惊。

  “多谢先生的厚爱,已经受了先生的馈赠,凌容不敢多要。”

  “昨日给你的,按道理你若是不吃,若是一般车马行径,今日你也不会出现不适症状。但未曾想到,为赶行程,今日马车如此急进,如此这般,昨日的药便不够了,你若想一路上保住这孩子,便每日把这药也吃了。”

  崔槐慢条斯理对凌容分析道。

  凌容一听,方明白为何这崔槐一而再要赠药与她。

  想到若是没有遇上这崔槐,她便被这些官兵抓了,那么恐怕此时她性命都难保,真是不禁有些害怕。

  思及此,对崔槐更是感激不尽。

  拿了药,凌容便当着众人的面吃了一粒进去。

  这一小插曲很快便过去了,接下来几日之间,队伍中又多了几辆马车,里面坐着的,也都是如凌容他们这般被抓的大夫。

  马车昼夜在赶路,守卫每日只允许他们下车修整两个时辰,其他时间,都是在马车上度过。

  凌容坐了几日的马车,这会是手脚酸痛,一个姿势坐久了,脚还容易抽筋,真是难捱得很。

  这几日辛亏有了这崔先生给的药,若是没有崔先生给的药,每日这般赶路,凌容真是几条命都不顾折腾。

  别说凌容这几日坐马车坐得一身疲累,便是薛辞,本就是个坐不住的性子,如今被困在马车,更觉得是度日如年。

  这日午后薛辞翻来覆去坐在车里,一顿郁气无处发泄,忍了一路,实在忍无可忍了,立马翻身打开前面的马车门,气冲冲的吼道:“停车,老子要下车!”

  领头的那个官兵骑在队伍前面,听到声音,便打马过来,肃然问道:“何事喧哗?“

  薛辞坐在车门上,看着那官兵大声道:“我说一天到晚都直在赶路,就是赶着去投胎,也不用这么赶吧,再这么下去,我们几个的命都得交代在这里了,到时我看你们拿什么来交差。”

  那官兵看着薛辞闻言道:“如今宁王下了急令,各州各县务必要尽快将人送到,否则将严惩不贷。所以,你们休要多言,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说完便拔出身上的佩剑。

  薛辞见她这番动作,也是怒火中烧,正打算跳下马车,与他理论,车里凌容和朱一见状,急忙拉住他。

  “什么玩意,他宁王想要成事,想要个好名声,尽耍阴谋,而不顾他人性命,我呸,什么东西。”薛辞一边挣扎一边怒骂道。

  凌容听了这话,顿时一惊,急忙喝道:“薛辞,住口。”

  又急忙招呼朱一,将他拉回车里去。

  那官兵听了这话,果然也是愤怒,拿着长剑指着薛辞。

  “你好大胆子,居然敢议论皇室,诽谤王爷,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薛辞听了这话,气愤之极,当场要下车去理论,不料便被凌容一把捂住了嘴,在他耳边小声道:“住嘴,别说话。”

  说完,便使劲将他推进车厢,挡住车门。

  凌容也真是服了这小祖宗了,真是什么话都往外说,也不看看如今是何形势。

  看着车里朱一紧紧抱着愤怒的龇牙咧嘴的薛辞,方转到车外,对那官兵小心陪笑道:“大人恕罪,这还是个孩子,不懂事,还望您莫与他计较,民妇定会好好劝他,不再惹事,为宁王殿下效力的。”

  那官兵听了这话,方缓了几分怒意,望着凌容说道:“这次我就绕过他,下次若是再这般,休怪本官无情。”

  说完便收了剑,打马去了前头。

  凌容看着那人不追究,忐忑的心终于平定几分,进了车厢,看着还一副气势汹汹的薛辞,忍不住有些头疼。

  “薛辞,下次切勿这般冲动,若是刚才那人定要追究,我看你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薛辞听了,仍是气愤,但也知道当下情形,凌容也是为他好。

  只得小声言道:“我又不是说的假话,事实本是如此。”

  “那也要看清形势啊,何必自找苦吃,为今之计,还是想法逃走才是。”凌容对着薛辞小声言道。

  薛辞听了这话,顿时焉把下去,无奈道:“这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圈,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怎么走啊。”

  凌容听了这话,离这瘟疫之地越来越近,想到这也是烦闷至极,不知如何是好。

  在此期间,旁边的崔槐全程只是闭目养神,全然不理会这些变故。

  凌容静下心来,想起刚才薛辞说的话,想了一会,便看了眼窗外,见守卫都离得比较远。

  便低声看着薛辞问道:“薛辞,你刚才说,这次抓我们,是宁王的阴谋,是什么意思?”

  凌容到目前为止,都不清楚为何宁王一党为何这般不遗余力,大动干戈地到处抓大夫去南方。

  薛辞本已经平静下来,听了这话,心中怒火不由又升起了,但到底是听进了凌容刚才的话,便小声回道:

  “我之前听人说,因当今陛下不理国事,只潜心修道,而陛下子嗣又稀少,且都已夭折。如今朝廷都在传,为保朝廷千秋大计,需要从陛下的亲兄弟,选出一位储君。而如今陛下的同胞兄弟,就剩一个同母兄弟的宁王,一个异母兄弟宣王,若是选储君,那必定是要从这两位中选一位。”

  凌容听到这,不由有些疑惑,问道:“这选储君与此事去南方治瘟疫,还有这宁王阴谋有什么关系?”

  薛辞缓了一会,方继续道:“姐姐有所不知,这按亲疏来说,自然是这宁王更有资格继位,但若论这名望及能力,倒是宣王更有资格。”

  “这宁王殿下,这陛下未登基之前,便是碌碌无为,陛下登基之后,更是只知享乐游玩。而这宣王殿下自十六岁起,便驻守边疆,不仅立下了汗马功劳,将敌寇杀退至西疆之外,且将西北一带治理的井井有条,百姓生活安康,所以百姓们无不感怀宣王的恩德。”

  说到这,忍不住一阵自豪之情,薛辞最佩服的人,便是宣王殿下这般守卫疆土的人了。

  “这宁王自知论打仗的能力是比不过宣王了,便想着在这民心上下功夫。这次南方突发水患,百姓流离失所,且还爆发了瘟疫,但朝廷却无能力来处理此事。正在这时,宁王突然向陛下求旨,表示愿意前往南方治理水患和瘟疫。”

  凌容听到此处,想了一想,方有些讶异道:“你的意思是,宁王想通过此次南方水患与瘟疫之事,来收获民心,故而便就有了这到处抓大夫,前往南方治理瘟疫之事。”

  薛辞听了,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凌容直到此时,方恍然大悟,原来这都是政治斗争下的手段罢了,宁王一党想着牺牲部分人的性命,来为自己夺权铺路。

  果然,想起前世听到的一句话,政治从来都是最肮脏的。

  如今观之这位宁王如此粗暴的手段,只怕也不能给南方百姓带来希望。

  薛辞说完之后,也是有些愤懑道:“这个宁王从来便是个奸诈之辈,向来就不是好东西,他来治理这南方瘟疫,只怕适得其反啊。”

  说完,又想起宣王来,不禁崇拜道:“若论能力,还是宣王好,只是最近听说,边境不太平,宣王忙着带兵去镇守边境,倒是应该无暇顾及这南方之事,若不是这般,哪里还有宁王什么事。”

  凌容听了这话,倒是也不好评论,只是想起了裴安之。

  他为宣王殿下效力,不知道此次宣王镇守边疆,他是否也需要随行。

  如今这般,也不知他什么时候能找过来救他们,真是愁人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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