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妖魔与枪侠（三）
脱身的同时地面开始振动，天空传来一声巨大的鸟鸣似龙吼又似虎啸，同时地动山摇山河变色，拓跋越川边跑边望向天空，只见一只遮天蔽日的大鸟崛地而起，翅膀一扇振翅百里，翅膀二扇翱翔天际苍穹，翅膀再扇风雨交加天昏地暗。
不是那大妖龙鹰又是谁？大地为之颤抖，众妖齐齐伏地不起，恨不得把头埋到泥土中，手臂长短的黑色羽毛洋洋洒洒的飘落，刺入泥土中，斩断树木，甚至杀掉了那些匍匐在地的妖众。
尽管如此那些蠕动的妖魔依旧不敢动弹分毫，拓跋越川知道这只在天上翱翔的大鸟就是这八百里妖城的主人。
主人已经现身，那么妖都距离自己应该不远了，欣喜的同时拓跋越川也知道真正的危险也随之而来了，为了救出红桑拼上这条命值了。
“红桑！我来救你了！”拓跋越川仰天长啸，骑在那大鸟背上的女子突然泪如雨下笑面如花，终究他还是来了，终究他还是放不下自己。
突然大妖龙鹰一声惊鸣，惊天动地，若不是拓跋越川的修为强横恐怕难以在这一生惊鸣中保持清醒，妖众都倒下了，可是拓跋越川凭借雄厚的内力挺了过去，这一声鸣叫不仅是威慑更是命令，数以万计的妖众倾巢而出漫山遍野的妖魔都浮现在拓跋越川的视线里。
“人类！这里也是你敢来的吗？”东方八百里妖城因为一人天地变色，因为一人数以万计的妖魔倾巢而出，因为一人整个云荒都听到了大妖龙鹰的惊鸣。
“胆子不小！不过来了就别想回去！”
“统领，这小子的脑子肯定不好吃，不然怎么也不会来这里。”
“就是，这小子身手了得，想必身上的肉会很有嚼劲。”妖众沸腾了，虽然这不是八百年来第一次见到活人，可是这个人类身上并没有流淌驱魔人的血。
大妖龙鹰之上的女子轻声恳求道：“能不能放过他？”大妖龙鹰并没有说话，依旧翱翔在天空俯视着脚下的不知死活的人类，女子容颜依旧，身体却早已经是颤抖不止，不停的骂着，“你这个傻子，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为了我不值得的。”
拓跋越川停下脚步昂首挺胸而立，手中虎啸幼牙枪银光大胜，大妖龙鹰目光如炬轻声说道：“他手里拿的是寒枪？”
女子只顾着哭泣，甚至不敢出声生怕地面上的男人发现自己。
妖众开始疯狂的向拓跋越川冲去，此时的拓跋越川心情异常平静，闭上眼睛呢喃道：“文盲，我要先走一步了，山儿，以后的路还长，父亲不能跟在你身边，你可不要像父亲一样走错了路。”说完睁眼战妖魔。
形形色色的妖魔样貌丑陋不堪入目，衣不遮体坦露矫健的肌肉与强壮的骨骼，兵刃更是千奇百怪，有拿木棍的猪头人身猪妖，身高也有两丈余，有手拿锤子的牛头人身妖魔，弯腰驼背样貌狰狞而虎视眈眈，更有成团结队的狼头人身妖魔，以及数不清的小妖杂妖。
“老大，你说这么一个人，为什么要来这么多妖？咱们还收拾不了吗？”一个古灵精怪的小妖抓耳挠腮的看着身边体型巨大的象头人身妖魔问道，只见那身高五丈的鼻子就有三丈的象妖大声豪气的反问一句，“小崽子，你说什么？大点声，我听不见。”
或许是因为身材相差太多，站在地上说话的猴妖声音有点小，没办法他只能爬上象妖的身体，站在肩膀上又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象妖哈哈一笑，“大王的想法我要是能想明白，那我就是大王了。”话音未落三丈有余的鼻子突然拔地而起，冲向天空就一声象吼，随后猛然拍下，一小座山丘就这样被象鼻子夷为平地。
古灵精怪的小猴妖手舞足蹈的在象妖的肩膀上欢呼，“老大威武！老大威武！”
那如同一座小山大小的象妖闷声闷气的说道：“少拍马屁！”
拓跋越川彻底惊住了，这是人类能抗衡的力量吗？当初的北辰星霄又是何其的本事，虽说凝聚了五洲之力，可是与这些妖魔抗衡无疑不是蚍蜉撼树，就算自己修为早已经不是十五年前，可是面对如此庞大以及数量的妖魔，自己简直比蚂蚁还要渺小。
“龙鹰，你出动如此多的妖众，真的就是给我看个热闹吗？”女子泪眼婆娑，死死抓住在天空翱翔的大妖龙鹰，突然大妖龙鹰化形了，一眨眼的功夫便从翱翔九万里的大妖龙鹰变成了一个三十出头的绝美男子，怀中抱着女子从天缓缓而降。
“红桑，你被我抓来怎么说也有两个月的时间了，可是你为什么总是闷闷不乐？为了让你习惯这里，我特意给你建了适合人类居住的房子，给你抓来那么多名婢女服侍于你，可为什么连一个笑脸我都看不到。”
“你不懂我们人类，更何况妖有妖的生活方式，我们人类有我们人类的生活方式，我们不可能走到一起的。”女子语气冰冷，没给大妖龙鹰留有任何回缓的余地。
