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燕子巷
捕快们把尸体平放，面朝上，陈民一眼认出来正是自己的妻子陈颜氏，马上嚎啕大哭。不过他还算镇静，只是跪在地上，用手捶着地面哭泣，而没有一时激动扑向尸体。
围观群众都对陈民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曹操感觉这些围观群众很烦，对李凌捕头说：“让这些围观人群都各自散开，否则抓到衙门问罪。”
李凌的大嗓门喊了一声：“都给老子散开！再不散开的，直接抓到衙门，大刑伺候！”
围观群众们被李凌这一威胁，才吓得各自散去，现场清静了很多。
曹操拿着布片到尸体的腹部进行了比对，确认是尸体衣物上的布片。曹操也注意到尸体的衣服上沾染着污秽，但是这时候也顾不得这些了。现在没有时间仔细验尸，曹操只是根据尸体衣服上的血迹情况判断，女性死者应该是被人用利器刺中胸口正中间而死亡。虽然尸体的脖子似乎折断了，头顶上有一个坑，但这些应该是抛尸的时候造成的。
曹操瞥了一眼女性尸体的面容，感觉好像比自己想象的要稍微苍老一些，曹操看陈民才二十多岁的样子，认为陈颜氏也应该也是二十多岁，但是这女尸的面容看着像是三十多岁的样子，也许是尸体的变化造成的吧，陈民这样的富商总不会娶一个比自己大的女人。
曹操命令捕快把绳子放到井底，让王营把男性尸体也绑好，把男性尸体也拉了上来。
陈民看到男性尸体的面容，大声哭着：“爹！是谁害了你呀，爹！”然后他转身扑向泼皮权牛，声嘶力竭的喊着：“权牛，你杀我妻子和父亲！我跟你拼了！”
权牛吓得往捕快身后躲，在现场捕快的阻止下，好不容易稳住了陈民。
曹操命令捕快们赶快把井底的王营拉上来，然后曹操大致看了一下男性尸体的情况，跟女性死者的致命伤基本一致，也是胸口处被利器刺中而死，而男性尸体脖子折断的程度和头顶的坑更严重一些。虽然枯井下面是软泥沙，还有一些污秽之物，但枯井较深，尸体被扔下去之后还是会折断脖子、摔破头。
王营被拉上来之后，曹操关切的说：“你没事吧？你真是好样的，是一个勇敢的好捕快。”
王营说：“多谢曹大人夸奖。井底下确实恶臭难闻，而且尸体上也被泼了一些屎尿，看来往枯井里倒便桶的，不止权牛一人。以后有必要封掉这口枯井。”
曹操说：“嗯，等这件案子结了，我就命人封堵这口枯井。我现在就下禁令，任何人不得再往这口枯井里倒便桶、扔杂物，否则抓回衙门，严惩不怠。”
王营接着说：“刚才小人在井底下发现了两根麻绳，分别在两具尸体上，在尸体的腹部夹着，也许对破案有用。”
曹操接过王营递过来的麻绳，仔细看了看，两根麻绳大概都跟人的臂展差不多的长度，上面没有血腥味，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也许是凶手背尸体的时候，用来捆尸体的。
曹操对手下的捕快下令：“去找一辆马车过来，把尸体运到义庄，让仵作立即验尸。”
张拓带着三名捕快立即去找马车，剩下的捕快原地休息，保护现场。
经过这一折腾，已经快到正午了，夏季的骄阳晒得人感觉非常炎热，特别是王营，这里属他最累，他想找一个树荫躲避阳光暴晒，却发现枯井十步之内都没有一棵树，只好到十步之外的树底下去乘凉。
捕快们找来马车，将尸体放在马车上，又用席子盖住尸体，将尸体运到义庄去了。
曹操这才有空仔细观察一下这燕子巷的情况，燕子巷是南北两条街的后巷，巷子的路只有十步宽，燕子巷的北面就是北市街的一排房子，大部分都是二层小楼，由于官府要求留出十步宽的道路，有几栋二层小楼的第二层向外凸出一些，这样可以多一些二层的室内面积。
因为燕子巷比较偏僻，大部分房子没有通往燕子巷的后门，只有少数房子留了后门可以直通这燕子巷。
燕子巷的南边是几家深宅大院，枯井所在的位置，正是当朝太仆刘云宅邸的后花园的院墙。
曹操看陈民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问他：“哪个房子是你家？”
刚从悲痛情绪中走出来的陈民用手指了一下左边的一栋二层小楼，说：“那就是我家。”
