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突变
失去意识的程晨被保安随意地丢回了实验室。
“嗯？怎么又回来了？”
拾荒者们疑惑不已。
此时，程晨的情况有些惨不忍睹，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然而更让人惊讶的是，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里流出来的血液竟是黑色的。
杨军第一个跑上前去查探，当他看到程晨这幅模样后，双眼当即通红了起来。
“混蛋！”
杨军浑身因愤怒而剧烈颤抖着，其余拾荒者纷纷沉默了，他们无法想象到底遭受什么样的罪，能使一个生龙活虎的人在短短半天时间内被折磨成这幅样子，而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
“去接水过来！”
杨军对着小弟怒吼，几名壮汉不敢怠慢，急忙拿着铁桶去洗手间装满水提了过来。
杨军利索脱去程晨的衣物，随后用自己的上衣沾水给程晨清洁身体。
为了防止程晨失血过多，他又强行扒下了弟兄的衣物撕成布条状，绑在程晨那些较大的伤口上用来止血，随后又蛮横地抢来几件衣服给程晨穿上。
做完这些，程晨的状态稍微好了一些，最起码没有继续恶化。
拾荒者们并不知道，此时程晨体内的病毒是他们的数百倍。
他们仅仅是注射了稀释的病毒就已经苦不堪言，而此时在程晨体内的则是最纯粹的病毒，其中厉害可想而知。
杨军寸步不离地守在程晨身边，他此时很想抽一支烟，却又怕呛到程晨，那掏出烟的手只好又默默地放了下来。
其它人无法理解这个蛮横无理的糙汉子为何对程晨如此关心，就连杨军自己也说不上来。
自打程晨说自己是孤儿后，他的内心莫名其妙地升起了某种难以言喻的情愫，仿佛俩个命运相似的人遇到了一起，他能够感受到程晨失去母亲时的孤立无援。
保安送餐的时候，杨军拽着保安的衣领质问，并要求医治程晨。
然而保安冷言拒绝了，气急败坏的杨军当下对保安动了手。
很快就有数名保安手握泛着电芒的棍子前来支援，杨军的几个兄弟见杨军情况被动，二话不说地加入混战。
结局自然以手无寸铁的杨军五人被制服而告终，其余拾荒者则继续冷眼旁观。
“什么玩意，一群拾破烂的还想上天了？”
那名保安临走之前还踹了杨军数脚才解气。
杨军被保安队打得浑身是伤，但他还是不忘弄些骨头汤给昏迷中的程晨灌下。
外面的世界已经入夜，实验室里的拾荒者们各自靠着墙角呼呼大睡。
而这时，程晨的手指开始动弹，随后全身开始剧烈颤抖。
一股难以言之的痛苦席卷全身，愣是把昏迷中的程晨给痛醒了。
他感觉自己的脑袋正在撕裂！
痛苦的哀嚎响彻整个实验室，拾荒者们纷纷被惊醒。
只见程晨面色青紫，眼球上翻，不断挥舞拳头砸自己的脑袋。
“小兄弟，你怎么了！”
杨军手足无措地抱住失控的程晨，此时另一边，季博士安排值班的工作人员被眼前的数据波动惊呆了，他连忙向季博士发起呼叫。
没多久，季博士以及其它研究人员便急匆匆地赶到了控制室。
“N8740的基因数据正在发生巨大变化！”
女助理看着数据惊讶地说道，而季博士则满脸兴奋。
“有意思，看来病毒产生了效果。”
“开启观察模式！”
随着季博士一声令下，总端系统开始对程晨身体的变化做出详细的报告。
警告：N8740的基因正在遭受黑忌病毒破坏。
绘画天赋已丧失。
音乐天赋已丧失。
烹饪天赋已丧失。
⋯⋯⋯⋯
⋯⋯⋯⋯
“博士，这样下去，N8740会变成废人的，要不要给他注射血清。”
女助理看着显示器，于心不忍地说道。
啪～
面无表情的季博士反手用力甩了女助理一巴掌。
“我说过，不要教我做事。”
“对不起，博士。”
女助理嘴角被扇出了血，她捂着脸颊不敢抬头直视博士。
程晨的才能天赋依旧在遭受破坏，很明显这不是季博士想要的结果。
“看样子又要失败了！”
渐渐地，他的脸上开始露出失望的神情。
“博士，N8733的基因数据也开始变化了！”
只见监控屏幕里，编号N8733的杨军双眼通红，他疯狂地用血肉模糊的拳头砸向实验室的大门。
“他妈的！给我来救人！”
“什么狗屁实验～什么狗屁博士！这孩子要是死了，我杀光你们。”
收到警报的保安已经开始集结，只要博士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冲进去修理这个下贱的实验体。
“妈的!大半夜搞什么事！这群捡破烂的，等下我非打暴他们！”
一名保安满脸烦躁地骂道。
有人打了个哈欠，笑道：“真是愚蠢，这道门连炸弹都打不进去，哪个憨批竟然想用拳头砸出来！”
就在这名保安发出讥笑声的时候，杨军手臂肌肉忽然诡异地隆起。
“轰～”，一拳落下，大门瞬间皱成废铁压向数名保安。
侥幸没被砸到的保安目瞪口呆地看着杨军，脑袋一片空白。
然而杨军根本没去思考自己身体的变化，他单手抓住一名保安的头颅，怒吼道：“给我医治那孩子！！”
