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论道说法
清封明域，疆土无际，宗门林立，中央有万山雄峻，曰昆仑脉。峰顶云霄，有岛悬浮，二十名门，汇聚于此，各显玄通，流光璀璨，法术气息冲天而起，这才是真正的巡岛盛会。
只看各派的标志物，也可以管中窥豹，感受到二十名门各自术法之精妙，实力之强横，偏偏各门派行道不同，自然不相为谋，互有恩仇。
本届的巡岛盛会，在明域今时一触即发的敏感局势下，更显风云诡谲，难以把控。
而凌辰却恰好在巡岛盛会之中，甚至要亲手在这大势一种搅动风云，让庞然大物一样的二十名门走向不同的命运。
一念至此，凌辰忽然心中涌起一股豪情。
或许在很多名门高手的眼中，他还是名不见经传，不过无名小卒而已，可蝴蝶之翼，可起狂风，时势之下，他有帝颜丹、流沙泽、太古法术，未尝不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凌辰心中想着，已经在寻找时机现身。
诚如流沙泽所言，自己一经出现，身份必然会暴露在整个明域面前，激进派四宗门肯定是要把自己杀之而后快，其他宗门的态度也很难讲。
由暗转明，就是在舍弃一些优势。
但其中取舍权衡，凌辰却想的很清楚，也有自己的打算。
此时台上已有一名北辰星原的弟子在台上，竟然是一个年轻的少女，修为不过静融道，从年龄看的确是很有潜力，但只看修为道境自然不值一提了。
女弟子登台是好事，因为不会冷场。场下一看是个漂亮女孩子，当即便有一个踪迷林的弟子脚下连连摆动，身影左歪右斜，却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到了场中。
其他还有几个宗门有年轻男弟子站起身，却看已有人捷足先登，只能坐回座位。
北辰星原的少女和踪迷林的门人按规矩，相对十丈而坐。
那踪迷林的年轻小伙子看着对面清丽可爱的少女，忍不住探着头，行礼的同时，口中还问道：“不知姑娘芳名？”
那少女顿时有些发愣，下意识道：“论道说法不是只以同道相称，不用互通姓名的嘛？”
她清脆的声音中满是无辜和不解，那踪迷林的小哥顿时满脸尴尬，哦了一声，又傻笑两声。
踪迷林一方门人齐齐扶额。
那少女既是第一个上台，便有选择辩题的权利。
“行道遵理，是为顺天而行，道友可赞同？”少女声如银铃，整个人闪烁着光芒，竟是用上了法术来影响对方。
若是踪迷林的小门人昏了头，顺口来一句“认同”，那就直接算输了。
好在那年轻人没有真的沉迷在美色中，而是略微正色道：“道友之论，在下不敢苟同。行道者，自然逆天而行。天地不仁，我等求道问仙，寻无穷寿数，修惊天伟力，为天地不容也。自然是逆天而动。”
北辰星原的少女却是忽然挥手，身前无数星点闪烁，如满天繁星，覆盖在她和对方的头顶，说道：“天地生人，道法衍术。自太古时期，法术流传于人族，乃天赐。人族崛起于万族，乃天命。天之道，利而不害，固与万物为善，如何不是顺天而行？”
踪迷林弟子一怔，有些不知所措，看着对面的少女结结巴巴，眼见对方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不知是不是面对异性可以超常发挥，忽然灵光一闪：“道友此言大谬。”
说着，他站起身来，脚步连动，径直登空，越升越高，而后回到地面，指着留在天空中的一道道如同阶梯般的黑色法力脚印说道：“天地成界，其上鸿飞冥冥，其下疆土无际，大道隐于虚空，不以人心所动。行道者，步步艰辛，唯求真理而已，非天地所恩赐，惟人力之探求尔。天地不予，而人争之，岂非逆天？”
这番话掷地有声，踪迷林弟子洋洋得意，却看北辰星原的少女一副早有所料的样子，胸有成竹道：“呵呵，道友说天地不予，是你在争，那天地可有阻挡你的争？你之法力源于灵气，灵气为天地所聚，你的出身、法宝皆为时运所得，运非天数所定？甚至你的生命皆为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实为天道所成。道友若是要逆天而行，理当散尽法力，弃却宝物，抗天地之命。甚至还需要自刎绝命，以示逆天了。”
踪迷林弟子哑口无言，颓然起身，行礼后下台。
台下凌辰看的新奇，心道行道修炼为逆天而行，本是众所周知。可这场中以此为题，居然还让那少女赢了。
这赢的……不太光彩，毕竟细想之下，都是歪理。
这时李南灼笑呵呵说道：“是不是觉得那少女的话很没有道理？虽然是诡辩，但这就是论道的规则。那少女何尝不知自己的立场并不占理，但她的逻辑严密，早已布置好了语言陷阱，乱了踪迷林那小家伙的思绪，赢的无可争议。”
“原来如此。”凌辰呵呵一笑：“有点意思。”
台上少女怡然自得，台下自然有人继续登台打擂。但重开一轮后，按照规则已经可以重新开题，深知自己取巧的北辰星原少女便抛弃顺天之说，重开了一个门派法术的证题。
