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初现红眼
芦心院。
凌骤回到房内，海棠摘下他的斗篷抖抖轻薄的积雪。
“萧雅沁搬进来了？”
“进来了，还认了奴婢做妹妹。”
凌骤坐到床上，脱下靴子换了双云头鞋。
“你们聊的挺好的？还认了姐妹？”
“是啊，可是，萧姑娘还是不想嫁人，她说她没那个心情了。”
凌骤点点头：“继红威还要下下功夫，解决了萧雅沁的终身大事，萧肃年也就放心了。”
海棠坐到凌骤身边一脸严肃地问：“你说，萧姑娘是不是对那个樱戈产生了感情？”
“不会吧，不过生死关头，确实是樱戈救了她，也放了她。”
海棠托着腮喃喃说道：“若是这样，继将军还真是得好好下些功夫了。”
凌骤看她想得认真，笑着问道：“若是你，你会作何选择？”
“我？我不知道。”
“若是本王用命救你，你当如何？”
海棠白了他一眼：“我才不会给你这个机会呢！莫要胡说。”
“你这丫头，越来越凶了，第一次见本王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怎么现在变成老虎了？”
海棠小脸儿一红，降低了声调：“哪有，王先说不吉利的话的。”
凌骤忍不住捏了下她的脸蛋儿：“萧雅沁既然喜欢你，你就多陪陪她。”
“好，萧姑娘人不错，就是口味有些奇怪。”
“口味奇怪？这怎么说？”
“陈师傅做的拿手羊肉，我们都爱吃，可萧姑娘说太腥了，吃不下去。”
凌骤心中“咯噔”了一下，随后笑着说：“是，是啊，她的口味还真是挺奇怪的，陈师傅做的肉哪里腥了？本王就爱吃。”
“就是嘛。”
夜深睡觉的时候，海棠发现凌骤又睁着眼睛不睡。
“你一有心事，就不睡觉。”
凌骤心中警戒起来，萧雅沁也是个细心的，海棠在她身边待久了，难免被她发觉出异常。
“海棠，明日你回御书阁吧。”
“嗯？不是让我陪着萧姑娘？”
挽过海棠的小身子：“你不想陪着本王吗？”
凌骤这样善变，海棠也算是习惯了，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明天早上别再出新花样儿才好。”
“也就只有你，敢跟本王这样讲话。”
海棠闻了闻凌骤身上的花香味儿：“王今日去福寿宫了？”
“鼻子倒是灵，母后明里暗里的向本王打听，要给你赐个什么姓氏。”
“我？太后为何会留意这样的事情？”
“可能认为本王会封你为后吧，若是得了星这个姓氏，于你，于星家，都有好处。”
“奴婢一个丫鬟，怎么可能封后？”
凌骤笑着贴近海棠：“你若是给本王生个王儿，再入个公爵家族，就可以封后。”
听这话，海棠心里就有气，在一个床上睡了这么久，凌骤顶多就是抱一下，多余的动作是一点儿都没有，虽然她现在还不想生孩子，可是心里却暗暗埋怨凌骤的刻意冷淡。
看海棠一脸不高兴的模样，凌骤还真是没猜到她在不高兴什么：“喂，想什么呢？为何厥个小嘴？”
“没什么啊，奴婢只是在想，神族之王锦心绣肠，什么都会，就是不知道会不会要孩子。”
凌骤万万没想到海棠丢出来这么一句，愣了好一会儿，随后半起身黑着脸：“你说什么？！”
海棠被凌骤可怕的表情吓得往后一退，贴在墙上：“我我我，我只是觉得，王没这方面的兴趣。”
凌骤像抓小鸡一样，掐着海棠的脖子按在床上：“本王只是对你这样小的丫头不感兴趣！神王贴身侍女，按照规定最少要有四个，本王没有娶后，若是不来你这睡，镂心院会日日送侍女过去。”
凌骤的手劲儿很轻，海棠睁大了眼睛：“啊？还有这规定？那你以前……”
“什么以前？以前就是这样的。”
海棠惊呆：“那，是哪几位姐姐啊？没有怀身子的吗？”
凌骤哭笑不得：“你一个小丫头，怎么问这些脸不红的？”
海棠一开始只是震惊，随后想想又有些害羞了，微微红了脸说：“奴婢只是没想到……”
凌骤松开了手躺下身：“放心吧，没有有身子的，若是要孩子，只和你。”
海棠将下巴按在凌骤胸口，伤心地问：“那，你有过多少个侍女？”
凌骤瞥了她一眼：“一个都没有。”
“什么？你刚才不是说……”
“人送进来了，找个地方睡一晚，再原封不动地送回去，就这样。”
“果然对这方面没兴趣。”
凌骤“腾”地起了身：“你这丫头，有了不高兴，没有又挖苦本王，到底是怎样？”
海棠见他急了，赶紧抱住哄着：“别生气，奴婢不是故意挖苦的。”
“那你是怎么了？”