说完这句话后，杨军眼珠向上一翻，笔直地昏倒了过去，很明显，那惊世骇俗的一拳超出了他能承受的身体负荷。
此时研究人员们的表情丰富多彩，尤其是季博士，他无法掩饰脸上的狂喜，杨军的突变无疑是他梦寐以求的结果，这个突变太意外了。
“那一拳应该有兵王级狂人的实力了吧。”
有研究人员啧啧称奇，而季博士笑容更盛。
实验已经进行了大半年寸步未进，许多赞助者已经不再赞助。
而这次的成功案例肯定会给基金会带来更多的赞助商！
有了赞助后，实验投入更多些，到时候如果能掌握病毒激发人体变异的规律，然后把普通人成为狂人的成功率大幅度上升，那么他季博士就是这乱世名垂千古的大功臣。
季博士激动不已：“众生皆是天选者，我的梦想揭开一角了！”
研究人员问道：“博士，要叫医疗部队吗？”
博士点了点头。
“让人好好照料N8733，等他醒来后转移到重点研究室。”
很快，凌乱的实验室外就来了一队医疗人员，他们火急火燎地提着担架抬走了程晨以及杨军，最后才去救援那些受伤的保安。
程晨的病情已经稳定了些许，先前杨军为他所做的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知道这些都始于一个美丽的误会，但即便如此，内心还是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些许温存。
不一会儿程晨被安置在了病床上，医生取出血清，只要注射后，程晨的体内的病毒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清除。
然而就在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程晨的基因数据再次发生突变。
“停！”
季博士急忙用传声机叫住医生，他想继续观察程晨身上的变化，为了印证答案，即便实验体身亡也在所不惜。
季博士喜上眉梢：“又有惊喜了吗？”
显示器发出信息报表。
N8740基因发生变化
偷奸耍滑天赋强化
⋯⋯
偷奸耍滑天赋强化
⋯⋯
偷奸耍滑天赋强化
总端连续提示了三次欺耍奸天赋强化才停下来。
“⋯⋯”
在场的研究人员惊呆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N8749竟然连续加强了三次耍奸天赋，实在有些意外，同时内心疑惑，耍奸也能算是天赋？
这根本就不是他们想要的非自然变异，有人惋惜道：“可惜了，如果强化了其它有用的天赋，那他在那个领域绝对会出类拔萃。”
“这小家伙因该很喜欢耍奸阿，不然天赋怎么会强化到这个方面上。”
“弄了那么久，就给我看这个？”
季博士此时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甚至开始怀疑系统是不是出错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程晨的手腕处突然闪过一阵微小的电弧，有那么一刹那，基因探测手环上的N8740字样虚晃了一下，随即暗淡了下去。
研究人员提醒道：“博士，N8740已稳定，他自己抗过去了。”
季博士摆了摆手，懒得再关注程晨。
与此同时，程晨的脑海世界异象环生，繁星点缀，如同盛夏夜一般。
只见一只栩栩如生的巨大眼睛在脑海里的夜空豁然睁开，那金黄色的瞳孔上有神泽忽隐忽现。
就在程晨呆若木鸡的时候，繁星开始暗淡。
没过多久，精神世界漆黑一片，只剩下一只巨大的金色眼睛注视着自己。
面对金色巨眼的注视，程晨呼吸急促，心跳更是开始狂跳，他全身僵硬，感觉所有的关节都被禁锢了。
恐惧！
不安！
无助！
各种负面情绪涌上心头。
那金色巨眼的瞳孔仿佛是一道深渊，而自己正在跌入其中。
这是什么鬼东西？
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就在程晨思绪万千的时候，金色巨眼缓缓闭合，脑海终于恢复了平静，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而程晨的内心仍在悸动，好奇心驱使下，他还是忍不住闭上眼睛试图回到刚才的状态。
然而都是徒劳，繁星和巨眼彻底消失了。
“刚才的那些是幻觉吗？可那只眼睛也太逼真了！不会是被黑蛾病毒给毒坏脑子了吧？”
“嗯！一定是中毒产生幻觉了！太特么可怕了，我刚才差点吓尿了，还好强行忍住了！”
“幻觉！幻觉而已。这世界没有鬼的！要相信科学！”
程晨在内心给了自己这样的答案后，内心安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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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么又回来了？”
