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蹊跷
杨家宗祠离戴孝德家并不远，片刻后，看着一旁正与秦峰诉苦的戴孝德夫妇，萧莫手捧杯茶，打量着那夫妇二人。
戴孝德已过中年，身体说不上健壮但还算硬朗，一双浓眉斜飞，颇显峥嵘，眉下双眼泛着些许赤黄，给眉目间的威严添上了几分凶煞。
在丐帮多年，见识过许许多多人和事后，萧莫仅仅看过这幅眉眼，便在心底得出了结论。
【奸雄】
萧莫心中啧了一声，戴孝德给他的第一印象就不太好，此刻细细打量之下更是让他有些厌恶的摇摇头，换了个人看去。
戴夫人确是中年妇女普遍的模样，身形富态，乍一看好像没什么问题，但仔细看来，上唇突出，眼里精光灼灼......
【一看就是个算计精，总感觉这闹鬼一事，说不得要看场好戏......】
萧莫有些无奈，这任务确实是选得草率了......
戴孝德夫妇将此事的来龙去脉给萧莫二人描述了一番，事情经过大抵是这样的：
戴孝德夫人家中有姐妹三人，戴夫人是大姐，家中二妹智力天生残缺，便住在他家由戴夫人照管着，最小的三妹名叫杨娟。
杨娟嫁出去后一直在做一些布匹生意，据说平日里时常缺尺短寸，但由于戴孝德家二子杨捷是此地差吏，加之杨娟行事极为精明，也没什么人敢来找她麻烦，长久下来还是积攒了一份不小的家业。
后来许是亏了德行的事做多了，终于被人揭发，由于事情闹得太大，杨娟不仅被没收了家产，甚至还受了一番牢狱之灾。
戴孝德夫妇二人想方设法托关系将其保了出来，本以为事情到此也就结束了，毕竟是自己亏了德行，想着三妹应该不会再生事端。
可没过多久，戴孝德夫妇去探望时，却发现杨娟在家中自尽了！
三妹家中尚有幼子在外求学，戴孝德夫妇便没过多张扬，却也还是将自家妹子体面下葬。
“二位仙师有所不知，这科举对凡间学子可谓无比重要，如若中举，那便是鱼跃龙门，可不得了啊。”
戴孝德说到这叹息一声：“三妹就这一个孩子，我夫妇二人这些时日来也是心如乱麻，这脑袋里浑浑噩噩，只能想出这般下策，至少先让他把科举考了，唉。”
萧莫闻言双眼微不可察的眯眯眼，立刻插话。
“知道，师尊跟我们说过，每到这一段日头，这香火里头的愿力，总是出其的一致，尽是中举啊，探花，榜.....榜什么来着？”
萧莫说到一半挠挠头，似乎怎么也想不起来他那“师尊”说的是榜什么，戴孝德见状赶忙接过话题。
“萧仙师，是榜眼。”
“对对对，榜眼榜眼，瞧我这记性，平日里总觉着凡间污浊，不屑记忆这般琐事，没想到真个儿下来一趟，却是让凡人看了笑话。”
萧莫假模假样的朝自己头上打了两下，嬉笑一番示意戴孝德继续说。
戴孝德不敢怠慢，听这萧仙师话里话外透出的意思，若不是师尊交代了任务给他，他只怕是看都不会看凡间一眼，这般不情不愿的下凡来，万一自己这里惹他不高兴了......
