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副作用
关曲思索了片刻之后，预想上厕所，于是用双手向床用力，缓缓撑起身子，往厕所方向走去。厕所在入口处进门的右侧，被内嵌衣柜的那道墙隔着。
所以当他拐过那道墙的时候，发现门的底部的偏角落处似乎有样东西。但由于夜已深，入口处走道的灯光早已熄灭，所以只靠病房外走廊漫射的微弱光线才使他看清地上有个东西。
他缓缓走过去，定睛看了一眼地上的东西，是个塑料袋，也顾不上打开走道的灯和身上的酸痛，欲想蹲下将起拾起。但是当他猛地想尝试蹲下的时候，只觉得酸疼难耐。
于是他又只是缓缓的弯腰拾起了那个塑料袋，他仔细一看，确实是他先前放置在口袋处的那个袋子。他打开左侧的电源开关按钮后，缓缓的打开塑料袋，看到先前搜集到的发丝和粉末状的东西依然还在。
此时，他脸上的神情有些复杂。
从满溢着失而复得的惊喜和放松，到对这个袋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疑惑。
心想：难道是将我抬进病房的时候掉落在此处的？为什么其它人没有发现这个东西？
晃了晃脑袋，继续想着：东西是在角落，而且咋一看，也确实只是个塑料袋，让人忽略也属正常。
他想完，上完厕所后，便将东西重新置入到了衣柜里的裤子口袋中。
由于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他将东西放好后，倒床就睡了过去。
翌日，早上8点左右，关曲醒了过来。他睁眼后，略微挪动了下全身，发现肌肉的酸痛感似乎消退不少，头也不再那么昏沉。所以他没有打算继续躺在医院的病榻上，稍作梳洗后，
他换上了自己的衣装，便前往同在此医院的案发现场一探究竟。
他所在的病房区位于思科医院左翼的3层楼，而案发地点是右翼的5层楼，因此他顺着每层楼都有的衔接左右两翼的走廊走到了右翼的第三层楼，然后坐电梯抵达了5层楼的人事科。
到达人事科门口的他，看见案发现场已经被印有“警察”字样，黄白相间的警戒线围了起来。
而现在里面空无一人，他拉起警戒线，微微俯身，穿过了警戒线内。
人事科的外门是个粉刷成绿色的木门，他进去后只看见里面被一道墙分割成两个空间。
离外门比较近的空间，约有15平米左右，摆置着两张大概600乘以1200左右的桌子，它们向宽度600毫米的方向并排在内墙边，形成一张可供两个人办公的区域。
房间的右侧摆置着一个放置文件的柜子，这些文件有的被装在牛皮纸做的文件袋中，有的则被夹在透明的塑料文件夹里，透过柜子的玻璃门便能看清。
而房间的左侧的位置，则是被那堵内墙隔离开的另一间主任办公室，也是死者被发现的地方。
关曲缓缓推开同样是木质材料的白色木门，发现尸体的位置已经被白线圈了起来。
从白线的形状可以轻易看出，死者死前是右侧卧倒在地，头部则侧压在卷曲的右手上方，左手弯曲俯在地面，双脚略微弯曲，左腿重叠在右腿之上，而左脚微微向右。
而正当他还在继续观察的时候，只听一道气急的声音传来：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正站在科室外门的贾雯，探着头，一脸着急状。
关曲转身寻着那道声音的源处，看见是贾雯后，开口：
“嗯。怎么了？”。
贾雯瞪着她圆溜溜的大眼问道：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知道吗？”
关曲转身继续观察着四周，并淡淡的开口：
“不好奇，因为你肯定是去过我的病房了，没看见我，自然就猜到我在这里了。”
此时走到关曲身旁的贾雯，一脸失落般：
“好吧，什么都瞒不过你。”
“你怎么不好好休息，这么早就来案发现场了？”
“我觉的身体好多了，于是便想来走动走动，舒缓下筋骨。”
“来案发现场走动，并活动筋骨的也就你了。”
贾雯说完，便表情认真地开始询问有关案情的事宜：
“怎样，有什么发现吗？”
“暂时还没有，我也只是刚到不久。”
面无表情的，似在思索什么般，盯着窗户的构造，突然开口：
“对了，死者的死因，查出来了吗？”
“嗯，根据尸检，我发现死者是一氧化碳中毒身亡的。”贾雯一脸笃定的表情。
关曲听完后，在心里想着：
按理说，如果是一氧化碳中毒的话，死者不应该不会擦觉，更不会连挣扎的痕迹都没有。
之后，关曲突然想到之前塑料袋中的粉末状物体以及发丝，然后开口：
“死亡之前是不是服用过安眠成分的药物？”
“嗯，没错，死者在死亡之前的确服用过安眠药。”
心想：果然没错，那个白色粉末状，呈结晶性的物体，可能是安眠药被磨成粉后的样子。
“目击者的供词呢？”
“第一目击者，是一名护士，当时是去人事科跟辛主任办理请假事宜，那时候差不多10点半左右。外门却紧闭着，她尝试的敲了敲门发现没有动静。随后，便闻到了一股浓烈并刺鼻的煤气味道。”