见海棠吞吞吐吐的低着头，凌骤放缓了语气：“跟本王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奴婢，是怕，你对我没有兴趣……”
凌骤没有接话，海棠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应，悄悄抬起头，凌骤一直在盯着她看，对上了眼神，迅速地凑过来轻轻碰了下海棠的嘴唇。
海棠的心脏跳的很快，凌骤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本王对你的兴趣极大，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说完，往后拉开一段距离，深呼一口气保持冷静。
海棠被说的脸通红，突然，侧室传来萧雅沁的叫声，听不清究竟在说些什么。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披上衣服出了门，聂小周已经提着灯站在门口，凌骤接过他手里的灯：“你回去睡吧，本王和海棠去看看，估计是做噩梦了，有事再叫你。”
“是。”
聂小周回屋里等着，凌带着海棠进了屋，见萧雅沁在床上痛苦地说着梦话。
“将军，别抓我，有火，有火！快逃……”
海棠走上前轻唤着她：“雅沁姐，快醒醒！”
“不要，不要碰我！”
萧雅沁满头大汗，双臂胡乱地摆动，刮落了床边桌上的花瓶。
“啪”第一声，花瓶落地成碎片，激起的残片刮破了她的手背，萧雅沁终于被惊醒。
手背上鲜红的血液流了出来，海棠盯着她的血，莫名一股热意冲上心头，凌骤震惊地看着海棠的变化。
萧雅沁喘着粗气睁开双眼，昏暗中一双红色的眼睛浮在空中，目光贪婪地盯着她的手背。
刚从噩梦中醒来的萧雅沁再次收到了惊吓，迷糊中将红着眼的海棠看成了樱戈，她崩溃大喊：“啊！！！你还活着？！樱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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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骤回到房内，海棠摘下他的斗篷抖抖轻薄的积雪。
“萧雅沁搬进来了？”
“进来了，还认了奴婢做妹妹。”
凌骤坐到床上，脱下靴子换了双云头鞋。
“你们聊的挺好的？还认了姐妹？”
“是啊，可是，萧姑娘还是不想嫁人，她说她没那个心情了。”
凌骤点点头：“继红威还要下下功夫，解决了萧雅沁的终身大事，萧肃年也就放心了。”
海棠坐到凌骤身边一脸严肃地问：“你说，萧姑娘是不是对那个樱戈产生了感情？”
“不会吧，不过生死关头，确实是樱戈救了她，也放了她。”
海棠托着腮喃喃说道：“若是这样，继将军还真是得好好下些功夫了。”
凌骤看她想得认真，笑着问道：“若是你，你会作何选择？”
“我？我不知道。”
“若是本王用命救你，你当如何？”
海棠白了他一眼：“我才不会给你这个机会呢！莫要胡说。”
“你这丫头，越来越凶了，第一次见本王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怎么现在变成老虎了？”
海棠小脸儿一红，降低了声调：“哪有，王先说不吉利的话的。”
凌骤忍不住捏了下她的脸蛋儿：“萧雅沁既然喜欢你，你就多陪陪她。”
“好，萧姑娘人不错，就是口味有些奇怪。”
“口味奇怪？这怎么说？”
“陈师傅做的拿手羊肉，我们都爱吃，可萧姑娘说太腥了，吃不下去。”
凌骤心中“咯噔”了一下，随后笑着说：“是，是啊，她的口味还真是挺奇怪的，陈师傅做的肉哪里腥了？本王就爱吃。”
“就是嘛。”
夜深睡觉的时候，海棠发现凌骤又睁着眼睛不睡。
“你一有心事，就不睡觉。”
凌骤心中警戒起来，萧雅沁也是个细心的，海棠在她身边待久了，难免被她发觉出异常。
“海棠，明日你回御书阁吧。”
“嗯？不是让我陪着萧姑娘？”
挽过海棠的小身子：“你不想陪着本王吗？”
凌骤这样善变，海棠也算是习惯了，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明天早上别再出新花样儿才好。”