“人类？我有一个兄弟，他就是半人半妖的存在，后来我们都喜欢上了一个人类女子，不过那个人类女子并不喜欢我……”大妖龙鹰落到地上，不舍得放下了怀中的女子，女子见状急忙站到一边与其拉开距离。
“那个女子跟你长的很像，许多时候我都把你看成了她，如果我那个半妖兄弟也在恐怕也会这么觉得吧？”
“这事你跟我说很多次了，十几年前与你打的天昏地暗的人就是你的兄弟，就是那个半妖吧？”
大妖龙鹰点点头没有继续往下说，女子心中想的都是拓跋越川的安危，要想拓跋越川从数以万计的妖魔包围下全身而退，眼前的龙鹰才是关键。
“后来呢？那个女子怎么了？”
“死了！我的兄弟也因此与我决裂，我并不恨他，所以我制约着所有妖魔不许侵犯人类世界，更不许违背红河湾条约。”
听了这话女子突然打从心底的尊敬起面前的大妖，原来他自己一直都在默默承受着妖族的一切，谁又能想到以人为食的妖竟都被他制约在了这里了。
女子不敢相信的轻声问道：“这些妖会听你的吗？”大妖龙鹰扭过头来，绝美的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轻叹一声说道：“妖魔以实力为尊，他们打不过我，所以没有妖敢违背我，就算那些不自量力的妖不停的向我挑战，也不过是蚍蜉撼树。”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所有小计谋小心思都是徒劳，唯一让大妖龙鹰担心的只有那些偷偷跑出去的妖魔，“千百年来我父亲带领族人跨过雪山来到这里，发动战争导致生灵涂炭，后来我的父亲死在了驱魔先祖李开河的手中，当时的想法只有报仇。”
女子小心翼翼的向大妖龙鹰靠了靠，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想了解更多，来八百里妖城这么久了，虽说妖魔擅长法术变化，可他们却从来不想伪装自己丑陋的面容，不像人类，明明长了一副精致的皮囊，却长了一颗丑陋不堪的心。
妖魔以人为食是改变不了的，就像人吃鸡鸭鱼肉一样，可是面前的大妖让他看不明白，应该算是妖魔中的异类吧？他既然要娶自己，听上去就像一个普通人要跟鸡鸭鱼羊啥的结婚一样。
“我们真的不合适，在我看来，我不过是你口中的食物。”女子衣衫飘逸，柔顺的发丝随风飘荡，虽然单薄却没有一丝的寒冷可言。
“我的父亲曾经娶了一个人类，后来才有了我的弟弟，为了我弟弟我从人类世界偷来了好多秘籍，只希望从小羸弱的弟弟能找到一条变强的路，后来我学会了你们人类的文字，甚至懂了一些入门的医术，弟弟的体质很特殊，不得已才改变了秘籍的修炼方式，这样才能更适合弟弟。”大妖龙鹰每次提及自己的弟弟都有一种温暖浮现在脸上。
“人类母亲走的早，父亲又死在了李开河的手中，在这个世界上属于我的亲人就只剩下我的半妖弟弟了。”大妖龙鹰话刚说完，女子才知道这个活了几百年的大妖竟是如此的孤独。
女子依旧默不作声，她的眼中只有在群妖中奋斗一搏的拓跋越川，那个身材渺小的人类一人一枪为了自己曾放弃过梦想，如今却撇开生死踏足妖城，不是为了自己又是为了谁？或许那天的自己不赌气出走是不是会是另外的结局？自己不会被大妖抓来，不会丢了儿子，更不会让拓跋越川以身犯险，明知道没有退路也要闯一下这妖城，明知道不可能也要试上一试。
在大妖龙鹰的眼中，这个男人就是众多入侵者的一个，普通到不能在如同，或许在这个活了上百年的妖魔眼中，拓跋越川还不如他手中的寒枪耀眼，只听大妖龙鹰接着说道：“可是我所做的一切并没有让他感激，反而对我的恨越来越重，对人类的痛恨也越加的强烈。”
“后来我只能想尽一切办法阻止他，对了我的那个弟弟人类给了他一个响亮的名字，半妖推动者。”此话一出女子终于按耐不住了，原来那个让云荒大泽不停混乱的推动者竟然就是大妖龙鹰的弟弟。
“我开发出来的那些旧书，那些超出人类承受范围的心法秘籍被称为旧书，江湖人都知道旧书的厉害，更知晓那些旧书能给修行者带来怎样的反噬，直到现在那些执迷不悟的人依旧在研习，依旧在寻找。”大妖龙鹰突然自嘲的笑了一声，叹了口气接着道：“我不知道人类是真聪明，还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女子依旧无动于衷，如果这些话被云荒大泽的修行者得知一定会成为大新闻，可是在女人看来这些事情都抵不过拓跋越川的安全。
从山丘脚下一直打到山顶，大妖龙鹰也很奇怪，应该早就结束的战斗为何持续了如此之久，那个男人明显已经受了很重的伤，可是他依旧顽强的抵抗着，手中寒枪的光芒甚至更胜。
