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分析得失
“你是耳朵不好使还是脑子不好使，我都说了你如果参加八宗齐纳你肯定肯定会被盛明庄安排的人玩死的。你现在已经是青池弟子了，不用参加那个鬼选拔你也能进入青池，明白么。”江枫对着应天生喊着，言语中满是焦躁。
“昂昂，我知道，盛明庄雇佣了不少厉害的人物打算在这次的选拔中把我除掉，而我不必参加这次的选拔就可以进入青池，只要我在这里待到八宗齐纳结束，我就可以毫发无损的进入青池。”应天生把江枫对着他乱吼的脸推到一边，说道。
“呼，看来耳朵是好使的。”江枫吐了一口气，嘟囔了一句。
“不过这总感觉不公平啊，我不用参加就能够直接进入青池。”应天生挠挠头，“这多对不起参加选拔的那么多人啊。”
江枫用手捂住脸，叹息道：“确诊了，原来是脑子不好使。”
“哎不是，你……”江枫把头往应天生脸上怼，打算大骂这个脑子进水的憨蛋一通，此时应天生却打断了他的话语。
“你先等会，”应天生说，“我非要参加这次选拔自然也是有其他理由的。”
江枫闻言，慢慢收起自己马上失控的表情，一挥衣袖坐到椅子上，“行，你来说说看吧。”
应天生看见他这幅模样，咧咧嘴角，小翻了个白眼，也坐了下来，说道：“盛明庄这次打算阴谁。”
“你啊，我告诉你的这事，你又来问我？”江枫不满的说。
“那我是谁。”应天生接着问。
江枫答：“应天生啊。”
“还有呢？”
“离人阁少阁主？”
应天生点点头，继续说：“我若只是应天生的话，碰到这种情况我肯定是会选择你说的那种方法。但现在我多了个身份，身为离人阁少阁主，我的所作所为，皆是代表了整个离人阁。”
“如你所说，现在已经有传闻说我已经进了天荫城，而且这个消息只会越传越广，加上我白天里在城内的所作所为不少人都看在了眼里，把这两件事连起来考虑的人肯定会越来越多。这样必然会进一步证实了先前我已进城的说法。”
“而且八宗齐纳第一次海选赛在三天后，这样的时间足够把消息散播开来。同时，盛明庄这次的行动虽说是封锁了消息严防被查到作弊，但是被安排的人肯定不在少数，而且连彭家这样的大宗族都去拉拢，那么一些名头较小的宗族也肯定在拉拢范围之内，而且，不一定每个宗族都有彭家那样的底气来拒绝，所以很难说这次盛明庄为了我安排了多少人在里头。”
“你也知道啊，到时候你这么一个小绵羊进了老虎山，怕不是连骨头都剩不了喽。”江枫嘲讽道。
“正因为这样那就更应该去。”应天生说。“你这么想啊，盛明庄这次所牵扯的人这么多，虽说单个的影响力并不是很大，但是加在一起却有着很大的影响力，如若我在第一次海选中没有去参加，那么便是代表了离人阁向盛明庄示弱。”
“且有这么多参与势力相互佐证，坐实这件事也只是时间问题。若真是那样，对离人阁带来的影响可不是一丁半点了。我是即将新任阁主，很多事需要处理，这些事都需要时间，但是在这个时间内出了这样的岔子，那到时候损失就会是如同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
听到这，江枫思索了片刻，也是回过神来，想通了写事情。原来有些零碎的片段也都联系起来了。
江枫砸了咂嘴，说道，“盛明庄也真是好算计，连我也都算计进去了。”
江枫拿起桌上的茶碗喝了口茶，继续说：“盛明庄肯定是知道彭言不会答应他们的请求的，而且就算不去跟他叮嘱些什么，身为彭家的人都不会去管盛明庄和离人阁的破事。”
“盛明庄跟彭言说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彭言把消息告诉我，然后让我告诉你。怕是盛明庄不仅知道了我在彭家订剑的事，而且，连昨天城门外咱三个见过的事他们也都知晓了。”
“所以说这是没办法的事，不管我去不去参加八宗齐纳，盛明庄都会得到利益的。”应天生说。
“但是相比较而言，还是不去损失的较少点。”江枫已经收起了先前那副一点就炸的面孔，罕见的换上了严肃脸。“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人没事什么事都好说。”
“其实长远来看，结局是一样的。我若是在八宗齐纳中遇难，离人阁群龙无首，必然会因为阁主身份内耗，到时候盛明庄再施加压力，那么离人阁很难挺过这一关。”
“若是不去参加，则离人阁示弱于盛明庄便会迅速传开，就我今天得到的情况来看的话，若是真的让这种情况发生了，离人阁的信誉会在半年内被盛明庄压过，而之后，离人阁的没落也不过是时间问题。”应天生又是一脸平静的说出了让人抓狂的现状。
