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活着
夜晚，冷飕飕的风吹过来。绝世笑清醒了些，本来被酒弄得热热的脸也舒爽很多。两人从卫灵宫内走到外面，冰冷的月光映在大地上，两人身后淡淡的两个影子变换不同的形状，周围的风吹得轻轻作响。
“我们有多久没有这样悠闲的散步了。”卫真先开口。
绝世笑轻轻一笑，说：“那是你，你这个卫宫主整天忙东忙西，我可天天都这样悠闲。”
卫真咧起嘴一笑，说：“是啊，我先前从没觉得一宫之主如此麻烦，起初我一个人在玄界走动，发现独木难支；于是加入了玄灵宫，凭着自己一身武力，也混到了副宫主的位置，哪里有不平就去哪里。可是后面才发现，上面有人，事事也是半点不由人，那些宗门宗主，全是些见利忘义的狗贼！后来我又想自己创建宗门便是，可是等我自己亲自做了，才发现哪有那么简单，宗门大大小小的事务，全都要处理，最麻烦的便是经济来源了，创立一个宗门，便是不小的费用，更别说后面那些宗门的日常开销，为此我是煞费苦心，还好我遇到了这群人，马在飞，苏环，陈长老，还有韩小子，他们可给我帮了大忙了。”
绝世笑点点头，突然问：“你知道程云中了寒毒吗，武功尽失，连性命也差点没保住。”
卫真愣了一下，停住脚步：“害，说这个干什么，那人不提也罢。还是说你怀疑是我干的。”卫真回过头看着他。
绝世笑倒没想到他会这么想，说：“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不可能干出这事。我问这个是因为昨天程云他夫人亲自来找我……。”
绝世笑一五一十地将昨夜那妇人的事情告诉卫真，卫真轻抚着自己下颌，说：“程夫人已多年退隐，至少有数十年没出现了，连我在玄灵宫都没见过一面，她昨天竟然现身来找你，这其中恐怕大有缘由，但我现已不属于玄灵宫了，这缘由我不想去思考，程云是死是活也与我无关。”
“程云他是死不了了。”绝世笑将医治他的事情也告诉了卫真，卫真昂头看着明月，轻轻叹息一声，说：“兄弟你这又是何必呢，我跟程云早已两清，我既然敢脱离玄灵宫，便不怕他报复。不过也罢，就此，我跟他便真正两清，我卫真在也不欠他什么。”
绝世笑轻轻拍拍他的肩，两人一阵无言。
过了许久，卫真又笑着开口道：“兄弟，我过两天有桩大事要干，哪天我要是突然不见了，你就在宫里给我熬些补药，等我回来补补”
绝世笑也笑：“怎么，现在连我也要瞒了？”
“哪里的话，实在是因为这事还没确定下来，机不可失。我随时都准备着离开，到时候再去通知你肯定来不及了，我实在……”卫真连忙解释。
绝世笑打断他：“哈哈，你还是这样，做兄弟的，都理解。”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寂静得只有草里的蝈蝈叫个不停。
卫真随手拈起一根野草，在嘴里嚼嚼：“也不知道小凤那家伙怎么样了，还有忱瑶那丫头，你把她一个人丢笑林，你也不怕她乱跑。”
绝世笑也拈起一根野草塞进嘴里：“我把忱瑶那丫头丢给小凤了，他比较闲，让他去教。”
“你俩什么时候时候商量好的，也不问问我这个大哥的意。”
“把忱瑶丢给你这个大忙人才不靠谱，况且你卫灵宫树大招风，我担心她的安全，十年前她命好躲过一劫，这次我再不能置她于危险之间了。”
“也是。”卫真摸摸头，“不过你后面有什么打算吗？”
绝世笑将草碎叶吐出，说：“我能怎么样，当然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就看着你们这些正道人士如何击退黑暗，拯救世界了。”
“你就别调侃我们了，心中跳动的热血让我们这群傻子制不住的想要出手啊哈哈。”卫真挥了挥他健壮的胳膊。
