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第七章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张师傅更是好奇向谢正虎道：“你认他做儿子？”
谢正虎道：“是！”
张师傅连连摇头，向后面行去道：“你自己的事还没有解决，又弄回一个儿子！”又去后面忙碌。
唐少寒此时已放下礼貌。抱起面碗开始大口吃面。谢正虎忙道：“慢点吃，别噎着！”
唐少寒狼吞虎咽着，连连夹着牛肉吞吃道：“没事，爸，我就是刚才练完功以后，觉得特别饿。你也快吃！”
谢正虎微笑道：“好！儿子！”他没有想到第一次听到别人称呼自己爸时，竟是一个才刚见面不到十个小时的别人的孩子。可是唐少寒叫起来却是异常顺口，好像叫过很多年一般！
谢正虎才吃了两口面，唐少寒却已将一大碗阳春面连汤带面吃了个干净。然后眼巴巴地看着身后，好像盼着老张再送来一碗。
谢正虎道：“你要是真的饿了。先把我这碗吃了吧！”
唐少唐脸上现出贪婪之色道：“爸，你真不饿吗？你要不饿的话，我可吃了！”
谢正虎笑道：“没事，这里是饭馆，哪有开饭馆怕大肚汉的，一会还有，你先吃吧！”
唐少寒是真的饿了，便不在多说，接过谢正虎推过来的碗，又再开始唿噜大吃。谢正虎越看越是心惊，暗想：“这孩子几天没吃饭了，这么小的肚子，别给涨破了肚子！”
等唐少寒第二碗面吃完，老张又端来两碗，更切了一大盘香肠，拿来几个面包。唐少寒就着第三碗面，将整盘香肠，还有面包全部吃下肚。谢正虎在一旁看得是心惊肉跳，道：“你小子不准再吃了，再这样吃下去，肚皮非撑破了不可！”
唐少寒嘿嘿一笑道：“人家刚练完功，肚子是真的饿了嘛。爸，你家里有没有钱？没钱的话，我这里有个卡，是我妈给我的，说里面有些钱，是留给我防身用的。你可以取出来用！”
谢正虎见他拿出一张金卡，更证实自己的猜测是对的。这唐少寒处处现出奇特之处，出身绝非寒微，家中定是一方有钱有权的大家族。也让他暗暗担心，万一对方家人真的要找到自己和唐少寒，也不是不可能。至少他曾带着唐少寒出入过大使馆，见过自己和唐少寒在一起的人少说也有三四百人。这么多人，只要有一个被唐家查到，也许唐家家族的势力就会寻上门来。
更何况，自己要带这孩子回国，出入境记录很容易就被对方查到。到时候自己就算想留住唐少寒，也是不可能的。必竟他还有爷爷奶奶这样的直系亲属在。直系亲属是有监护权的。他自己可和这孩子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想到这，谢正虎眉头微皱。唐少寒将面前所有东西一扫而空后，才拍拍圆圆的肚皮道：“我吃好了。”见谢正虎皱眉头，以为他见自己吃的太多，有些后悔了，忙道：“爸，我今天吃的多，可我可以一连几天不吃饭。你是不是怕养不起我！”
谢正虎摇头道：“我是担心带你回国，你爷爷万一找来怎么办，我还是送你回去比较好，不然他们告我一条拐骗儿童罪，我就要蹲大牢了！”
唐少寒笑道：“你是怕他们查我的出入境记录么？”
谢正虎微愣道：“你连这都知道？”唐少寒道：“没关系，你可以把我藏在箱子里，偷偷把我带回国！而且就算将来我爷爷他们真的找到我，我也会说是我自愿跟你在一起的。”
谢正虎嘿地一笑道：“你这孩子，必竟还是孩子，我怎么舍得把你装在箱子里，万一闷坏了，叫我如何向你父母交待！”
唐少寒忧心忡忡低下头道：“那怎么办？我不想回中国那个家，如果回去，我一定会被他们害死的。我妈妈说过，唐家一家没有一个好人，都想害死我爸爸。现在我爸爸死了，他们肯定开心的不得了！”
谢正虎疑道：“你说的当真吗？”唐少寒见谢正虎不信道：“我为什么要骗你？你有什么好？唐家住的都是别墅，开的都是名牌车，我为什么要骗你跟着你呢？”
谢正虎想想也对，这孩子从他说话到先前的表现，哪一点都可以体现出家出豪门，为什么要向自己撒谎跟着自己。完全没必要。这样看来，自己还真要小心，不能让唐少寒被唐家找回去，至少在他长到十五岁之前，不能泄露他的行藏。
想到这，谢正虎已有了主意道：“儿子放心吧，我一定有办法带你回国。而且不会让你们家的人找来！”
唐少寒微笑道：“我就知道老爸你有办法！”这一次，由爸爸改为老爸，叫的是更加亲切了！
谢正虎嘿嘿笑道：“今天你也累了，跟着张师傅好好呆在这里，晚上我还要出去一趟！”唐少寒奇道：“这么晚了，你去什么地方？”
谢正虎摸摸他的脑袋道：“你不是说了么，这是大人的事，你小孩子不用管！”
唐少寒点点头道：“说的也是，老爸是在担心你的那个好战友杨白驹吧。现在外面乱成一团，到处都有部队警察，出去找人十分不方便，其实今晚就算你出去找，也没有线索，十有八九也是找不到人的。那位杨叔叔现在如果没事，他一定会自己回来。如果他出了事，警察都发现不了他，你出去两眼抹黑地去找，也不是办法，倒不如今晚在这里耐心等一晚上。到明天早晨如果杨叔叔还没有回来。你休息好了，再去找他不更好吗？”
谢正虎一想也是，暗暗点头，仔细端详着唐少寒道：“你这孩子，这些事都能考虑到。不简单！”
唐少寒摇头一笑道：“老爸，其实我说的这些，你哪里不知道，只不过你关心则乱，如果今晚不出去寻找，一定心中难安，所以我说出来这些，你就可以安心在这里睡一晚，好好休息，明天才更有精神做事。这样不是很好吗？”