“外门紧闭着，煤气味。”关曲嘀咕着。
见关曲没有打断的意思，贾雯便继续叙述着目击者的所见：
“于是她找来了另一个同在人事科任职的职员前来，打开门后发现，煤气的味道愈加浓烈，仿佛是从辛主任办公室传出来似的。”
“但是辛主任办公室的房门也是紧锁的，最后还是通过辛主任特意放置在文件柜下的抽屉中的备用钥匙才得以打开。”贾雯走到放置文件的柜子后蹲下，用手拉了拉右边的第二个抽屉。
贾雯见关曲已经见到，便继续说：
“打开之后，那股刺鼻的味道更严重了，她们发现辛主任趴在那里，似乎不省人事。”
“她们捂着鼻子进去，打算将辛主任叫醒，但是只是轻轻一晃，辛主任便倒在了地上，由于辛主任，体态高胖，她们以两人之力也只是微微的拖动了一小步。”贾雯走到画着的尸体的白圈那，做了做拖拽的动作。
之后，她继续开口：
“后来由于气味过于刺鼻，所以，她们不得不跑出门外，叫人帮忙，之后就遇到了你。”
听完贾雯的叙述之后，关曲蹙了蹙眉，双手插兜，左右踱了几步，问道：
“那么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在什么时候？”
“由于安眠药的作用，再加上吸入了过量的一氧化碳导致体内产生过多的碳氧血红蛋白引起的窒息。推测死亡时间估计不到10分钟，差不多是在10:10-10:20之间就已经死亡。”
贾雯学着平时关曲思索的神态，微微皱眉，双手交叉状，来回走动后，问道：
“而我去的时候窗户是打开的，怎么会堆积那么浓郁的煤气？”
见到此状的关曲，只是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说：
“是我后来把窗户打开的，原先是紧闭的状态。“
“为什么当时另外两个人没有在科室？”关曲看着此时站站内室门口的贾雯问道。
“说是其中的一个人因为刚结婚，所以请了年休假一个礼拜；而当时另外一个人，就是后来那名女护士找来的另外一个人事科的人，则是去保安处收了份快递，等回来的时候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思索了片刻之后的关曲，推断了整个案情的始末之后，自言自语：
“看来这是一起典型的密室杀人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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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他拐过那道墙的时候，发现门的底部的偏角落处似乎有样东西。但由于夜已深，入口处走道的灯光早已熄灭，所以只靠病房外走廊漫射的微弱光线才使他看清地上有个东西。
他缓缓走过去，定睛看了一眼地上的东西，是个塑料袋，也顾不上打开走道的灯和身上的酸痛，欲想蹲下将起拾起。但是当他猛地想尝试蹲下的时候，只觉得酸疼难耐。
于是他又只是缓缓的弯腰拾起了那个塑料袋，他仔细一看，确实是他先前放置在口袋处的那个袋子。他打开左侧的电源开关按钮后，缓缓的打开塑料袋，看到先前搜集到的发丝和粉末状的东西依然还在。
此时，他脸上的神情有些复杂。
从满溢着失而复得的惊喜和放松，到对这个袋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疑惑。
心想：难道是将我抬进病房的时候掉落在此处的？为什么其它人没有发现这个东西？
晃了晃脑袋，继续想着：东西是在角落，而且咋一看，也确实只是个塑料袋，让人忽略也属正常。
他想完，上完厕所后，便将东西重新置入到了衣柜里的裤子口袋中。
由于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他将东西放好后，倒床就睡了过去。
翌日，早上8点左右，关曲醒了过来。他睁眼后，略微挪动了下全身，发现肌肉的酸痛感似乎消退不少，头也不再那么昏沉。所以他没有打算继续躺在医院的病榻上，稍作梳洗后，
他换上了自己的衣装，便前往同在此医院的案发现场一探究竟。
他所在的病房区位于思科医院左翼的3层楼，而案发地点是右翼的5层楼，因此他顺着每层楼都有的衔接左右两翼的走廊走到了右翼的第三层楼，然后坐电梯抵达了5层楼的人事科。
到达人事科门口的他，看见案发现场已经被印有“警察”字样，黄白相间的警戒线围了起来。
而现在里面空无一人，他拉起警戒线，微微俯身，穿过了警戒线内。
人事科的外门是个粉刷成绿色的木门，他进去后只看见里面被一道墙分割成两个空间。