“我知道我怎么讲你们都不会听的，我能做的也只有劝你们小心，替你们炼好药丹，救救你们的小命了。”
“绝世神医要救我们的命，哪个不长眼的小鬼敢勾我们的魂哈哈。”卫真拍了拍他的胸膛，发出响亮的两声‘砰砰’。
“话说我记得我白天是在小路的一处茂盛林子里睡着的，怎么醒来就到了你们卫灵宫了，而且我才几个月没去卫灵宫，那小路怎么荒废成那样，草足足比人还高？”
“嗯？这怎么可能，是马在飞那小子发现你的，他说他回来的时候，看见一人晕在大路上，他便带回了卫灵宫。是苏环那姑娘把你认出来了才叫的我，否则我这会还在外面办事呢。况且那小路我前几天才经过，草最深的地方也不过人小腿，老妖怪你莫不是喝醉了，你这酒量可不行啊哈哈！”
“不对，下午我确实是往小路走的，除非又是那事找上门了。”
“嗯，这东西可不好惹啊，不过这么多年你都熬过来了，这次应该也不会怎么样。”
“死倒是没什么，我活了几千年，早活够了。只是这种不能控制自己身体的感觉还真是糟糕。”
“也是，你这个老妖怪恐怕早就看透世事人生了，不过你活了几千年，看着自己的挚爱亲友一个个死去，自己却依旧年轻，然后认识另一批挚爱好友，再看着他们老去死去，一次次的重复这种感觉，不知道该说这长生不老是赚还是亏呢。”
“哈哈。”绝世笑叹息的一笑，“不论是赚是亏，我现在已经没了后悔的权利，只能得过且过，等到哪天被人一刀呜呼，也算是解脱了。”
“你这个老妖怪，可不能比我先死，不然还得要我去给你收尸。我堂堂卫灵宫宫主，可拉不下这个脸。”
“那我便尽量好好活着。”
“哈哈好，咱们三个，还有瑶丫头，还有我卫灵宫的众英杰，都得好好活着！”
“全都得，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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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有多久没有这样悠闲的散步了。”卫真先开口。
绝世笑轻轻一笑，说：“那是你，你这个卫宫主整天忙东忙西，我可天天都这样悠闲。”
卫真咧起嘴一笑，说：“是啊，我先前从没觉得一宫之主如此麻烦，起初我一个人在玄界走动，发现独木难支；于是加入了玄灵宫，凭着自己一身武力，也混到了副宫主的位置，哪里有不平就去哪里。可是后面才发现，上面有人，事事也是半点不由人，那些宗门宗主，全是些见利忘义的狗贼！后来我又想自己创建宗门便是，可是等我自己亲自做了，才发现哪有那么简单，宗门大大小小的事务，全都要处理，最麻烦的便是经济来源了，创立一个宗门，便是不小的费用，更别说后面那些宗门的日常开销，为此我是煞费苦心，还好我遇到了这群人，马在飞，苏环，陈长老，还有韩小子，他们可给我帮了大忙了。”
绝世笑点点头，突然问：“你知道程云中了寒毒吗，武功尽失，连性命也差点没保住。”
卫真愣了一下，停住脚步：“害，说这个干什么，那人不提也罢。还是说你怀疑是我干的。”卫真回过头看着他。
绝世笑倒没想到他会这么想，说：“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不可能干出这事。我问这个是因为昨天程云他夫人亲自来找我……。”
绝世笑一五一十地将昨夜那妇人的事情告诉卫真，卫真轻抚着自己下颌，说：“程夫人已多年退隐，至少有数十年没出现了，连我在玄灵宫都没见过一面，她昨天竟然现身来找你，这其中恐怕大有缘由，但我现已不属于玄灵宫了，这缘由我不想去思考，程云是死是活也与我无关。”