看得出来，这少女在之前是有过精密周全的准备的，说法环环相扣，层层入深，而且似乎预料到了对方可能的辩驳方向，将计就计布下语言陷阱，很快再下一城。
而后第三个人再上，少女再次重新开题，对手也继续败北。
直到一个灵冢的弟子上台，两人激烈争辩，互相以本派法术推演论证，最终灵冢弟子成功靠着鬼气森森的法术……把少女吓哭了。
北辰星原的少女慑于对方动辄召唤出来的鬼魂和阴灵，最终注意力分散，被辩倒。
虽然她下台时心有余悸，但此前已经为北辰星原连胜三场，拿下三分，赢得了满堂喝彩。
“这女娃娃不错。”
炎明殿有长老出口称赞。
“应当是北辰星原培养的未来之星，特地借此盛会让她露露脸。此女思维缜密，口齿伶俐，修道天赋也不错，未来不可限量。”
“就是有些怕鬼……无妨，女孩子嘛！”
“就是，灵冢是我们盟友，那北辰星原的女娃娃不必真的害怕。”
凌辰在一旁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讨论，不由笑出了声。
接下来，各派纷纷上场，多是一些年轻的门人弟子，论题千奇百怪，守擂者也走马灯一样换，几乎没有能守住三场以上的。
只有一个化水寒池的弟子非常出彩，口若悬河，舌灿莲花，连胜六场，站在台上睥睨众派，得意非常。
这化水寒池的弟子看着年龄也不大，不过言辞非常锋利，擅长强势碾压，近乎咄咄逼人。而且这家伙显然和北辰星原的少女不同，完全是靠着敏捷的思维和临场反应来论辩，其术法修为也非常高明。
第六个对手落败下场后，各大名门一度无声。
年轻的弟子们都显得有些望而生畏，老一辈高手又没那个脸以大欺小。
凌辰却是眼睛一亮。
自己露脸的机会来了！
凌辰突然站起身来，在满场寂静中显得非常显眼，在众人围拢的目光中，他淡定的微笑向前，一步步走上场中，没有使用任何法术和花哨的方式登台，显得朴实无华。
别名：一般。
不仅凌辰登场方式一般，此时他这个人都显得很一般，气息平稳内敛，长相……也很平稳内敛，顶多算得上耐看，唯有修为。
复息道的修为，还是相当扎眼的。
那化水寒池的青年发现自己看不破凌辰的修为，不由有些皱眉，却又不好说什么以大欺小的话，只能话里带刺的说道：“难道是在下表现过度，以至于这位炎明殿的前辈要来截断我的连胜吗？”
言下之意，若无老辈高手出手，他还会继续连胜。
凌辰却是微笑道：“前辈不敢当，我可能还没有你大呢！”
场中顿时哗然，很多人的脸上明摆着是不相信的表情。
凌辰也不管台下的反应，只是问道：“还继续之前的论题吗？行道成就的因果在于物质资源。”
那青年弟子也回过神来，点头道：“是，在下认为，行道的成就高低在于物质的供应，甚至人之根骨天赋的重要性也在物质资源之下。当然，人为实体，也是物质的一种，根骨天赋的优劣自然也算物质是贫瘠还是丰饶的变相体现。”
“愿闻其详。”凌辰没有正面反驳，而是让对方继续侃侃而谈。
那青年弟子伸出双手，左手竖起拇指，指尖有一滴水滴悬绕，右手竖起小指，指尖却有一道水流。
“行道资源，可以是灵丹妙药、法术法宝、名师指导、名门依靠，亦或是最简单的权力钱财。总而言之，其如水流。而人如手指，根骨出众者为人中龙凤，堪称拇指，愚鲁之人则是小指。两者相合，纵然是天纵之才，若是身处灵气贫瘠之地，没有好的法术法宝，成就终究有限。而根骨不佳之人却可以依靠海量的资源迅速提升，须知释界博大，物产丰富，有无数天材地宝可以强行提升修为，因此蠢人虽然起点不如智者，可最终的成就却是根骨颠倒过来的结果。不可同日而语。”
说着，他晃了晃右手小指，悬空的水流加快速度环绕指尖，笑道：“如道友这般修为突飞猛进，必然是有无数资源堆砌，方有如此成就，不是吗？”
言下之意，凌辰是有资源才能有如此修为，虽然暗含羡慕嫉妒，但也佐证了资源的重要性。
凌辰听着哑然失笑。
“阁下所言，贻笑大方。资源虽好，却是死物，人力有穷，主观能动。敢问阁下，出生时就是化水寒池内定的弟子吗？就有天地灵气自动化为你的法力吗？就有天材地宝跳过来给你当饭吃吗？”
凌辰正色说道：“人生在世，初始不过孑然一身。你能拜入化水寒池，是因为你努力通过了考验；能有一身法力，是因为你努力修炼汲取灵气；能站在此地与我论道，也是因为你长久的积极上进获得了贵宗的认可。资源是需要获得，而世间没有不劳而获，只能通过努力争取。这努力却被阁下刻意忽略了。”
“努力来自于想法，想法是一种抽象的东西，是你的思维，却并非物质了。因为思维乃是心念，心念超脱于物质世界！”
凌辰声如惊雷，同时目光似不经意地一瞥，看到自己斜对面的台下，一众紫禁魂城的门人目泛异彩，不由心中一笑。
专修魂道的紫禁魂城，对于“心念超脱物质世界”这种论调绝对是毫无抵抗之力的。
成功刷了一波好感度。
那青年不由皱眉，刚想说话，凌辰又道：“你动与不动，在或不在，资源就在那里。你能够获得资源，是因为你的心念在动，你自己做了选择。”
“阁下，还记得你刚刚说的话吗？”
