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0 别问，问就是没有
到中午的时候，冯勇终于还是输光了跟程程借来的二十万筹码。
程程亲自送冯勇他们到城堡门外。
“过两天开张，勇哥一定要记得过来捧场。”
冯勇两眼布满了血丝，铁青着脸，跟程程点头示意后，带着人走下台阶，往他们的车子走去。
上了车，冯勇只说了一句话后，就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真踏马的背，去查一查那小子的来路。”
程程站在城堡前的台阶上，目送冯勇的车离开。
他本意没想把冯勇怎么样，如果冯勇拿了两万块就走人，这事就算揭了过去。
没想到冯勇反而‘送’了十五万给他。
后来二十万的筹码，程程甚至都没让冯勇写借条，也不需要写。
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冯勇已经疯狂……
程程感觉到手机振了一下大腿，从口袋里摸出一看，是颜宏志发来的短信。
就坐在城堡门前的台阶上，程程点开了短信查看，是关于蒋梦婕也就是小曼的个人基本信息。
小曼是一个小县城人，她爸几年前查出了尘肺病，丧失劳动能力，全家仅靠她妈妈打零工维持，小曼因此高三时辍学来江南市打工，现在小曼的弟弟正在读大一，这几年都是小曼往家里打钱养活一家人。
颜宏志办事效率还挺快，不到两天就查到了小曼的基本信息。
这就是网络时代的力量。
只要肯花钱，一个人的祖宗十八代都能给你查得一清二楚，更别说什么开房信息之类的。
其实程程是没必要调查这些基本信息的，他只不过不想被人像傻子一样忽悠。
程程现在特反感一种现象。
动不动就是卖惨比惨，最后很多证实不过就是编好的剧本，把人都当傻子一样割韭菜。
我家破产了，我说了吗？
程程想了想，拨通了李云峰的电话。
“程少，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李云峰说话一向阴阳怪气的。
“峰哥，跟你要个人。”
“要什么人？”
“小曼。”
“你要她干嘛？”李云峰很是疑惑问道：“你程少不是向来不吃回头草的？”
“我要她跟你们公司签的合同。”
“这我可做不了主。”
“一个梦幻俱乐部的会员。”
“三个。”
“一个。”
“两个。”
“就一个。”
“行，我安排人跟她解约。”
挂断李云峰的电话后，程程又拨通了小曼的电话。
“小曼，待会星光网络找你解约后，你来我这里一趟。”
电话那头的小曼不明所以，沉默一会后答应了下来。
程程挂断了电话，起身走下台阶，准备去找老五他们下山吃中午饭。
这时候拿在手里的电话铃响起。
竟然是单雪晴来电话。
“你有没有空。”
“别问，问就是没有。”
“说正经的。”
“哪不正经了？”
“我师哥那里查到了一些线索。”
“你吃饭没？”
“问就是没有。”
“西山脚下那间大排挡。”
‘嘟，嘟……’
电话那头，单雪晴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就挂断了电话。
“还挺有脾气。”
程程收起了电话，去找老五他们一起下了山。
程程他们刚坐下点好菜，单雪晴就到了，同行的还有一位帅哥。
时下流行的飒爽宝盖头，一米八的个子，妹纸们喜欢的长腿欧巴，一身简约休闲的牛仔T恤穿在他身上，只能说，衣架子穿什么都比别人帅气。
不到三十岁，正是一个男人充满冲劲活力，又不乏一丝丝的成熟稳重，最有魅力的年纪。
见到俩人进来，小五意味深长地瞅了一眼程程。
‘那不是你女朋友？你头上长了一片青青草原。’
程程回敬了小五一个眼神。
‘滚一边去！’
“单记者，快坐，快坐。”程程招呼着单雪晴他们。
“你们好。”
单雪晴微笑着跟一桌人打招呼。
“小晴，坐这里。”高天翔拉开了一把空椅子，绅士风度显得极其自然。
“谢谢师兄。”
单雪晴感谢一声，自己拉开了一把空椅子坐下，位置与程程中间隔着小五。
“来者是客，吃点什么？”
程程把一张塑料菜单递给单雪晴。
“我随便，你点什么吃什么。”单雪晴随口客气说道。
“我也挺随便的。”程程收回了递过去的菜单。
单雪晴没好气地瞅了一眼程程，这个家伙真是可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师兄，这位就是程氏集团董事长的儿子，程程。”
单雪晴给坐在她旁边的高天翔介绍程程。
“久仰程少大名，高天翔。”