“程云他是死不了了。”绝世笑将医治他的事情也告诉了卫真，卫真昂头看着明月，轻轻叹息一声，说：“兄弟你这又是何必呢，我跟程云早已两清，我既然敢脱离玄灵宫，便不怕他报复。不过也罢，就此，我跟他便真正两清，我卫真在也不欠他什么。”
绝世笑轻轻拍拍他的肩，两人一阵无言。
过了许久，卫真又笑着开口道：“兄弟，我过两天有桩大事要干，哪天我要是突然不见了，你就在宫里给我熬些补药，等我回来补补”
绝世笑也笑：“怎么，现在连我也要瞒了？”
“哪里的话，实在是因为这事还没确定下来，机不可失。我随时都准备着离开，到时候再去通知你肯定来不及了，我实在……”卫真连忙解释。
绝世笑打断他：“哈哈，你还是这样，做兄弟的，都理解。”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寂静得只有草里的蝈蝈叫个不停。
卫真随手拈起一根野草，在嘴里嚼嚼：“也不知道小凤那家伙怎么样了，还有忱瑶那丫头，你把她一个人丢笑林，你也不怕她乱跑。”
绝世笑也拈起一根野草塞进嘴里：“我把忱瑶那丫头丢给小凤了，他比较闲，让他去教。”
“你俩什么时候时候商量好的，也不问问我这个大哥的意。”
“把忱瑶丢给你这个大忙人才不靠谱，况且你卫灵宫树大招风，我担心她的安全，十年前她命好躲过一劫，这次我再不能置她于危险之间了。”
“也是。”卫真摸摸头，“不过你后面有什么打算吗？”
绝世笑将草碎叶吐出，说：“我能怎么样，当然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就看着你们这些正道人士如何击退黑暗，拯救世界了。”
“你就别调侃我们了，心中跳动的热血让我们这群傻子制不住的想要出手啊哈哈。”卫真挥了挥他健壮的胳膊。
“我知道我怎么讲你们都不会听的，我能做的也只有劝你们小心，替你们炼好药丹，救救你们的小命了。”
“绝世神医要救我们的命，哪个不长眼的小鬼敢勾我们的魂哈哈。”卫真拍了拍他的胸膛，发出响亮的两声‘砰砰’。
“话说我记得我白天是在小路的一处茂盛林子里睡着的，怎么醒来就到了你们卫灵宫了，而且我才几个月没去卫灵宫，那小路怎么荒废成那样，草足足比人还高？”
“嗯？这怎么可能，是马在飞那小子发现你的，他说他回来的时候，看见一人晕在大路上，他便带回了卫灵宫。是苏环那姑娘把你认出来了才叫的我，否则我这会还在外面办事呢。况且那小路我前几天才经过，草最深的地方也不过人小腿，老妖怪你莫不是喝醉了，你这酒量可不行啊哈哈！”
“不对，下午我确实是往小路走的，除非又是那事找上门了。”
“嗯，这东西可不好惹啊，不过这么多年你都熬过来了，这次应该也不会怎么样。”
“死倒是没什么，我活了几千年，早活够了。只是这种不能控制自己身体的感觉还真是糟糕。”
“也是，你这个老妖怪恐怕早就看透世事人生了，不过你活了几千年，看着自己的挚爱亲友一个个死去，自己却依旧年轻，然后认识另一批挚爱好友，再看着他们老去死去，一次次的重复这种感觉，不知道该说这长生不老是赚还是亏呢。”
“哈哈。”绝世笑叹息的一笑，“不论是赚是亏，我现在已经没了后悔的权利，只能得过且过，等到哪天被人一刀呜呼，也算是解脱了。”
“你这个老妖怪，可不能比我先死，不然还得要我去给你收尸。我堂堂卫灵宫宫主，可拉不下这个脸。”
“那我便尽量好好活着。”
“哈哈好，咱们三个，还有瑶丫头，还有我卫灵宫的众英杰，都得好好活着！”
“全都得，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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