曹操看了一下，是一套挺精致的小楼，没有通往燕子巷的后门，二层是向外凸出的，看来陈民家里当时建房子的时候，也想多增加一些二层的空间。陈民的家在枯井的西边，距离枯井大概有二十步的距离。
曹操又问：“哪个房子是权牛的家？”
陈民指了一下李凌，说：“李捕头身后的这家就是。”
李捕头赶紧闪身让开，大家看到了一个只有一层的小房子，显得有些破旧，跟周围的那些精致的二层小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来这权牛虽然欺行霸市，但是由于嗜好赌钱，所以家里的光景过得不好。
权牛的这间房子不仅正对着路对面的这口枯井，而且他的房子是有后门的，难怪他每天都往枯井里倒便桶。现在权牛的嫌疑最大，因为他的家离抛尸现场最近，他是有条件打开家里的后门直接往枯井里抛尸的。
不过曹操现在还不敢太早下定论，决定再继续勘察现场，于是对权牛说：“到你家里去看看，去打开后门。”
权牛说：“小人家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后门是虚掩的，没有上锁。”
捕快张拓听完以后，上去直接一推，果然把后门推开了。所有捕快都很懂勘验现场的规矩，没有一个抢着进入现场的，而是让县尉曹操大人最先进入现场，他们都知道自己先进去会破坏现场，会被县尉大人骂的。
曹操走到门口，对权牛说：“你跟在我后面，李捕头，你在后面看着他。”
曹操从后门进入了权牛家的屋子，权牛跟在后面，李凌跟在权牛后面，其他捕快在外面等候。
曹操进去以后发现，权牛家里确实挺寒酸的，房子狭长，屋里比较昏暗，左右两边的住户都是有小院的，但是权牛家里没有小院，他的房子太狭窄了，没法留一个小院。家里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里屋的门上连门板都没有，门上挂着席子当门帘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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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群众都对陈民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曹操感觉这些围观群众很烦，对李凌捕头说：“让这些围观人群都各自散开，否则抓到衙门问罪。”
李凌的大嗓门喊了一声：“都给老子散开！再不散开的，直接抓到衙门，大刑伺候！”
围观群众们被李凌这一威胁，才吓得各自散去，现场清静了很多。
曹操拿着布片到尸体的腹部进行了比对，确认是尸体衣物上的布片。曹操也注意到尸体的衣服上沾染着污秽，但是这时候也顾不得这些了。现在没有时间仔细验尸，曹操只是根据尸体衣服上的血迹情况判断，女性死者应该是被人用利器刺中胸口正中间而死亡。虽然尸体的脖子似乎折断了，头顶上有一个坑，但这些应该是抛尸的时候造成的。
曹操瞥了一眼女性尸体的面容，感觉好像比自己想象的要稍微苍老一些，曹操看陈民才二十多岁的样子，认为陈颜氏也应该也是二十多岁，但是这女尸的面容看着像是三十多岁的样子，也许是尸体的变化造成的吧，陈民这样的富商总不会娶一个比自己大的女人。
曹操命令捕快把绳子放到井底，让王营把男性尸体也绑好，把男性尸体也拉了上来。
陈民看到男性尸体的面容，大声哭着：“爹！是谁害了你呀，爹！”然后他转身扑向泼皮权牛，声嘶力竭的喊着：“权牛，你杀我妻子和父亲！我跟你拼了！”
权牛吓得往捕快身后躲，在现场捕快的阻止下，好不容易稳住了陈民。
曹操命令捕快们赶快把井底的王营拉上来，然后曹操大致看了一下男性尸体的情况，跟女性死者的致命伤基本一致，也是胸口处被利器刺中而死，而男性尸体脖子折断的程度和头顶的坑更严重一些。虽然枯井下面是软泥沙，还有一些污秽之物，但枯井较深，尸体被扔下去之后还是会折断脖子、摔破头。
王营被拉上来之后，曹操关切的说：“你没事吧？你真是好样的，是一个勇敢的好捕快。”