念及此处，戴孝德额头上渗出冷汗，接着之前的话继续讲述起来。
本以为三妹下葬后，此事便可告一段落，戴孝德夫妇只需想想三妹儿子回来时，该怎么告诉他这件事。
可不知是送葬路上撞了煞气还是怎的，杨娟下葬后戴孝德夫妇便整日做噩梦，二人没多想，只是去庙里烧了几炷香，拜托大师念了几部经文告慰亡者，想着事情也就结束了。
可没想到二人回来后，事情却一发不可收拾，噩梦到是没做了，可村里却怪事频出不过，没过多久竟然莫名其妙的开始死人，这便让他们坐不住了。
之后便是戴孝德入京拜求神官却被神官敷衍，贪墨了钱财，才有了砸神像一事。
戴孝德说到此处，眼睛扫了一圈，只见秦峰眉头紧皱，而一旁的萧莫却是兴致满满的样子，于是发泄似的怒斥一声。
“朝中那魏神官，当真是不当祇子！”
“嗬tui~”
一声异响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萧莫清清嗓子，面露嫌恶又极快收敛，换上一幅“不好意思的模样”摸了摸鼻子道。
“这凡间果然污秽不堪，刚有只苍蝇胆子忒大，往我嘴里飞，一时没忍住，诸位见谅......见谅，说得对！戴员外这真是不当祇子！”
秦峰无奈扶额，叹息一声，对戴孝德说道。
“老丈见谅，吾这师弟天资聪颖，被师尊宠坏了，经常做些不着调之事。”
说罢，秦峰瞪了萧莫一眼，传音道。
【别瞎搞事，隐元令自你传送那一刻起，便开始记录任务过程，这是关乎到你任务评级的！】
萧莫抓抓耳朵，心里念叨着回复道。
【知道啦，话说这就是所谓的灵识传讯吗？比武林中的千里传音清晰好多啊......秦大哥，你有听到我说话吗？大胡子？秦憨憨？嘿嘿嘿......】
【原来这是单向的】萧莫了然。
“不敢不敢，仙家行事，岂是我等凡人能一窥究竟的，秦仙师着实折煞老夫了。”
戴孝德连连拱手，秦峰受不得这个，见状立刻转移话题道。
“事情来龙去脉吾等已知晓，看来此番异事确是阴魂作祟，待夜里吾等将其除去，一切便会自然结束。”
戴孝德闻言立刻起身，接着就要跪下磕头感谢，秦峰见状眉头一皱，不见他有何动作，一股虚力凭空出现在戴孝德周身，阻止了他下跪之势。
“吾等四处走走，待晚间便回来斩邪。”
秦峰说罢，身形一闪拉着萧莫出了戴孝德家。
戴孝德只觉眼前一花，两位仙人便消失无影，背脊流出的冷汗瞬间将衣衫浸透，戴孝德心念急转，立刻向着秦峰消失的方位拱手拜下。
过了许久，不见秦峰二人声响后，戴孝德连忙跑出院门四处走动一番，确定二位仙人去远了，又想起萧仙师之前话里话外的嫌恶之感。
【二位仙师只怕暂且回天界去了】念及此处，戴孝德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秦峰拉着萧莫闪烁间便已到了村外，看着似乎是在发呆的萧莫，没好气道。
“臭小子，你到底有没有认真看我传给你的《隐元令详解》？这任务全程是有隐元令记录的，你小心被扣评分！”
萧莫咂咂嘴：“我还没看完......对了，秦大哥你觉得那二人说的话有几分真？”
秦峰闻言皱眉：“这还有假？”
“别家两口字被鬼物弄得多久不得安宁，求神又被拖了这许久，臭小子你别不把凡人性命当回事！”
秦峰说着，一巴掌拍了萧莫脑门一下，惹得萧莫一声痛呼。
【看来这傻大胡子在江湖飘，全仗着自己修为高了】
萧莫转念一想，也是啊，就秦峰这修为，来到凡间恐怕也只看得见他想看之事，至于见心见性之事......
【或许他在宗门里面，地位还不低】
联系着之前见过的青霖宗子弟，以及秦峰对那外门弟子笼统却又很容易给予人印象的总结，萧莫如是想到。
萧莫猜的没错，秦峰来凡间，大多是吃喝玩闹一番，新鲜劲过了甩手就走，至于后面零零碎碎的琐事，他才懒得见闻。
《真·游戏人间》
叹了口气，萧莫耐心解释道：“秦大哥，你是宗门弟子，身份也不低，寻常都有人捧着骗着，人心之道还是......”
