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我们结婚吧
“载歌，我不放心你，我去找服务员加张床，今晚我睡在这里可以么？”
载歌不回答，她乖乖的躺下，闭上眼睛睡觉。一定是梦，明天醒来，梦醒了就好了。
六百八十九只羊……载歌闭着眼睛，泪水越流越多，她忍不住的哽咽。
为什么就是睡不着呢？
载歌，你过来呀。
浮桥上面的女生喊着，敦实魁梧的身材配着中气十足的声音。
蓝卫，我……不敢。
入学第一个星期，她们宿舍团建，去了山沟沟里的一处旅游景点，青山灼灼，秋风徐徐，两座山之间仅靠着一条动荡飘摇的浮桥衔接着。
桥面和绳索是分开的，载歌无助的看着蓝卫。
唉……你抓着我。
蓝卫叹了口气，无奈的返回起点，朝载歌伸出胳膊。
几乎是用感激的心情去膜拜眼前的女孩，载歌又哭又笑：蓝卫，你真的好勇敢哦。
以后你要是害怕的话，可以叫我陪着你。
曾经共同生活近四年的朋友，那么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呢？
载歌掩住越流越多的眼泪，抑制自己哽咽的抽泣。
蓝卫啊蓝卫。
我们还这么年轻。
一直以为，年轻和死亡之间是有一段距离的，后来经历过才明白，所谓的距离，不过就是你从没真正的见过死亡而已。
听到哭声，子宴握紧棉被，心痛的盯着黑漆漆的屋顶。
载歌，我该怎么帮你呢？
隔日的天气阴沉沉的，与此时陈闯他们的心情一般。时针指过了九点，子宴望着门口，疑惑陈闯为什么还不出现。
过了没多久，陈闯的身影出现。
他穿着崭新的黑西装黑皮鞋，头发整齐的梳到耳后，胡子也被刮得干干净净，面貌比昨天精神很多，只是眼圈泛红，眼袋浮肿，他朝着主堂走过来，亦如大学那年步履轻跃，又如昨日一般步履维艰。
“抱歉，来晚了。”
看着他手里的两个红本，子宴问道：“你干什么去了？”
“趁着蓝卫身份还没注销之前，紧赶着把证领了。”他低着头看着结婚证，看了很久，似乎时间就在这一刻停止住，“之前向她求婚，她不答应，说要等到她打进联赛里面才行，她说，这是她的梦想，体验过之后她就安安稳稳的做个贤妻良母，一心一意照顾我和家庭，这是我欠她的。”
“等蓝卫身份注销之后，你们的婚姻也就此失效了。”
“哪怕一秒钟的夫妻也好，至少她曾是我的妻子，有些遗憾蓝卫没能亲眼见到我们结婚了。”他看着子宴，眼里说不出的心酸和痛苦，“今天就红事白事一起办了吧。”
“你今后怎么打算？”
“不知道，过一天算一天吧。”
西边的战情渐渐得到缓和，法国的人民生活也渐渐步入正轨。
院长问子宴，准备什么时候去法国进修。
子宴回道，还没想好。
从S市回来，载歌的精神状态一直不是很好，蓝卫的去世对载歌来说打击不小。如果这时候去法国，他不放心留载歌一个人在这。
接到陈闯电话的时候，子宴也觉得不真实。用了很久的时间才渐渐接受蓝卫确实已经不在的事实。连他都如此，更何况载歌。
“载歌，吃饭了。”
子宴拉开载歌屋里的窗帘，昏暗的房间变得明亮，载歌不适应的别过脸，一点点睁眼。他走近载歌，轻轻蹲在女生身前，温柔的替她整理好有些凌乱的头发。
“头是不是有点晕？”子宴起身，将靠枕拿过来，“在这靠一会，我去把饭菜端过来。”
外面的阳光好刺眼，载歌眯着眼看着窗外。
载歌……
载歌，我是蓝卫，住你下铺……
载歌，别怕，有我呢……
载歌，老师在喊你哎……
载歌，祝你一路顺风，要记得想我哦……
载歌，我们约定每周都会联系一次，不准失约……