离外门比较近的空间，约有15平米左右，摆置着两张大概600乘以1200左右的桌子，它们向宽度600毫米的方向并排在内墙边，形成一张可供两个人办公的区域。
房间的右侧摆置着一个放置文件的柜子，这些文件有的被装在牛皮纸做的文件袋中，有的则被夹在透明的塑料文件夹里，透过柜子的玻璃门便能看清。
而房间的左侧的位置，则是被那堵内墙隔离开的另一间主任办公室，也是死者被发现的地方。
关曲缓缓推开同样是木质材料的白色木门，发现尸体的位置已经被白线圈了起来。
从白线的形状可以轻易看出，死者死前是右侧卧倒在地，头部则侧压在卷曲的右手上方，左手弯曲俯在地面，双脚略微弯曲，左腿重叠在右腿之上，而左脚微微向右。
而正当他还在继续观察的时候，只听一道气急的声音传来：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正站在科室外门的贾雯，探着头，一脸着急状。
关曲转身寻着那道声音的源处，看见是贾雯后，开口：
“嗯。怎么了？”。
贾雯瞪着她圆溜溜的大眼问道：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知道吗？”
关曲转身继续观察着四周，并淡淡的开口：
“不好奇，因为你肯定是去过我的病房了，没看见我，自然就猜到我在这里了。”
此时走到关曲身旁的贾雯，一脸失落般：
“好吧，什么都瞒不过你。”
“你怎么不好好休息，这么早就来案发现场了？”
“我觉的身体好多了，于是便想来走动走动，舒缓下筋骨。”
“来案发现场走动，并活动筋骨的也就你了。”
贾雯说完，便表情认真地开始询问有关案情的事宜：
“怎样，有什么发现吗？”
“暂时还没有，我也只是刚到不久。”
面无表情的，似在思索什么般，盯着窗户的构造，突然开口：
“对了，死者的死因，查出来了吗？”
“嗯，根据尸检，我发现死者是一氧化碳中毒身亡的。”贾雯一脸笃定的表情。
关曲听完后，在心里想着：
按理说，如果是一氧化碳中毒的话，死者不应该不会擦觉，更不会连挣扎的痕迹都没有。
之后，关曲突然想到之前塑料袋中的粉末状物体以及发丝，然后开口：
“死亡之前是不是服用过安眠成分的药物？”
“嗯，没错，死者在死亡之前的确服用过安眠药。”
心想：果然没错，那个白色粉末状，呈结晶性的物体，可能是安眠药被磨成粉后的样子。
“目击者的供词呢？”
“第一目击者，是一名护士，当时是去人事科跟辛主任办理请假事宜，那时候差不多10点半左右。外门却紧闭着，她尝试的敲了敲门发现没有动静。随后，便闻到了一股浓烈并刺鼻的煤气味道。”
“外门紧闭着，煤气味。”关曲嘀咕着。
见关曲没有打断的意思，贾雯便继续叙述着目击者的所见：
“于是她找来了另一个同在人事科任职的职员前来，打开门后发现，煤气的味道愈加浓烈，仿佛是从辛主任办公室传出来似的。”
“但是辛主任办公室的房门也是紧锁的，最后还是通过辛主任特意放置在文件柜下的抽屉中的备用钥匙才得以打开。”贾雯走到放置文件的柜子后蹲下，用手拉了拉右边的第二个抽屉。
贾雯见关曲已经见到，便继续说：
“打开之后，那股刺鼻的味道更严重了，她们发现辛主任趴在那里，似乎不省人事。”
“她们捂着鼻子进去，打算将辛主任叫醒，但是只是轻轻一晃，辛主任便倒在了地上，由于辛主任，体态高胖，她们以两人之力也只是微微的拖动了一小步。”贾雯走到画着的尸体的白圈那，做了做拖拽的动作。
之后，她继续开口：
“后来由于气味过于刺鼻，所以，她们不得不跑出门外，叫人帮忙，之后就遇到了你。”
听完贾雯的叙述之后，关曲蹙了蹙眉，双手插兜，左右踱了几步，问道：
“那么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在什么时候？”
“由于安眠药的作用，再加上吸入了过量的一氧化碳导致体内产生过多的碳氧血红蛋白引起的窒息。推测死亡时间估计不到10分钟，差不多是在10:10-10:20之间就已经死亡。”
贾雯学着平时关曲思索的神态，微微皱眉，双手交叉状，来回走动后，问道：
“而我去的时候窗户是打开的，怎么会堆积那么浓郁的煤气？”
见到此状的关曲，只是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说：
“是我后来把窗户打开的，原先是紧闭的状态。“
“为什么当时另外两个人没有在科室？”关曲看着此时站站内室门口的贾雯问道。
“说是其中的一个人因为刚结婚，所以请了年休假一个礼拜；而当时另外一个人，就是后来那名女护士找来的另外一个人事科的人，则是去保安处收了份快递，等回来的时候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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