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赌约
<p>“时间到，卷子给我。”季时深掐着一秒不多的时间收走了我的卷子。</p>
<p>几分钟季时深没有看答案，直接拿着笔在我的试卷上勾勾叉叉，到最后一题季时深皱着眉画了一个我看的清清楚楚的叉。</p>
<p>“我这卷子能及格吗？”我弱弱地问一句。</p>
<p>“你自己觉得怎么样?及格还是九十一?”季时深把卷子放回我的面前，看见卷子一堆叉叉心虚，满分一百五十分九十及格，和九十一也没差啊。</p>
<p>“最后一题你是什么思路和我说说，这一题和刚才有一题的相似度高大百分之八十，那题你都会了怎么这一题又错了?”</p>
<p>“我也知道很像啊，我的思路是这样的。”接下来的时间里就是我把自己做题的思路又过了一边，季时深没有打扰一直到我讲完整题。</p>
<p>“这里我觉得出错了，可是我不知道错在了哪？还是说这里就不该用抛物线求?”只见听我讲题的人笑了一下，白皙的手在我脑袋上揉了揉，或许是感觉的不妥立刻收回了手，拿笔敲了敲我额头。</p>
<p>“你这脑袋瓜还是想了事情的嘛，你这个思路下来确实没错，只是计算过程中粗心大意，这里你该带入的是sin⅓而不是cos⅓。”</p>
<p>“最后答案不对，但是前面解题过程可取，是不有点安慰分?”我眼巴巴望着季时深。</p>
<p>“勉强及格了，分数重要还是你学会重要?”季时深这么说到是真的，分数只是一时的，学会了就什么之后都是高分。</p>
<p>“这不是可以安慰一下我幼小的心灵嘛。”</p>
<p>“那个你们讲的怎么样，季时深这里我不太会处理你能不能教教我。”一直都在一旁画画的班长插话，画笔停在速写人物手肘的位置。</p>
<p>我拿回来卷子，想仔细看看都错在哪里。</p>
<p>“嗯，季时深帮我改过卷子，我自己看都错在哪，你让季时深去教教你。”季时深被我指挥的去教班长画画，我自己研究一会错在哪，好多题都是错在不该错的地方，仔细一点就可以避免的，遇见不会的等着季时深空下来问他，一下午季时深没有一点休息的时间，有我这么个教不会的**他可能会有点心累吧，班长下午都是在找季时深，有点疑惑画画的事一点不落下找他，季时深一点不会烦躁的教他，就像是教我一样，是不是对每个人都是这样的，热心的教每一位问他的同学。</p>
<p>“我就先回去啦，谢谢你这么认真教我数学，明天就不去图书馆了，我在家里练习画画，过两天学校再见。”自家楼底下和季时深分开，一下午的时间很快一张试卷做完后面季时深给我讲解了我不会的题目，我和他就一起坐公交回家了。</p>
<p>“我也是收了你的报酬的，所以你不用老是谢谢我的，那你明天练习画画，学校见。”</p>
<p>元旦假期第一天结束，第二天早上起来去厨房里找点吃的，妈妈正在收拾早餐吃过的残局看见我从房间里出来。</p>
<p>“初初你今天怎么没去图书馆的?早餐要吗?锅里还有点薏米粥。”</p>
<p>“妈妈早饭我自己解决，你收拾好了去做自己的事情就好，今天我要在家里练习画画，下个星期去要考试了，所以就先不去图书馆看书。”回答完妈妈，我去盛了些粥先喝着，又打开冰箱找些爱吃的水果解决早饭。</p>
<p>时间从早晨八点到中午十二点再到下午六点，纸张洒了一地，铅笔絮飘落在阳台上的各个角落，练习的那几个速写人物画了一遍又一遍，熟悉的基本可以默画。</p>
<p>“姐，吃晚了，妈呀！你这一天对阳台做了什么?”席北末推开阳台玻璃门脑袋探进来叫我吃饭，这幅场景显然有点吓到他了。</p>
<p>“就是你眼睛看到的这样，在这里呆了一天这么脏很正常的，等下吃完饭记得和我***扫一下卫生啊。”画一天下来也疲惫了，卫生不能让妈妈去打扫，只能叫个帮手帮忙，收拾起我觉得可以留下来的画，其他的还留在地上等会直接打扫，把丢了一地的铅笔收拾了一下，和席北末一起出阳台去餐厅吃晚饭。</p>