数十计妖魔蜂拥而上，起初他们并不知道拓跋越川手中的寒枪有多恐怖，可是当拓跋越川毫不留情的刺死面前的妖魔之时，这些面目狰狞丑陋不堪的妖魔才知道寒枪的可怕。
没有任何加持，甚至没有任何法术，就那么简单的一刺然后手上动作连贯的那么一挑，那只矮小的妖魔就被拓跋越川当场结束了性命，甚至还被虎啸幼牙枪挑飞了出去。
数以万计的妖魔愣住了，人类手中的兵刃竟然有破开妖魔防御的本事，不过这并不是很有效，甚至连阻止妖魔继续前进的威慑力都没有，拓跋越川浴血奋战，几次踉跄倒下又挣扎着爬了起来，枪术挥舞所到之处妖魔不敢近前。
不过人类终究还是体力差了些，就算边打边退想要斩杀数以万计的妖魔也很难实现。
终于那只巨大的象妖动了，巨大的鼻子突然从天而降猛然拍向正在苦苦挣扎的拓跋越川，女子见状大喊一声，“小心！”话音未落拓跋越川便寻声转头看了过去，只见不远处的山顶上不是自己的日子叶红桑又是谁？
“快躲开！”叶红桑撕心力竭的呼喊着，哪里还顾得上自己与拓跋越川的关系？哪里还顾得上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
巨大的象鼻子从天而降，夹杂着毁天灭地的劲风呼啸而来，象妖的体型虽大行动却一点也不迟缓，巨大的象鼻子落下的一瞬间，拓跋越川身边数丈的枯树皆被劲风扯断，甚至连正在象鼻子之下的妖魔同类他也没打算放过。
小妖们哭喊着准备逃命，拓跋越川想要躲开却实在难以挪动半步，那强大而又恐惧的压迫感从天而降直奔头顶而来。
大妖龙鹰见状大吼一声，“象鼻子，别杀太多了！”象妖突然减缓了力道，又听大妖龙鹰喊道：“那些年幼的妖才是我们妖族的未来。”
象妖听明白了话，急忙收起将要落下的鼻子，这一下拍过去入侵者定是没有活命的机会，可是这又要杀死多少自己的同胞呢？
叶红桑红着眼，如泣如诉的说道：“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娶我？为什么千方百计的想让我爱上你？又为什么为我做那么多？”
大妖龙鹰扭头看了一眼叶红桑，坦然道：“你长的与她太像了，曾经的我认为再也见不到她了，是你让我想起了她。”
“原来我就是一个替代品啊？”叶红桑感叹着，不过这些话对于妖魔而言感触并不深，更不需要解释什么，只是等待着叶红桑接下来的话，“是不是只要我同意嫁给你，你就能放过他。”
大妖龙鹰眨了眨眼，绝美的容颜突然疑惑起来，问了一句，“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
叶红桑担心说出真相会让拓跋越川加快死亡，急忙说道：“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从你抓我来这里那一刻开始……我们……就没有……没有关系了。”就算这‘没有关系’四个字在难说出口，她也要说出来，此时此刻叶红桑多想所有妖魔，这个男人就是自己的丈夫，这个男人是来救自己的，可是为了保住拓跋越川，她还是选择了妥协与接受。
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大妖龙鹰转过身来为她擦掉眼泪，又问了一句，“你为什么哭了？是我让你不高兴了吗？”
此时此刻的叶红桑早已经说不出话来，摇了摇头目不转睛的看着拓跋越川，或许这就是他们的最后一面吧，从此天下有叶红桑，也有拓跋越川，可是在无他们了。
“以后的路，小川只能你自己一个人走了，山儿就拜托给你了。”叶红桑心痛如同刀绞，想要喊出来却也成了奢望，她只能在心底呐喊，只能在这个实力强大的大妖面前强颜欢笑。
“放他走吧！我已经答应嫁给你了，在我们人类那边，嫁娶是不能有死亡的，不吉利。”叶红桑把不吉利三个字咬的很重，大妖龙鹰听后也只是莫名的疑惑，明知道有问题却不知是不是问题，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记得父亲曾经好告诉过自己，想要讨人类女子欢心那就不能让她流泪，想要让人类女子记住自己就一定要让她流泪。
“你是在为我哭泣吗？”大妖龙鹰关切的问道，叶红桑满脸泪水的摇了摇头挤出一个笑脸，说道：“今后我都不会在哭了。”
大妖龙鹰不明白为什么，又问道：“为何？”叶红桑没有回答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大妖龙鹰，然后说道：“带我回去吧，这里的味道太难闻了。”