“仔细想想，如果我选择了退缩，我能保住我的命，但是会有让离人阁走向没落的可能；我若选择参加，那我面临的是生命危险，不过，但是我若是在这次选拔中活下来了呢。”应天生又是扔给江枫一个问题，但这次江枫没有立马回答，反而眉头更紧了。
沉默了良久，江枫才开口说道：“风险还是太大了，现在的你几乎没有能与盛明庄对抗的实力。”
应天生听完，反而是露出了笑容来，“既然盛明庄用阴谋算计我，那我又凭什么傻乎乎的自己往上头撞呢。”
江枫听完应天生说这话，心里边便清楚了应天生已经想好了对策来应对这次的危机了。
“我怎么感觉，你一点也不像是一个乡下小子呢，对这种阴谋算计应对自如，而且，你竟然能够坦然接受自己的身份，你吓得半死然后听了这件事措手不及才是正常反应才对吧。”
“怎么说呢，”应天生回答道，“从小时候开始，照顾我的婆婆一直都用老奴来自称自己，对我也一直以少爷称呼。而且从五岁时，我就发现我学了平常人家完全都不会去学的行为规范和礼仪准则。”
“而当婆婆过世之后，在郎中家里看书时也不光看的是医术，俗世小说话本也常看到，那时候我就知道我的身世应该是个名门贵族的少爷。”
“你说的这个郎中，怕不是几年前传闻身死的九命郎中丘陵川了。”
江枫打断说道，“传闻他最多能让身死之人回转九条性命，当然也肯定是有些夸大其词了。”
“嗯？这个倒是更让我吃惊些，我一直以为他只是个普通郎中。”应天生说，脸上略显惊讶。
“你以为普通郎中能交出肉眼识毒的徒弟来？”江枫没好气的说。“一身本领教授与你，那是多大的恩惠啊。”
江枫思索了一会，说：“听闻早些年丘陵川在瀚州遭难，险些身死，失踪了六个月。就当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的时候，他却又出现在了世人的眼前。”
“怕不是在那时，丘陵川就已经欠下应阁主天大的人情了。”
应天生听到这个消息后，心里蛮不是滋味的。
自打他八岁那年婆婆过世后，他就一直受惠于隔壁那位郎中。在他眼里他已经算是他的亲人了。
但今天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他不知道如何去面对郎中了。他也渐渐明白为什么相处如此之久为何郎中还是对他如此冷淡。
原来郎中对他的照顾只是报恩而已。
应天生耸耸肩，没接他的话，心情有些沉重。
过了一会接着说：“然后等到一年前我老爹来了之后，他给我灌输的一些理念，我也就更加确定了自己的身份不凡。”
应天生这时的脸色也渐渐暗淡下去。提起他爹，这总归是一道过不去的伤心事。
江枫也是叹了口气，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气氛突然就变得有些低沉了。
不过应天生立刻微微一笑，带过了这略显阴霾的气氛，接着说：“再加上在城门前你那一手以一敌四的剑术，一开始我还以为你也是我老爹的人呢。然后莫名进到内城，莫名多了五万两银子，这都是作证，只不过没想到身份会大到这种地步。”
江枫谈了一口气，“我一开始还以为你是只小绵羊，没想到啊，没想到，是只披了羊皮的小狐狸。”
应天生挠挠头笑道：“那时不是还没完全信任你么。”
江枫甩甩头，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向门口，“既然你已经做出决定了，那我就不好再做阻挡了。”
应天生听完，也是笑着站起身来，冲着江枫拱手作揖，“谢过大师兄。”
江枫听闻，嘴角咧开的更高了。“怎么，现在不怀疑我的身份了？”
应天生也是笑了笑，说道：“昨日里，我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了。青池内门首席江枫江师兄。”
随后应天生接着问：“不过我现在还好奇一件事。你包裹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还非得要回去拿，还说比自己的命都重要。”
江枫说道：“这次八宗齐纳，青池就只派出了我一个人。其实说白了我来的目的也只是把你接回青池，什么八宗齐纳我们根本就没打算在这种集会上招收弟子。”
“然后，我就拿着掌门之印，来证明我有主持的资本。”江枫微笑的说。
说到这，应天生自然是明白了。也没多说什么。二人闲谈了好久。