载歌，我会想你的……
载歌，等你回来……
“子宴，蓝卫好像真的不在了，打她电话打不通，发消息也不回，她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不回我消息的。她好像真的不在了，原来这个世上真的少了一个叫蓝卫的人，可是，那么一个真实存在的人怎么就突然消失了呢？”
“子宴，蓝卫是真的离开我们了。”
看着喃喃自语的人，子宴内心一紧，心疼不已，他轻轻抱住载歌，“载歌，还有我呢，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你如果想哭就哭吧，哭出来就好受了。”
“没事的，子宴，我们看会小品吧。”拉住他，载歌起身去开电视，身体乏力，脑袋沉沉，走路都有些轻飘飘的。
接受不了身边人离开，大概是觉得我们还年轻，距离死亡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仿佛生老病死才是人生的正确顺序，所以，突然地离世才会让人感到措手不及，无法接受，可没有人跟我们说过，除了生老病死之外还有例外的存在。
会有那么一刻，和你分享哀愁喜悦的人不跟你分享了，用到一半牙膏的人不用了，摆在洗漱台的用品落灰了，对你大大咧咧微笑的人只能在记忆里回忆的那一刻，你才会恍然大悟，这个人真的离你而去，再也不回来了。
即使这样，路不还是要继续往下走么？
“七点半咯，下班！”玉泽弯着腰慢蹭蹭的移步到衣柜处，“今天是劳累的一天，我连着做了三台手术，中午饭都没来得及吃，饿得我前胸贴后背，晚上请我吃饭啊子宴。”
“请你去我家吃饭，正好我研究了几个新菜，你尝尝。”子宴敲着键盘，在做今天的手术报告。
“你换爱好了？”
“载歌最近胃口不好。”
“载歌姐还没缓过来啊？”
“恩。等我一会，马上就好。”
“得嘞。”
饭桌上，三个人安安静静的。
子宴原本是想让玉泽来缓和下气氛的，可这家伙从一开始就闷头吃饭，失算了。
清清嗓子，“载歌，后天向学校请个假。”
“怎么了？”
“后天有杰伦的演唱会。”
“对哦，前段时间我还嚷嚷来着，后来......就给忘了。”载歌垂下眼眸。
子宴的身体一僵，似乎觉得自己好心办坏事了。
“我好多余，子宴。”玉泽一脸委屈的样子，“我不应该在这里，我应该在桌子底下。”
“噗！”载歌没忍住一下子就笑了，“不不不，你应该在这里。”
子宴也跟着笑，奖励似的朝玉泽的碗里加了块肉，“恩，你应该在这里。”
玉泽低下头，若有所思的喃喃道：“这样也挺好的。”
上次和子宴一起去看演唱会还是上大学时候的事情呢。
载歌接过应援物，是一个发亮的猫耳发箍，她褐色皎洁的眼睛转了转，又拿了一个，转身就给子宴戴上，“哇，子宴你戴着好可爱啊。”
“恩，进去吧。”
是VIP位置，载歌不可思议的看着子宴，她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着舞台，“子宴，这票很难求吧。”
“是。”子宴大方承认，他想载歌应该知道他的用心才对。
果然，载歌一脸感动的看着他。
子宴最受不了载歌这种眼神，他滚动了下喉结，揽过载歌，“感动么？”
载歌点点头。
“后面还有呢。”
载歌不解的看他，得到的是对方的沉默。
回去的路上，载歌轻哼着歌曲，踢着路边一颗石子，“百叶窗折射的光影，像有着心事的一张表情，而你，低头拆信，想知道关于我的事情......”
