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布票2
何大壮想要猪肉，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么，可是，何大壮开始的态度不好，所以，不能让他拿的那么轻松。
黄彪那个渣渣，还能搞到工作名额呢，何大壮应该也有这个资源，错过这个村，哪有下个店啊？
“何伯伯，你们工业局，才几个人啊，要那么多猪肉干嘛啊？”周建国好奇的问道。
“废话，工业局下面的单位多了去了？”何大壮没好气的说道：“最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生产任务重，工人天天加班。”
“猪肉补贴，从年初开始，一直都没有足额兑现，哪个单位不缺肉啊？”何大壮没好气的说道：“下面那些单位，为了吃肉的问题，差点把我们的门槛都踏平了。”
“哎，我们是工业局，不是农业局，也不是商业局，上面不批指标，我们能有什么办法？”何大壮郁闷的说道。
如果预定的副食品指标，能够及时兑现的话，何大壮作为局里的二把手，至于一听到猪肉，马上亲自上阵吗？
说实话，大家都不容易，工人也不容易，不管那个单位，生产任务都是空前的沉重，为了加班，为了生产进度，都在过度透支工人的精神和体力呢。
吃肉，不是因为嘴馋，而是因为营养的需要，要不然，长期的营养不良，加上过度劳动，身体会崩溃的。
别说这个年代，就算在后世，半个月不吃一点荤腥，你去试试看？
当然，指的是正常的劳动人民，那些特殊人群，闲着无聊，吵着闹着要减肥，连米饭都不吃的，不在此列。
正常的劳动者，别说十天半月，三五天，都要吃顿一肉才行，要不然，身体都会觉得虚得慌。
“你赵伯伯傻，送上门的猪肉，不要白不要？”何大壮有点不屑的说道：“前怕狼，后怕虎，还吃什么肉啊？”
“他赵宇初怂，但是，我何大壮不怕。”何大壮不客气的说道：“你搞到的猪肉，老赵不要，我全包了。”
“现在，我来帮你兜底，出了什么问题，我帮你扛着？”何大壮担当的说道：“这么好的事情，你还在犹豫什么啊？”
“难道你真的见钱眼红，鬼迷心窍，连自己的死活，都不在乎吗？”何大壮恐吓的说道：“你想看看，四头生猪，几百斤肉，万一追查起来，你能躲得过啊？”
切，又来恐吓我？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啊？
别说四头生猪，就算四十头生猪，在南区，依靠那些资本家和小业主，就能轻轻松松，全部消化。
而且，周建国也是退路的，实在不行，可以拉到江海去，到时候，再多的生猪，也都不是问题。
呵呵，老家伙，有的时候还挺爱面子的，明明自己想要生猪，可是，不好意思明说，非常说那么多废话，最后装出一副“为你好”的样子。
哎，虚伪啊。
“何伯伯，你出多少钱一斤啊？”周建国试探的问道。
“哎呀，建国，你真是见钱眼开，连我的注意都想打啊？”何大壮气愤的说道：“真的以为你何伯伯是吃素啊？”
“何伯伯，那你也要讲道理啊？”周建国不急不慌的说道：“人情先不说，那些生猪，总不能说天上掉下来的吧？难道你让我倒贴吗？？”
倒贴？
何大壮愣了一下，马上明白怎么回事，自己想茬了，以为周建国想卖个高价呢，而且周建国也误会了，以为自己打算白拿呢。
怎么可能呢？
何大壮代表的可是组织，怎么可能不出钱呢？
不过，为了防止周建国漫天要价，何大壮要装出一副不满意的神情，板着脸问道：“你觉得什么价格合适？”
“二等生猪，六毛一斤，这个价格，不过分吧？”周建国自信的说道。
“六毛一斤？”何大壮吃惊的问道：“这个价格，你确定？”
“何伯伯，你也是吃人的老虎啊，老虎嘴里拔牙，我哪有那个本事啊？”周建国恭维的说道：“再说，何伯伯，你对我的好，我又不是不知道？”
“呵呵，你小子，不糊涂啊。”何大壮满意的说道：“行，这个价格，没有问题，回头，我再给你留十多斤猪肉，让你解解馋？”
二等生猪，六毛一斤，这个价格，和供销社派购的价格差不多，比副食品商店提供的猪肉价格，还要低一两毛呢。
在何大壮眼里，作为组织的接班人，周建国他们可以不听话，可以捅娄子，但是，不能爱财，不能被敌人的糖衣炮弹打倒。
本来对周建国一肚子不满意，可是，听到这个生猪的价格，何大壮还是欣慰，因为他觉得，周建国经得住金钱的考验，这一点，很难得啊。
“这样吧，何伯伯，安排一部大卡车，晚上跟我提货？”周建国痛快的说道：“要注意保密啊？”
