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鸿兴的东南西北
早上，余烬去公司打卡的时候，发现凤姨又换了一种穿衣的风格。
她披散着红色的波浪长发，穿着一身黑色的OL套装，黑色的丝袜，黑色的细跟高跟鞋，一副性感OL的模样。
不得不说，让人看不出真实年纪的凤姨，对任何男人来说，都是一个充满吸引力的尤物。
余烬作为一个荷尔蒙分泌正常的青春期男生，即使脑子里没有歪念，但每次打卡见到凤姨的时候，都难免都有一种心猿意马的感觉。
这和感情无关，可能更多来自纯粹的人类本能。
只见凤姨身前，站着一个壮硕的光头大汉，身上穿着紧身的黑色T恤和紧身的蓝色牛仔裤，包裹着夸张的肌肉，手臂上还密布着狰狞的青筋，一副充满爆炸性的力量的样子。
那个光头壮汉站在前台里，一边在和凤姨在说着什么，一边就想把手往她的大腿上摸。
看到她这个动作，凤姨露出了不悦的眼神。
正好来到前台的余烬见状，在大汉将手放到凤姨的大腿上之前，从身后拍了拍壮汉的肩膀。
壮汉见有人拍他的肩膀，不得不停下他的动作，脸色阴冷对看着余烬。
“小子，干什么？”
“嘿，这位大哥，我是上两个星期新来的同事，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余南。”
“哼，你这个鱼腩，说得好听，但你知不知道你刚才打扰到老子了？”
“啊，是吗？那不知刚才大哥在干什么，被我打扰了？”
说到这里，前台的凤姨噗呲一声地笑了出来，接口道：“他在作死啊。”
壮汉也没有再说什么，狠狠地瞪了余烬一眼，就离开了前台，走进了后面的一间办公室。
“谢谢啦，余南，我就知道，整个公司，就你是个好人。”
“凤姨，谢谢你的好人卡……其实，我刚才也不过和那个人打个招呼嘛。”
“呵呵，我知道你想帮我解围。多谢啦。”
“对了，凤姨，刚才那个人是谁？”
“他也是这里的物业经理，叫胡彪。”
“和强哥一样吗？这里有几个物业经理啊？”
“也是，之前我都没有跟你说过公司的组织结构，强哥这个不靠谱的人，肯定也没有跟你说过。”
“嗯，我也没有问……”
“那我跟你说说吧，上头的事我就不说了，单单说我们物业公司。我们公司的工作，主要就是负责管理堕落街的地盘，为了方便管理，将堕落街分成了四个区域，东南西北。强哥负责南区，刚才的胡彪负责的是北区，还有负责东区的陈七，和负责西区的范仁。”
“哦，原来像强哥这样的物业经理，一共有四个啊。”
“对，其中每个物业经理下面，都有几个物管员，就是收保护费的。另外，每个人手下还有保安队长和保安队，你知道的啦，就是打手。”
“哦，原来打手在公司叫做保安队。他们有制服的吗？”
“有，但他们从来都不穿，毕竟我们也不是真的物业管理公司……公司中层，除了这四大物业经理。还有一个办公室女主任，她的手下，管理着行政、财务、前台、IT、维修工这样的职能部门。”
“我们还有IT和维修这样的工作人员啊，简直就和别的物业公司一模一样啊。”
“还是有点不同的，别人主要是安装和维修，我们主要是入侵和破坏。例如开锁、黑客、破坏摄像头、切断报警装置，等等。”
“好吧。”
“在四个物业经理和办公室主任之上，就是公司的总经理了。不过总经理不是经常出现，他直接负责与上头对接，所以你估计平常也见不到他。还有一个副总经理的职位，最近打算从四个物业经理中提拔，所以强哥也正在和胡彪、陈七、范仁几个竞争。之前强哥手下的几个物管员，在帮派斗争和收保护费的过程中，死于各种意外，有人怀疑，这跟胡彪、陈七、范仁与强哥争夺副总经理这个职位，也许有关系。”
“天啊，那我岂不是很危险？”
“我看你是个男子汉，命很硬的，不用太担心。”
“啊，凤姨，你这都看得出来吗……”
正当余烬和凤姨聊得高兴的时候，强哥突然从前台后的走廊里走了出来。
“走，小子，我看了你提交的，那已经收了的保护费名单。你的工作还是做得不错的嘛！走，强哥带几个兄弟，跟你去剩下没有交的几家看看，给你撑腰，看以后谁敢不交！”
“强哥，不用啦，剩下的几家，我多去几次，他们一定会被我的诚心感动的，我建议以德服人。”
“嘿，你这个小子，在说的什么话，古往今来，收保护费哪有靠诚心感动别人的，靠的都是拳头！不交，就要你好看！来，跟强哥来，让你涨涨见识！”
听到强哥这么说，余烬也只能苦笑着，跟在强哥背后，来到了堕落街上的一家废品收购站。
