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殿前指控
一场殿前比武的闹剧就这样结束了。
然而，危机似乎还没有结束，正当众人又回到各自座位后，身为大理寺卿的独孤宇，匆匆走进了中和殿，径直参拜骁帝道：“臣，大理寺卿独孤宇，参将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皇上。”独孤宇并没有起身，反而是目光划过金戈和虫芊眠，闪烁着一丝冰冷，转头又向骁帝道，“臣有本启奏……”
“朕不是说过，若非事情紧要，不要在宴会上商议政务吗？”听到独孤宇有事情要奏报，本就因为刚刚的事闹得心烦的骁帝，似乎有些不高兴了。
“是关于中央大街张副统领被杀案，以及朱雀桥王煜中郎将被害一案的真相。情况紧急，臣不得不赶来奏报。”
“嗯，朕记得说过，有关这几宗命案的进展，要随时上报给朕。”骁帝听闻是关于近几日的命案，紧皱的双眉立即舒展开来，“说说吧！你有什么发现？非要在这个时候说？”
独孤宇直起身，道：“臣在查张副统领被杀案时，发现他身上所中四十七处伤口，皆是针孔般大小，经过仵作验证，应该是绣花针类的暗器所致，并在四名轿夫身上，臣找到了暗器……”
说着，从怀里拿出证物递呈给了太监，由太监交到骁帝手中，骁帝一瞧竟是银针，不由得问道：“就是这个暗器吗？”
“没错，每名轿夫的致命伤，都源于此物。”独孤宇点了点头道。
“能查出这些暗器出自何门何派吗？”
“当然，怎会查不出来？”独孤宇淡淡说道，“此物名曰‘蚀骨银针’，是药师谷医病救人的器具，遇到不测时还能用来防身。”
坐在金戈身边的虫芊眠登时一怔，瞬间，攥紧了拳头，金戈隐隐觉察到了异样，按住她的手腕，轻轻摇了摇头。
“药师谷？”骁帝笑了一声，“那你查到凶手了没有？”
独孤宇点了点头，“陛下圣明，臣已经将嫌犯查的一清二楚。”独孤宇的头缓缓转向金戈身边的虫芊眠指了指，“她！就是此案的真凶，药师谷现任谷主虫芊眠。”
虫芊眠不动声色，倒是这个指证震惊了在座的所有人。
“独孤宇，你开什么玩笑？”金弋忍不住跳了起来，暴喝一声，“人家虫姑娘，当初是陛下请来替宫旭诊病的，后来是云罗恳请她留在邺京参加这次婚宴，你说她是凶手？就仅凭这几枚银针，就敢由此决断？我看你这大理寺卿，一定有不少冤假错案，回去一定要好好查查了。”
“金弋！”
骁帝喝止住了金弋言行，道：“先听他把话说完。”
“朱雀桥的王煜是中毒而亡，此毒是致幻致阴的奇毒，中毒者要么七孔流血，要么彻底疯掉。据臣所知，药师谷不但医病救人天下闻名，更是具有研制奇毒的本事，这也是人尽皆知。”
“真有此事？”骁帝听罢，不由得将目光移向虫芊眠身上。
“没错。”虫芊眠应了一声，“药师谷之所以专研毒药，不是为了毒害他人，相反是为了找出解毒的办法，而提炼毒药看看其中可有解毒的成份，想不到却被世人误解，说我药师谷是研制剧毒的高手。”
“虫姑娘，你承认了便好。”独孤宇微微笑道，“陛下面前所摆放的，可是你随身携带的蚀骨银针？或者，大家也可以比对一二，看看她身上携带的银针，和杀死轿夫的银针到底是不是一样的。”
“是。”虫芊眠很爽快，“陛下面前所呈送的银针，确实是蚀骨银针，也确实是我药师谷独门所用。”
“那既然这样，尸体上有你药师谷的独门银针，而你又恰好就在邺京，那本官是不是可以怀疑你和这两宗命案有关联呢？”独孤宇将矛头直指虫芊眠。
一时间，虫芊眠不知该如何反驳，物证就摆在自己的面前，那确实是药师谷的独门所用的蚀骨银针，由不得她抵赖否认。
所以，她沉默了。
独孤宇暗中得意，猛然间，一个酒杯向他飞了过来，他侧头闪过，定睛一瞧酒杯飞来的方向，正是金弋所坐的位置，且他的平几上已经没了酒杯。
