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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个嘚车

小说:无疆不休作者:一条憨憨鱼字数:4141更新时间 : 2021-04-26 13:51:39
  坐在三环榭亭柳静萧穿着一袭白裙,身旁坐的都是自己同辈同尊的贵女,看着王府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看着夷王夫妇的伉俪情深,相敬如宾,看着贺礼的成百上千,天下独绝,笑了笑,安慰自己一个月后她也能嫁进来了。

  虽然致词全是些老俗套,比不上王妃的圣贤书。

  她大概想不到有一个人一直在看着她,甚至丢下了婚礼的主角。

  雪氏坐在台上,虽然笑着,但也不知道是喜还是该忧。自己的儿子娶到了心上人,还是个很优秀的人,她自然该高兴。可,就像季氏说的“之前哥儿带她来过奴宫中,奴原以为她是哥儿的宠妾,她却说了,她只是个大夫。就看她对哥儿的态度,也看得出她是有多么的厌恶,可奴却见哥儿一直往她那边看着,就觉得还有可能,便没有规劝。现在又能有什么办法?湘楚之事,哥儿也在调查,当年到底怎么回事,您最清楚,也不知道这孩子对您的记恨有多重。”

  进宫拜见季太妃是在去年五月了,那次兄妹俩还有她都来了,左重轮就很冷漠,但很文礼,就算是对宫人也会说谢谢。没一会,姜浯就以抓药之名把左重轮遣走之后,姜浯就询问起了以前的事,说完季氏就打听起了这俩的私事,姜浯说她很好就是不大好相与。

  午膳前。姜浯与姜鳐便‘主动’去见姜沉这个好弟弟了。姜浯嘱咐了她们好多话,才安心留左重轮一个人在慈安宫。

  正好有机会,季氏便同她讲起了男女之事。

  什么周公之礼,春图,壮阳,她一个大夫早就看淡了,只说:“我只是个大夫,为大娘娘治病的大夫,不是谁的后院。”

  季氏眉头紧锁,仿佛是听了什么惊天动地的机密,惊了也急了,毕竟她这些年就当是为了子嗣,也是往夷洲王府塞过美人的,花魁也好,闺秀也罢,哪个不是原封不动的被送回来。好不容易出现一个……

  可当季氏提起她的名姓,她连端茶杯的手顿了顿,还斜眼看了她一眼。季氏便顺着说起来以前的事,什么王妃寝殿的源来,当时左重轮还毒舌地讽了她两句,最后却说到了雪氏曾说过的那句“待小姐儿长大,懂人情世故以后怎么选择,选择嫁入宗室对谁都好。”

  都好!

  对谁都好!

  这不就是说,不嫁对他们百害而无一利吗?

  真不愧是皇后!

  陪着隐忍多年,装傻充愣的皇族庶子,一次次东山再起的人物…

  她却淡然,仿佛场下听戏人,俨然一副我早已知道的模样,眼珠像一滩墨,仿佛大风刮过也不会有丝毫的波澜。

  在季氏刚想说什么,挖左重轮身世的时候,幽幽的声音传来了,季氏看了眼长身鹤立却阴鸷冷血的男人,腿都软了,他是来为左重轮撑腰的。

  她的腰今个夜也许会被他折腾断了。

  淞南轩简直就是瑶池仙宫,前些日子还因为左重轮略微整修过,温馨雍容,书卷气重,看起来是素雅黛丽,可这里边光是一个小盘子都价值连城。

  到了卧房,夫妇一起坐到床上,身子微微偏相对方,众人都站在屏风外边。礼仪继续,众人也一个劲往床上丢红枣,花生,桂圆,瓜子和银钱,但有意避着人,毕竟丢着他们了,可不好了事。

  “合卺酒。”

  赵娘与姜鳐为他们送上合卺酒,两人交杯而饮,接着,又行接发礼,姜浯把放了他们二人相缠发丝的锦盒放到花开并蒂莲的锦被之下,隔着扇面,对着左重轮浅浅一笑。

  “礼成!”

  可算是忙完了,从下午开始,这都晚上了,九月的天黑的也早,姜浯看着自己的爱妻,心中如一头小鹿乱撞,真想把这群人现在就赶出去,但他不能,婚礼流程必须走完,这也是姜浯对左重轮重视,尊重的彰显。

  在大庭广众之下,姜浯偏开了却羽扇,很轻很轻地吻了吻她额间的珍珠,左重轮抬眸看了他一眼,心里念着左氏族训,让她能压着不高兴,淡笑着走完流程。

  姜浯退回来,看着自己的新嫁娘——妩媚勾人的柳叶眸,迷离醉生的红唇,吹弹可破的肌肤,窈窕旖旎的身姿,她丰神毓秀足矣叫他迷失心智,规矩是不是也不重要?

  胡词瑜在旁边看着心都绷起来了,抿了抿唇,笑道:“新郎官,该去敬酒了。”

  顾墨笙忙搭腔:“老白好不容易回来,你就不陪我们去好好喝两杯?”