高天翔微笑着跟程程点头示意。
他这几天在调查程氏集团的案子，对程程的资料掌握得一清二楚，就是个贪玩的富二代花花公子。
听单雪晴说要来跟程程吃饭，他不放心，于是也跟着来瞅瞅。
“程哥，你爸是程氏集团的董事长？”听到单雪晴的介绍，小五一惊一乍的。
老五他们几个同样以惊奇的眼神瞅着程程，心中恍然大悟，为什么程程这么照顾他们。
月薪一万的保安……
“是的。”程程大方地承认。
“先吃饭，先吃饭。”趁着小云端菜过来，小五岔开了令气氛尴尬的话题。
“嗯？好吃，油而不腻。”单雪晴尝了一块尖椒肥肠。
“牛肉嫩滑爽口，入口即化，火候刚刚好。”
单雪晴尝了块牛肉炒酸菜后又发表了点评。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地道的吃货。”
对于程程的揶揄，单雪晴不予置评，直接丢了个白眼过去。
这家伙不针对我，会死吗？
“小晴上大学时发表过不少的美食点评。”高天翔插了一嘴。
“听单记者说，你查到了些线索？”程程话锋一转，很突兀地换了个话题。
听程程问起自己，高天翔放下手中的筷子，拿纸巾擦了擦嘴。
“据我调查发现，你爸妈失联之前的一年，程氏集团的几大股东机构，大量减持了股份套现，这几天程氏集团的股价几乎跌到了谷底，那几大股东却又大量增持股份。”
“高卖低买，不是很正常？”
程程没明白高天翔想要说什么，况且他们增持股份想要拉升股价，这也是很正常的商业行为。
几大股东机构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手里的股份一文不值。
程氏集团虽然‘暴雷’引发了连锁反应，但是集团公司庞大的体量摆在那，仍有挽救的价值。
这一点，程程要就考虑过，只不过他暂时还没有能力去力挽狂澜。
不管怎么说，程氏集团都是程家人几代人的心血。
“如果我告诉你，在你爸妈时间之前，有机构投入大量资金，做空程氏集团名下几家上市公司的股票，你还觉得正常吗？”
听了高天翔的话，程程心里一惊。
虽然对于股票他就是一个小白，一知半解，他也知道做空股票是正常的商业行为。
但是如果结合自己爸妈毫无征兆地失联，导致股票价格触底，做空机构获得暴利，不得不说，这也太巧合了些。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即便是真的巧合，也变得不合理。
“你的意思是，那些做空的机构，跟程氏集团那些股东机构有关联？”
“我还在查证。”高天翔不由地高看了一眼程程，没想到这个富二代花花公子还是挺有脑子的。
“还有什么不正常的吗？”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爸妈一直都是失联状态，等你大费周章继承了他们的股份，只怕程氏集团已经不姓程。”
高天翔的话，意思很明显，整件事情，就是一个夺取程氏集团控制权的阴谋。
程程心里一咯噔，这样的猜测，他不是没有考虑过，只不过不愿去承认这样的可能性。
如果这样的猜测成立，他爸妈不是失联，而是被跟谋杀了。
这可能吗？
绝对不可能！
只要还有一丝的希望，程程都不愿意做最坏的打算。
“是谁委托你调查程氏集团的案子？”程程疑惑地看着高天翔。
“是我拜托师兄的。”单雪晴一边吃着一边说道。
然而，程程却不相信，高天翔会为了单雪晴，动用那么多资源去查探这些商业机密。
“据可靠消息，警方已经正式确认，把你爸妈的案子定性为刑事案件，这样一来，整件事就显而易见了。”
高天翔的话，无异议一颗重磅炸弹，把程程给炸傻了，一动不动地愣在椅子上。
这么说来，警方一定是掌握了什么证据，证明他爸妈被人谋害了，不然不会做出这样的定性。
愣了片刻后，程程走出大排挡，给颜宏志打了个电话，证实了高天翔所说的话。
警方确实已经把案子定性为刑事案件。
程程突然间万念俱灰一般，脑子里一片空白，茫然无措，颜宏志后面说什么，他一句都没听清楚。
单雪晴与高天翔吃饱后出来，见到站在大排档外发愣的程程，单雪晴想上前去劝慰两句。
“让他静一静。”
单雪晴想想也是，高天翔说得没错，程程现在需要的不是劝慰，而是静一静，于是跟着高天翔上了车，返回市区。
浑浑噩噩的程程，搭乘小五的摩托车回到城堡，见到城堡门前停着一辆警车，心里叹息一声。