“哪有，洒家就是一普通弟子，只是寻到自己的道，宗门懒得管而已。”
秦峰振振有词，只不过背在身后那双不自觉搓扳指的手，暴露了他。
对此，萧莫做出副“你继续，我无所谓”的表情，对秦峰哄道。
“好吧，那‘普通弟子秦大哥’你要不要跟我转转？反正天色还早。”
“那走咯。”
萧莫懒得跟秦峰解释，戴孝德家这件事，与其自己跟他讲一些江湖经验，他估计也懒得听。
这种时候不如拿出一口一口哄顽童吃药的耐心来，带着他一步一步揭开真相，自己解出的谜底，比谁说的都好使。
慢慢走在街道上，萧莫不时拿起身上挂着的酒壶抿上一口，秦峰有学有样，从他那玉扳指里变出一坛子酒，时不时也灌上一口。
有储物空间，任性。
街道冷冷清清，萧莫废了好大劲，才找到一户还未搬走的人家，那是一个身体瘦弱的孤寡穷汉子，看那模样别说搬家，便是能否独自走到村外最近的驿站都是个问题。
二人废了好大的耐心，问出戴家的墓园在哪后，萧莫考量片刻，拜托秦峰用清虚幻神法遮了二人的行踪。
秦峰依言施法，改了村民记忆，并一直笼罩着二人往墓园走去，此时若有人看向他俩的方向，也只会当做空气，一扫而过便只当无事发生。
杨家村的墓园在后山之上，离村子还算有些远，寻常人大概得要两个时辰才上得了山，但对于二人来说并无多大距离，甚至萧莫还有闲心试了试血气长河异变后，给他带来的提升。
那气血长河异动后，萧莫虽然没了内力，此刻只得全凭肉身之力施展武学，但即便如此，仅凭肉身之力，萧莫竟也能施展出不亚于当初内力还在时，全力催动的烟雨行。
那速度，甚至还比之前快上不少。
至于催动气血长河，萧莫迟疑着试了试，周身青芒顿时浓郁几分，速度却并无变化，萧莫正欲仔细感受一番，肚子却先声夺人地哀嚎一声，吓得他立刻向秦峰要了两坛灵酒灌了下去。
......
清风拂过，一道淡青色虚影一闪而现。
“好家伙，你这功法忒强，这速度怕是练气六层以下，都得被你当猴耍。”
秦峰散去清虚幻神法，对萧莫方才展现出来的速度啧啧称奇，练气期的修士，多半还是靠着风行术等一些低阶道法，加持自身后才能施展出凡人眼里那神仙身法。
但对于萧莫来说，练气六层以下的修士若真跟萧莫打起来，只怕是还未来得及将道法施展，便要遭重。
萧莫站在墓园边上，耸耸肩，对此不可置否。
膨胀！
围着墓园走了一圈后，萧莫示意秦峰对着墓碑看去。
“你找找杨娟的墓。”
“我还以为你瞎逛呢，找个墓碑而已，还用得着特地赶过来么，我在街上灵识一扫就......”
萧莫看着秦峰，调侃道：“扫着了没？”
“怎么会没有呢？”
秦峰挠头。
萧莫叹了口气：“戴孝德全程没提过他妹夫如何，更何况在凡间，百行孝为先，母亲去世这种事情，即便是当今圣上，也得休朝守孝，更何况......”
“别瞎议论皇帝！”秦峰打岔，语气严厉。
“好吧，我那时候之所以打断他，便是因为我做乞丐之前呢，也是个读书人，那时有个说书先生，时常会讲一些让人很受用的小知识......”