谢正虎听完唐少寒的话，哈哈大笑道：“想不到我谢正虎捡到一个这么聪明的儿子。老爸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好吧，我就听你的，今晚在这里好好休息，明天再去找你杨叔叔！”
这店铺前面是客厅厨房，后面便是一所民居，老张这时已经为两人准备了被褥床铺。过来喊两人过去睡觉。谢正虎带着唐少寒谢过老张，进去睡觉。
第二日一大早，谢正虎便醒了。他心中惦念杨白驹的安危，如何睡的安稳。起来后见唐少唐侧躺在身旁睡得正香，姿势古怪，右手扶住左肩，左手掌侧按在床铺上，左腿蜷在右腿上。呼息声细绵悠长。
这孩子身上有太多的令他觉得惊奇的地方。就连睡觉都透着古怪。谢正虎暗道：“这难道是佛教密宗里的一种睡眠姿势？难道是佛教的吉祥卧？不像，吉祥卧要用右手支住脑袋。狮子卧那更不是了。听他呼息，就连在睡眠中都在修练内功。难道他修习了密法吗？”
想到唐少寒昨天与自己的对话，几乎句句俨然一个小大人。难道与他修习的功法有关吗？听说密法修习者，心智能够比寻常儿童早开数年，这孩子如今看起来也才不到十岁，说起话来却如同十五六岁的孩子一般。实在是太为古怪。
若不是谢正虎一生际遇非凡，见闻广博，只怕早就被这孩子惊得不知该怎么办了！他起来后，老张也已在厨房内忙碌了。见他起来了。便为他端上一杯牛奶和两块面包。
谢正虎道：“张师傅，今天我要去找找白驹，这孩子就劳你暂为代看！”
张师傅点点头道：“你放心去！”
谢正虎道声谢。张师傅看着他吃东西道：“我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谢正虎道：“您说！”张师傅道：“我在这里呆了有十年了。接待过像你这样的小伙子不下数十个，可是没有一个像你一样是个如此重感情的汉子！”
谢正虎谦逊一笑道：“您这是说哪去了！”张师傅正色道：“其实重感情未必不是好事，但你这种职业，重感情却是一个致命的弱点。所以，我希望你要将情感看的谈一些！”谢正虎默然嚼着面包，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位老人家！
张师傅又道：“你昨晚带来的这个孩子，细皮嫩弱，气质非常，言谈举止礼貌得体，定是出身富贵，我只怕将来会给你带来天**烦。加上这孩子少年早熟，聪慧过人，面相则是柳叶眉，尖下巴，命途恐多有舛测，难得善终，疑有早夭之相。”
谢正虎微微一笑，将杯中牛奶一饮而尽，道：“张师傅，这你就多虑了。这么多年来，我自觉老天对我眷顾有加，不但让我娶到一位心怡的女子为妻，而且她马上就要为我生儿子了。昨天我又在这里捡到一个如此聪明可爱的孩子做义子。难道我还要害怕是老天在捉弄我吗？更何况我这人一向认为，我命不由天，世间的所有事情，都掌握在我手中。就算是老天要与我做对，我也决不会毫无返抗地向命运低头。”
张师傅听完他的话，摇摇头，叹了口气，收拾着桌上的餐具道：“但愿如你所说，希望老天对你另眼相看，这孩子如果你想带回去，就找这个人帮忙吧！”
说着从衣袋里取出一张名片。递给谢正虎！谢正虎接过来一看便明白了。张师傅道：“这人要的价格不低，不过你就说是我介绍你过去的。他会给你算便宜些！”
谢正虎连声称谢。张师傅给他介绍的便是制造假身份证和护照的人。
谢正虎吃完饭，勿勿出门，又回到昨天汽车停放的地方，细细在周围寻找踪迹。终于在路旁一处石栏上看到了一个标记，这个标记是自己与杨白驹搭挡多年，早就约定好的标记，只见这标让三个横，一个竖，乃是一个丰字，就是说杨白驹并没有危险，而是遇到了目标，追踪而去的意思。
谢正虎见到这标记，心头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下来。可是想到昨日那金发碧眼的青年密法修习者，功法古怪，身手又是极为了得，又开始为杨白驹担心。
顺着标记指明的方向，谢正虎弃车步行，一路追踪下去，每行两里，便能找到杨白驹留下的标记。这样走了半日功夫，以他脚力，也累的不轻，细细算来，已走出五十多里地。
谢正虎暗暗心惊：“白驹是带伤之身，仍然一路追踪目标这么远，我如今都累的不轻，他身上什么补给也没有，只怕很难为继。越走心中越是焦急。眼看着已出城数里。
“白狗追了这么远都没有被目标丢下。难道是目标已经发现了他，有意引他出城，到了无人之地下杀手么？”想到这，谢正虎眼中快要急得冒出火来。加快步子，到了后来几乎如同飞奔。
旁边路人见到一个中国大汉满面大汗地在路上飞奔，都侧目而视，奇怪之极。不过这两日印尼局势混乱。平头百姓自然也不敢去招惹谢正虎。
谢正虎又奔了数里地，猛见前面标记指向一片黑压压的树林。而杨白驹的标记说明他是跟了下去。谢正虎心中暗叫：“白狗，这目标是个心狠手辣，胆大包天的穷凶极恶之徒，你快停下，不要追了。你一定是害怕我事后责怪你，所以才紧追不舍，可是我怎么会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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