凌辰微微一笑，青年则是微微一怔，却听凌辰说道：“释界博大，资源丰富。人身不过九尺，脚不过数寸，却可以跋山涉水，走到世界尽头。资源是寻找争取来的，决定行道终点的不是你的起点和沿途的风景，而是你坚定每一步的决心。”
“这种决心，是你心无旁骛，一心登峰的选择。”
“所以行道之路，最重要的不是物质资源，而是本心选择。”
“这是我的观点，阁下觉得呢？”
那青年觉得自己有些无话可说。
凌辰微笑而立，目光扫过。
得，紫禁魂城好感度，再次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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踪迷林弟子一怔，有些不知所措，看着对面的少女结结巴巴，眼见对方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不知是不是面对异性可以超常发挥，忽然灵光一闪：“道友此言大谬。”
说着，他站起身来，脚步连动，径直登空，越升越高，而后回到地面，指着留在天空中的一道道如同阶梯般的黑色法力脚印说道：“天地成界，其上鸿飞冥冥，其下疆土无际，大道隐于虚空，不以人心所动。行道者，步步艰辛，唯求真理而已，非天地所恩赐，惟人力之探求尔。天地不予，而人争之，岂非逆天？”
这番话掷地有声，踪迷林弟子洋洋得意，却看北辰星原的少女一副早有所料的样子，胸有成竹道：“呵呵，道友说天地不予，是你在争，那天地可有阻挡你的争？你之法力源于灵气，灵气为天地所聚，你的出身、法宝皆为时运所得，运非天数所定？甚至你的生命皆为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实为天道所成。道友若是要逆天而行，理当散尽法力，弃却宝物，抗天地之命。甚至还需要自刎绝命，以示逆天了。”
踪迷林弟子哑口无言，颓然起身，行礼后下台。
台下凌辰看的新奇，心道行道修炼为逆天而行，本是众所周知。可这场中以此为题，居然还让那少女赢了。
这赢的……不太光彩，毕竟细想之下，都是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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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凌辰呵呵一笑：“有点意思。”
台上少女怡然自得，台下自然有人继续登台打擂。但重开一轮后，按照规则已经可以重新开题，深知自己取巧的北辰星原少女便抛弃顺天之说，重开了一个门派法术的证题。
看得出来，这少女在之前是有过精密周全的准备的，说法环环相扣，层层入深，而且似乎预料到了对方可能的辩驳方向，将计就计布下语言陷阱，很快再下一城。
而后第三个人再上，少女再次重新开题，对手也继续败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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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星原的少女慑于对方动辄召唤出来的鬼魂和阴灵，最终注意力分散，被辩倒。
虽然她下台时心有余悸，但此前已经为北辰星原连胜三场，拿下三分，赢得了满堂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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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明殿有长老出口称赞。
“应当是北辰星原培养的未来之星，特地借此盛会让她露露脸。此女思维缜密，口齿伶俐，修道天赋也不错，未来不可限量。”
“就是有些怕鬼……无妨，女孩子嘛！”
“就是，灵冢是我们盟友，那北辰星原的女娃娃不必真的害怕。”
凌辰在一旁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讨论，不由笑出了声。
接下来，各派纷纷上场，多是一些年轻的门人弟子，论题千奇百怪，守擂者也走马灯一样换，几乎没有能守住三场以上的。
只有一个化水寒池的弟子非常出彩，口若悬河，舌灿莲花，连胜六场，站在台上睥睨众派，得意非常。
这化水寒池的弟子看着年龄也不大，不过言辞非常锋利，擅长强势碾压，近乎咄咄逼人。而且这家伙显然和北辰星原的少女不同，完全是靠着敏捷的思维和临场反应来论辩，其术法修为也非常高明。
第六个对手落败下场后，各大名门一度无声。