大妖龙鹰长啸一声，众妖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热闹的山峦也突然安静了下来，叶红桑没有转头再看拓跋越川一眼，任凭拓跋越川如何撕心力竭的呼喊，叶红桑也没有回头，或许她不想让拓跋越川看到自己那早已经停不下的眼泪，或许只要一转头叶红桑就会控制不自己疯狂的奔向拓跋越川，太多的或许让叶红桑知道原来自己是如此的深爱着这个男人。
可是这一切早已经回不到从前的样子，回到那间漏风的简陋小屋，回到每天担水做饭挣钱的日子，回到每天吵架的日子，回到那短暂幸福的日子。
大妖龙鹰并没有幻化成龙鹰，而是轻轻抱起了叶红桑，然后轻轻的在她的耳边说道：“父亲告诉过我，人类的寿命很有限，等我给你破了寿命的束缚，这样你我便能永远在一起了。”
叶红桑缓缓闭上了眼睛，问道：“他走了吗？”大妖龙鹰摇了摇头道：“没有！”
“你真的那么喜欢我吗？”
“父亲说过，妖族要想强大就要繁衍，可是我们的繁衍能力不及人类的万分之一，当初父亲提出与人类结合的时候，所有妖魔都是反对的，因为没有任何一只妖想跟自己的食物结合，所以父亲才娶了人类妻子。”大妖龙鹰没有谎言，在叶红桑看来妖魔或许很可怕，不过他们也很单纯，之所以跨过雪山而来，不过是想要一块生存繁衍的地方罢了。
“看来你并不喜欢我。”
“我不知道喜欢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不过你可以教我。”
“我想我也记不起来了。”一人一妖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离开了，只留下拓跋越川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山顶，仰天大吼着，“红桑！红桑！”
可惜的是叶红桑再也听不到拓跋越川的呐喊，难道此一别就是永别了吗？拓跋越川抬腿就要去追，可是刚跑了两步便一下子摔倒在地滚落山坡，想要在此爬起却发现自己已经是无能为力。
看着一人一妖渐渐变成黑点，渐渐消失在视线拓跋越川泪流满面，口中不停的呢喃着，“为什么？为什么不给我一次从来的机会？”
“红桑我们还有山儿啊？我们还有誓言啊？我们还有……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为什么，为什么？老天难道我们真的缘尽了吗？”拓跋越川依旧不想放弃，他挣扎着起身，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爬起来，可是就算自己把所有力气都集中在虎啸幼牙枪之上，也只是勉强让自己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这时他才发现，原来那些肉乎乎的东西竟然有麻痹自己的作用，双腿竟失去了所有知觉。
太阳已经消散，八百里妖城的夜幕并不美，对于此时的拓跋越川而言这个世界在为不会有美丽的景色了，曾经归隐田园的誓言是自己失言了，曾经保护叶红桑一辈子的誓言也随着而去了，这一次来妖城他见到了她，可是她并没有给自己任何回答，甚至只是冷冷的看了一自己一眼，为何你的背影如此绝情？
我拼了命的来救你，你却投入了别人的怀抱，拓跋越川始终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就算错了他也在改正，也在尽力弥补，难道是晚了吗？还是叶红桑变了？
拓跋越川拖着疲惫的身体举步维艰的继续前行，大妖龙鹰也下了命令不要碰这个人类，妖魔虽然都在拓跋越川的身边游荡，可是无一只妖魔敢近前，毕竟在这八百里妖城大妖龙鹰的话就是命令。
“你们来啊！吃掉我算了！我就在这……”说着一把将手中的虎啸幼牙枪扔到一边，接着喊道：“你们是担心这个吗？现在我扔了，怎么还不动手？怕了吗？”
旁边的妖魔现了原形，正是穷追不舍的狼妖，他们一直再找机会动手，奈何大妖龙鹰的命令不敢违抗，一块行走的肥肉，这些狼妖看的都流口水，不过没有人比狼妖清楚大妖龙鹰的怒火有多恐怖，有那么一个部落不就是被流放了吗，那个狼妖部落甚至连凌川河都没渡过就被驱魔人白不语杀了个干净。