王营说：“多谢曹大人夸奖。井底下确实恶臭难闻，而且尸体上也被泼了一些屎尿，看来往枯井里倒便桶的，不止权牛一人。以后有必要封掉这口枯井。”
曹操说：“嗯，等这件案子结了，我就命人封堵这口枯井。我现在就下禁令，任何人不得再往这口枯井里倒便桶、扔杂物，否则抓回衙门，严惩不怠。”
王营接着说：“刚才小人在井底下发现了两根麻绳，分别在两具尸体上，在尸体的腹部夹着，也许对破案有用。”
曹操接过王营递过来的麻绳，仔细看了看，两根麻绳大概都跟人的臂展差不多的长度，上面没有血腥味，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也许是凶手背尸体的时候，用来捆尸体的。
曹操对手下的捕快下令：“去找一辆马车过来，把尸体运到义庄，让仵作立即验尸。”
张拓带着三名捕快立即去找马车，剩下的捕快原地休息，保护现场。
经过这一折腾，已经快到正午了，夏季的骄阳晒得人感觉非常炎热，特别是王营，这里属他最累，他想找一个树荫躲避阳光暴晒，却发现枯井十步之内都没有一棵树，只好到十步之外的树底下去乘凉。
捕快们找来马车，将尸体放在马车上，又用席子盖住尸体，将尸体运到义庄去了。
曹操这才有空仔细观察一下这燕子巷的情况，燕子巷是南北两条街的后巷，巷子的路只有十步宽，燕子巷的北面就是北市街的一排房子，大部分都是二层小楼，由于官府要求留出十步宽的道路，有几栋二层小楼的第二层向外凸出一些，这样可以多一些二层的室内面积。
因为燕子巷比较偏僻，大部分房子没有通往燕子巷的后门，只有少数房子留了后门可以直通这燕子巷。
燕子巷的南边是几家深宅大院，枯井所在的位置，正是当朝太仆刘云宅邸的后花园的院墙。
曹操看陈民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问他：“哪个房子是你家？”
刚从悲痛情绪中走出来的陈民用手指了一下左边的一栋二层小楼，说：“那就是我家。”
曹操看了一下，是一套挺精致的小楼，没有通往燕子巷的后门，二层是向外凸出的，看来陈民家里当时建房子的时候，也想多增加一些二层的空间。陈民的家在枯井的西边，距离枯井大概有二十步的距离。
曹操又问：“哪个房子是权牛的家？”
陈民指了一下李凌，说：“李捕头身后的这家就是。”
李捕头赶紧闪身让开，大家看到了一个只有一层的小房子，显得有些破旧，跟周围的那些精致的二层小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来这权牛虽然欺行霸市，但是由于嗜好赌钱，所以家里的光景过得不好。
权牛的这间房子不仅正对着路对面的这口枯井，而且他的房子是有后门的，难怪他每天都往枯井里倒便桶。现在权牛的嫌疑最大，因为他的家离抛尸现场最近，他是有条件打开家里的后门直接往枯井里抛尸的。
不过曹操现在还不敢太早下定论，决定再继续勘察现场，于是对权牛说：“到你家里去看看，去打开后门。”
权牛说：“小人家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后门是虚掩的，没有上锁。”
捕快张拓听完以后，上去直接一推，果然把后门推开了。所有捕快都很懂勘验现场的规矩，没有一个抢着进入现场的，而是让县尉曹操大人最先进入现场，他们都知道自己先进去会破坏现场，会被县尉大人骂的。
曹操走到门口，对权牛说：“你跟在我后面，李捕头，你在后面看着他。”
曹操从后门进入了权牛家的屋子，权牛跟在后面，李凌跟在权牛后面，其他捕快在外面等候。
曹操进去以后发现，权牛家里确实挺寒酸的，房子狭长，屋里比较昏暗，左右两边的住户都是有小院的，但是权牛家里没有小院，他的房子太狭窄了，没法留一个小院。家里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里屋的门上连门板都没有，门上挂着席子当门帘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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