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午夜豆腐脑（六）
田野又失眠了。
他转身看着枕边睡着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月光太美太温柔，田野竟然觉得李颖那张已经渐渐消肿的脸，在这一刻变得异常美丽。
如月的凤眉。
挺秀的琼鼻。
香腮微晕。
吐气如兰的樱唇。
鹅蛋脸颊轮廓柔和，吹弹可破的肌肤如霜如雪。
便是连那纤弱的身姿也如出水洛神般，变成了男人缱睠不舍的温柔乡。
田野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和MMA的职业选手睡在一起，这得膨胀到什么程度？
他简直不敢想象，未来会不会发生家暴这么恐怖的事情。
但令田野疑惑的是，这个姐姐从什么时候起，变得这么好看了？
他越看便越是无法抑制心中那怦然而动的喜悦，越看越是喜欢。
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难道自己这么快就爱上这个女人了？
从某种意义上说，从小没有母亲的孩子，因为缺少肌肤碰触会比正常的孩子缺乏安全感。
尤其田野这样的孤儿，长大后会格外依恋年长的御姐，仿佛找回了缺失已久的依偎在母亲怀里的感觉。
但不知为什么，此刻这样的温暖，却让他很是不安，也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窗外的月光依然朦胧，一如他心头挥之不去的阴霾。
田野轻轻翻了个身，尽量不把李颖姐弄醒，从床头柜上摸来手机，戴上耳机。
6年前在那个女孩子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田野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答案。
进入游戏界面后，他在脑海中回溯了一下上次推演的剧情节点。
女主和父亲吵架后，负气离家出走，在一条传闻闹鬼的小路上，遇到一个卖豆腐脑的神秘老太婆。
这个老婆究竟是什么人，剧情没有给出答案。
不过她说吃了自己的豆腐脑，可以让人变聪明，女主似乎很是心动。
此屏幕上，CG剧情居然仍在继续。
老太婆嘿嘿地笑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像老鼠，“老身不会骗你的，爱因斯坦、牛顿、爱迪生、贝多芬……他们都是吃了老身的豆腐脑，才取得了非人的成就啊！”
“这一定是爱因斯坦被黑得最惨的一次！”田野狠狠地吐槽道。
女主独白『这个豆腐脑真有那么神奇吗？
如果我变得像爱因斯坦一样聪明，天天考第一名，爸爸还会数落我吗？』
想着，姒虞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吃了豆腐脑的那些人……后来他们怎样了？”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这个老太太显然不是人类，那些人死后的灵魂，一定是被她做成了豆腐脑。
老太太却说，“姑娘，你连这辈子都没活明白，还在乎死后的事情吗？”
姒虞说，“那也不行，我就是因为不知道死后的事，所以更得在乎！”
老太太犹如夜莺一般地笑道，“从生向死易，由死往生难，唯有向死而生，你才能见证这世间的真理啊！”
“什么意思啊？”姒虞不解道。
老太太却是目光慧黠，笑而不语。
看到这，田野若有所思。
他在白雪的笔记本扉页上曾看过这句话：从生向死易，由死往生难，向死而生，我所欲也，因生而死，我所痛也。
这样看来，这句话的正解应该是不经历死亡，便无法获得新生。
这也正好应证了他的猜测，这些灵异事件看似没有没头没脑，却是每个九宫宿命之人觉醒的契机。
你能挺过去，便可迎来转机和新生，但挺不过去就真的死了。
这其中，田野这个中宫紫微的作用就不言而喻了。
若是他能推演出好的结果，自然可令女主因死而生，觉醒中阴身，若是没能将女主复活，这无尽缘起会带来什么后果？
光是想一想白雪变成厉鬼掐住他脖子的情景，田野就不禁心有余悸。
同时他又特别好奇，这款软件究竟是谁做出来的？
对方为什么要创造出这种相互为缘，相互起法的九宫宿命？
当然，在一阵惘然之后，田野放弃了这个没有答案的问题，继续专注于剧情。