所以所有狼妖都在恐惧着大妖龙鹰的威严，拓跋越川点了一堆火，然后一瘸一拐的把寒枪捡了回来，好心情一点都提不起来，只能不停的骂着，“你们这群胆小鬼，我都受这么重的伤了，怎么？还担心打不过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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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大妖龙鹰又是谁？大地为之颤抖，众妖齐齐伏地不起，恨不得把头埋到泥土中，手臂长短的黑色羽毛洋洋洒洒的飘落，刺入泥土中，斩断树木，甚至杀掉了那些匍匐在地的妖众。
尽管如此那些蠕动的妖魔依旧不敢动弹分毫，拓跋越川知道这只在天上翱翔的大鸟就是这八百里妖城的主人。
主人已经现身，那么妖都距离自己应该不远了，欣喜的同时拓跋越川也知道真正的危险也随之而来了，为了救出红桑拼上这条命值了。
“红桑！我来救你了！”拓跋越川仰天长啸，骑在那大鸟背上的女子突然泪如雨下笑面如花，终究他还是来了，终究他还是放不下自己。
突然大妖龙鹰一声惊鸣，惊天动地，若不是拓跋越川的修为强横恐怕难以在这一生惊鸣中保持清醒，妖众都倒下了，可是拓跋越川凭借雄厚的内力挺了过去，这一声鸣叫不仅是威慑更是命令，数以万计的妖众倾巢而出漫山遍野的妖魔都浮现在拓跋越川的视线里。
“人类！这里也是你敢来的吗？”东方八百里妖城因为一人天地变色，因为一人数以万计的妖魔倾巢而出，因为一人整个云荒都听到了大妖龙鹰的惊鸣。
“胆子不小！不过来了就别想回去！”
“统领，这小子的脑子肯定不好吃，不然怎么也不会来这里。”
“就是，这小子身手了得，想必身上的肉会很有嚼劲。”妖众沸腾了，虽然这不是八百年来第一次见到活人，可是这个人类身上并没有流淌驱魔人的血。
大妖龙鹰之上的女子轻声恳求道：“能不能放过他？”大妖龙鹰并没有说话，依旧翱翔在天空俯视着脚下的不知死活的人类，女子容颜依旧，身体却早已经是颤抖不止，不停的骂着，“你这个傻子，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为了我不值得的。”
拓跋越川停下脚步昂首挺胸而立，手中虎啸幼牙枪银光大胜，大妖龙鹰目光如炬轻声说道：“他手里拿的是寒枪？”
女子只顾着哭泣，甚至不敢出声生怕地面上的男人发现自己。
妖众开始疯狂的向拓跋越川冲去，此时的拓跋越川心情异常平静，闭上眼睛呢喃道：“文盲，我要先走一步了，山儿，以后的路还长，父亲不能跟在你身边，你可不要像父亲一样走错了路。”说完睁眼战妖魔。
形形色色的妖魔样貌丑陋不堪入目，衣不遮体坦露矫健的肌肉与强壮的骨骼，兵刃更是千奇百怪，有拿木棍的猪头人身猪妖，身高也有两丈余，有手拿锤子的牛头人身妖魔，弯腰驼背样貌狰狞而虎视眈眈，更有成团结队的狼头人身妖魔，以及数不清的小妖杂妖。
“老大，你说这么一个人，为什么要来这么多妖？咱们还收拾不了吗？”一个古灵精怪的小妖抓耳挠腮的看着身边体型巨大的象头人身妖魔问道，只见那身高五丈的鼻子就有三丈的象妖大声豪气的反问一句，“小崽子，你说什么？大点声，我听不见。”
或许是因为身材相差太多，站在地上说话的猴妖声音有点小，没办法他只能爬上象妖的身体，站在肩膀上又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象妖哈哈一笑，“大王的想法我要是能想明白，那我就是大王了。”话音未落三丈有余的鼻子突然拔地而起，冲向天空就一声象吼，随后猛然拍下，一小座山丘就这样被象鼻子夷为平地。
古灵精怪的小猴妖手舞足蹈的在象妖的肩膀上欢呼，“老大威武！老大威武！”
那如同一座小山大小的象妖闷声闷气的说道：“少拍马屁！”
拓跋越川彻底惊住了，这是人类能抗衡的力量吗？当初的北辰星霄又是何其的本事，虽说凝聚了五洲之力，可是与这些妖魔抗衡无疑不是蚍蜉撼树，就算自己修为早已经不是十五年前，可是面对如此庞大以及数量的妖魔，自己简直比蚂蚁还要渺小。
“龙鹰，你出动如此多的妖众，真的就是给我看个热闹吗？”女子泪眼婆娑，死死抓住在天空翱翔的大妖龙鹰，突然大妖龙鹰化形了，一眨眼的功夫便从翱翔九万里的大妖龙鹰变成了一个三十出头的绝美男子，怀中抱着女子从天缓缓而降。
“红桑，你被我抓来怎么说也有两个月的时间了，可是你为什么总是闷闷不乐？为了让你习惯这里，我特意给你建了适合人类居住的房子，给你抓来那么多名婢女服侍于你，可为什么连一个笑脸我都看不到。”
“你不懂我们人类，更何况妖有妖的生活方式，我们人类有我们人类的生活方式，我们不可能走到一起的。”女子语气冰冷，没给大妖龙鹰留有任何回缓的余地。