“你直接说结果！”
萧莫咂咂嘴，挑眉微笑。
他急了，他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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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雄】
萧莫心中啧了一声，戴孝德给他的第一印象就不太好，此刻细细打量之下更是让他有些厌恶的摇摇头，换了个人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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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孝德夫妇将此事的来龙去脉给萧莫二人描述了一番，事情经过大抵是这样的：
戴孝德夫人家中有姐妹三人，戴夫人是大姐，家中二妹智力天生残缺，便住在他家由戴夫人照管着，最小的三妹名叫杨娟。
杨娟嫁出去后一直在做一些布匹生意，据说平日里时常缺尺短寸，但由于戴孝德家二子杨捷是此地差吏，加之杨娟行事极为精明，也没什么人敢来找她麻烦，长久下来还是积攒了一份不小的家业。
后来许是亏了德行的事做多了，终于被人揭发，由于事情闹得太大，杨娟不仅被没收了家产，甚至还受了一番牢狱之灾。
戴孝德夫妇二人想方设法托关系将其保了出来，本以为事情到此也就结束了，毕竟是自己亏了德行，想着三妹应该不会再生事端。
可没过多久，戴孝德夫妇去探望时，却发现杨娟在家中自尽了！
三妹家中尚有幼子在外求学，戴孝德夫妇便没过多张扬，却也还是将自家妹子体面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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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莫闻言双眼微不可察的眯眯眼，立刻插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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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莫说到一半挠挠头，似乎怎么也想不起来他那“师尊”说的是榜什么，戴孝德见状赶忙接过话题。
“萧仙师，是榜眼。”
“对对对，榜眼榜眼，瞧我这记性，平日里总觉着凡间污浊，不屑记忆这般琐事，没想到真个儿下来一趟，却是让凡人看了笑话。”
萧莫假模假样的朝自己头上打了两下，嬉笑一番示意戴孝德继续说。
戴孝德不敢怠慢，听这萧仙师话里话外透出的意思，若不是师尊交代了任务给他，他只怕是看都不会看凡间一眼，这般不情不愿的下凡来，万一自己这里惹他不高兴了......
念及此处，戴孝德额头上渗出冷汗，接着之前的话继续讲述起来。
本以为三妹下葬后，此事便可告一段落，戴孝德夫妇只需想想三妹儿子回来时，该怎么告诉他这件事。
可不知是送葬路上撞了煞气还是怎的，杨娟下葬后戴孝德夫妇便整日做噩梦，二人没多想，只是去庙里烧了几炷香，拜托大师念了几部经文告慰亡者，想着事情也就结束了。
可没想到二人回来后，事情却一发不可收拾，噩梦到是没做了，可村里却怪事频出不过，没过多久竟然莫名其妙的开始死人，这便让他们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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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孝德说到此处，眼睛扫了一圈，只见秦峰眉头紧皱，而一旁的萧莫却是兴致满满的样子，于是发泄似的怒斥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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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凡间果然污秽不堪，刚有只苍蝇胆子忒大，往我嘴里飞，一时没忍住，诸位见谅......见谅，说得对！戴员外这真是不当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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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是单向的】萧莫了然。
“不敢不敢，仙家行事，岂是我等凡人能一窥究竟的，秦仙师着实折煞老夫了。”
戴孝德连连拱手，秦峰受不得这个，见状立刻转移话题道。
“事情来龙去脉吾等已知晓，看来此番异事确是阴魂作祟，待夜里吾等将其除去，一切便会自然结束。”
戴孝德闻言立刻起身，接着就要跪下磕头感谢，秦峰见状眉头一皱，不见他有何动作，一股虚力凭空出现在戴孝德周身，阻止了他下跪之势。
“吾等四处走走，待晚间便回来斩邪。”
秦峰说罢，身形一闪拉着萧莫出了戴孝德家。
戴孝德只觉眼前一花，两位仙人便消失无影，背脊流出的冷汗瞬间将衣衫浸透，戴孝德心念急转，立刻向着秦峰消失的方位拱手拜下。
过了许久，不见秦峰二人声响后，戴孝德连忙跑出院门四处走动一番，确定二位仙人去远了，又想起萧仙师之前话里话外的嫌恶之感。
【二位仙师只怕暂且回天界去了】念及此处，戴孝德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秦峰拉着萧莫闪烁间便已到了村外，看着似乎是在发呆的萧莫，没好气道。
“臭小子，你到底有没有认真看我传给你的《隐元令详解》？这任务全程是有隐元令记录的，你小心被扣评分！”
萧莫咂咂嘴：“我还没看完......对了，秦大哥你觉得那二人说的话有几分真？”
秦峰闻言皱眉：“这还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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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峰说着，一巴掌拍了萧莫脑门一下，惹得萧莫一声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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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莫转念一想，也是啊，就秦峰这修为，来到凡间恐怕也只看得见他想看之事，至于见心见性之事......