  在左重轮还把“我爱姜浯”这种话说出口前,他们谁也不希望姜浯和左重轮有了夫妻之实,虽然我朝二婚似乎是正常。

  姜浯脸一下子就黑了,但想着左重轮身上衣裳首饰那么繁琐冗杂,直接上保不齐会硌着她,还是出去了,打算陪他们喝两盏就回来。胡词瑜还跟她打暗号,需不需要她带着她私奔?左重轮笑着摇摇头,而在往后余生三十多年里,左重轮都将为自己这个决定后悔,受它折磨。

  “殿下芒寒色正,是个一等一的正人君子。”

  然后她就去梳洗了,换了朱服,披着青丝,眉眼间的媚又浓了几分,像月光之下幽谷中孤高独立的红玫瑰,一朵红得滴血,媚得蚀骨的玫瑰,仙风道骨的感觉就像是,你得不到的仙子。

  姜浯不喜欢这种感觉,他要摘月亮,他一把掠起了左重轮的腰肢,手垫在她后脑,把她放到了床上,不等左重轮反抗地坐起来,他就屈膝压在了女人膝盖外侧,手撑在她头外侧……

  (自行脑补,自行车被屏蔽两次了)

  翌日,姜浯起时低头去吻她,却见她整张脸都是惨白的,身上不是唇印就是抓伤,就叫了医女来,姜鳐得了信儿也来了,还叫人去请襄阳君夫人。

  胡词瑜看完从里边出来,连拿刀都拿上了,却只气愤的把刀砸到了地上,咬牙切齿说:“我去给她抓外敷的药,你现在就进去给她喂喝的药。”

  胡词瑜也不乐意姜浯再对左重轮用强,但让姜浯哺药也是最后能让心灰意冷的左重轮喝药的手段了,他听到胡词瑜低声骂了一句:“娘的,身上就没一处好的,还不如让她死了算了。”

  昨个姜浯根本就没睡,天快亮的时候去了趟净室,那时候左重轮还虚脱地靠着床背抹眼泪,等他再回来左重轮就躲在角落里打着哆嗦也看着他。催情的香还燃着,姜浯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碾碎了爱人的心,扯过左重轮的脖子又是一番的耳鬓厮磨,之后他抱着她躺了一会,直到左重轮的哭声停歇,他才反应过来,想低头吻吻她,却发现了如上事,

  左重轮有个女使叫飞鸾,是个冰山美人,她就守在自己主子身边,左重轮此时已经醒了,趴在床上,胸压在枕头上,她手抓着床沿,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声音哑哑地还在说话:“去……去熬药,我不要给姜……”

  飞鸾离开了几年,却也好多年没见过左重轮这幅模样了,痛苦压不住想说却又被理智堵住嘴,轻声道:“不哭不哭,怀不上的怀不上的,老天爷会眷顾主人的。”

  显然,飞鸾一点都不知道姜浯。

  “来人,带她下去,交给郝萧。”

  逍遥殿有很多跟左重轮长得很像很像的人,她们刚开始也是桀骜难驯的,后来去了郝萧那一趟,一个一个安分得不行,没人知道她们被断了几块骨头,被逆血行针了多少次。

  左重轮突然就想起了安国说的,“她又哭了,直砸砸就从床上滚了下去,抓着玄宗陛下的衣角求他留下我,一点也不梨花带雨,就使劲哭”“我那位好皇兄看了我一眼,单膝跪下去,当着我的面就吻住了她的唇”“我也不知道这些年她都经历了什么,只知道她早已是个活死人了。”

  真的,这是真的啊!

  可她不想像开国皇后一样跪在男人面前说自己能生,能为他开枝散叶。那已经不是丢脸了,已经踩烂她们天之骄女人格尊严的底线了。

  飞鸾要被人带走,她合上了眼,落了两滴泪,声音发着颤:“殿下,希望……我们的孩子不像我们。”

  姜浯心情这才好点,让人放了飞鸾,喂她喝药去了。左重轮这一身傲骨不用三年,三个月就能被他踩个粉碎,然后史书上会多一位自杀的皇妃,也会多一位暴戾却圣明的帝君。

  胡词瑜虽然是个女人,但碍于身份,也不好亲自为左重轮上外敷的药,只能在屏风外面看着姜浯一次又一次地去碰左重轮的身子,听着左重轮低低的抽声,最恶心的是姜浯还抱着她的腰,低头吻她。

  忽然姜浯又开口了:“胡夫人还不出去?是想偷听我夫妇二人说情话不成?”

  妈.的,搞得胡词瑜想上去跟姜浯决斗,管他.娘的打不打得过,可她马上就要走了,不能节外生枝,也就是说不会再有人像她这样护着左重轮了,或许她之前给荆环下药,想改变荆环的容貌是错的,还不如让荆环一直像荆浣下去,至少能让她坚强地活下去。

  “哼,三年之后看谁哭。”

  躺在男人壮实遒劲的胸膛里的女人一丝冷笑划过了唇,她活得到三年之后吗?她那九年经受的磨难在与姜浯的这三年,未知的三年相比较怕是都得逊色三分。

  她为什么要觉得自己这个血气方刚的丈夫是个正人君子?为什么明明姜浯已经做了那么多逼得她只能嫁给他的事,她还敢留在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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