“那你放心，这点小事做不好的话，你何伯伯白活怎么多年啊？”何大壮自信的说道：“建国，你这小子，表现不错，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可以开口？”
周建国想了想，试探的问道：“何伯伯，老乡不找你们要肉票，你们也没有饲料粮补贴，可是，能不能想办法搞点布票？”
“布票？”何大壮犹豫了一下。
何大壮的本意，以为周建国开口要几个工作名额呢，他已经做好准备了，招工呢，招谁不是招呢？
吃了人家的猪肉，安排几个工作名额，这是人之常情呢，就算是自家的亲戚，相互支持，也没有那么多顾忌。
这一点，何大壮和赵宇初不同，赵宇初克勤克己，对自己亲人的要求，格外的严苛，特别注重名声，爱惜自己的羽毛，时间久了，性格上，有点谨慎和畏缩了。
何大壮这个人比较豁达，脸皮也厚，要不然，怎么总是盯着战友老婆的肚子，找别人要女儿呢？
何大壮想了想，试探的问道：“你想多少啊？”
“四头大肥猪，都是二等生猪，你搞个300尺布票，应该没有问题吧？”周建国算计的说道。
“300尺布票？”何大壮激动的说道：“建国，你狮子大开口啊？”
“何伯伯，纺织厂不是归你们管吗？”周建国不以为然的说道：“布票也是你们发行的，给点布票怎么了？”
“建国，我们工业局，虽然管纺织厂，可是，布票和我们没有关系，布票归商业局管理。”何大壮解释的说道：“我们工业局需要布票的话，也要提前申请份额啊？”
啊？
有这回事吗？
哦，对，工业局只负责工业原料的配额，这种生活，或者商业类的票据，工业局还真的管不了。
“何伯伯，那你总能搞到布票吧？”周建国讨好的说道：“乡下老乡结婚，没有布票，没有办法？”
“300尺也太多了吧？”何大壮摇头说道：“去年，每人13尺布票，你一开口，就是二十多个人，一年的布票份额，是不是太多了？？”
“建国，你该不会改行倒卖布票了啊？”何大壮担心的说道。
“何伯伯，布票一尺才六毛钱，就算300尺，也不到200元。”周建国恼火的说道：“猪肉一斤一块多吧？四头生猪，好几百元呢？”
“何伯伯，你觉得，要是倒卖的话，是倒卖猪肉呢，还是倒卖布票呢？”周建国没好气的问道。
这么一算账的话，只要不是傻子，肯定倒卖猪肉啊，而且，猪肉买的人多，不经过商店，更加安全啊。
“那300尺也太多了，就算结婚，几十尺还不够了啊？”何大壮弱弱的说道：“这样吧，建国，100尺布票。”
“何伯伯，人家办喜事，你大方点。”周建国嫌弃的说道：“100尺，床单被单加起来，还有剩的么？”
“150尺，真的不能再多了。”何大壮讨价的说道。
“何伯伯，你想办法搞定300尺布票，我给你加几只羊，100斤以上的小肥羊，特等羊肉。”周建国痛快的说道。
“建国，你欺负何伯伯没有吃过羊肉吗？”何大壮不相信的说道：“什么品种的羊，能够长大100斤？说话之前，能不能动动脑子啊？”
哎，这个何大壮，我是认真的，居然不相信我啊？
不过，这个年代的羊，确实可怜，都长不到100斤，那也叫羊吗？
“建国，你能够搞到二等生羊，我也不要多，10只就行了，只要你能做到，300尺布票，我给你想办法？”何大壮也痛快的说道。
“行，没问题。”周建国果断的说道：“布票什么时候给我啊？”
“先给你150尺，等你的生羊到账了，剩下的布票，立马兑现？”何大壮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说道。
“何伯伯，你这是不信任我啊？”周建国恼火的说道：“你要这样说的，那太让我失望了？”
“建国，这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何大壮狡辩的说道：“这是按照组织流程办事情，哪有没有见过东西，提前付钱的规矩啊？”
组织流程？
哇塞，老家伙，真够不要脸的。
作为工业局的主任，二把手，绕过副食品商店，偷偷从老乡手里买猪肉的时候，不在乎组织流程了，现在，涉及到布票的问题了，张口闭口组织流程，这得脸皮多厚的人，才能干出来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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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彪那个渣渣，还能搞到工作名额呢，何大壮应该也有这个资源，错过这个村，哪有下个店啊？