“咦，子宴，你看有个发亮的五角星哎，好漂亮啊。”
往前又走了会，“哎？这里也有个发亮的五角星，前面还有！这不会是别人故意放这的吧。”载歌为难的看着手里已经有的一颗五角星，“还是把这个放回去吧。”
“这条路只有我们两个在走。”
“是哦。”载歌瞟了一眼身旁的人，是他么？
这就是刚刚指的后面的感动嘛？
走回去的路程需要半个小时，路程才过三分之一，载歌求助的走到子宴跟前，无助的将双手伸过去，满满的五角星，再也腾不出手来去拿剩下的。
子宴撑开自己的口袋，示意将五角星放进来。
“不可以，星星是可以许愿的，不可以把它藏进口袋里，所以你要兜着才会灵验。”
子宴乖巧的扯住自己的衣角，“放进来吧。”
“嘻嘻，子宴真乖。”
“嚯，最后一个啦，快快快，子宴快许愿。”说完，载歌双手交握，闭上眼睛认真许愿。
许完之后，发现子宴也在闭着眼睛，他应该也在许愿吧。
载歌借着月色打量着子宴，笼罩着月光，子宴显得疏离又温柔。
子宴，真的好久不见
直到冰凉的唇上有了另一股熟悉的温度，子宴才缓缓睁眼，他颤抖着惊喜，随后轻轻弯下腰，配合着眼前这个女生青涩的亲吻。
腰间是他小心翼翼护住的五角星，和攥紧衣角的拳头。
翌日。
等子宴梳洗完，发现载歌已经在厨房做着饭，子宴慢慢走近，细细的端详着她，娇小的身影看上去还是有些落寞。
轻轻靠近，从背后抱住她。
载歌浑身一僵，继续做着饭，任由他抱着。
见她没有反抗，子宴将头埋进她的脖颈间，用短碎的头发抚弄着她的脖子。
她瘦了许多，肩胛骨都硌得慌。
如果，当初他没熬过来，载歌会像现在一样么？
子宴内心一阵疼痛。
“我们结婚吧。”他的声音闷闷的，很久之前就希望载歌能一直留在他的身边，尤其看到载歌为他做饭的样子，结婚的念头更是无比的强烈，小时候每次看到母亲为父亲做饭就觉得那个画面温馨又美好，大概家就是这个样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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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歌不回答，她乖乖的躺下，闭上眼睛睡觉。一定是梦，明天醒来，梦醒了就好了。
六百八十九只羊……载歌闭着眼睛，泪水越流越多，她忍不住的哽咽。
为什么就是睡不着呢？
载歌，你过来呀。
浮桥上面的女生喊着，敦实魁梧的身材配着中气十足的声音。
蓝卫，我……不敢。
入学第一个星期，她们宿舍团建，去了山沟沟里的一处旅游景点，青山灼灼，秋风徐徐，两座山之间仅靠着一条动荡飘摇的浮桥衔接着。
桥面和绳索是分开的，载歌无助的看着蓝卫。
唉……你抓着我。
蓝卫叹了口气，无奈的返回起点，朝载歌伸出胳膊。
几乎是用感激的心情去膜拜眼前的女孩，载歌又哭又笑：蓝卫，你真的好勇敢哦。
以后你要是害怕的话，可以叫我陪着你。
曾经共同生活近四年的朋友，那么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呢？
载歌掩住越流越多的眼泪，抑制自己哽咽的抽泣。
蓝卫啊蓝卫。
我们还这么年轻。
一直以为，年轻和死亡之间是有一段距离的，后来经历过才明白，所谓的距离，不过就是你从没真正的见过死亡而已。
听到哭声，子宴握紧棉被，心痛的盯着黑漆漆的屋顶。
载歌，我该怎么帮你呢？
隔日的天气阴沉沉的，与此时陈闯他们的心情一般。时针指过了九点，子宴望着门口，疑惑陈闯为什么还不出现。
过了没多久，陈闯的身影出现。
