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寥寥一生都是你
夜幕渐渐降临，晚风中夹杂着几丝寒意，树默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将衣服轻轻披在她的肩上，星河紧紧拉着他的手，眼中带着笑意。
山下的城市逐渐亮起了灯火，像天边的星星一样在风中摇曳，随着暮色的加深，那几点微弱的灯光变成了闪闪的一片银河，撑起了整个城市的孤寂与安宁。
树默将手放在唇边，吹了一个口哨，力道不重，却异常响亮，久久回荡在星河耳边！
就在那一瞬间，万束烟火齐齐飞上天空，在漆黑的夜色里绽放出闪亮的一抹色彩，待光点褪去，最后一束烟花直直的窜到他们头顶上空，绽成了她的名字。
星河记得十五岁那年，她曾告诉过树默，她觉得最浪漫的事就是在离天空最近的地方看他为自己放的烟火，原来，他还记得！
还好，他还记得！
“星河，等你好了，我带你去看世界上最好的风景。”
“树默，跟你在一起，我很开心。”
只有你能给的开心。
他们一起去九寨沟，一起去体验丰都鬼城，去迪士尼乐园玩摩天轮，她从小就想当个侦探，他陪她一起玩解谜游戏，她想学医，他就拿自己给她试药，她不忍心伤害他，但他只笑着说没关系。
他真的做到了他的承诺，带她一一去看世间的风景。殊不知在她心中，能与他一起，便已是世上最好的景致。
在星河生命的十七年里，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对他有了淡淡的依赖，也许是他靠近她时的小心翼翼，那份胆怯，那份不安，让她想要呵护；也许是他点燃烟火递给她的那一瞬间，他指尖的暖意，眸中的温柔；或是更早，那天阳光正好，他回头浅笑。
不知不觉间，他已成为她最不敢错失的唯一。
自从遇见他，星河从未想过，此生会没有他。
回到住处，将星河哄睡着后，树默轻轻退出房间，靠在沙发上，他感觉到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时间就那样，一点一点流逝，她还能撑多久？还能陪着自己多久？一个月？还是下一秒？
“你爱她吗？”树默一惊，起身时发现旁边坐着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少女，年龄看着不大，估摸着和星河也差不了多少。
“你怎么进来的？”
“我问，你爱她吗？或者说，真的爱她吗？”
“关你什么事？”树默觉得她问的问题莫名其妙。
“你可知道，她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目木将十七放在沙发上，一步步走到他的面前。
随着她的步伐，树默不自觉的后退，这女孩儿看着十分清纯，可眼睛里，仿佛有一片深海，让人不敢直视。
“你什么意思？”树默皱起了眉头，这女人到底是谁？
“她十六岁那年，与我做了一个交易。”目木十分满意树默的表现。
“你们分手后，你本是活不久的，不知道你信不信命，但是她，除了不幸，把她命格中的所有都给了你。她说她知道没有你，她活不下去，所以以后天灾人祸都留给她，把幸福都给你。”
听着目木的话，树默愣在了当场。
“你们分手那天，是她十六岁的生日。”目木千百年来见惯了悲欢，自认不会再因为什么心软，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答应星河这个要求，整整跨越了将近两年的时间。
目木还记得当初见到星河的第一面，她哭的眼睛都是肿的，全是红血丝，像极了当初的自己。
也许，都是那个十六岁吧！
“我……”
树默发了疯般的抓着自己的头发：“为什么？为什么？”
“我只是不想耽误她，她学习那么好，不能将青春浪费在我身上的，她应该有更好的未来。”
“不想耽误？”目木一声冷笑，真搞不懂这世界上为什么有这么多的自以为是。
“你以为前程似锦，她就快乐了吗？你是小瞧了你们的感情，还是小瞧了她？”
“我没……”
“不是交易吗？我也与你交易，你救救她，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我不和你交易，也不要你们的故事，我要你记着她一辈子，后悔一辈子。”目木重新抱起猫，消失在了原地。
“不要，你别走，求你……”
阳台的角落里，树默抽着烟，仿佛与夜色融为了一体，孤寂是辉煌前的沉淀，悲伤却是欢乐后的不甘……
天边慢慢升起了鱼肚白。
“默，我想再去一次山顶。”
他拉着她的手穿行在山间的小道，树默小心的将她护在怀里，明明那么短的路程，她却好似用尽了一生。
山顶的岩石上，他与她并肩而坐，风扬起她的秀发，却始终难以吹散她眼中那抹淡不开的忧伤。
看着天边柔和的夕阳，树默轻轻拢了拢星河的头发，眼角眉梢都是满满的温柔。
星河看着树默的眼睛，那双清澈的眸子在望着她时，世界仿佛只剩她一个人，满满的都是她的影子：“如果有来世，我依然愿意做个被世界遗弃的孤儿，因为那样我还可以遇见你，你还是我的唯一。”
一阵良久的沉默……
她轻轻靠在他的肩头，声音微弱到他几乎听不见：“我是个不幸的人，但遇见你，是我幸福的开始。”
肩上的重量渐渐增加，树默低头，她的手中依然紧紧攥着那束玫瑰，玫瑰的最后一片花瓣随风飘落在他的脚边，碎成了一地血红色的伤心。
面对她的世界，他总是习惯性的迈着坚定离去的步伐，留给她一个遥不可触的背影，把冠以爱的名义的利刃刺进她的心里，如今她也决绝的离开，甚至没有听他解释当年的沉默，以及那句没有说出口的“我喜欢你”。
一俯仰间，他已经错过了她的一生。
“星河……”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伤，握着她的双肩，泪雨滂沱。