“人类？我有一个兄弟，他就是半人半妖的存在，后来我们都喜欢上了一个人类女子，不过那个人类女子并不喜欢我……”大妖龙鹰落到地上，不舍得放下了怀中的女子，女子见状急忙站到一边与其拉开距离。
“那个女子跟你长的很像，许多时候我都把你看成了她，如果我那个半妖兄弟也在恐怕也会这么觉得吧？”
“这事你跟我说很多次了，十几年前与你打的天昏地暗的人就是你的兄弟，就是那个半妖吧？”
大妖龙鹰点点头没有继续往下说，女子心中想的都是拓跋越川的安危，要想拓跋越川从数以万计的妖魔包围下全身而退，眼前的龙鹰才是关键。
“后来呢？那个女子怎么了？”
“死了！我的兄弟也因此与我决裂，我并不恨他，所以我制约着所有妖魔不许侵犯人类世界，更不许违背红河湾条约。”
听了这话女子突然打从心底的尊敬起面前的大妖，原来他自己一直都在默默承受着妖族的一切，谁又能想到以人为食的妖竟都被他制约在了这里了。
女子不敢相信的轻声问道：“这些妖会听你的吗？”大妖龙鹰扭过头来，绝美的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轻叹一声说道：“妖魔以实力为尊，他们打不过我，所以没有妖敢违背我，就算那些不自量力的妖不停的向我挑战，也不过是蚍蜉撼树。”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所有小计谋小心思都是徒劳，唯一让大妖龙鹰担心的只有那些偷偷跑出去的妖魔，“千百年来我父亲带领族人跨过雪山来到这里，发动战争导致生灵涂炭，后来我的父亲死在了驱魔先祖李开河的手中，当时的想法只有报仇。”
女子小心翼翼的向大妖龙鹰靠了靠，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想了解更多，来八百里妖城这么久了，虽说妖魔擅长法术变化，可他们却从来不想伪装自己丑陋的面容，不像人类，明明长了一副精致的皮囊，却长了一颗丑陋不堪的心。
妖魔以人为食是改变不了的，就像人吃鸡鸭鱼肉一样，可是面前的大妖让他看不明白，应该算是妖魔中的异类吧？他既然要娶自己，听上去就像一个普通人要跟鸡鸭鱼羊啥的结婚一样。
“我们真的不合适，在我看来，我不过是你口中的食物。”女子衣衫飘逸，柔顺的发丝随风飘荡，虽然单薄却没有一丝的寒冷可言。
“我的父亲曾经娶了一个人类，后来才有了我的弟弟，为了我弟弟我从人类世界偷来了好多秘籍，只希望从小羸弱的弟弟能找到一条变强的路，后来我学会了你们人类的文字，甚至懂了一些入门的医术，弟弟的体质很特殊，不得已才改变了秘籍的修炼方式，这样才能更适合弟弟。”大妖龙鹰每次提及自己的弟弟都有一种温暖浮现在脸上。
“人类母亲走的早，父亲又死在了李开河的手中，在这个世界上属于我的亲人就只剩下我的半妖弟弟了。”大妖龙鹰话刚说完，女子才知道这个活了几百年的大妖竟是如此的孤独。
女子依旧默不作声，她的眼中只有在群妖中奋斗一搏的拓跋越川，那个身材渺小的人类一人一枪为了自己曾放弃过梦想，如今却撇开生死踏足妖城，不是为了自己又是为了谁？或许那天的自己不赌气出走是不是会是另外的结局？自己不会被大妖抓来，不会丢了儿子，更不会让拓跋越川以身犯险，明知道没有退路也要闯一下这妖城，明知道不可能也要试上一试。
在大妖龙鹰的眼中，这个男人就是众多入侵者的一个，普通到不能在如同，或许在这个活了上百年的妖魔眼中，拓跋越川还不如他手中的寒枪耀眼，只听大妖龙鹰接着说道：“可是我所做的一切并没有让他感激，反而对我的恨越来越重，对人类的痛恨也越加的强烈。”
“后来我只能想尽一切办法阻止他，对了我的那个弟弟人类给了他一个响亮的名字，半妖推动者。”此话一出女子终于按耐不住了，原来那个让云荒大泽不停混乱的推动者竟然就是大妖龙鹰的弟弟。
“我开发出来的那些旧书，那些超出人类承受范围的心法秘籍被称为旧书，江湖人都知道旧书的厉害，更知晓那些旧书能给修行者带来怎样的反噬，直到现在那些执迷不悟的人依旧在研习，依旧在寻找。”大妖龙鹰突然自嘲的笑了一声，叹了口气接着道：“我不知道人类是真聪明，还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女子依旧无动于衷，如果这些话被云荒大泽的修行者得知一定会成为大新闻，可是在女人看来这些事情都抵不过拓跋越川的安全。
从山丘脚下一直打到山顶，大妖龙鹰也很奇怪，应该早就结束的战斗为何持续了如此之久，那个男人明显已经受了很重的伤，可是他依旧顽强的抵抗着，手中寒枪的光芒甚至更胜。
数十计妖魔蜂拥而上，起初他们并不知道拓跋越川手中的寒枪有多恐怖，可是当拓跋越川毫不留情的刺死面前的妖魔之时，这些面目狰狞丑陋不堪的妖魔才知道寒枪的可怕。