年轻的弟子们都显得有些望而生畏，老一辈高手又没那个脸以大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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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凌辰登场方式一般，此时他这个人都显得很一般，气息平稳内敛，长相……也很平稳内敛，顶多算得上耐看，唯有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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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化水寒池的青年发现自己看不破凌辰的修为，不由有些皱眉，却又不好说什么以大欺小的话，只能话里带刺的说道：“难道是在下表现过度，以至于这位炎明殿的前辈要来截断我的连胜吗？”
言下之意，若无老辈高手出手，他还会继续连胜。
凌辰却是微笑道：“前辈不敢当，我可能还没有你大呢！”
场中顿时哗然，很多人的脸上明摆着是不相信的表情。
凌辰也不管台下的反应，只是问道：“还继续之前的论题吗？行道成就的因果在于物质资源。”
那青年弟子也回过神来，点头道：“是，在下认为，行道的成就高低在于物质的供应，甚至人之根骨天赋的重要性也在物质资源之下。当然，人为实体，也是物质的一种，根骨天赋的优劣自然也算物质是贫瘠还是丰饶的变相体现。”
“愿闻其详。”凌辰没有正面反驳，而是让对方继续侃侃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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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道资源，可以是灵丹妙药、法术法宝、名师指导、名门依靠，亦或是最简单的权力钱财。总而言之，其如水流。而人如手指，根骨出众者为人中龙凤，堪称拇指，愚鲁之人则是小指。两者相合，纵然是天纵之才，若是身处灵气贫瘠之地，没有好的法术法宝，成就终究有限。而根骨不佳之人却可以依靠海量的资源迅速提升，须知释界博大，物产丰富，有无数天材地宝可以强行提升修为，因此蠢人虽然起点不如智者，可最终的成就却是根骨颠倒过来的结果。不可同日而语。”
说着，他晃了晃右手小指，悬空的水流加快速度环绕指尖，笑道：“如道友这般修为突飞猛进，必然是有无数资源堆砌，方有如此成就，不是吗？”
言下之意，凌辰是有资源才能有如此修为，虽然暗含羡慕嫉妒，但也佐证了资源的重要性。
凌辰听着哑然失笑。
“阁下所言，贻笑大方。资源虽好，却是死物，人力有穷，主观能动。敢问阁下，出生时就是化水寒池内定的弟子吗？就有天地灵气自动化为你的法力吗？就有天材地宝跳过来给你当饭吃吗？”
凌辰正色说道：“人生在世，初始不过孑然一身。你能拜入化水寒池，是因为你努力通过了考验；能有一身法力，是因为你努力修炼汲取灵气；能站在此地与我论道，也是因为你长久的积极上进获得了贵宗的认可。资源是需要获得，而世间没有不劳而获，只能通过努力争取。这努力却被阁下刻意忽略了。”
“努力来自于想法，想法是一种抽象的东西，是你的思维，却并非物质了。因为思维乃是心念，心念超脱于物质世界！”
凌辰声如惊雷，同时目光似不经意地一瞥，看到自己斜对面的台下，一众紫禁魂城的门人目泛异彩，不由心中一笑。
专修魂道的紫禁魂城，对于“心念超脱物质世界”这种论调绝对是毫无抵抗之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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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年不由皱眉，刚想说话，凌辰又道：“你动与不动，在或不在，资源就在那里。你能够获得资源，是因为你的心念在动，你自己做了选择。”
“阁下，还记得你刚刚说的话吗？”
凌辰微微一笑，青年则是微微一怔，却听凌辰说道：“释界博大，资源丰富。人身不过九尺，脚不过数寸，却可以跋山涉水，走到世界尽头。资源是寻找争取来的，决定行道终点的不是你的起点和沿途的风景，而是你坚定每一步的决心。”
“这种决心，是你心无旁骛，一心登峰的选择。”
“所以行道之路，最重要的不是物质资源，而是本心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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