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倪灵的准备
“咦，怎么回事，刚刚雾似乎浓了不少啊。”
“快看快看，那个人把雾霾全聚集起来了，一定是传说中的超能力者！”
“可是有操纵雾霾这种超能力吗……我靠，那他在京城岂不是无敌了！”
小心翼翼将手上的浓缩雾霾装进一个瓶里，被众人围观拍照的九组组长望着倪灵的背影，嘴边掠起一丝不屑的笑容。正当他准备加速追赶的时候，眼角余光却看到，地上释放雾霾的小圆筒，竟是有两个！
“什么？！”
在路人的惊异声和九组组长的怒吼声中，多出来的那一个小圆筒，开始释放浓浓白烟。
……
“最新消息，京城黑土路雾霾严重超标，疑似是雾霾能力者所为。目前警方已经出动，后续报道请继续关注本台……”
总算摆脱九组组长的黑衣青年，透过老旧的橱窗，从电视上见着这么一条新闻，心里乐开了花。
若他知道之前九组组长曾下令，让京城的超能力者包围市中心。结果这些人以为要抓捕的人是所谓的“雾霾能力者”，反而把九组组长包围的事情，怕是连前列腺液都能给笑出来。
在九组，组长一直是神秘而强大的。或许今天过后，他依然强大，却再也不敢玩神秘了。
带着愉悦的心情，拖着伤痕累累的疲惫身体。倪灵打开下水道井盖，沿着梯子慢慢爬下去。当然，他没有忘记将井盖盖好。
这是在倪灵脑海中，为数不多的又有下水道入口，又没有摄像头的角落之一。
黑衣青年落在地上，溅起污水无数。几只从未见过人的老鼠抬起头，好奇地看着这个外来生物。
“哗啦……哗啦……”
肮脏的黑水，散发着阵阵常人难以忍受的恶臭。就像是有人在家中做了碳烤狗屎，再往上面挤了一层又一层的榴莲酱后，散发的诡异臭味。
倪灵似乎是根本没闻见这味道，沿着下水道一直往前走。一直来到分叉处，才停下脚步。
凭借变态的目力，黑衣青年四处寻找着什么。有时候还会伸出手，在污水中一阵摸索。
在碰到一个酒瓶后，他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是一只浸泡在污水中的普通酒瓶，看起来与其他的垃圾没什么不同。但是，若有人想移动它，便会发现这酒瓶竟是纹丝不动。
它被人用号称胶住一切的404胶水，死死粘在地上。酒瓶经过污水冲刷多时，还是那么结实牢固，果然404真是太厉害了。
确认瓶口的朝向后，倪灵的身影转进另一条路，渐渐消失不见。
在京城下水道的每个拐角，都有这么一个酒瓶，或浸泡于污水，或与其他垃圾一起胡乱放置。倪灵一到分叉处，便会寻找这样的酒瓶，然后对瓶口朝向的方向前进。
不知过了多久，青年越过最后一个酒瓶，来到了一扇陈旧的门面前。
他强行压抑身心的疲惫，吃力地推开这扇门，然后打开旁边应急灯的开关。
暗淡的灯光亮起，一间略有灰尘的房间出现在青年眼前。房内散乱的放着各种药物、绷带，角落里有着堆积如山的速食罐头，甚至还有一床棉被。
和外面肮脏污秽的下水道比起来，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倪灵关上门，一边脱着身上早已布满血迹的衣物，一边向中间的药物走去。
拿出瓶装矿泉水，胡乱洗了下伤痕累累的身体。赤身裸体的青年抓起绷带，撒上药粉，往自己身上一圈圈缠绕。又打开各种各样的药物瓶盖，看都不看，将里面的东西尽数倒入嘴中。
唔……真TM的苦。
苦得眼角抽搐的青年，连忙灌了几大口清水，将药片胶囊等等送入腹内。然后换上备用的衣服——没错，还是黑衣。
徒手打开一个牛肉罐头，倪灵开始了久违的进食。对他而言，吃饭，比那些药物什么的重要很多。毕竟本就是打不死的小强体质，没有那些药也能恢复，只是花费的时间会长一些。而食物，则为恢复身体提供了必要的能量，是真正不可或缺的。
大口撕咬肉块，倪灵空闲之余拿起了旁边空空如也的药瓶看了看。有阿莫西林，有青霉素片，有毓婷口服避孕药……
青年一拍脑袋：擦，当初扫荡药店的时候太疯狂了。
还好他身体强度足够大，拿药当糖豆吃完全没问题。
吃剩的空罐头被随意丢在一旁，倪灵终于结束了进食。感受着肚子里那份满足感，他躺在棉被上，准备休息。
……慢着。
黑衣青年忽然想起一件事，爬到那堆破衣烂衫前面，将手伸进里面。然后，抽出了一个沾着血迹，却依旧完好的档案袋。
“兔神计划”四个字，被灯光照耀着，进入倪灵的眼帘。
手在颤抖，不是因为伤势。