该来的，总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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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程亲自送冯勇他们到城堡门外。
“过两天开张，勇哥一定要记得过来捧场。”
冯勇两眼布满了血丝，铁青着脸，跟程程点头示意后，带着人走下台阶，往他们的车子走去。
上了车，冯勇只说了一句话后，就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真踏马的背，去查一查那小子的来路。”
程程站在城堡前的台阶上，目送冯勇的车离开。
他本意没想把冯勇怎么样，如果冯勇拿了两万块就走人，这事就算揭了过去。
没想到冯勇反而‘送’了十五万给他。
后来二十万的筹码，程程甚至都没让冯勇写借条，也不需要写。
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冯勇已经疯狂……
程程感觉到手机振了一下大腿，从口袋里摸出一看，是颜宏志发来的短信。
就坐在城堡门前的台阶上，程程点开了短信查看，是关于蒋梦婕也就是小曼的个人基本信息。
小曼是一个小县城人，她爸几年前查出了尘肺病，丧失劳动能力，全家仅靠她妈妈打零工维持，小曼因此高三时辍学来江南市打工，现在小曼的弟弟正在读大一，这几年都是小曼往家里打钱养活一家人。
颜宏志办事效率还挺快，不到两天就查到了小曼的基本信息。
这就是网络时代的力量。
只要肯花钱，一个人的祖宗十八代都能给你查得一清二楚，更别说什么开房信息之类的。
其实程程是没必要调查这些基本信息的，他只不过不想被人像傻子一样忽悠。
程程现在特反感一种现象。
动不动就是卖惨比惨，最后很多证实不过就是编好的剧本，把人都当傻子一样割韭菜。
我家破产了，我说了吗？
程程想了想，拨通了李云峰的电话。
“程少，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李云峰说话一向阴阳怪气的。
“峰哥，跟你要个人。”
“要什么人？”
“小曼。”
“你要她干嘛？”李云峰很是疑惑问道：“你程少不是向来不吃回头草的？”
“我要她跟你们公司签的合同。”
“这我可做不了主。”
“一个梦幻俱乐部的会员。”
“三个。”
“一个。”
“两个。”
“就一个。”
“行，我安排人跟她解约。”
挂断李云峰的电话后，程程又拨通了小曼的电话。
“小曼，待会星光网络找你解约后，你来我这里一趟。”
电话那头的小曼不明所以，沉默一会后答应了下来。
程程挂断了电话，起身走下台阶，准备去找老五他们下山吃中午饭。
这时候拿在手里的电话铃响起。
竟然是单雪晴来电话。
“你有没有空。”
“别问，问就是没有。”
“说正经的。”
“哪不正经了？”
“我师哥那里查到了一些线索。”
“你吃饭没？”
“问就是没有。”
“西山脚下那间大排挡。”
‘嘟，嘟……’
电话那头，单雪晴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就挂断了电话。
“还挺有脾气。”
程程收起了电话，去找老五他们一起下了山。
程程他们刚坐下点好菜，单雪晴就到了，同行的还有一位帅哥。
时下流行的飒爽宝盖头，一米八的个子，妹纸们喜欢的长腿欧巴，一身简约休闲的牛仔T恤穿在他身上，只能说，衣架子穿什么都比别人帅气。
不到三十岁，正是一个男人充满冲劲活力，又不乏一丝丝的成熟稳重，最有魅力的年纪。
见到俩人进来，小五意味深长地瞅了一眼程程。
‘那不是你女朋友？你头上长了一片青青草原。’
程程回敬了小五一个眼神。
‘滚一边去！’
“单记者，快坐，快坐。”程程招呼着单雪晴他们。
“你们好。”
单雪晴微笑着跟一桌人打招呼。
“小晴，坐这里。”高天翔拉开了一把空椅子，绅士风度显得极其自然。
“谢谢师兄。”
单雪晴感谢一声，自己拉开了一把空椅子坐下，位置与程程中间隔着小五。
“来者是客，吃点什么？”
程程把一张塑料菜单递给单雪晴。
“我随便，你点什么吃什么。”单雪晴随口客气说道。
“我也挺随便的。”程程收回了递过去的菜单。
单雪晴没好气地瞅了一眼程程，这个家伙真是可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师兄，这位就是程氏集团董事长的儿子，程程。”
单雪晴给坐在她旁边的高天翔介绍程程。
“久仰程少大名，高天翔。”
高天翔微笑着跟程程点头示意。