在离开客栈后，江枫心想着：三天后的海选，应该会很热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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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昂，我知道，盛明庄雇佣了不少厉害的人物打算在这次的选拔中把我除掉，而我不必参加这次的选拔就可以进入青池，只要我在这里待到八宗齐纳结束，我就可以毫发无损的进入青池。”应天生把江枫对着他乱吼的脸推到一边，说道。
“呼，看来耳朵是好使的。”江枫吐了一口气，嘟囔了一句。
“不过这总感觉不公平啊，我不用参加就能够直接进入青池。”应天生挠挠头，“这多对不起参加选拔的那么多人啊。”
江枫用手捂住脸，叹息道：“确诊了，原来是脑子不好使。”
“哎不是，你……”江枫把头往应天生脸上怼，打算大骂这个脑子进水的憨蛋一通，此时应天生却打断了他的话语。
“你先等会，”应天生说，“我非要参加这次选拔自然也是有其他理由的。”
江枫闻言，慢慢收起自己马上失控的表情，一挥衣袖坐到椅子上，“行，你来说说看吧。”
应天生看见他这幅模样，咧咧嘴角，小翻了个白眼，也坐了下来，说道：“盛明庄这次打算阴谁。”
“你啊，我告诉你的这事，你又来问我？”江枫不满的说。
“那我是谁。”应天生接着问。
江枫答：“应天生啊。”
“还有呢？”
“离人阁少阁主？”
应天生点点头，继续说：“我若只是应天生的话，碰到这种情况我肯定是会选择你说的那种方法。但现在我多了个身份，身为离人阁少阁主，我的所作所为，皆是代表了整个离人阁。”
“如你所说，现在已经有传闻说我已经进了天荫城，而且这个消息只会越传越广，加上我白天里在城内的所作所为不少人都看在了眼里，把这两件事连起来考虑的人肯定会越来越多。这样必然会进一步证实了先前我已进城的说法。”
“而且八宗齐纳第一次海选赛在三天后，这样的时间足够把消息散播开来。同时，盛明庄这次的行动虽说是封锁了消息严防被查到作弊，但是被安排的人肯定不在少数，而且连彭家这样的大宗族都去拉拢，那么一些名头较小的宗族也肯定在拉拢范围之内，而且，不一定每个宗族都有彭家那样的底气来拒绝，所以很难说这次盛明庄为了我安排了多少人在里头。”
“你也知道啊，到时候你这么一个小绵羊进了老虎山，怕不是连骨头都剩不了喽。”江枫嘲讽道。
“正因为这样那就更应该去。”应天生说。“你这么想啊，盛明庄这次所牵扯的人这么多，虽说单个的影响力并不是很大，但是加在一起却有着很大的影响力，如若我在第一次海选中没有去参加，那么便是代表了离人阁向盛明庄示弱。”
“且有这么多参与势力相互佐证，坐实这件事也只是时间问题。若真是那样，对离人阁带来的影响可不是一丁半点了。我是即将新任阁主，很多事需要处理，这些事都需要时间，但是在这个时间内出了这样的岔子，那到时候损失就会是如同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
听到这，江枫思索了片刻，也是回过神来，想通了写事情。原来有些零碎的片段也都联系起来了。
江枫砸了咂嘴，说道，“盛明庄也真是好算计，连我也都算计进去了。”
江枫拿起桌上的茶碗喝了口茶，继续说：“盛明庄肯定是知道彭言不会答应他们的请求的，而且就算不去跟他叮嘱些什么，身为彭家的人都不会去管盛明庄和离人阁的破事。”
“盛明庄跟彭言说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彭言把消息告诉我，然后让我告诉你。怕是盛明庄不仅知道了我在彭家订剑的事，而且，连昨天城门外咱三个见过的事他们也都知晓了。”
“所以说这是没办法的事，不管我去不去参加八宗齐纳，盛明庄都会得到利益的。”应天生说。
“但是相比较而言，还是不去损失的较少点。”江枫已经收起了先前那副一点就炸的面孔，罕见的换上了严肃脸。“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人没事什么事都好说。”
“其实长远来看，结局是一样的。我若是在八宗齐纳中遇难，离人阁群龙无首，必然会因为阁主身份内耗，到时候盛明庄再施加压力，那么离人阁很难挺过这一关。”
“若是不去参加，则离人阁示弱于盛明庄便会迅速传开，就我今天得到的情况来看的话，若是真的让这种情况发生了，离人阁的信誉会在半年内被盛明庄压过，而之后，离人阁的没落也不过是时间问题。”应天生又是一脸平静的说出了让人抓狂的现状。