“也就只有你，敢跟本王这样讲话。”
海棠闻了闻凌骤身上的花香味儿：“王今日去福寿宫了？”
“鼻子倒是灵，母后明里暗里的向本王打听，要给你赐个什么姓氏。”
“我？太后为何会留意这样的事情？”
“可能认为本王会封你为后吧，若是得了星这个姓氏，于你，于星家，都有好处。”
“奴婢一个丫鬟，怎么可能封后？”
凌骤笑着贴近海棠：“你若是给本王生个王儿，再入个公爵家族，就可以封后。”
听这话，海棠心里就有气，在一个床上睡了这么久，凌骤顶多就是抱一下，多余的动作是一点儿都没有，虽然她现在还不想生孩子，可是心里却暗暗埋怨凌骤的刻意冷淡。
看海棠一脸不高兴的模样，凌骤还真是没猜到她在不高兴什么：“喂，想什么呢？为何厥个小嘴？”
“没什么啊，奴婢只是在想，神族之王锦心绣肠，什么都会，就是不知道会不会要孩子。”
凌骤万万没想到海棠丢出来这么一句，愣了好一会儿，随后半起身黑着脸：“你说什么？！”
海棠被凌骤可怕的表情吓得往后一退，贴在墙上：“我我我，我只是觉得，王没这方面的兴趣。”
凌骤像抓小鸡一样，掐着海棠的脖子按在床上：“本王只是对你这样小的丫头不感兴趣！神王贴身侍女，按照规定最少要有四个，本王没有娶后，若是不来你这睡，镂心院会日日送侍女过去。”
凌骤的手劲儿很轻，海棠睁大了眼睛：“啊？还有这规定？那你以前……”
“什么以前？以前就是这样的。”
海棠惊呆：“那，是哪几位姐姐啊？没有怀身子的吗？”
凌骤哭笑不得：“你一个小丫头，怎么问这些脸不红的？”
海棠一开始只是震惊，随后想想又有些害羞了，微微红了脸说：“奴婢只是没想到……”
凌骤松开了手躺下身：“放心吧，没有有身子的，若是要孩子，只和你。”
海棠将下巴按在凌骤胸口，伤心地问：“那，你有过多少个侍女？”
凌骤瞥了她一眼：“一个都没有。”
“什么？你刚才不是说……”
“人送进来了，找个地方睡一晚，再原封不动地送回去，就这样。”
“果然对这方面没兴趣。”
凌骤“腾”地起了身：“你这丫头，有了不高兴，没有又挖苦本王，到底是怎样？”
海棠见他急了，赶紧抱住哄着：“别生气，奴婢不是故意挖苦的。”
“那你是怎么了？”
见海棠吞吞吐吐的低着头，凌骤放缓了语气：“跟本王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奴婢，是怕，你对我没有兴趣……”
凌骤没有接话，海棠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应，悄悄抬起头，凌骤一直在盯着她看，对上了眼神，迅速地凑过来轻轻碰了下海棠的嘴唇。
海棠的心脏跳的很快，凌骤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本王对你的兴趣极大，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说完，往后拉开一段距离，深呼一口气保持冷静。
海棠被说的脸通红，突然，侧室传来萧雅沁的叫声，听不清究竟在说些什么。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披上衣服出了门，聂小周已经提着灯站在门口，凌骤接过他手里的灯：“你回去睡吧，本王和海棠去看看，估计是做噩梦了，有事再叫你。”
“是。”
聂小周回屋里等着，凌带着海棠进了屋，见萧雅沁在床上痛苦地说着梦话。
“将军，别抓我，有火，有火！快逃……”
海棠走上前轻唤着她：“雅沁姐，快醒醒！”
“不要，不要碰我！”
萧雅沁满头大汗，双臂胡乱地摆动，刮落了床边桌上的花瓶。
“啪”第一声，花瓶落地成碎片，激起的残片刮破了她的手背，萧雅沁终于被惊醒。
手背上鲜红的血液流了出来，海棠盯着她的血，莫名一股热意冲上心头，凌骤震惊地看着海棠的变化。
萧雅沁喘着粗气睁开双眼，昏暗中一双红色的眼睛浮在空中，目光贪婪地盯着她的手背。
刚从噩梦中醒来的萧雅沁再次收到了惊吓，迷糊中将红着眼的海棠看成了樱戈，她崩溃大喊：“啊！！！你还活着？！樱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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