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别鉴
二人商量了一会，山神决定以李为姓氏，但坚决不换名，羽安节无奈妥协，带着这位李方雨向市区走去。
他倒是很佩服李方雨这种随遇而安的心态，如果当年在第四次天地大劫世界中，他能有这种心态，无形之剑也不至于变成今天这样。
只是包括两位长老在内，所有人都未注意到，这位李方雨每时每刻都在变得更人性，这种变化甚至其本人都未能察觉。
“不能在世俗使用秘法神通，如果有万不可以的情况，比如自保、危急时刻救人是可以用，但要做到两点，不能显法于人前，这个人前包括活人也包括摄像头，第二不能使用大范围的秘法神通，比如担山、喝水这一类。”
“在世俗自称用‘我’，有普通人在场时称呼对方为‘你’，敬称用‘您’，关系好的用名字称呼，关系不好连名带姓，如果没有外人，可以称呼道友、辈分、……”
羽安节就这样边走边为李方雨讲解世俗的规矩与行为，一直抵达市区范围内，才刚刚说到法律与道德相关，但羽安节实在坚持不下去了，二十多公里的路程说的他口干舌燥。
“好了，大概说完十分之一了”已经感受到路人目光汇聚的羽安节再次叮嘱了一遍：“千万不要在市区人口密集处生事，也不要在意这些人的目光，如果有人对你指指点点，你就当他是傻X。”
李方雨点了点头，看着四周是不是回头的各种路人问道：“礼乐崩坏、移风易俗，世道竟然变得如此……，道友哦不，安节，不，羽安节，我们现在做什么？”
“礼乐崩坏有些过了，只能说人性善变，过去的规则在今天不一定适用”羽安节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道：“师傅，去XXX中心广场，到东门商城那边。”
两个小时后，羽安节悲痛欲绝的摸了摸钱包，凭什么女生的衣服就这么贵，一件T恤就七百块，一条小裙子上千，内衣更是贵出天际，对比再看自己全身上下加起来都没一百块钱。
“这钱一定要去找颜阐幽报销，这我可扛不住，山神大小姐，你为什么看上的东西都这么贵呢？”
羽安节绝望的看着李方雨，对方买东西的品味不好说，但是品质和价格绝对是最贵的，活了这么多年，他还是头一次见到桑蚕丝的T恤，但不得不说，这料子摸起来就冰冰凉，比他身上穿的这九块九包邮要好上万倍。
换了一套现代装束的山神显得青春靓丽，历经千年时光容颜不老，细腻白皙的象羊奶凝乳一样的皮肤，晶莹剔透吹弹可破，细致乌黑的长发披于双肩上，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再配上胸前那一抹惊人的弧度和盈盈一握的腰肢。
羽安节更后悔了，这回头率比那一套襦裙还高：“你能……变得不要这么引人注目么？”
李方雨拎着几件衣物袋子想了片刻，认真的回道：“不能。”
“那走吧！”绝望的收起瘪了大半的钱包，羽安节抬步欲走，而李方雨忽然说道：“我说不能你就相信么？”
羽安节边走边说道：“反正麻烦最后又不到我身上，我信不信又有什么关系呢。”
李方雨看着羽安节离去的身影若有所思，忽然莞尔一笑，周身气息忽然一边，仿佛是一阵雾起，四周的路人忽然觉得眼前的漂亮女子不再那么引人注目，但还是有人心生疑惑，非要看个仔细，当他定睛望去时，眼前的女子却已经离开。
“幻术还是？”羽安节好奇的问道，他看向山神与路人的感官一致，不过开启无形之剑心法后，五感集中在山神这一个目标上时，对方又恢复成了刚开始那种靓丽的模样。
李方雨悠悠道：“数茎雪鬓江湖远，九转金丹日月迟。畲粟山苗俱可饱，明年东去隐峨眉。”
羽安节思索了一下：“这不是陆放翁的诗么，你们都不是一个时代，你怎么会知道？”
李方雨道：“你是如何得知，我便是如何得知。”
羽安节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大诗人陆游在古代也是名人，所著诗篇流传至敬亭山倒也正常：“明年东去隐峨眉，如隐居之人遁世消失，一般人不在意就忽略了，但防不住刻意关注之人，倒是个挺奇妙的秘法。”
两人一起站在商场门口，羽安节尝试着电话又联系了一遍天月长老，后者意料之中的不接电话，琢磨了一下，山神没有身份证，飞机高铁是不可能了，客车换乘也不实际，而且自己还有一路老头惹得事情要处理，一周时间要怎么抵达唐古拉山呢？
一旁的李方雨忽然说道：“你的下属们不是都有那种叫‘车’的法宝，你为什么没有呢？”
“那不是我下属，正一门的两位长老在联盟里地位比我高，我只是江湖辈分高而已，而且我也没有驾照……”羽安节随口接了一句，又忽然反应过来：“我有摩托车驾照啊！走，我们骑行！诶不对，你没有驾照啊……”