没有任何加持，甚至没有任何法术，就那么简单的一刺然后手上动作连贯的那么一挑，那只矮小的妖魔就被拓跋越川当场结束了性命，甚至还被虎啸幼牙枪挑飞了出去。
数以万计的妖魔愣住了，人类手中的兵刃竟然有破开妖魔防御的本事，不过这并不是很有效，甚至连阻止妖魔继续前进的威慑力都没有，拓跋越川浴血奋战，几次踉跄倒下又挣扎着爬了起来，枪术挥舞所到之处妖魔不敢近前。
不过人类终究还是体力差了些，就算边打边退想要斩杀数以万计的妖魔也很难实现。
终于那只巨大的象妖动了，巨大的鼻子突然从天而降猛然拍向正在苦苦挣扎的拓跋越川，女子见状大喊一声，“小心！”话音未落拓跋越川便寻声转头看了过去，只见不远处的山顶上不是自己的日子叶红桑又是谁？
“快躲开！”叶红桑撕心力竭的呼喊着，哪里还顾得上自己与拓跋越川的关系？哪里还顾得上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
巨大的象鼻子从天而降，夹杂着毁天灭地的劲风呼啸而来，象妖的体型虽大行动却一点也不迟缓，巨大的象鼻子落下的一瞬间，拓跋越川身边数丈的枯树皆被劲风扯断，甚至连正在象鼻子之下的妖魔同类他也没打算放过。
小妖们哭喊着准备逃命，拓跋越川想要躲开却实在难以挪动半步，那强大而又恐惧的压迫感从天而降直奔头顶而来。
大妖龙鹰见状大吼一声，“象鼻子，别杀太多了！”象妖突然减缓了力道，又听大妖龙鹰喊道：“那些年幼的妖才是我们妖族的未来。”
象妖听明白了话，急忙收起将要落下的鼻子，这一下拍过去入侵者定是没有活命的机会，可是这又要杀死多少自己的同胞呢？
叶红桑红着眼，如泣如诉的说道：“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娶我？为什么千方百计的想让我爱上你？又为什么为我做那么多？”
大妖龙鹰扭头看了一眼叶红桑，坦然道：“你长的与她太像了，曾经的我认为再也见不到她了，是你让我想起了她。”
“原来我就是一个替代品啊？”叶红桑感叹着，不过这些话对于妖魔而言感触并不深，更不需要解释什么，只是等待着叶红桑接下来的话，“是不是只要我同意嫁给你，你就能放过他。”
大妖龙鹰眨了眨眼，绝美的容颜突然疑惑起来，问了一句，“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
叶红桑担心说出真相会让拓跋越川加快死亡，急忙说道：“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从你抓我来这里那一刻开始……我们……就没有……没有关系了。”就算这‘没有关系’四个字在难说出口，她也要说出来，此时此刻叶红桑多想所有妖魔，这个男人就是自己的丈夫，这个男人是来救自己的，可是为了保住拓跋越川，她还是选择了妥协与接受。
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大妖龙鹰转过身来为她擦掉眼泪，又问了一句，“你为什么哭了？是我让你不高兴了吗？”
此时此刻的叶红桑早已经说不出话来，摇了摇头目不转睛的看着拓跋越川，或许这就是他们的最后一面吧，从此天下有叶红桑，也有拓跋越川，可是在无他们了。
“以后的路，小川只能你自己一个人走了，山儿就拜托给你了。”叶红桑心痛如同刀绞，想要喊出来却也成了奢望，她只能在心底呐喊，只能在这个实力强大的大妖面前强颜欢笑。
“放他走吧！我已经答应嫁给你了，在我们人类那边，嫁娶是不能有死亡的，不吉利。”叶红桑把不吉利三个字咬的很重，大妖龙鹰听后也只是莫名的疑惑，明知道有问题却不知是不是问题，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记得父亲曾经好告诉过自己，想要讨人类女子欢心那就不能让她流泪，想要让人类女子记住自己就一定要让她流泪。
“你是在为我哭泣吗？”大妖龙鹰关切的问道，叶红桑满脸泪水的摇了摇头挤出一个笑脸，说道：“今后我都不会在哭了。”
大妖龙鹰不明白为什么，又问道：“为何？”叶红桑没有回答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大妖龙鹰，然后说道：“带我回去吧，这里的味道太难闻了。”