“陛下，金弋太过放肆了，他竟然用酒杯飞掷微臣。”
“陛下，冤枉啊！我没有啊。”
“你冤枉，那你平几上怎么没有酒杯了？”
“是我扔的。”
金戈的声音传进了独孤宇的耳中，见他缓缓起身，又喝了一杯酒，摇摇晃晃地来到独孤宇面前，“我来说说，你对我小妹的指控一个都不成立。”
“陛下，容我替小妹申辩。”
“好。”
金戈冲着独孤宇笑了笑：“你说那四名轿夫是被这蚀骨银针所杀，仅凭这蚀骨银针就断定是药师谷的人所为？又仅凭我小妹还在邺京，就断定她就是两起命案的真凶，是不是？”
“当然。”独孤宇信心满满的道。
“那我刚刚用我弟弟的酒杯打你，你怎么一口咬定是我弟弟呢？”金戈冷冷笑着，继续道，“难道不是仅凭这酒杯是我弟弟的吗？这两起命案，有人用蚀骨银针作案，你就断定是药师谷的人所为，说我小妹是真凶，你有没有想过会是栽赃嫁祸呢？好，按照你的指控，说我小妹是真凶，那我请问你，动机呢？杀人总要有个动机，是不是？张副统领和王煜中郎将，跟我小妹有什么仇什么怨？我小妹与我初到邺京，与他们素未蒙面，她为何要痛下杀手，至他们于死地？”
一连串的提问，让在场的众人都觉得金戈说得非常有道理，更何况，刚刚他用了一个很不光彩的实例来印证自己的推断，不由得不让在场的众人信以为真。
可是，独孤宇倒是非常自信，眼底射出一道仇恨复杂的毒光，盯着金戈，伸手指向一旁跪着的虫芊眠，“因为，她就是当年鄂王叶将至密谋反叛，火烧皇宫时侥幸逃生的余孽，鄂王叶将至唯一的私生女，药师谷谷主虫不知的外孙女——叶芊眠，也就是当年下落不明的芊芊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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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危机似乎还没有结束，正当众人又回到各自座位后，身为大理寺卿的独孤宇，匆匆走进了中和殿，径直参拜骁帝道：“臣，大理寺卿独孤宇，参将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皇上。”独孤宇并没有起身，反而是目光划过金戈和虫芊眠，闪烁着一丝冰冷，转头又向骁帝道，“臣有本启奏……”
“朕不是说过，若非事情紧要，不要在宴会上商议政务吗？”听到独孤宇有事情要奏报，本就因为刚刚的事闹得心烦的骁帝，似乎有些不高兴了。
“是关于中央大街张副统领被杀案，以及朱雀桥王煜中郎将被害一案的真相。情况紧急，臣不得不赶来奏报。”
“嗯，朕记得说过，有关这几宗命案的进展，要随时上报给朕。”骁帝听闻是关于近几日的命案，紧皱的双眉立即舒展开来，“说说吧！你有什么发现？非要在这个时候说？”
独孤宇直起身，道：“臣在查张副统领被杀案时，发现他身上所中四十七处伤口，皆是针孔般大小，经过仵作验证，应该是绣花针类的暗器所致，并在四名轿夫身上，臣找到了暗器……”
说着，从怀里拿出证物递呈给了太监，由太监交到骁帝手中，骁帝一瞧竟是银针，不由得问道：“就是这个暗器吗？”
“没错，每名轿夫的致命伤，都源于此物。”独孤宇点了点头道。
“能查出这些暗器出自何门何派吗？”
“当然，怎会查不出来？”独孤宇淡淡说道，“此物名曰‘蚀骨银针’，是药师谷医病救人的器具，遇到不测时还能用来防身。”
坐在金戈身边的虫芊眠登时一怔，瞬间，攥紧了拳头，金戈隐隐觉察到了异样，按住她的手腕，轻轻摇了摇头。
“药师谷？”骁帝笑了一声，“那你查到凶手了没有？”
