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昔日起因
这是最后一个行宫，是修罗殿仅剩的唯一屏障，打败天王宫的镇守，大明宫便近在咫尺。
只是，没想到这镇守天王宫的人竟是昔日的鄂王——叶将至。
“如果不是几个微小的细节，你几乎已经让我们所有人都相信，策划连环命案的真凶，就是车骑将军叶丛莱，我更不会那么肯定你还活在这世上。”重新平复心情的金戈，凝视着叶将至侃侃而谈。
“什么细节？”叶将至的目光移到金戈身上，好奇地问道。
“第一、冯彪承认是东湖花船杀死耿钟与邹谯的真凶，但经过足迹鉴定发现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血脚印是一个坡脚的老人，他想要保护这个坡脚的老人；第二、叶丛莱在自己的府上用铁锤袭击宋远溪，那个铁锤太小了，经过后来几番比对根本不是杀死耿钟和邹谯所用的铁锤；第三、张胜贤死前被人控制，此人善用红线，还有无头将军身上的小孔，都是用红线操控，我返回缥缈峰查过，这种武功名叫弑神·提线木偶，是药师谷的独门绝技。”
“一个血脚印、一柄双锤和几根红线，你就能怀疑昔日的鄂王还活着？”叶将至冷冷地盯着金戈，心中有所不服地说道。
金戈的目光望着叶将至，冷声道：“真正让我怀疑你还活着的事第四点，彪叔在被我们设计擒住的时候，自称是鄂王故人，却又守口如瓶不肯将真相说出来，他这是欲盖弥彰。他在保护谁？除了小虫子，也就只有已死的鄂王殿下了吧！？”
叶将至愣了半晌，慢慢点了点头道：“是的，是他协助我杀掉耿钟和邹谯……”
（回忆）
东湖花船上——
大司徒邹谯的背后出现了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瞬间抡起了铁锤。花船上的灯光正好将他的影子照在邹谯面前的甲板上，邹谯颤抖着猛地转过身，这黑衣人手中的铁锤就已经重重地落了下来。
“砰！”
一声巨响，鲜血横流，大司徒邹谯就倒在了血泊中。
耿钟听到了惨叫声，立即站起身来，拔出了自己的佩剑，向船尾而来。然而，又是一声“砰”的巨响，铁锤从天而降，砸在了耿钟的头顶，他一动不动，双眼直直地看着前面鲜血从后脑缓缓流出，紧接着，身子重重地倒在地上。
花船上闪出一个人影，披着黑色斗篷，冯邦拿着铁锤缓缓地抬起头，脸上露出了微笑，站在他对面的黑色斗篷的人慢慢转过身，天太黑，没有人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须臾，他掀去了风帽，正是鄂王叶将至。
他冲着冯邦也是浅浅一笑，点了点头。
叶将至叹了口气道：“他在护国公做管家十几年，一直在密切关注着这些仇人的动向。”
“所以，你才会对他们的行踪了如指掌。”金戈道。
“没错。”叶将至点点头，却仍有遗憾，“可是，冯彪有很多次机会可以杀掉宋远溪。若不是我说动他，他一定不会在护国公府动手，这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他……”
（回忆）
深夜，护国公府里静悄悄，在花的六角亭前，冯彪飞掠而来，落在池塘边的巨石旁。
“是你吗？”冯彪轻声喊着道。
突然，巨石后叶将至穿着黑袍，跛着脚只露出一半的身影，沙哑地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
“不太顺利，那小子一直守在床榻前，寸步不离。”冯彪轻轻地叹了口气道。
叶将至又沙哑地说道：“你是护国公府的管家，岂会找不到机会动手？实在不行，就让宋远溪也和王煜一样。”
“你的意思是……”冯彪抬头看着叶将至，不由得怔了怔。
“没错，下毒。”叶将至沙哑地坚定着说道。
“不，不行，”冯彪摇摇头，拒绝道，“他、他不能死在护国公府，他若是死了，世子和大公子就说不清楚了。”
“事到如今，你还向着他们？”叶将至愤怒地盯着冯彪，沙哑地道，“你难道忘了，我们人不人鬼不鬼，到底是被谁害的？我看你还舍不得护国公府管家这份美差，更怕连累到你宝贝儿子阿泰今后的仕途吧！？”