大妖龙鹰长啸一声，众妖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热闹的山峦也突然安静了下来，叶红桑没有转头再看拓跋越川一眼，任凭拓跋越川如何撕心力竭的呼喊，叶红桑也没有回头，或许她不想让拓跋越川看到自己那早已经停不下的眼泪，或许只要一转头叶红桑就会控制不自己疯狂的奔向拓跋越川，太多的或许让叶红桑知道原来自己是如此的深爱着这个男人。
可是这一切早已经回不到从前的样子，回到那间漏风的简陋小屋，回到每天担水做饭挣钱的日子，回到每天吵架的日子，回到那短暂幸福的日子。
大妖龙鹰并没有幻化成龙鹰，而是轻轻抱起了叶红桑，然后轻轻的在她的耳边说道：“父亲告诉过我，人类的寿命很有限，等我给你破了寿命的束缚，这样你我便能永远在一起了。”
叶红桑缓缓闭上了眼睛，问道：“他走了吗？”大妖龙鹰摇了摇头道：“没有！”
“你真的那么喜欢我吗？”
“父亲说过，妖族要想强大就要繁衍，可是我们的繁衍能力不及人类的万分之一，当初父亲提出与人类结合的时候，所有妖魔都是反对的，因为没有任何一只妖想跟自己的食物结合，所以父亲才娶了人类妻子。”大妖龙鹰没有谎言，在叶红桑看来妖魔或许很可怕，不过他们也很单纯，之所以跨过雪山而来，不过是想要一块生存繁衍的地方罢了。
“看来你并不喜欢我。”
“我不知道喜欢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不过你可以教我。”
“我想我也记不起来了。”一人一妖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离开了，只留下拓跋越川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山顶，仰天大吼着，“红桑！红桑！”
可惜的是叶红桑再也听不到拓跋越川的呐喊，难道此一别就是永别了吗？拓跋越川抬腿就要去追，可是刚跑了两步便一下子摔倒在地滚落山坡，想要在此爬起却发现自己已经是无能为力。
看着一人一妖渐渐变成黑点，渐渐消失在视线拓跋越川泪流满面，口中不停的呢喃着，“为什么？为什么不给我一次从来的机会？”
“红桑我们还有山儿啊？我们还有誓言啊？我们还有……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为什么，为什么？老天难道我们真的缘尽了吗？”拓跋越川依旧不想放弃，他挣扎着起身，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爬起来，可是就算自己把所有力气都集中在虎啸幼牙枪之上，也只是勉强让自己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这时他才发现，原来那些肉乎乎的东西竟然有麻痹自己的作用，双腿竟失去了所有知觉。
太阳已经消散，八百里妖城的夜幕并不美，对于此时的拓跋越川而言这个世界在为不会有美丽的景色了，曾经归隐田园的誓言是自己失言了，曾经保护叶红桑一辈子的誓言也随着而去了，这一次来妖城他见到了她，可是她并没有给自己任何回答，甚至只是冷冷的看了一自己一眼，为何你的背影如此绝情？
我拼了命的来救你，你却投入了别人的怀抱，拓跋越川始终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就算错了他也在改正，也在尽力弥补，难道是晚了吗？还是叶红桑变了？
拓跋越川拖着疲惫的身体举步维艰的继续前行，大妖龙鹰也下了命令不要碰这个人类，妖魔虽然都在拓跋越川的身边游荡，可是无一只妖魔敢近前，毕竟在这八百里妖城大妖龙鹰的话就是命令。
“你们来啊！吃掉我算了！我就在这……”说着一把将手中的虎啸幼牙枪扔到一边，接着喊道：“你们是担心这个吗？现在我扔了，怎么还不动手？怕了吗？”
旁边的妖魔现了原形，正是穷追不舍的狼妖，他们一直再找机会动手，奈何大妖龙鹰的命令不敢违抗，一块行走的肥肉，这些狼妖看的都流口水，不过没有人比狼妖清楚大妖龙鹰的怒火有多恐怖，有那么一个部落不就是被流放了吗，那个狼妖部落甚至连凌川河都没渡过就被驱魔人白不语杀了个干净。
所以所有狼妖都在恐惧着大妖龙鹰的威严，拓跋越川点了一堆火，然后一瘸一拐的把寒枪捡了回来，好心情一点都提不起来，只能不停的骂着，“你们这群胆小鬼，我都受这么重的伤了，怎么？还担心打不过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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