拾荒者们疑惑不已。
此时，程晨的情况有些惨不忍睹，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然而更让人惊讶的是，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里流出来的血液竟是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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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
杨军浑身因愤怒而剧烈颤抖着，其余拾荒者纷纷沉默了，他们无法想象到底遭受什么样的罪，能使一个生龙活虎的人在短短半天时间内被折磨成这幅样子，而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
“去接水过来！”
杨军对着小弟怒吼，几名壮汉不敢怠慢，急忙拿着铁桶去洗手间装满水提了过来。
杨军利索脱去程晨的衣物，随后用自己的上衣沾水给程晨清洁身体。
为了防止程晨失血过多，他又强行扒下了弟兄的衣物撕成布条状，绑在程晨那些较大的伤口上用来止血，随后又蛮横地抢来几件衣服给程晨穿上。
做完这些，程晨的状态稍微好了一些，最起码没有继续恶化。
拾荒者们并不知道，此时程晨体内的病毒是他们的数百倍。
他们仅仅是注射了稀释的病毒就已经苦不堪言，而此时在程晨体内的则是最纯粹的病毒，其中厉害可想而知。
杨军寸步不离地守在程晨身边，他此时很想抽一支烟，却又怕呛到程晨，那掏出烟的手只好又默默地放了下来。
其它人无法理解这个蛮横无理的糙汉子为何对程晨如此关心，就连杨军自己也说不上来。
自打程晨说自己是孤儿后，他的内心莫名其妙地升起了某种难以言喻的情愫，仿佛俩个命运相似的人遇到了一起，他能够感受到程晨失去母亲时的孤立无援。
保安送餐的时候，杨军拽着保安的衣领质问，并要求医治程晨。
然而保安冷言拒绝了，气急败坏的杨军当下对保安动了手。
很快就有数名保安手握泛着电芒的棍子前来支援，杨军的几个兄弟见杨军情况被动，二话不说地加入混战。
结局自然以手无寸铁的杨军五人被制服而告终，其余拾荒者则继续冷眼旁观。
“什么玩意，一群拾破烂的还想上天了？”
那名保安临走之前还踹了杨军数脚才解气。
杨军被保安队打得浑身是伤，但他还是不忘弄些骨头汤给昏迷中的程晨灌下。
外面的世界已经入夜，实验室里的拾荒者们各自靠着墙角呼呼大睡。
而这时，程晨的手指开始动弹，随后全身开始剧烈颤抖。
一股难以言之的痛苦席卷全身，愣是把昏迷中的程晨给痛醒了。
他感觉自己的脑袋正在撕裂！
痛苦的哀嚎响彻整个实验室，拾荒者们纷纷被惊醒。
只见程晨面色青紫，眼球上翻，不断挥舞拳头砸自己的脑袋。
“小兄弟，你怎么了！”
杨军手足无措地抱住失控的程晨，此时另一边，季博士安排值班的工作人员被眼前的数据波动惊呆了，他连忙向季博士发起呼叫。
没多久，季博士以及其它研究人员便急匆匆地赶到了控制室。
“N8740的基因数据正在发生巨大变化！”
女助理看着数据惊讶地说道，而季博士则满脸兴奋。
“有意思，看来病毒产生了效果。”
“开启观察模式！”
随着季博士一声令下，总端系统开始对程晨身体的变化做出详细的报告。
警告：N8740的基因正在遭受黑忌病毒破坏。
绘画天赋已丧失。
音乐天赋已丧失。
烹饪天赋已丧失。
⋯⋯⋯⋯
⋯⋯⋯⋯
“博士，这样下去，N8740会变成废人的，要不要给他注射血清。”
女助理看着显示器，于心不忍地说道。
啪～
面无表情的季博士反手用力甩了女助理一巴掌。
“我说过，不要教我做事。”
“对不起，博士。”
女助理嘴角被扇出了血，她捂着脸颊不敢抬头直视博士。
程晨的才能天赋依旧在遭受破坏，很明显这不是季博士想要的结果。
“看样子又要失败了！”
渐渐地，他的脸上开始露出失望的神情。
“博士，N8733的基因数据也开始变化了！”
只见监控屏幕里，编号N8733的杨军双眼通红，他疯狂地用血肉模糊的拳头砸向实验室的大门。
“他妈的！给我来救人！”
“什么狗屁实验～什么狗屁博士！这孩子要是死了，我杀光你们。”
收到警报的保安已经开始集结，只要博士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冲进去修理这个下贱的实验体。
“妈的!大半夜搞什么事！这群捡破烂的，等下我非打暴他们！”
一名保安满脸烦躁地骂道。
有人打了个哈欠，笑道：“真是愚蠢，这道门连炸弹都打不进去，哪个憨批竟然想用拳头砸出来！”
就在这名保安发出讥笑声的时候，杨军手臂肌肉忽然诡异地隆起。
“轰～”，一拳落下，大门瞬间皱成废铁压向数名保安。