心在颤抖，并非疲惫所致。
深呼吸一口气，倪灵压下激动之情，缓缓撕开了封条。
这一切的起因，便要在此时揭晓！
……
“废物！全是废物！”
九组组长气得浑身发抖，重重一拍桌子，指着下面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喘的下属，怒道：“这么多超能力者一起出动，居然还让姓倪的跑了！居然还把我给围了起来！”
“你们都他妈怎么办事的！”
砰！
桌子上又多了一个深深的掌印。
或许是骂的累了，九组组长揉了揉额头。运用能力，将掉在桌下的水杯捡起，打开杯盖喝起水来。
“报告组长，倪、倪灵的资料找到了……”
情报处的一个体态发福的负责人员，蠕动着嘴唇小声道。
不说还好，一提到倪灵这名字，九组组长青筋一阵狂跳，只觉心中的怒火又被撩拨起来。他一砸水杯，用近乎狮吼的声音叫：“快说！！！”
“倪灵，原名倪家锦，天朝T市人。”
“倪家锦幼时，双亲遭遇事故，亲戚们都不愿意抚养他。于是这些人将他送到了市里的柱岛孤儿院，和……和凌处长是同院。”
偷偷看了一眼脸色不变的凌华，这位负责人员擦擦脸上的汗，接着说：“倪家锦性格古怪，还喜欢到处惹是生非。几乎没有孩子愿意和他一起玩，连柱岛孤儿院的院长老师们都不怎么待见他。在成年后，倪家锦找了数份工作，都没能做长久。”
“直到那个计划招收实验体，开出了极为丰厚的报酬。倪家锦当时穷困潦倒，就……”
九组组长咦了一声，问道：“T市？那个计划莫非是……兔神计划？”
“那个计划居然有幸存者？”
……
兔神计划，始于天启发生的那年。
某次偶然情况下，南极的科研队伍发现了一只通体金黄的巨大兔子。这只兔子没有意识波动，但是温热的身体，有力的心跳声，无不时刻表明它存活着的这一事实。
科研对无法带走这只兔子，只得记下位置。打算下次使用大型机械，带走这只与环境格格不入的生物。
零下四五十度，冰天雪地的南极。这只兔子没有食物，没有任何保暖措施，所有人都认为它死定了，下次带走的只有一具冰冷的尸体。
虽然遗憾，却没有办法。
可是，这些人带着载具回来的时候，惊奇地发现兔子居然还活着。只是和上次一般，没有意识，只有呼吸心跳。
“这兔子，必须带回天朝！”
所有人的心声一致。
之后，费了不少人力物力，黄金兔子被运到到了天朝，当时九组才刚刚建立。按照科学院的想法，兔子一定是要切片研究的。然而，他们使尽手段，才能勉强破开那一层柔软的皮毛。但是，那凝聚无数汗水的小小伤口，转眼间就愈合了。
于是科学院退而求其次，打着先取血液研究的算盘。在付出了无数努力，他们终于从黄金兔身上，取下小半试管的金黄色血液。
在研究过程中，科学院发现，这血液能极大增强人体的属性。
就像是获得天启的超能力者一样！
这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如果实验成功，天朝将能量产超能力者，甚至是组成一支完全由超能力者组成的军队。
其战略意义，不言而喻。
可是，再成功的实验，再完美的数据，最终还是要在人体身上实现。
面对这或许能改变世界格局的诱惑，九组和天朝政府沉默了。
之后，T市的某座深山里，多了一家名为研发保健药品的实验室。兔神计划，正式启动。
以高薪吸引贫穷的人民，以所谓安全作为保证。科学院一边举着大旗，一边干着连恐怖分子都会不齿的事情。
直到那一天，实验台上的金黄色兔子，睁开了眼睛。
察觉自己的血液被掠夺，愤怒的它毁掉了近半个科学院，九组精英死伤惨重。
同一时刻，T市实验体全部变异暴走。只因黄金兔完全解放了血液，普通人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这股巨大力量。
实验体们从猪狗一般的存在，转眼间成为了地狱的使者。某种意义上，黄金兔救了他们，并给予了他们梦寐以求的复仇机会。
T市研究院，毁于一场大火，无人生还。
……不，有一个人还活着。
衣着破烂的某名青年，轻松翻开顶上重达数百公斤的石头。带着迷茫，站立在遍布尸体与火焰的废墟之上。
然后，他摇摇晃晃地走进了森林，渐渐失去了踪影。