姒虞最终还是禁不住诱惑。
她问老太婆，“那么，既然这些豆腐脑都是用人类灵魂做的，我可以自己选择吗？”
“当然，不过每种豆腐脑的价格都不一样！”
“可是，你说不要钱的呀？”
“老身指的不是钱，而是交换条件！”
“我死后的灵魂都给你了，你还要什么条件呀？”
老太婆神秘地一笑，“这个条件就是用你最亲近的人来献祭，爱因斯坦的灵魂豆腐脑，则需要用你父亲的命来交换！”
1.【献祭父亲】
2.【拒绝条件】
“就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田野果断拒绝条件。
“那算了，他虽然经常骂我，但毕竟是我爸！”姒虞说。
老太婆又说，“如果你不愿意用父母的命来交换也行，但你只能选红色豆腐脑，条件是用你最喜欢的男孩子来献祭！”
1.【献祭田野】
2.【拒绝条件】
“我去！”田野吓了一跳。
他实在想不明白，当年班里那么多男生，这妹子为什么偏偏喜欢他呢？
他赶紧选择【拒绝条件】。
女主独白『那小子虽然对我爱理不理的，但好像对别的女生也那样，等我学习变好了，也许他因此而喜欢上我呢？』
姒虞依旧摇头。
老太婆又说，“如果这样也不愿意，还有绿色的豆腐脑，只要献祭任意生灵即可，你想好了吗？”
两碗豆腐脑在刀妹眼前掩映交替，一红一绿，忽明忽暗，照得老太太的脸色阴晴不定，说不出的阴森可怖。
吃下这种豆腐脑，就可以变成这世上最聪明的人。
比起这个，杀个小猫小狗又算得了什么？
姒虞动心了。
老太太把那碗绿色豆腐脑端给她，漆黑的指甲泛着油亮光泽。
在惨白的月光下，那碗豆腐脑如同有了生命的翡翠，盈动着奇异的光，让人舍不得碰它。
好奇心驱使姒虞品尝了一口。
“嗯？”
她嘴里感受到的味道就像是秋风中和煦的阳光，又像是冬日里温暖的火焰！
这滋味太美妙了。
她又舀了一勺，那滑嫩的感觉在口中一触即碎，好像被融化了。
真是太好吃了。
姒虞问那老太太，“这两碗豆腐脑的区别很大吗？还是绿色的没有爱因斯坦那么聪明？”
“你会知道的！”老太太那直勾勾的眼睛，就那样眨也不眨地盯着姒虞。
她脸上的笑容越发诡异，看得姒虞心惊胆战，毛骨悚然。
突然唰地一下，只见一道白光闪过，姒虞什么都看不见了。
田野一阵心烦意乱。
就算他再怎么小心翼翼，自认没有选错一次，奈何女主最终还是吃了那诡秘的豆腐脑。
真的，太无赖了！
这次推演似乎是先假设了悲剧的前提，所谓选项也不过是让你在两个糟糕的结局中二选一。
但田野明明记得，上一次推演‘这个生日不快乐’时，游戏给出的选项就很明智。
难道，这次的章节比上一次难度更大吗？
很快他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因，只能说游戏中所有出现的选项，都是基于主角在现实中的正常反应。
当你遇到白雪那种聪明的女主角时，游戏给出的选项就比较明智。
那么自然，当你遇上姒虞这样一个傻白甜女主，就只能面对这些坑爹的选项了。
田野不禁感慨“一个15岁的少女，面对灵异事件时的反应居然还比不过一个8岁的小萝莉？”
这时屏幕一转，变成了女主趴在教室里睡觉的画面。
“啊！”
姒虞被吓得大叫一声，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趴在书桌上，手机完好地摆在桌子里。
没有鬼气森森的老太婆。
没有神奇的豆腐脑。
似乎一切都是一场梦，甚至连昨夜和父亲的争吵都不存在了。
“谁呀？刚才谁叫的！”数学老师站在讲台上吼道。
“姒虞叫的！”
“老师，就是姒虞，她刚才睡觉来着！”
很快有同学把她出卖了。
老师来到她面前，“起立，为什么乱叫！”
“我刚才做噩梦了！”姒虞起身答道。
老师安慰着她，然后微微一笑，“你不要害怕，你的噩梦才刚刚开始，把书本拿好，去靠墙站着，明天把你家长叫来！”
“哦！”
姒虞答应一声，怏怏地走出座位。
想到下节是班主任的课，有英语测试，她不禁苦恼起来。
单词什么的，她从来都不背的。
为了逃避考试，姒虞假装胃疼，在医务室呆了很长时间。
等到班级后，班主任老师正站在讲台上环视下方。
“报告，我去医务室了！”姒虞敲敲门喊道。
老师叹了口气，“呜呼哀哉，班花又迟到！”
同学们顿时一阵哄笑。
姒虞不理他们嘲笑的目光，回到座位，看着写满英语的卷子。
1.One of the suspects is ______ schoolboy。】
A. a 18-year-old