星星流的眼泪汇成了河，而大树依旧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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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的城市逐渐亮起了灯火，像天边的星星一样在风中摇曳，随着暮色的加深，那几点微弱的灯光变成了闪闪的一片银河，撑起了整个城市的孤寂与安宁。
树默将手放在唇边，吹了一个口哨，力道不重，却异常响亮，久久回荡在星河耳边！
就在那一瞬间，万束烟火齐齐飞上天空，在漆黑的夜色里绽放出闪亮的一抹色彩，待光点褪去，最后一束烟花直直的窜到他们头顶上空，绽成了她的名字。
星河记得十五岁那年，她曾告诉过树默，她觉得最浪漫的事就是在离天空最近的地方看他为自己放的烟火，原来，他还记得！
还好，他还记得！
“星河，等你好了，我带你去看世界上最好的风景。”
“树默，跟你在一起，我很开心。”
只有你能给的开心。
他们一起去九寨沟，一起去体验丰都鬼城，去迪士尼乐园玩摩天轮，她从小就想当个侦探，他陪她一起玩解谜游戏，她想学医，他就拿自己给她试药，她不忍心伤害他，但他只笑着说没关系。
他真的做到了他的承诺，带她一一去看世间的风景。殊不知在她心中，能与他一起，便已是世上最好的景致。
在星河生命的十七年里，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对他有了淡淡的依赖，也许是他靠近她时的小心翼翼，那份胆怯，那份不安，让她想要呵护；也许是他点燃烟火递给她的那一瞬间，他指尖的暖意，眸中的温柔；或是更早，那天阳光正好，他回头浅笑。
不知不觉间，他已成为她最不敢错失的唯一。
自从遇见他，星河从未想过，此生会没有他。
回到住处，将星河哄睡着后，树默轻轻退出房间，靠在沙发上，他感觉到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时间就那样，一点一点流逝，她还能撑多久？还能陪着自己多久？一个月？还是下一秒？
“你爱她吗？”树默一惊，起身时发现旁边坐着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少女，年龄看着不大，估摸着和星河也差不了多少。
“你怎么进来的？”
“我问，你爱她吗？或者说，真的爱她吗？”
“关你什么事？”树默觉得她问的问题莫名其妙。
“你可知道，她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目木将十七放在沙发上，一步步走到他的面前。
随着她的步伐，树默不自觉的后退，这女孩儿看着十分清纯，可眼睛里，仿佛有一片深海，让人不敢直视。
“你什么意思？”树默皱起了眉头，这女人到底是谁？
“她十六岁那年，与我做了一个交易。”目木十分满意树默的表现。
“你们分手后，你本是活不久的，不知道你信不信命，但是她，除了不幸，把她命格中的所有都给了你。她说她知道没有你，她活不下去，所以以后天灾人祸都留给她，把幸福都给你。”
听着目木的话，树默愣在了当场。
“你们分手那天，是她十六岁的生日。”目木千百年来见惯了悲欢，自认不会再因为什么心软，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答应星河这个要求，整整跨越了将近两年的时间。
目木还记得当初见到星河的第一面，她哭的眼睛都是肿的，全是红血丝，像极了当初的自己。
也许，都是那个十六岁吧！
“我……”
树默发了疯般的抓着自己的头发：“为什么？为什么？”
“我只是不想耽误她，她学习那么好，不能将青春浪费在我身上的，她应该有更好的未来。”
“不想耽误？”目木一声冷笑，真搞不懂这世界上为什么有这么多的自以为是。
“你以为前程似锦，她就快乐了吗？你是小瞧了你们的感情，还是小瞧了她？”
“我没……”
“不是交易吗？我也与你交易，你救救她，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我不和你交易，也不要你们的故事，我要你记着她一辈子，后悔一辈子。”目木重新抱起猫，消失在了原地。
“不要，你别走，求你……”
阳台的角落里，树默抽着烟，仿佛与夜色融为了一体，孤寂是辉煌前的沉淀，悲伤却是欢乐后的不甘……
天边慢慢升起了鱼肚白。
“默，我想再去一次山顶。”
他拉着她的手穿行在山间的小道，树默小心的将她护在怀里，明明那么短的路程，她却好似用尽了一生。
山顶的岩石上，他与她并肩而坐，风扬起她的秀发，却始终难以吹散她眼中那抹淡不开的忧伤。
看着天边柔和的夕阳，树默轻轻拢了拢星河的头发，眼角眉梢都是满满的温柔。
星河看着树默的眼睛，那双清澈的眸子在望着她时，世界仿佛只剩她一个人，满满的都是她的影子：“如果有来世，我依然愿意做个被世界遗弃的孤儿，因为那样我还可以遇见你，你还是我的唯一。”
一阵良久的沉默……
她轻轻靠在他的肩头，声音微弱到他几乎听不见：“我是个不幸的人，但遇见你，是我幸福的开始。”
肩上的重量渐渐增加，树默低头，她的手中依然紧紧攥着那束玫瑰，玫瑰的最后一片花瓣随风飘落在他的脚边，碎成了一地血红色的伤心。
面对她的世界，他总是习惯性的迈着坚定离去的步伐，留给她一个遥不可触的背影，把冠以爱的名义的利刃刺进她的心里，如今她也决绝的离开，甚至没有听他解释当年的沉默，以及那句没有说出口的“我喜欢你”。
一俯仰间，他已经错过了她的一生。
“星河……”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伤，握着她的双肩，泪雨滂沱。
星星流的眼泪汇成了河，而大树依旧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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