“仔细想想，如果我选择了退缩，我能保住我的命，但是会有让离人阁走向没落的可能；我若选择参加，那我面临的是生命危险，不过，但是我若是在这次选拔中活下来了呢。”应天生又是扔给江枫一个问题，但这次江枫没有立马回答，反而眉头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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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天生听完，反而是露出了笑容来，“既然盛明庄用阴谋算计我，那我又凭什么傻乎乎的自己往上头撞呢。”
江枫听完应天生说这话，心里边便清楚了应天生已经想好了对策来应对这次的危机了。
“我怎么感觉，你一点也不像是一个乡下小子呢，对这种阴谋算计应对自如，而且，你竟然能够坦然接受自己的身份，你吓得半死然后听了这件事措手不及才是正常反应才对吧。”
“怎么说呢，”应天生回答道，“从小时候开始，照顾我的婆婆一直都用老奴来自称自己，对我也一直以少爷称呼。而且从五岁时，我就发现我学了平常人家完全都不会去学的行为规范和礼仪准则。”
“而当婆婆过世之后，在郎中家里看书时也不光看的是医术，俗世小说话本也常看到，那时候我就知道我的身世应该是个名门贵族的少爷。”
“你说的这个郎中，怕不是几年前传闻身死的九命郎中丘陵川了。”
江枫打断说道，“传闻他最多能让身死之人回转九条性命，当然也肯定是有些夸大其词了。”
“嗯？这个倒是更让我吃惊些，我一直以为他只是个普通郎中。”应天生说，脸上略显惊讶。
“你以为普通郎中能交出肉眼识毒的徒弟来？”江枫没好气的说。“一身本领教授与你，那是多大的恩惠啊。”
江枫思索了一会，说：“听闻早些年丘陵川在瀚州遭难，险些身死，失踪了六个月。就当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的时候，他却又出现在了世人的眼前。”
“怕不是在那时，丘陵川就已经欠下应阁主天大的人情了。”
应天生听到这个消息后，心里蛮不是滋味的。
自打他八岁那年婆婆过世后，他就一直受惠于隔壁那位郎中。在他眼里他已经算是他的亲人了。
但今天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他不知道如何去面对郎中了。他也渐渐明白为什么相处如此之久为何郎中还是对他如此冷淡。
原来郎中对他的照顾只是报恩而已。
应天生耸耸肩，没接他的话，心情有些沉重。
过了一会接着说：“然后等到一年前我老爹来了之后，他给我灌输的一些理念，我也就更加确定了自己的身份不凡。”
应天生这时的脸色也渐渐暗淡下去。提起他爹，这总归是一道过不去的伤心事。
江枫也是叹了口气，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气氛突然就变得有些低沉了。
不过应天生立刻微微一笑，带过了这略显阴霾的气氛，接着说：“再加上在城门前你那一手以一敌四的剑术，一开始我还以为你也是我老爹的人呢。然后莫名进到内城，莫名多了五万两银子，这都是作证，只不过没想到身份会大到这种地步。”
江枫谈了一口气，“我一开始还以为你是只小绵羊，没想到啊，没想到，是只披了羊皮的小狐狸。”
应天生挠挠头笑道：“那时不是还没完全信任你么。”
江枫甩甩头，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向门口，“既然你已经做出决定了，那我就不好再做阻挡了。”
应天生听完，也是笑着站起身来，冲着江枫拱手作揖，“谢过大师兄。”
江枫听闻，嘴角咧开的更高了。“怎么，现在不怀疑我的身份了？”
应天生也是笑了笑，说道：“昨日里，我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了。青池内门首席江枫江师兄。”
随后应天生接着问：“不过我现在还好奇一件事。你包裹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还非得要回去拿，还说比自己的命都重要。”
江枫说道：“这次八宗齐纳，青池就只派出了我一个人。其实说白了我来的目的也只是把你接回青池，什么八宗齐纳我们根本就没打算在这种集会上招收弟子。”
“然后，我就拿着掌门之印，来证明我有主持的资本。”江枫微笑的说。
说到这，应天生自然是明白了。也没多说什么。二人闲谈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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