B. a 18 years old
C. an 18 years old
D. an 18 year old
看着这四个选项，田野皱起眉头，“这游戏要不要这么交互啊，这种题还要玩家来选择？”
但问题他是艺术生，当年的英语早忘得差不多了。
现在怎么办？
田野干脆随便蒙了，女主角也只能跟着选择C。
“嘿嘿，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做吗？”突然响起一个男孩子的嘲笑声。
姒虞四下张望，可是大家都在认真答卷，并有人说话啊？
“我来教教你什么叫合成词吧！”那个声音在刀妹脑中响起来，“这道题很简单，两个或多个单词之间可以用短横线连接起来，这类单词就是合成词，其一般构成规则是要用原形，所以选D才对嘛！”
“谁？谁在说话？”姒虞小声问。
那个声音说，“我叫程欢，去年的高考状元，我就在你的脑子里！”
“啊？”姒虞一惊，“你怎么会在我脑子里……”
“你忘了，你吃了用我灵魂做成的豆腐脑，你是我的宿主，不过别紧张，我们现在是一体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帮你就是帮我自己！”
“你真的会帮我吗？”
忽然一片阴影笼罩下来，姒虞抬头看见班主任铁青的脸。
“你在这嘀嘀咕咕什么呢，这么长时间就做了一道题，答案还是错的，你以后出去可别说是我教出来的学生，说实话我真挺奇怪的，你爸那么成功一个企业家，怎么教出你们笨的女儿？我要是你爸，我都没脸出去见人！”
班主任话音落下。
程欢的声音又在她脑中响起，“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不打他脸吗？让那些看不起我们的人见识一下真正的实力！”
姒虞一下有了底气，“我当然知道这个答案是错的，正确答案应该是D！”
“哼，算你蒙对了！”班主任哼了一声，背着手走回了讲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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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月光太美太温柔，田野竟然觉得李颖那张已经渐渐消肿的脸，在这一刻变得异常美丽。
如月的凤眉。
挺秀的琼鼻。
香腮微晕。
吐气如兰的樱唇。
鹅蛋脸颊轮廓柔和，吹弹可破的肌肤如霜如雪。
便是连那纤弱的身姿也如出水洛神般，变成了男人缱睠不舍的温柔乡。
田野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和MMA的职业选手睡在一起，这得膨胀到什么程度？
他简直不敢想象，未来会不会发生家暴这么恐怖的事情。
但令田野疑惑的是，这个姐姐从什么时候起，变得这么好看了？
他越看便越是无法抑制心中那怦然而动的喜悦，越看越是喜欢。
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难道自己这么快就爱上这个女人了？
从某种意义上说，从小没有母亲的孩子，因为缺少肌肤碰触会比正常的孩子缺乏安全感。
尤其田野这样的孤儿，长大后会格外依恋年长的御姐，仿佛找回了缺失已久的依偎在母亲怀里的感觉。
但不知为什么，此刻这样的温暖，却让他很是不安，也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窗外的月光依然朦胧，一如他心头挥之不去的阴霾。
田野轻轻翻了个身，尽量不把李颖姐弄醒，从床头柜上摸来手机，戴上耳机。
6年前在那个女孩子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田野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答案。
进入游戏界面后，他在脑海中回溯了一下上次推演的剧情节点。
女主和父亲吵架后，负气离家出走，在一条传闻闹鬼的小路上，遇到一个卖豆腐脑的神秘老太婆。
这个老婆究竟是什么人，剧情没有给出答案。
不过她说吃了自己的豆腐脑，可以让人变聪明，女主似乎很是心动。
此屏幕上，CG剧情居然仍在继续。