李方雨问道：“‘驾照’是什么？使用这种法宝还需要你所在的联盟允许么？”
羽安节道：“驾照就是资格证书，小册子一样的东西，是经过学习后，证明你有资格使用这种极具危险性的交通工具，批准者是国家，不是武修联盟。”
“这个名为车的法宝确实很危险，五行火与金兼备，能攻能守，不过操纵很简单，我已经学会了”李方雨指着商场外各种各样的车辆道：“这些车都是可以随意取用么？我看很多凡……普通人都在驱动。”
羽安节急忙道：“当然不行，这些是有主之物，而且没有驾照就不要开车，这是违法行为，与你会不会无关，被检查到了我们俩都得倒霉。”
李方雨疑惑道：“违法？如果是世间法，我有很多方式可以避开检查，或者用秘法变出一本你说的驾照来。如果是武修联盟的法度，以你的辈分，还会有人追究你么？”
“好家伙，不愧是山神，办法真多。”羽安节苦笑着回到：“违法就是违法，杀人是违法，小偷小摸也是违法，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世间法也好，武修联盟费规矩也罢，违法就要受处罚。”
山神沉吟片刻，指着羽安节道：“那为何你欲杀我时却不遵纪守法？”
羽安节随口接了一句：“那你是人么？你有身份证么？”
“身份证又是何物？有了它就可以证明我是人族么？”山神紧接着又问道：“那你们在田屋村破坏了如此多，这也是违法么？为何无人来惩戒你们？”
羽安节道：“身份证就是和驾照一样的证件，有了它也不能证明你是人族，田屋村之事是因你而起，我们只是为了避免更大的损失，而且我们会补偿利益受损者，他不会因此吃亏。这勉强算是见义勇为吧。”
山神继续问道：“见义勇为又是什么？为什么这种行为就可以不遵守你说的世间法呢，这样不是自相矛盾么？”
“这就复杂了，我路上给你慢慢讲解，现在先让我敲诈一下这位武林盟主，不然我们没有钱去唐古拉。”羽安节拿着手机给颜阐幽发送了一堆消息：“比如说道德和法律，道德要求你拾金不昧，物归原主，但是法律却说你必须拾金不昧，但你可以向失主收一定的报酬，这不能说是自相矛盾，只是平日做人行事标准和底线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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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很佩服李方雨这种随遇而安的心态，如果当年在第四次天地大劫世界中，他能有这种心态，无形之剑也不至于变成今天这样。
只是包括两位长老在内，所有人都未注意到，这位李方雨每时每刻都在变得更人性，这种变化甚至其本人都未能察觉。
“不能在世俗使用秘法神通，如果有万不可以的情况，比如自保、危急时刻救人是可以用，但要做到两点，不能显法于人前，这个人前包括活人也包括摄像头，第二不能使用大范围的秘法神通，比如担山、喝水这一类。”
“在世俗自称用‘我’，有普通人在场时称呼对方为‘你’，敬称用‘您’，关系好的用名字称呼，关系不好连名带姓，如果没有外人，可以称呼道友、辈分、……”
羽安节就这样边走边为李方雨讲解世俗的规矩与行为，一直抵达市区范围内，才刚刚说到法律与道德相关，但羽安节实在坚持不下去了，二十多公里的路程说的他口干舌燥。
“好了，大概说完十分之一了”已经感受到路人目光汇聚的羽安节再次叮嘱了一遍：“千万不要在市区人口密集处生事，也不要在意这些人的目光，如果有人对你指指点点，你就当他是傻X。”
李方雨点了点头，看着四周是不是回头的各种路人问道：“礼乐崩坏、移风易俗，世道竟然变得如此……，道友哦不，安节，不，羽安节，我们现在做什么？”
“礼乐崩坏有些过了，只能说人性善变，过去的规则在今天不一定适用”羽安节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道：“师傅，去XXX中心广场，到东门商城那边。”
两个小时后，羽安节悲痛欲绝的摸了摸钱包，凭什么女生的衣服就这么贵，一件T恤就七百块，一条小裙子上千，内衣更是贵出天际，对比再看自己全身上下加起来都没一百块钱。
“这钱一定要去找颜阐幽报销，这我可扛不住，山神大小姐，你为什么看上的东西都这么贵呢？”
羽安节绝望的看着李方雨，对方买东西的品味不好说，但是品质和价格绝对是最贵的，活了这么多年，他还是头一次见到桑蚕丝的T恤，但不得不说，这料子摸起来就冰冰凉，比他身上穿的这九块九包邮要好上万倍。