他这几天在调查程氏集团的案子，对程程的资料掌握得一清二楚，就是个贪玩的富二代花花公子。
听单雪晴说要来跟程程吃饭，他不放心，于是也跟着来瞅瞅。
“程哥，你爸是程氏集团的董事长？”听到单雪晴的介绍，小五一惊一乍的。
老五他们几个同样以惊奇的眼神瞅着程程，心中恍然大悟，为什么程程这么照顾他们。
月薪一万的保安……
“是的。”程程大方地承认。
“先吃饭，先吃饭。”趁着小云端菜过来，小五岔开了令气氛尴尬的话题。
“嗯？好吃，油而不腻。”单雪晴尝了一块尖椒肥肠。
“牛肉嫩滑爽口，入口即化，火候刚刚好。”
单雪晴尝了块牛肉炒酸菜后又发表了点评。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地道的吃货。”
对于程程的揶揄，单雪晴不予置评，直接丢了个白眼过去。
这家伙不针对我，会死吗？
“小晴上大学时发表过不少的美食点评。”高天翔插了一嘴。
“听单记者说，你查到了些线索？”程程话锋一转，很突兀地换了个话题。
听程程问起自己，高天翔放下手中的筷子，拿纸巾擦了擦嘴。
“据我调查发现，你爸妈失联之前的一年，程氏集团的几大股东机构，大量减持了股份套现，这几天程氏集团的股价几乎跌到了谷底，那几大股东却又大量增持股份。”
“高卖低买，不是很正常？”
程程没明白高天翔想要说什么，况且他们增持股份想要拉升股价，这也是很正常的商业行为。
几大股东机构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手里的股份一文不值。
程氏集团虽然‘暴雷’引发了连锁反应，但是集团公司庞大的体量摆在那，仍有挽救的价值。
这一点，程程要就考虑过，只不过他暂时还没有能力去力挽狂澜。
不管怎么说，程氏集团都是程家人几代人的心血。
“如果我告诉你，在你爸妈时间之前，有机构投入大量资金，做空程氏集团名下几家上市公司的股票，你还觉得正常吗？”
听了高天翔的话，程程心里一惊。
虽然对于股票他就是一个小白，一知半解，他也知道做空股票是正常的商业行为。
但是如果结合自己爸妈毫无征兆地失联，导致股票价格触底，做空机构获得暴利，不得不说，这也太巧合了些。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即便是真的巧合，也变得不合理。
“你的意思是，那些做空的机构，跟程氏集团那些股东机构有关联？”
“我还在查证。”高天翔不由地高看了一眼程程，没想到这个富二代花花公子还是挺有脑子的。
“还有什么不正常的吗？”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爸妈一直都是失联状态，等你大费周章继承了他们的股份，只怕程氏集团已经不姓程。”
高天翔的话，意思很明显，整件事情，就是一个夺取程氏集团控制权的阴谋。
程程心里一咯噔，这样的猜测，他不是没有考虑过，只不过不愿去承认这样的可能性。
如果这样的猜测成立，他爸妈不是失联，而是被跟谋杀了。
这可能吗？
绝对不可能！
只要还有一丝的希望，程程都不愿意做最坏的打算。
“是谁委托你调查程氏集团的案子？”程程疑惑地看着高天翔。
“是我拜托师兄的。”单雪晴一边吃着一边说道。
然而，程程却不相信，高天翔会为了单雪晴，动用那么多资源去查探这些商业机密。
“据可靠消息，警方已经正式确认，把你爸妈的案子定性为刑事案件，这样一来，整件事就显而易见了。”
高天翔的话，无异议一颗重磅炸弹，把程程给炸傻了，一动不动地愣在椅子上。
这么说来，警方一定是掌握了什么证据，证明他爸妈被人谋害了，不然不会做出这样的定性。
愣了片刻后，程程走出大排挡，给颜宏志打了个电话，证实了高天翔所说的话。
警方确实已经把案子定性为刑事案件。
程程突然间万念俱灰一般，脑子里一片空白，茫然无措，颜宏志后面说什么，他一句都没听清楚。
单雪晴与高天翔吃饱后出来，见到站在大排档外发愣的程程，单雪晴想上前去劝慰两句。
“让他静一静。”
单雪晴想想也是，高天翔说得没错，程程现在需要的不是劝慰，而是静一静，于是跟着高天翔上了车，返回市区。
浑浑噩噩的程程，搭乘小五的摩托车回到城堡，见到城堡门前停着一辆警车，心里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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