废品收购站从外面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废弃的仓库。
此刻，在郝强、余烬和三个有着杀马特头发的小弟面前，仓库的大门是虚掩着的。
“垃圾佬，给我出来！”
郝强叼着烟，将本来就虚掩的门一脚踹开。
这时，一股刺鼻的垃圾的味道扑面而来。
在他们面前的，有如同小山一样的纸皮箱，堆成一堆的旧家电，各种旧家具，各种生锈的钢管，散落在一边的车胎。
在一堆垃圾中间的空地，则放着一张破旧的棕色皮沙发，就像垃圾堆中的王座。
棕色沙发前面，有一张黑色的茶几，摆放着一瓶酒、一个烟灰缸和两个杯子。
而余烬此刻注意到，黑色茶几上，还凌乱地摆放着一堆金属和矿石的样本。
其中有一块黑色的金属，引起了余烬的注意，那块金属很像一般大学实验室才会有的一种稀有金属，黑金。
黑金也是一种用来制作英雄面具、武器等装备的顶级材料。
“强哥，什么风把你刮来了？”
棕色的皮沙发上，坐着一个黑色头发卷曲，脸却刮得干净光滑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相貌普通，穿着棕色的外套，身材中等，此刻正坐在沙发的中间，戏谑着看着走进来的郝强一群人。
“听说你没有交这个月的保护费，我就带着兄弟过来，看看是什么情况啰。”
强哥双手插在裤兜中，目无表情地看着废弃品收购站的老大说。
余烬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前几天他来过这里收保护费，口中客气地跟这位废品收购站的老板提过保护费的事，结果，却听到老板冷冷地对他说了这么一句话：
“你是新来的吧？如果想要命的话，最好就不要做这份工作了。保护费，我这里没有，要收，找郝强过来吧。”
余烬之前并未将这件事告诉郝强，但看强哥进来的态度，就知道这个老板，肯定一直以来，和强哥的关系应该都不太好。
“来收保护费吗……说实在，我们可是等你好几天了，今天，你和你的兄弟，就留在这里吧……”
就在这个时候，从垃圾山的后面，传来了一把尖细的、男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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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披散着红色的波浪长发，穿着一身黑色的OL套装，黑色的丝袜，黑色的细跟高跟鞋，一副性感OL的模样。
不得不说，让人看不出真实年纪的凤姨，对任何男人来说，都是一个充满吸引力的尤物。
余烬作为一个荷尔蒙分泌正常的青春期男生，即使脑子里没有歪念，但每次打卡见到凤姨的时候，都难免都有一种心猿意马的感觉。
这和感情无关，可能更多来自纯粹的人类本能。
只见凤姨身前，站着一个壮硕的光头大汉，身上穿着紧身的黑色T恤和紧身的蓝色牛仔裤，包裹着夸张的肌肉，手臂上还密布着狰狞的青筋，一副充满爆炸性的力量的样子。
那个光头壮汉站在前台里，一边在和凤姨在说着什么，一边就想把手往她的大腿上摸。
看到她这个动作，凤姨露出了不悦的眼神。
正好来到前台的余烬见状，在大汉将手放到凤姨的大腿上之前，从身后拍了拍壮汉的肩膀。
壮汉见有人拍他的肩膀，不得不停下他的动作，脸色阴冷对看着余烬。
“小子，干什么？”
“嘿，这位大哥，我是上两个星期新来的同事，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余南。”
“哼，你这个鱼腩，说得好听，但你知不知道你刚才打扰到老子了？”
“啊，是吗？那不知刚才大哥在干什么，被我打扰了？”
说到这里，前台的凤姨噗呲一声地笑了出来，接口道：“他在作死啊。”
壮汉也没有再说什么，狠狠地瞪了余烬一眼，就离开了前台，走进了后面的一间办公室。
“谢谢啦，余南，我就知道，整个公司，就你是个好人。”
“凤姨，谢谢你的好人卡……其实，我刚才也不过和那个人打个招呼嘛。”
“呵呵，我知道你想帮我解围。多谢啦。”
“对了，凤姨，刚才那个人是谁？”
“他也是这里的物业经理，叫胡彪。”
“和强哥一样吗？这里有几个物业经理啊？”
“也是，之前我都没有跟你说过公司的组织结构，强哥这个不靠谱的人，肯定也没有跟你说过。”
“嗯，我也没有问……”