他穿着崭新的黑西装黑皮鞋，头发整齐的梳到耳后，胡子也被刮得干干净净，面貌比昨天精神很多，只是眼圈泛红，眼袋浮肿，他朝着主堂走过来，亦如大学那年步履轻跃，又如昨日一般步履维艰。
“抱歉，来晚了。”
看着他手里的两个红本，子宴问道：“你干什么去了？”
“趁着蓝卫身份还没注销之前，紧赶着把证领了。”他低着头看着结婚证，看了很久，似乎时间就在这一刻停止住，“之前向她求婚，她不答应，说要等到她打进联赛里面才行，她说，这是她的梦想，体验过之后她就安安稳稳的做个贤妻良母，一心一意照顾我和家庭，这是我欠她的。”
“等蓝卫身份注销之后，你们的婚姻也就此失效了。”
“哪怕一秒钟的夫妻也好，至少她曾是我的妻子，有些遗憾蓝卫没能亲眼见到我们结婚了。”他看着子宴，眼里说不出的心酸和痛苦，“今天就红事白事一起办了吧。”
“你今后怎么打算？”
“不知道，过一天算一天吧。”
西边的战情渐渐得到缓和，法国的人民生活也渐渐步入正轨。
院长问子宴，准备什么时候去法国进修。
子宴回道，还没想好。
从S市回来，载歌的精神状态一直不是很好，蓝卫的去世对载歌来说打击不小。如果这时候去法国，他不放心留载歌一个人在这。
接到陈闯电话的时候，子宴也觉得不真实。用了很久的时间才渐渐接受蓝卫确实已经不在的事实。连他都如此，更何况载歌。
“载歌，吃饭了。”
子宴拉开载歌屋里的窗帘，昏暗的房间变得明亮，载歌不适应的别过脸，一点点睁眼。他走近载歌，轻轻蹲在女生身前，温柔的替她整理好有些凌乱的头发。
“头是不是有点晕？”子宴起身，将靠枕拿过来，“在这靠一会，我去把饭菜端过来。”
外面的阳光好刺眼，载歌眯着眼看着窗外。
载歌……
载歌，我是蓝卫，住你下铺……
载歌，别怕，有我呢……
载歌，老师在喊你哎……
载歌，祝你一路顺风，要记得想我哦……
载歌，我们约定每周都会联系一次，不准失约……
载歌，我会想你的……
载歌，等你回来……
“子宴，蓝卫好像真的不在了，打她电话打不通，发消息也不回，她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不回我消息的。她好像真的不在了，原来这个世上真的少了一个叫蓝卫的人，可是，那么一个真实存在的人怎么就突然消失了呢？”
“子宴，蓝卫是真的离开我们了。”
看着喃喃自语的人，子宴内心一紧，心疼不已，他轻轻抱住载歌，“载歌，还有我呢，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你如果想哭就哭吧，哭出来就好受了。”
“没事的，子宴，我们看会小品吧。”拉住他，载歌起身去开电视，身体乏力，脑袋沉沉，走路都有些轻飘飘的。
接受不了身边人离开，大概是觉得我们还年轻，距离死亡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仿佛生老病死才是人生的正确顺序，所以，突然地离世才会让人感到措手不及，无法接受，可没有人跟我们说过，除了生老病死之外还有例外的存在。
会有那么一刻，和你分享哀愁喜悦的人不跟你分享了，用到一半牙膏的人不用了，摆在洗漱台的用品落灰了，对你大大咧咧微笑的人只能在记忆里回忆的那一刻，你才会恍然大悟，这个人真的离你而去，再也不回来了。
即使这样，路不还是要继续往下走么？
“七点半咯，下班！”玉泽弯着腰慢蹭蹭的移步到衣柜处，“今天是劳累的一天，我连着做了三台手术，中午饭都没来得及吃，饿得我前胸贴后背，晚上请我吃饭啊子宴。”
“请你去我家吃饭，正好我研究了几个新菜，你尝尝。”子宴敲着键盘，在做今天的手术报告。
“你换爱好了？”
“载歌最近胃口不好。”
“载歌姐还没缓过来啊？”
“恩。等我一会，马上就好。”