侥幸没被砸到的保安目瞪口呆地看着杨军，脑袋一片空白。
然而杨军根本没去思考自己身体的变化，他单手抓住一名保安的头颅，怒吼道：“给我医治那孩子！！”
说完这句话后，杨军眼珠向上一翻，笔直地昏倒了过去，很明显，那惊世骇俗的一拳超出了他能承受的身体负荷。
此时研究人员们的表情丰富多彩，尤其是季博士，他无法掩饰脸上的狂喜，杨军的突变无疑是他梦寐以求的结果，这个突变太意外了。
“那一拳应该有兵王级狂人的实力了吧。”
有研究人员啧啧称奇，而季博士笑容更盛。
实验已经进行了大半年寸步未进，许多赞助者已经不再赞助。
而这次的成功案例肯定会给基金会带来更多的赞助商！
有了赞助后，实验投入更多些，到时候如果能掌握病毒激发人体变异的规律，然后把普通人成为狂人的成功率大幅度上升，那么他季博士就是这乱世名垂千古的大功臣。
季博士激动不已：“众生皆是天选者，我的梦想揭开一角了！”
研究人员问道：“博士，要叫医疗部队吗？”
博士点了点头。
“让人好好照料N8733，等他醒来后转移到重点研究室。”
很快，凌乱的实验室外就来了一队医疗人员，他们火急火燎地提着担架抬走了程晨以及杨军，最后才去救援那些受伤的保安。
程晨的病情已经稳定了些许，先前杨军为他所做的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知道这些都始于一个美丽的误会，但即便如此，内心还是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些许温存。
不一会儿程晨被安置在了病床上，医生取出血清，只要注射后，程晨的体内的病毒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清除。
然而就在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程晨的基因数据再次发生突变。
“停！”
季博士急忙用传声机叫住医生，他想继续观察程晨身上的变化，为了印证答案，即便实验体身亡也在所不惜。
季博士喜上眉梢：“又有惊喜了吗？”
显示器发出信息报表。
N8740基因发生变化
偷奸耍滑天赋强化
⋯⋯
偷奸耍滑天赋强化
⋯⋯
偷奸耍滑天赋强化
总端连续提示了三次欺耍奸天赋强化才停下来。
“⋯⋯”
在场的研究人员惊呆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N8749竟然连续加强了三次耍奸天赋，实在有些意外，同时内心疑惑，耍奸也能算是天赋？
这根本就不是他们想要的非自然变异，有人惋惜道：“可惜了，如果强化了其它有用的天赋，那他在那个领域绝对会出类拔萃。”
“这小家伙因该很喜欢耍奸阿，不然天赋怎么会强化到这个方面上。”
“弄了那么久，就给我看这个？”
季博士此时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甚至开始怀疑系统是不是出错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程晨的手腕处突然闪过一阵微小的电弧，有那么一刹那，基因探测手环上的N8740字样虚晃了一下，随即暗淡了下去。
研究人员提醒道：“博士，N8740已稳定，他自己抗过去了。”
季博士摆了摆手，懒得再关注程晨。
与此同时，程晨的脑海世界异象环生，繁星点缀，如同盛夏夜一般。
只见一只栩栩如生的巨大眼睛在脑海里的夜空豁然睁开，那金黄色的瞳孔上有神泽忽隐忽现。
就在程晨呆若木鸡的时候，繁星开始暗淡。
没过多久，精神世界漆黑一片，只剩下一只巨大的金色眼睛注视着自己。
面对金色巨眼的注视，程晨呼吸急促，心跳更是开始狂跳，他全身僵硬，感觉所有的关节都被禁锢了。
恐惧！
不安！
无助！
各种负面情绪涌上心头。
那金色巨眼的瞳孔仿佛是一道深渊，而自己正在跌入其中。
这是什么鬼东西？
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就在程晨思绪万千的时候，金色巨眼缓缓闭合，脑海终于恢复了平静，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而程晨的内心仍在悸动，好奇心驱使下，他还是忍不住闭上眼睛试图回到刚才的状态。
然而都是徒劳，繁星和巨眼彻底消失了。
“刚才的那些是幻觉吗？可那只眼睛也太逼真了！不会是被黑蛾病毒给毒坏脑子了吧？”
“嗯！一定是中毒产生幻觉了！太特么可怕了，我刚才差点吓尿了，还好强行忍住了！”
“幻觉！幻觉而已。这世界没有鬼的！要相信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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