这个青年隐约记得自己姓倪，记得有个叫京城的地方。他还记得，在那里，有些不得不去完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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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快看，那个人把雾霾全聚集起来了，一定是传说中的超能力者！”
“可是有操纵雾霾这种超能力吗……我靠，那他在京城岂不是无敌了！”
小心翼翼将手上的浓缩雾霾装进一个瓶里，被众人围观拍照的九组组长望着倪灵的背影，嘴边掠起一丝不屑的笑容。正当他准备加速追赶的时候，眼角余光却看到，地上释放雾霾的小圆筒，竟是有两个！
“什么？！”
在路人的惊异声和九组组长的怒吼声中，多出来的那一个小圆筒，开始释放浓浓白烟。
……
“最新消息，京城黑土路雾霾严重超标，疑似是雾霾能力者所为。目前警方已经出动，后续报道请继续关注本台……”
总算摆脱九组组长的黑衣青年，透过老旧的橱窗，从电视上见着这么一条新闻，心里乐开了花。
若他知道之前九组组长曾下令，让京城的超能力者包围市中心。结果这些人以为要抓捕的人是所谓的“雾霾能力者”，反而把九组组长包围的事情，怕是连前列腺液都能给笑出来。
在九组，组长一直是神秘而强大的。或许今天过后，他依然强大，却再也不敢玩神秘了。
带着愉悦的心情，拖着伤痕累累的疲惫身体。倪灵打开下水道井盖，沿着梯子慢慢爬下去。当然，他没有忘记将井盖盖好。
这是在倪灵脑海中，为数不多的又有下水道入口，又没有摄像头的角落之一。
黑衣青年落在地上，溅起污水无数。几只从未见过人的老鼠抬起头，好奇地看着这个外来生物。
“哗啦……哗啦……”
肮脏的黑水，散发着阵阵常人难以忍受的恶臭。就像是有人在家中做了碳烤狗屎，再往上面挤了一层又一层的榴莲酱后，散发的诡异臭味。
倪灵似乎是根本没闻见这味道，沿着下水道一直往前走。一直来到分叉处，才停下脚步。
凭借变态的目力，黑衣青年四处寻找着什么。有时候还会伸出手，在污水中一阵摸索。
在碰到一个酒瓶后，他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是一只浸泡在污水中的普通酒瓶，看起来与其他的垃圾没什么不同。但是，若有人想移动它，便会发现这酒瓶竟是纹丝不动。
它被人用号称胶住一切的404胶水，死死粘在地上。酒瓶经过污水冲刷多时，还是那么结实牢固，果然404真是太厉害了。
确认瓶口的朝向后，倪灵的身影转进另一条路，渐渐消失不见。
在京城下水道的每个拐角，都有这么一个酒瓶，或浸泡于污水，或与其他垃圾一起胡乱放置。倪灵一到分叉处，便会寻找这样的酒瓶，然后对瓶口朝向的方向前进。
不知过了多久，青年越过最后一个酒瓶，来到了一扇陈旧的门面前。
他强行压抑身心的疲惫，吃力地推开这扇门，然后打开旁边应急灯的开关。
暗淡的灯光亮起，一间略有灰尘的房间出现在青年眼前。房内散乱的放着各种药物、绷带，角落里有着堆积如山的速食罐头，甚至还有一床棉被。
和外面肮脏污秽的下水道比起来，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倪灵关上门，一边脱着身上早已布满血迹的衣物，一边向中间的药物走去。
拿出瓶装矿泉水，胡乱洗了下伤痕累累的身体。赤身裸体的青年抓起绷带，撒上药粉，往自己身上一圈圈缠绕。又打开各种各样的药物瓶盖，看都不看，将里面的东西尽数倒入嘴中。
唔……真TM的苦。
苦得眼角抽搐的青年，连忙灌了几大口清水，将药片胶囊等等送入腹内。然后换上备用的衣服——没错，还是黑衣。
徒手打开一个牛肉罐头，倪灵开始了久违的进食。对他而言，吃饭，比那些药物什么的重要很多。毕竟本就是打不死的小强体质，没有那些药也能恢复，只是花费的时间会长一些。而食物，则为恢复身体提供了必要的能量，是真正不可或缺的。
大口撕咬肉块，倪灵空闲之余拿起了旁边空空如也的药瓶看了看。有阿莫西林，有青霉素片，有毓婷口服避孕药……
青年一拍脑袋：擦，当初扫荡药店的时候太疯狂了。
还好他身体强度足够大，拿药当糖豆吃完全没问题。
吃剩的空罐头被随意丢在一旁，倪灵终于结束了进食。感受着肚子里那份满足感，他躺在棉被上，准备休息。
……慢着。
黑衣青年忽然想起一件事，爬到那堆破衣烂衫前面，将手伸进里面。然后，抽出了一个沾着血迹，却依旧完好的档案袋。
“兔神计划”四个字，被灯光照耀着，进入倪灵的眼帘。
手在颤抖，不是因为伤势。