“得嘞。”
饭桌上，三个人安安静静的。
子宴原本是想让玉泽来缓和下气氛的，可这家伙从一开始就闷头吃饭，失算了。
清清嗓子，“载歌，后天向学校请个假。”
“怎么了？”
“后天有杰伦的演唱会。”
“对哦，前段时间我还嚷嚷来着，后来......就给忘了。”载歌垂下眼眸。
子宴的身体一僵，似乎觉得自己好心办坏事了。
“我好多余，子宴。”玉泽一脸委屈的样子，“我不应该在这里，我应该在桌子底下。”
“噗！”载歌没忍住一下子就笑了，“不不不，你应该在这里。”
子宴也跟着笑，奖励似的朝玉泽的碗里加了块肉，“恩，你应该在这里。”
玉泽低下头，若有所思的喃喃道：“这样也挺好的。”
上次和子宴一起去看演唱会还是上大学时候的事情呢。
载歌接过应援物，是一个发亮的猫耳发箍，她褐色皎洁的眼睛转了转，又拿了一个，转身就给子宴戴上，“哇，子宴你戴着好可爱啊。”
“恩，进去吧。”
是VIP位置，载歌不可思议的看着子宴，她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着舞台，“子宴，这票很难求吧。”
“是。”子宴大方承认，他想载歌应该知道他的用心才对。
果然，载歌一脸感动的看着他。
子宴最受不了载歌这种眼神，他滚动了下喉结，揽过载歌，“感动么？”
载歌点点头。
“后面还有呢。”
载歌不解的看他，得到的是对方的沉默。
回去的路上，载歌轻哼着歌曲，踢着路边一颗石子，“百叶窗折射的光影，像有着心事的一张表情，而你，低头拆信，想知道关于我的事情......”
“咦，子宴，你看有个发亮的五角星哎，好漂亮啊。”
往前又走了会，“哎？这里也有个发亮的五角星，前面还有！这不会是别人故意放这的吧。”载歌为难的看着手里已经有的一颗五角星，“还是把这个放回去吧。”
“这条路只有我们两个在走。”
“是哦。”载歌瞟了一眼身旁的人，是他么？
这就是刚刚指的后面的感动嘛？
走回去的路程需要半个小时，路程才过三分之一，载歌求助的走到子宴跟前，无助的将双手伸过去，满满的五角星，再也腾不出手来去拿剩下的。
子宴撑开自己的口袋，示意将五角星放进来。
“不可以，星星是可以许愿的，不可以把它藏进口袋里，所以你要兜着才会灵验。”
子宴乖巧的扯住自己的衣角，“放进来吧。”
“嘻嘻，子宴真乖。”
“嚯，最后一个啦，快快快，子宴快许愿。”说完，载歌双手交握，闭上眼睛认真许愿。
许完之后，发现子宴也在闭着眼睛，他应该也在许愿吧。
载歌借着月色打量着子宴，笼罩着月光，子宴显得疏离又温柔。
子宴，真的好久不见
直到冰凉的唇上有了另一股熟悉的温度，子宴才缓缓睁眼，他颤抖着惊喜，随后轻轻弯下腰，配合着眼前这个女生青涩的亲吻。
腰间是他小心翼翼护住的五角星，和攥紧衣角的拳头。
翌日。
等子宴梳洗完，发现载歌已经在厨房做着饭，子宴慢慢走近，细细的端详着她，娇小的身影看上去还是有些落寞。
轻轻靠近，从背后抱住她。
载歌浑身一僵，继续做着饭，任由他抱着。
见她没有反抗，子宴将头埋进她的脖颈间，用短碎的头发抚弄着她的脖子。
她瘦了许多，肩胛骨都硌得慌。
如果，当初他没熬过来，载歌会像现在一样么？
子宴内心一阵疼痛。
“我们结婚吧。”他的声音闷闷的，很久之前就希望载歌能一直留在他的身边，尤其看到载歌为他做饭的样子，结婚的念头更是无比的强烈，小时候每次看到母亲为父亲做饭就觉得那个画面温馨又美好，大概家就是这个样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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