换了一套现代装束的山神显得青春靓丽，历经千年时光容颜不老，细腻白皙的象羊奶凝乳一样的皮肤，晶莹剔透吹弹可破，细致乌黑的长发披于双肩上，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再配上胸前那一抹惊人的弧度和盈盈一握的腰肢。
羽安节更后悔了，这回头率比那一套襦裙还高：“你能……变得不要这么引人注目么？”
李方雨拎着几件衣物袋子想了片刻，认真的回道：“不能。”
“那走吧！”绝望的收起瘪了大半的钱包，羽安节抬步欲走，而李方雨忽然说道：“我说不能你就相信么？”
羽安节边走边说道：“反正麻烦最后又不到我身上，我信不信又有什么关系呢。”
李方雨看着羽安节离去的身影若有所思，忽然莞尔一笑，周身气息忽然一边，仿佛是一阵雾起，四周的路人忽然觉得眼前的漂亮女子不再那么引人注目，但还是有人心生疑惑，非要看个仔细，当他定睛望去时，眼前的女子却已经离开。
“幻术还是？”羽安节好奇的问道，他看向山神与路人的感官一致，不过开启无形之剑心法后，五感集中在山神这一个目标上时，对方又恢复成了刚开始那种靓丽的模样。
李方雨悠悠道：“数茎雪鬓江湖远，九转金丹日月迟。畲粟山苗俱可饱，明年东去隐峨眉。”
羽安节思索了一下：“这不是陆放翁的诗么，你们都不是一个时代，你怎么会知道？”
李方雨道：“你是如何得知，我便是如何得知。”
羽安节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大诗人陆游在古代也是名人，所著诗篇流传至敬亭山倒也正常：“明年东去隐峨眉，如隐居之人遁世消失，一般人不在意就忽略了，但防不住刻意关注之人，倒是个挺奇妙的秘法。”
两人一起站在商场门口，羽安节尝试着电话又联系了一遍天月长老，后者意料之中的不接电话，琢磨了一下，山神没有身份证，飞机高铁是不可能了，客车换乘也不实际，而且自己还有一路老头惹得事情要处理，一周时间要怎么抵达唐古拉山呢？
一旁的李方雨忽然说道：“你的下属们不是都有那种叫‘车’的法宝，你为什么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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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方雨问道：“‘驾照’是什么？使用这种法宝还需要你所在的联盟允许么？”
羽安节道：“驾照就是资格证书，小册子一样的东西，是经过学习后，证明你有资格使用这种极具危险性的交通工具，批准者是国家，不是武修联盟。”
“这个名为车的法宝确实很危险，五行火与金兼备，能攻能守，不过操纵很简单，我已经学会了”李方雨指着商场外各种各样的车辆道：“这些车都是可以随意取用么？我看很多凡……普通人都在驱动。”
羽安节急忙道：“当然不行，这些是有主之物，而且没有驾照就不要开车，这是违法行为，与你会不会无关，被检查到了我们俩都得倒霉。”
李方雨疑惑道：“违法？如果是世间法，我有很多方式可以避开检查，或者用秘法变出一本你说的驾照来。如果是武修联盟的法度，以你的辈分，还会有人追究你么？”
“好家伙，不愧是山神，办法真多。”羽安节苦笑着回到：“违法就是违法，杀人是违法，小偷小摸也是违法，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世间法也好，武修联盟费规矩也罢，违法就要受处罚。”
山神沉吟片刻，指着羽安节道：“那为何你欲杀我时却不遵纪守法？”
羽安节随口接了一句：“那你是人么？你有身份证么？”
“身份证又是何物？有了它就可以证明我是人族么？”山神紧接着又问道：“那你们在田屋村破坏了如此多，这也是违法么？为何无人来惩戒你们？”
羽安节道：“身份证就是和驾照一样的证件，有了它也不能证明你是人族，田屋村之事是因你而起，我们只是为了避免更大的损失，而且我们会补偿利益受损者，他不会因此吃亏。这勉强算是见义勇为吧。”
山神继续问道：“见义勇为又是什么？为什么这种行为就可以不遵守你说的世间法呢，这样不是自相矛盾么？”
“这就复杂了，我路上给你慢慢讲解，现在先让我敲诈一下这位武林盟主，不然我们没有钱去唐古拉。”羽安节拿着手机给颜阐幽发送了一堆消息：“比如说道德和法律，道德要求你拾金不昧，物归原主，但是法律却说你必须拾金不昧，但你可以向失主收一定的报酬，这不能说是自相矛盾，只是平日做人行事标准和底线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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