心在颤抖，并非疲惫所致。
深呼吸一口气，倪灵压下激动之情，缓缓撕开了封条。
这一切的起因，便要在此时揭晓！
……
“废物！全是废物！”
九组组长气得浑身发抖，重重一拍桌子，指着下面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喘的下属，怒道：“这么多超能力者一起出动，居然还让姓倪的跑了！居然还把我给围了起来！”
“你们都他妈怎么办事的！”
砰！
桌子上又多了一个深深的掌印。
或许是骂的累了，九组组长揉了揉额头。运用能力，将掉在桌下的水杯捡起，打开杯盖喝起水来。
“报告组长，倪、倪灵的资料找到了……”
情报处的一个体态发福的负责人员，蠕动着嘴唇小声道。
不说还好，一提到倪灵这名字，九组组长青筋一阵狂跳，只觉心中的怒火又被撩拨起来。他一砸水杯，用近乎狮吼的声音叫：“快说！！！”
“倪灵，原名倪家锦，天朝T市人。”
“倪家锦幼时，双亲遭遇事故，亲戚们都不愿意抚养他。于是这些人将他送到了市里的柱岛孤儿院，和……和凌处长是同院。”
偷偷看了一眼脸色不变的凌华，这位负责人员擦擦脸上的汗，接着说：“倪家锦性格古怪，还喜欢到处惹是生非。几乎没有孩子愿意和他一起玩，连柱岛孤儿院的院长老师们都不怎么待见他。在成年后，倪家锦找了数份工作，都没能做长久。”
“直到那个计划招收实验体，开出了极为丰厚的报酬。倪家锦当时穷困潦倒，就……”
九组组长咦了一声，问道：“T市？那个计划莫非是……兔神计划？”
“那个计划居然有幸存者？”
……
兔神计划，始于天启发生的那年。
某次偶然情况下，南极的科研队伍发现了一只通体金黄的巨大兔子。这只兔子没有意识波动，但是温热的身体，有力的心跳声，无不时刻表明它存活着的这一事实。
科研对无法带走这只兔子，只得记下位置。打算下次使用大型机械，带走这只与环境格格不入的生物。
零下四五十度，冰天雪地的南极。这只兔子没有食物，没有任何保暖措施，所有人都认为它死定了，下次带走的只有一具冰冷的尸体。
虽然遗憾，却没有办法。
可是，这些人带着载具回来的时候，惊奇地发现兔子居然还活着。只是和上次一般，没有意识，只有呼吸心跳。
“这兔子，必须带回天朝！”
所有人的心声一致。
之后，费了不少人力物力，黄金兔子被运到到了天朝，当时九组才刚刚建立。按照科学院的想法，兔子一定是要切片研究的。然而，他们使尽手段，才能勉强破开那一层柔软的皮毛。但是，那凝聚无数汗水的小小伤口，转眼间就愈合了。
于是科学院退而求其次，打着先取血液研究的算盘。在付出了无数努力，他们终于从黄金兔身上，取下小半试管的金黄色血液。
在研究过程中，科学院发现，这血液能极大增强人体的属性。
就像是获得天启的超能力者一样！
这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如果实验成功，天朝将能量产超能力者，甚至是组成一支完全由超能力者组成的军队。
其战略意义，不言而喻。
可是，再成功的实验，再完美的数据，最终还是要在人体身上实现。
面对这或许能改变世界格局的诱惑，九组和天朝政府沉默了。
之后，T市的某座深山里，多了一家名为研发保健药品的实验室。兔神计划，正式启动。
以高薪吸引贫穷的人民，以所谓安全作为保证。科学院一边举着大旗，一边干着连恐怖分子都会不齿的事情。
直到那一天，实验台上的金黄色兔子，睁开了眼睛。
察觉自己的血液被掠夺，愤怒的它毁掉了近半个科学院，九组精英死伤惨重。
同一时刻，T市实验体全部变异暴走。只因黄金兔完全解放了血液，普通人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这股巨大力量。
实验体们从猪狗一般的存在，转眼间成为了地狱的使者。某种意义上，黄金兔救了他们，并给予了他们梦寐以求的复仇机会。
T市研究院，毁于一场大火，无人生还。
……不，有一个人还活着。
衣着破烂的某名青年，轻松翻开顶上重达数百公斤的石头。带着迷茫，站立在遍布尸体与火焰的废墟之上。
然后，他摇摇晃晃地走进了森林，渐渐失去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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