老太婆嘿嘿地笑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像老鼠，“老身不会骗你的，爱因斯坦、牛顿、爱迪生、贝多芬……他们都是吃了老身的豆腐脑，才取得了非人的成就啊！”
“这一定是爱因斯坦被黑得最惨的一次！”田野狠狠地吐槽道。
女主独白『这个豆腐脑真有那么神奇吗？
如果我变得像爱因斯坦一样聪明，天天考第一名，爸爸还会数落我吗？』
想着，姒虞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吃了豆腐脑的那些人……后来他们怎样了？”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这个老太太显然不是人类，那些人死后的灵魂，一定是被她做成了豆腐脑。
老太太却说，“姑娘，你连这辈子都没活明白，还在乎死后的事情吗？”
姒虞说，“那也不行，我就是因为不知道死后的事，所以更得在乎！”
老太太犹如夜莺一般地笑道，“从生向死易，由死往生难，唯有向死而生，你才能见证这世间的真理啊！”
“什么意思啊？”姒虞不解道。
老太太却是目光慧黠，笑而不语。
看到这，田野若有所思。
他在白雪的笔记本扉页上曾看过这句话：从生向死易，由死往生难，向死而生，我所欲也，因生而死，我所痛也。
这样看来，这句话的正解应该是不经历死亡，便无法获得新生。
这也正好应证了他的猜测，这些灵异事件看似没有没头没脑，却是每个九宫宿命之人觉醒的契机。
你能挺过去，便可迎来转机和新生，但挺不过去就真的死了。
这其中，田野这个中宫紫微的作用就不言而喻了。
若是他能推演出好的结果，自然可令女主因死而生，觉醒中阴身，若是没能将女主复活，这无尽缘起会带来什么后果？
光是想一想白雪变成厉鬼掐住他脖子的情景，田野就不禁心有余悸。
同时他又特别好奇，这款软件究竟是谁做出来的？
对方为什么要创造出这种相互为缘，相互起法的九宫宿命？
当然，在一阵惘然之后，田野放弃了这个没有答案的问题，继续专注于剧情。
姒虞最终还是禁不住诱惑。
她问老太婆，“那么，既然这些豆腐脑都是用人类灵魂做的，我可以自己选择吗？”
“当然，不过每种豆腐脑的价格都不一样！”
“可是，你说不要钱的呀？”
“老身指的不是钱，而是交换条件！”
“我死后的灵魂都给你了，你还要什么条件呀？”
老太婆神秘地一笑，“这个条件就是用你最亲近的人来献祭，爱因斯坦的灵魂豆腐脑，则需要用你父亲的命来交换！”
1.【献祭父亲】
2.【拒绝条件】
“就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田野果断拒绝条件。
“那算了，他虽然经常骂我，但毕竟是我爸！”姒虞说。
老太婆又说，“如果你不愿意用父母的命来交换也行，但你只能选红色豆腐脑，条件是用你最喜欢的男孩子来献祭！”
1.【献祭田野】
2.【拒绝条件】
“我去！”田野吓了一跳。
他实在想不明白，当年班里那么多男生，这妹子为什么偏偏喜欢他呢？
他赶紧选择【拒绝条件】。
女主独白『那小子虽然对我爱理不理的，但好像对别的女生也那样，等我学习变好了，也许他因此而喜欢上我呢？』
姒虞依旧摇头。
老太婆又说，“如果这样也不愿意，还有绿色的豆腐脑，只要献祭任意生灵即可，你想好了吗？”
两碗豆腐脑在刀妹眼前掩映交替，一红一绿，忽明忽暗，照得老太太的脸色阴晴不定，说不出的阴森可怖。
吃下这种豆腐脑，就可以变成这世上最聪明的人。
比起这个，杀个小猫小狗又算得了什么？
姒虞动心了。
老太太把那碗绿色豆腐脑端给她，漆黑的指甲泛着油亮光泽。
在惨白的月光下，那碗豆腐脑如同有了生命的翡翠，盈动着奇异的光，让人舍不得碰它。
好奇心驱使姒虞品尝了一口。
“嗯？”
她嘴里感受到的味道就像是秋风中和煦的阳光，又像是冬日里温暖的火焰！
这滋味太美妙了。
她又舀了一勺，那滑嫩的感觉在口中一触即碎，好像被融化了。
真是太好吃了。
姒虞问那老太太，“这两碗豆腐脑的区别很大吗？还是绿色的没有爱因斯坦那么聪明？”
“你会知道的！”老太太那直勾勾的眼睛，就那样眨也不眨地盯着姒虞。
她脸上的笑容越发诡异，看得姒虞心惊胆战，毛骨悚然。
突然唰地一下，只见一道白光闪过，姒虞什么都看不见了。
田野一阵心烦意乱。
就算他再怎么小心翼翼，自认没有选错一次，奈何女主最终还是吃了那诡秘的豆腐脑。
真的，太无赖了！
这次推演似乎是先假设了悲剧的前提，所谓选项也不过是让你在两个糟糕的结局中二选一。