“何伯伯，你们工业局，才几个人啊，要那么多猪肉干嘛啊？”周建国好奇的问道。
“废话，工业局下面的单位多了去了？”何大壮没好气的说道：“最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生产任务重，工人天天加班。”
“猪肉补贴，从年初开始，一直都没有足额兑现，哪个单位不缺肉啊？”何大壮没好气的说道：“下面那些单位，为了吃肉的问题，差点把我们的门槛都踏平了。”
“哎，我们是工业局，不是农业局，也不是商业局，上面不批指标，我们能有什么办法？”何大壮郁闷的说道。
如果预定的副食品指标，能够及时兑现的话，何大壮作为局里的二把手，至于一听到猪肉，马上亲自上阵吗？
说实话，大家都不容易，工人也不容易，不管那个单位，生产任务都是空前的沉重，为了加班，为了生产进度，都在过度透支工人的精神和体力呢。
吃肉，不是因为嘴馋，而是因为营养的需要，要不然，长期的营养不良，加上过度劳动，身体会崩溃的。
别说这个年代，就算在后世，半个月不吃一点荤腥，你去试试看？
当然，指的是正常的劳动人民，那些特殊人群，闲着无聊，吵着闹着要减肥，连米饭都不吃的，不在此列。
正常的劳动者，别说十天半月，三五天，都要吃顿一肉才行，要不然，身体都会觉得虚得慌。
“你赵伯伯傻，送上门的猪肉，不要白不要？”何大壮有点不屑的说道：“前怕狼，后怕虎，还吃什么肉啊？”
“他赵宇初怂，但是，我何大壮不怕。”何大壮不客气的说道：“你搞到的猪肉，老赵不要，我全包了。”
“现在，我来帮你兜底，出了什么问题，我帮你扛着？”何大壮担当的说道：“这么好的事情，你还在犹豫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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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四头生猪，就算四十头生猪，在南区，依靠那些资本家和小业主，就能轻轻松松，全部消化。
而且，周建国也是退路的，实在不行，可以拉到江海去，到时候，再多的生猪，也都不是问题。
呵呵，老家伙，有的时候还挺爱面子的，明明自己想要生猪，可是，不好意思明说，非常说那么多废话，最后装出一副“为你好”的样子。
哎，虚伪啊。
“何伯伯，你出多少钱一斤啊？”周建国试探的问道。
“哎呀，建国，你真是见钱眼开，连我的注意都想打啊？”何大壮气愤的说道：“真的以为你何伯伯是吃素啊？”
“何伯伯，那你也要讲道理啊？”周建国不急不慌的说道：“人情先不说，那些生猪，总不能说天上掉下来的吧？难道你让我倒贴吗？？”
倒贴？
何大壮愣了一下，马上明白怎么回事，自己想茬了，以为周建国想卖个高价呢，而且周建国也误会了，以为自己打算白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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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壮代表的可是组织，怎么可能不出钱呢？
不过，为了防止周建国漫天要价，何大壮要装出一副不满意的神情，板着脸问道：“你觉得什么价格合适？”
“二等生猪，六毛一斤，这个价格，不过分吧？”周建国自信的说道。
“六毛一斤？”何大壮吃惊的问道：“这个价格，你确定？”
“何伯伯，你也是吃人的老虎啊，老虎嘴里拔牙，我哪有那个本事啊？”周建国恭维的说道：“再说，何伯伯，你对我的好，我又不是不知道？”
“呵呵，你小子，不糊涂啊。”何大壮满意的说道：“行，这个价格，没有问题，回头，我再给你留十多斤猪肉，让你解解馋？”
二等生猪，六毛一斤，这个价格，和供销社派购的价格差不多，比副食品商店提供的猪肉价格，还要低一两毛呢。
在何大壮眼里，作为组织的接班人，周建国他们可以不听话，可以捅娄子，但是，不能爱财，不能被敌人的糖衣炮弹打倒。