独孤宇点了点头，“陛下圣明，臣已经将嫌犯查的一清二楚。”独孤宇的头缓缓转向金戈身边的虫芊眠指了指，“她！就是此案的真凶，药师谷现任谷主虫芊眠。”
虫芊眠不动声色，倒是这个指证震惊了在座的所有人。
“独孤宇，你开什么玩笑？”金弋忍不住跳了起来，暴喝一声，“人家虫姑娘，当初是陛下请来替宫旭诊病的，后来是云罗恳请她留在邺京参加这次婚宴，你说她是凶手？就仅凭这几枚银针，就敢由此决断？我看你这大理寺卿，一定有不少冤假错案，回去一定要好好查查了。”
“金弋！”
骁帝喝止住了金弋言行，道：“先听他把话说完。”
“朱雀桥的王煜是中毒而亡，此毒是致幻致阴的奇毒，中毒者要么七孔流血，要么彻底疯掉。据臣所知，药师谷不但医病救人天下闻名，更是具有研制奇毒的本事，这也是人尽皆知。”
“真有此事？”骁帝听罢，不由得将目光移向虫芊眠身上。
“没错。”虫芊眠应了一声，“药师谷之所以专研毒药，不是为了毒害他人，相反是为了找出解毒的办法，而提炼毒药看看其中可有解毒的成份，想不到却被世人误解，说我药师谷是研制剧毒的高手。”
“虫姑娘，你承认了便好。”独孤宇微微笑道，“陛下面前所摆放的，可是你随身携带的蚀骨银针？或者，大家也可以比对一二，看看她身上携带的银针，和杀死轿夫的银针到底是不是一样的。”
“是。”虫芊眠很爽快，“陛下面前所呈送的银针，确实是蚀骨银针，也确实是我药师谷独门所用。”
“那既然这样，尸体上有你药师谷的独门银针，而你又恰好就在邺京，那本官是不是可以怀疑你和这两宗命案有关联呢？”独孤宇将矛头直指虫芊眠。
一时间，虫芊眠不知该如何反驳，物证就摆在自己的面前，那确实是药师谷的独门所用的蚀骨银针，由不得她抵赖否认。
所以，她沉默了。
独孤宇暗中得意，猛然间，一个酒杯向他飞了过来，他侧头闪过，定睛一瞧酒杯飞来的方向，正是金弋所坐的位置，且他的平几上已经没了酒杯。
“陛下，金弋太过放肆了，他竟然用酒杯飞掷微臣。”
“陛下，冤枉啊！我没有啊。”
“你冤枉，那你平几上怎么没有酒杯了？”
“是我扔的。”
金戈的声音传进了独孤宇的耳中，见他缓缓起身，又喝了一杯酒，摇摇晃晃地来到独孤宇面前，“我来说说，你对我小妹的指控一个都不成立。”
“陛下，容我替小妹申辩。”
“好。”
金戈冲着独孤宇笑了笑：“你说那四名轿夫是被这蚀骨银针所杀，仅凭这蚀骨银针就断定是药师谷的人所为？又仅凭我小妹还在邺京，就断定她就是两起命案的真凶，是不是？”
“当然。”独孤宇信心满满的道。
“那我刚刚用我弟弟的酒杯打你，你怎么一口咬定是我弟弟呢？”金戈冷冷笑着，继续道，“难道不是仅凭这酒杯是我弟弟的吗？这两起命案，有人用蚀骨银针作案，你就断定是药师谷的人所为，说我小妹是真凶，你有没有想过会是栽赃嫁祸呢？好，按照你的指控，说我小妹是真凶，那我请问你，动机呢？杀人总要有个动机，是不是？张副统领和王煜中郎将，跟我小妹有什么仇什么怨？我小妹与我初到邺京，与他们素未蒙面，她为何要痛下杀手，至他们于死地？”
一连串的提问，让在场的众人都觉得金戈说得非常有道理，更何况，刚刚他用了一个很不光彩的实例来印证自己的推断，不由得不让在场的众人信以为真。
可是，独孤宇倒是非常自信，眼底射出一道仇恨复杂的毒光，盯着金戈，伸手指向一旁跪着的虫芊眠，“因为，她就是当年鄂王叶将至密谋反叛，火烧皇宫时侥幸逃生的余孽，鄂王叶将至唯一的私生女，药师谷谷主虫不知的外孙女——叶芊眠，也就是当年下落不明的芊芊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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