但田野明明记得，上一次推演‘这个生日不快乐’时，游戏给出的选项就很明智。
难道，这次的章节比上一次难度更大吗？
很快他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因，只能说游戏中所有出现的选项，都是基于主角在现实中的正常反应。
当你遇到白雪那种聪明的女主角时，游戏给出的选项就比较明智。
那么自然，当你遇上姒虞这样一个傻白甜女主，就只能面对这些坑爹的选项了。
田野不禁感慨“一个15岁的少女，面对灵异事件时的反应居然还比不过一个8岁的小萝莉？”
这时屏幕一转，变成了女主趴在教室里睡觉的画面。
“啊！”
姒虞被吓得大叫一声，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趴在书桌上，手机完好地摆在桌子里。
没有鬼气森森的老太婆。
没有神奇的豆腐脑。
似乎一切都是一场梦，甚至连昨夜和父亲的争吵都不存在了。
“谁呀？刚才谁叫的！”数学老师站在讲台上吼道。
“姒虞叫的！”
“老师，就是姒虞，她刚才睡觉来着！”
很快有同学把她出卖了。
老师来到她面前，“起立，为什么乱叫！”
“我刚才做噩梦了！”姒虞起身答道。
老师安慰着她，然后微微一笑，“你不要害怕，你的噩梦才刚刚开始，把书本拿好，去靠墙站着，明天把你家长叫来！”
“哦！”
姒虞答应一声，怏怏地走出座位。
想到下节是班主任的课，有英语测试，她不禁苦恼起来。
单词什么的，她从来都不背的。
为了逃避考试，姒虞假装胃疼，在医务室呆了很长时间。
等到班级后，班主任老师正站在讲台上环视下方。
“报告，我去医务室了！”姒虞敲敲门喊道。
老师叹了口气，“呜呼哀哉，班花又迟到！”
同学们顿时一阵哄笑。
姒虞不理他们嘲笑的目光，回到座位，看着写满英语的卷子。
1.One of the suspects is ______ schoolboy。】
A. a 18-year-old
B. a 18 years o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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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四个选项，田野皱起眉头，“这游戏要不要这么交互啊，这种题还要玩家来选择？”
但问题他是艺术生，当年的英语早忘得差不多了。
现在怎么办？
田野干脆随便蒙了，女主角也只能跟着选择C。
“嘿嘿，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做吗？”突然响起一个男孩子的嘲笑声。
姒虞四下张望，可是大家都在认真答卷，并有人说话啊？
“我来教教你什么叫合成词吧！”那个声音在刀妹脑中响起来，“这道题很简单，两个或多个单词之间可以用短横线连接起来，这类单词就是合成词，其一般构成规则是要用原形，所以选D才对嘛！”
“谁？谁在说话？”姒虞小声问。
那个声音说，“我叫程欢，去年的高考状元，我就在你的脑子里！”
“啊？”姒虞一惊，“你怎么会在我脑子里……”
“你忘了，你吃了用我灵魂做成的豆腐脑，你是我的宿主，不过别紧张，我们现在是一体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帮你就是帮我自己！”
“你真的会帮我吗？”
忽然一片阴影笼罩下来，姒虞抬头看见班主任铁青的脸。
“你在这嘀嘀咕咕什么呢，这么长时间就做了一道题，答案还是错的，你以后出去可别说是我教出来的学生，说实话我真挺奇怪的，你爸那么成功一个企业家，怎么教出你们笨的女儿？我要是你爸，我都没脸出去见人！”
班主任话音落下。
程欢的声音又在她脑中响起，“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不打他脸吗？让那些看不起我们的人见识一下真正的实力！”
姒虞一下有了底气，“我当然知道这个答案是错的，正确答案应该是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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