“不，公子当年灭门之仇，冯彪一日不敢忘记，但是，老爷他对我恩重如山……”
冯彪连连摇头，“阿泰，他、他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还在想什么？”叶将至沙哑地追问道。
“我、我、我，我今晚再试一次吧！”终究，冯彪还是屈服地点了点头。
“很好，”叶将至深吸了口气，沙哑地道，“记住，不惜任何代价，一定要得手！”
“是。”冯彪叹了口气，轻声说道。
听到叶将至讲述着冯彪刺杀前的事情，金戈紧紧攥着拳头，狠狠地道：“就这样，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冯彪替你杀了耿钟和邹谯，还差点杀了宋远溪。你毁了他，还差点毁了你的女儿。”
叶将至抬起头道：“我对不起他们。”
“你现在才想起他们来，是不是太晚了？”金戈愤然地说道，“你利用他们对你的情谊，完成你的复仇大计，你才是十恶不赦的罪人。”
“冯彪就是放不下所谓的情谊，才会贻误我的大事，否则，宋远溪早就该死了。”叶将至的嘴唇颤抖着道。“像冯彪这样的人，终究不能成大事，我对不起他，是逼得他太急了。”
“彪叔是有情有义，到最后也没把你供出来。”
叶将至听到“最后”二字时，猛地抬头看着金戈问道：“小老大，冯彪，他，他还活着吗？”
金戈冷哼一声，转过头看着垂下头的虫芊眠，徐徐言道：“他还活着，我父亲不会滥杀无辜，一定会等到事情大白天下的那日。”
叶将至也总算是松了口气，就又听金戈道：“我觉得像你这样的人，应该不会让小虫子直接参与其中吧！张胜贤、王煜的死，以及皇陵守军都是你联合魔宗犯下的命案吧！？”
“没错，我不会让自己的女儿介入其中，但你应该知道，有些事情并不是我能够预料和控制的。”叶将至的嘴唇颤抖了几下，点了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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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想到这镇守天王宫的人竟是昔日的鄂王——叶将至。
“如果不是几个微小的细节，你几乎已经让我们所有人都相信，策划连环命案的真凶，就是车骑将军叶丛莱，我更不会那么肯定你还活在这世上。”重新平复心情的金戈，凝视着叶将至侃侃而谈。
“什么细节？”叶将至的目光移到金戈身上，好奇地问道。
“第一、冯彪承认是东湖花船杀死耿钟与邹谯的真凶，但经过足迹鉴定发现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血脚印是一个坡脚的老人，他想要保护这个坡脚的老人；第二、叶丛莱在自己的府上用铁锤袭击宋远溪，那个铁锤太小了，经过后来几番比对根本不是杀死耿钟和邹谯所用的铁锤；第三、张胜贤死前被人控制，此人善用红线，还有无头将军身上的小孔，都是用红线操控，我返回缥缈峰查过，这种武功名叫弑神·提线木偶，是药师谷的独门绝技。”
“一个血脚印、一柄双锤和几根红线，你就能怀疑昔日的鄂王还活着？”叶将至冷冷地盯着金戈，心中有所不服地说道。
金戈的目光望着叶将至，冷声道：“真正让我怀疑你还活着的事第四点，彪叔在被我们设计擒住的时候，自称是鄂王故人，却又守口如瓶不肯将真相说出来，他这是欲盖弥彰。他在保护谁？除了小虫子，也就只有已死的鄂王殿下了吧！？”
叶将至愣了半晌，慢慢点了点头道：“是的，是他协助我杀掉耿钟和邹谯……”
（回忆）
东湖花船上——
大司徒邹谯的背后出现了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瞬间抡起了铁锤。花船上的灯光正好将他的影子照在邹谯面前的甲板上，邹谯颤抖着猛地转过身，这黑衣人手中的铁锤就已经重重地落了下来。
“砰！”
一声巨响，鲜血横流，大司徒邹谯就倒在了血泊中。