【或许他在宗门里面，地位还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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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莫猜的没错，秦峰来凡间，大多是吃喝玩闹一番，新鲜劲过了甩手就走，至于后面零零碎碎的琐事，他才懒得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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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口气，萧莫耐心解释道：“秦大哥，你是宗门弟子，身份也不低，寻常都有人捧着骗着，人心之道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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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峰振振有词，只不过背在身后那双不自觉搓扳指的手，暴露了他。
对此，萧莫做出副“你继续，我无所谓”的表情，对秦峰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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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废了好大的耐心，问出戴家的墓园在哪后，萧莫考量片刻，拜托秦峰用清虚幻神法遮了二人的行踪。
秦峰依言施法，改了村民记忆，并一直笼罩着二人往墓园走去，此时若有人看向他俩的方向，也只会当做空气，一扫而过便只当无事发生。
杨家村的墓园在后山之上，离村子还算有些远，寻常人大概得要两个时辰才上得了山，但对于二人来说并无多大距离，甚至萧莫还有闲心试了试血气长河异变后，给他带来的提升。
那气血长河异动后，萧莫虽然没了内力，此刻只得全凭肉身之力施展武学，但即便如此，仅凭肉身之力，萧莫竟也能施展出不亚于当初内力还在时，全力催动的烟雨行。
那速度，甚至还比之前快上不少。
至于催动气血长河，萧莫迟疑着试了试，周身青芒顿时浓郁几分，速度却并无变化，萧莫正欲仔细感受一番，肚子却先声夺人地哀嚎一声，吓得他立刻向秦峰要了两坛灵酒灌了下去。
......
清风拂过，一道淡青色虚影一闪而现。
“好家伙，你这功法忒强，这速度怕是练气六层以下，都得被你当猴耍。”
秦峰散去清虚幻神法，对萧莫方才展现出来的速度啧啧称奇，练气期的修士，多半还是靠着风行术等一些低阶道法，加持自身后才能施展出凡人眼里那神仙身法。
但对于萧莫来说，练气六层以下的修士若真跟萧莫打起来，只怕是还未来得及将道法施展，便要遭重。
萧莫站在墓园边上，耸耸肩，对此不可置否。
膨胀！
围着墓园走了一圈后，萧莫示意秦峰对着墓碑看去。
“你找找杨娟的墓。”
“我还以为你瞎逛呢，找个墓碑而已，还用得着特地赶过来么，我在街上灵识一扫就......”
萧莫看着秦峰，调侃道：“扫着了没？”
“怎么会没有呢？”
秦峰挠头。
萧莫叹了口气：“戴孝德全程没提过他妹夫如何，更何况在凡间，百行孝为先，母亲去世这种事情，即便是当今圣上，也得休朝守孝，更何况......”
“别瞎议论皇帝！”秦峰打岔，语气严厉。
“好吧，我那时候之所以打断他，便是因为我做乞丐之前呢，也是个读书人，那时有个说书先生，时常会讲一些让人很受用的小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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