“那我跟你说说吧，上头的事我就不说了，单单说我们物业公司。我们公司的工作，主要就是负责管理堕落街的地盘，为了方便管理，将堕落街分成了四个区域，东南西北。强哥负责南区，刚才的胡彪负责的是北区，还有负责东区的陈七，和负责西区的范仁。”
“哦，原来像强哥这样的物业经理，一共有四个啊。”
“对，其中每个物业经理下面，都有几个物管员，就是收保护费的。另外，每个人手下还有保安队长和保安队，你知道的啦，就是打手。”
“哦，原来打手在公司叫做保安队。他们有制服的吗？”
“有，但他们从来都不穿，毕竟我们也不是真的物业管理公司……公司中层，除了这四大物业经理。还有一个办公室女主任，她的手下，管理着行政、财务、前台、IT、维修工这样的职能部门。”
“我们还有IT和维修这样的工作人员啊，简直就和别的物业公司一模一样啊。”
“还是有点不同的，别人主要是安装和维修，我们主要是入侵和破坏。例如开锁、黑客、破坏摄像头、切断报警装置，等等。”
“好吧。”
“在四个物业经理和办公室主任之上，就是公司的总经理了。不过总经理不是经常出现，他直接负责与上头对接，所以你估计平常也见不到他。还有一个副总经理的职位，最近打算从四个物业经理中提拔，所以强哥也正在和胡彪、陈七、范仁几个竞争。之前强哥手下的几个物管员，在帮派斗争和收保护费的过程中，死于各种意外，有人怀疑，这跟胡彪、陈七、范仁与强哥争夺副总经理这个职位，也许有关系。”
“天啊，那我岂不是很危险？”
“我看你是个男子汉，命很硬的，不用太担心。”
“啊，凤姨，你这都看得出来吗……”
正当余烬和凤姨聊得高兴的时候，强哥突然从前台后的走廊里走了出来。
“走，小子，我看了你提交的，那已经收了的保护费名单。你的工作还是做得不错的嘛！走，强哥带几个兄弟，跟你去剩下没有交的几家看看，给你撑腰，看以后谁敢不交！”
“强哥，不用啦，剩下的几家，我多去几次，他们一定会被我的诚心感动的，我建议以德服人。”
“嘿，你这个小子，在说的什么话，古往今来，收保护费哪有靠诚心感动别人的，靠的都是拳头！不交，就要你好看！来，跟强哥来，让你涨涨见识！”
听到强哥这么说，余烬也只能苦笑着，跟在强哥背后，来到了堕落街上的一家废品收购站。
废品收购站从外面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废弃的仓库。
此刻，在郝强、余烬和三个有着杀马特头发的小弟面前，仓库的大门是虚掩着的。
“垃圾佬，给我出来！”
郝强叼着烟，将本来就虚掩的门一脚踹开。
这时，一股刺鼻的垃圾的味道扑面而来。
在他们面前的，有如同小山一样的纸皮箱，堆成一堆的旧家电，各种旧家具，各种生锈的钢管，散落在一边的车胎。
在一堆垃圾中间的空地，则放着一张破旧的棕色皮沙发，就像垃圾堆中的王座。
棕色沙发前面，有一张黑色的茶几，摆放着一瓶酒、一个烟灰缸和两个杯子。
而余烬此刻注意到，黑色茶几上，还凌乱地摆放着一堆金属和矿石的样本。
其中有一块黑色的金属，引起了余烬的注意，那块金属很像一般大学实验室才会有的一种稀有金属，黑金。
黑金也是一种用来制作英雄面具、武器等装备的顶级材料。
“强哥，什么风把你刮来了？”
棕色的皮沙发上，坐着一个黑色头发卷曲，脸却刮得干净光滑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相貌普通，穿着棕色的外套，身材中等，此刻正坐在沙发的中间，戏谑着看着走进来的郝强一群人。
“听说你没有交这个月的保护费，我就带着兄弟过来，看看是什么情况啰。”
强哥双手插在裤兜中，目无表情地看着废弃品收购站的老大说。
余烬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前几天他来过这里收保护费，口中客气地跟这位废品收购站的老板提过保护费的事，结果，却听到老板冷冷地对他说了这么一句话：
“你是新来的吧？如果想要命的话，最好就不要做这份工作了。保护费，我这里没有，要收，找郝强过来吧。”
余烬之前并未将这件事告诉郝强，但看强哥进来的态度，就知道这个老板，肯定一直以来，和强哥的关系应该都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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