本来对周建国一肚子不满意，可是，听到这个生猪的价格，何大壮还是欣慰，因为他觉得，周建国经得住金钱的考验，这一点，很难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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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建国想了想，试探的问道：“何伯伯，老乡不找你们要肉票，你们也没有饲料粮补贴，可是，能不能想办法搞点布票？”
“布票？”何大壮犹豫了一下。
何大壮的本意，以为周建国开口要几个工作名额呢，他已经做好准备了，招工呢，招谁不是招呢？
吃了人家的猪肉，安排几个工作名额，这是人之常情呢，就算是自家的亲戚，相互支持，也没有那么多顾忌。
这一点，何大壮和赵宇初不同，赵宇初克勤克己，对自己亲人的要求，格外的严苛，特别注重名声，爱惜自己的羽毛，时间久了，性格上，有点谨慎和畏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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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壮想了想，试探的问道：“你想多少啊？”
“四头大肥猪，都是二等生猪，你搞个300尺布票，应该没有问题吧？”周建国算计的说道。
“300尺布票？”何大壮激动的说道：“建国，你狮子大开口啊？”
“何伯伯，纺织厂不是归你们管吗？”周建国不以为然的说道：“布票也是你们发行的，给点布票怎么了？”
“建国，我们工业局，虽然管纺织厂，可是，布票和我们没有关系，布票归商业局管理。”何大壮解释的说道：“我们工业局需要布票的话，也要提前申请份额啊？”
啊？
有这回事吗？
哦，对，工业局只负责工业原料的配额，这种生活，或者商业类的票据，工业局还真的管不了。
“何伯伯，那你总能搞到布票吧？”周建国讨好的说道：“乡下老乡结婚，没有布票，没有办法？”
“300尺也太多了吧？”何大壮摇头说道：“去年，每人13尺布票，你一开口，就是二十多个人，一年的布票份额，是不是太多了？？”
“建国，你该不会改行倒卖布票了啊？”何大壮担心的说道。
“何伯伯，布票一尺才六毛钱，就算300尺，也不到200元。”周建国恼火的说道：“猪肉一斤一块多吧？四头生猪，好几百元呢？”
“何伯伯，你觉得，要是倒卖的话，是倒卖猪肉呢，还是倒卖布票呢？”周建国没好气的问道。
这么一算账的话，只要不是傻子，肯定倒卖猪肉啊，而且，猪肉买的人多，不经过商店，更加安全啊。
“那300尺也太多了，就算结婚，几十尺还不够了啊？”何大壮弱弱的说道：“这样吧，建国，100尺布票。”
“何伯伯，人家办喜事，你大方点。”周建国嫌弃的说道：“100尺，床单被单加起来，还有剩的么？”
“150尺，真的不能再多了。”何大壮讨价的说道。
“何伯伯，你想办法搞定300尺布票，我给你加几只羊，100斤以上的小肥羊，特等羊肉。”周建国痛快的说道。
“建国，你欺负何伯伯没有吃过羊肉吗？”何大壮不相信的说道：“什么品种的羊，能够长大100斤？说话之前，能不能动动脑子啊？”
哎，这个何大壮，我是认真的，居然不相信我啊？
不过，这个年代的羊，确实可怜，都长不到100斤，那也叫羊吗？
“建国，你能够搞到二等生羊，我也不要多，10只就行了，只要你能做到，300尺布票，我给你想办法？”何大壮也痛快的说道。
“行，没问题。”周建国果断的说道：“布票什么时候给我啊？”
“先给你150尺，等你的生羊到账了，剩下的布票，立马兑现？”何大壮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说道。
“何伯伯，你这是不信任我啊？”周建国恼火的说道：“你要这样说的，那太让我失望了？”
“建国，这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何大壮狡辩的说道：“这是按照组织流程办事情，哪有没有见过东西，提前付钱的规矩啊？”
组织流程？
哇塞，老家伙，真够不要脸的。
作为工业局的主任，二把手，绕过副食品商店，偷偷从老乡手里买猪肉的时候，不在乎组织流程了，现在，涉及到布票的问题了，张口闭口组织流程，这得脸皮多厚的人，才能干出来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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