耿钟听到了惨叫声，立即站起身来，拔出了自己的佩剑，向船尾而来。然而，又是一声“砰”的巨响，铁锤从天而降，砸在了耿钟的头顶，他一动不动，双眼直直地看着前面鲜血从后脑缓缓流出，紧接着，身子重重地倒在地上。
花船上闪出一个人影，披着黑色斗篷，冯邦拿着铁锤缓缓地抬起头，脸上露出了微笑，站在他对面的黑色斗篷的人慢慢转过身，天太黑，没有人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须臾，他掀去了风帽，正是鄂王叶将至。
他冲着冯邦也是浅浅一笑，点了点头。
叶将至叹了口气道：“他在护国公做管家十几年，一直在密切关注着这些仇人的动向。”
“所以，你才会对他们的行踪了如指掌。”金戈道。
“没错。”叶将至点点头，却仍有遗憾，“可是，冯彪有很多次机会可以杀掉宋远溪。若不是我说动他，他一定不会在护国公府动手，这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他……”
（回忆）
深夜，护国公府里静悄悄，在花的六角亭前，冯彪飞掠而来，落在池塘边的巨石旁。
“是你吗？”冯彪轻声喊着道。
突然，巨石后叶将至穿着黑袍，跛着脚只露出一半的身影，沙哑地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
“不太顺利，那小子一直守在床榻前，寸步不离。”冯彪轻轻地叹了口气道。
叶将至又沙哑地说道：“你是护国公府的管家，岂会找不到机会动手？实在不行，就让宋远溪也和王煜一样。”
“你的意思是……”冯彪抬头看着叶将至，不由得怔了怔。
“没错，下毒。”叶将至沙哑地坚定着说道。
“不，不行，”冯彪摇摇头，拒绝道，“他、他不能死在护国公府，他若是死了，世子和大公子就说不清楚了。”
“事到如今，你还向着他们？”叶将至愤怒地盯着冯彪，沙哑地道，“你难道忘了，我们人不人鬼不鬼，到底是被谁害的？我看你还舍不得护国公府管家这份美差，更怕连累到你宝贝儿子阿泰今后的仕途吧！？”
“不，公子当年灭门之仇，冯彪一日不敢忘记，但是，老爷他对我恩重如山……”
冯彪连连摇头，“阿泰，他、他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还在想什么？”叶将至沙哑地追问道。
“我、我、我，我今晚再试一次吧！”终究，冯彪还是屈服地点了点头。
“很好，”叶将至深吸了口气，沙哑地道，“记住，不惜任何代价，一定要得手！”
“是。”冯彪叹了口气，轻声说道。
听到叶将至讲述着冯彪刺杀前的事情，金戈紧紧攥着拳头，狠狠地道：“就这样，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冯彪替你杀了耿钟和邹谯，还差点杀了宋远溪。你毁了他，还差点毁了你的女儿。”
叶将至抬起头道：“我对不起他们。”
“你现在才想起他们来，是不是太晚了？”金戈愤然地说道，“你利用他们对你的情谊，完成你的复仇大计，你才是十恶不赦的罪人。”
“冯彪就是放不下所谓的情谊，才会贻误我的大事，否则，宋远溪早就该死了。”叶将至的嘴唇颤抖着道。“像冯彪这样的人，终究不能成大事，我对不起他，是逼得他太急了。”
“彪叔是有情有义，到最后也没把你供出来。”
叶将至听到“最后”二字时，猛地抬头看着金戈问道：“小老大，冯彪，他，他还活着吗？”
金戈冷哼一声，转过头看着垂下头的虫芊眠，徐徐言道：“他还活着，我父亲不会滥杀无辜，一定会等到事情大白天下的那日。”
叶将至也总算是松了口气，就又听金戈道：“我觉得像你这样的人，应该不会让小虫子直接参与其中吧！张胜贤、王煜的死，以及皇陵守军都是你联合魔宗犯下的命案吧！？”
“没错，我不会让自己的女儿介入其中，但你应该知道，有些事情并不是我能够预料和控制的。”叶将至的嘴唇颤抖了几下，点了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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