<p>“初初你这手快去洗洗，这么吃饭你会铅中毒的。”爸爸已经在饭桌前坐着，看着我和席北末一起走过来，画画的人都会有个习惯，需要做效果的时候会拿周围的任何东西，老师教的是哪纸巾叠成三角擦，而我更习惯用手去擦画面，这样出的效果会更好，用手擦画的人很多不止我一个，只是这样画画后那双手真的是惨不忍睹，可以贴近画面的地方都是黑色铅笔灰。用手擦画都是正常的，有的人会用早餐吃剩下面包，画忘记又把面包吃了，什么事情都会发生一点都不稀奇的。</p>
<p>“会的爸爸，这手我也没办法吃饭啊。”我径直走到厨房洗碗池前，挤了一点洗洁剂在手上搓了搓，好一会才搓的干净了些，只是在指甲缝里还残留了点，这就是我为什么不爱留长指甲的原因，容易残留脏东西一点不卫生。</p>
<p>“妈妈家里的指甲剪放哪里了?”看着指甲里还残留着铅笔芯，只能修剪指甲才能清理干净了。</p>
<p>“先吃饭去，这时候剪什么指甲啊，这一时半会我上哪里给你找去。”</p>
<p>“这铅笔灰都在指甲里，不修剪干净多不卫生，我记得好像是在电视底下的柜子里，我自己去找，剪完指甲就过来吃饭。”噔噔跑到电视机柜前翻找指甲剪，修理干净才上桌吃饭。晚饭过后和席北末打扫干净阳台的卫生，就被爸妈拖到自家楼底下逛了一圈，他们两个美名其曰：你都在家里呆了一天，出来走走消消食也运动一下，一天坐着不动会胖的。怎么就只拉我一个人呢？席北末也在家呆了一天了，怎么不拉他出来陪这散步，原因还是我会答应，而他们儿子游戏时间都不够，怎么会想着下来散步。</p>
<p>假期最后一天也是在家里没出去，背了背语文文言文英语单词，傍着席北末的游戏声过去了，晚上吃过晚饭回到学校上晚自习。</p>
<p>晚自习的铃声响过，教室里寂静了下来。经历过副校长那件事情最近的晚自习都很安静，每个人认真学习看书，有那么一两个特别的也会马上安静下来，不打扰别人，都怕招来老师，下一个写三千字的会是自己。</p>
<p>刘老师从后门进教室，也不知道在后门呆了多久，大家都庆幸自己没有闹腾。</p>
<p>“今天都表现的很好嘛，晚自习就应该是这样的，要是上次也这样就不会挨骂了，通知一下我们这学期最后的安排，你们美术期末考试安排在这个星期三上午，一上午考完，期末考试在十七十八号两天，考完就是寒假，要不要过个好年取决于你们自己啊，还有两个星期可以努力一下，争取每个人都进步过年就可以人人拿大红包，有那个人会嫌弃红包呢?嫌弃的就可以不用看书了。”刘老师这话一出班里气氛到时活跃不少，班里就有了不一样的声音。</p>
<p>“老师，那这个星期三我们在哪里考试?”</p>
<p>“老师寒假时间多久啊?”</p>
<p>“高中第一个学期放假不会要补课吧，我记得历年二中从高一就开始补课的。”</p>
<p>“老师速写也考吗？才学了两个月?”</p>
<p>“老师……老师……”各种问题不断。</p>
<p>“这次你们画画初步安排是在篮球场考试，就是学校大门左侧的那个，自己搬画架椅子画具，速写素描都是要考的，考哪个先我就不知道了在，那个就看你们美术老师计划了，今年你们幸运些考完试直接放假，没有补课也不需要提前来学校，返校时间是正月十六，在家过完元宵就开学，不用来学校提前报道，成绩的话出来我都会发给班长，到时候也会发给你们的家长，所以现在你们该干什么呢？”刘老师说是我们该干嘛，只是想提醒我们成绩会告诉你们父母，所以还不赶紧看书，一个个的不知道在想什么。</p>
<p>这消息中有好消息有不好的消息，听到这些消息都需要消化，班上原本安静的人都开始窃窃私语，因为刘老师还在教室没办法大声，不然现在班上应该会很热闹的。</p>
<p>“现在看书讨论都是会发生的，说多了没用，还有想说的和我一起去教导处喝茶一起聊聊?”刘老师没有继续在班上呆着，临走前震慑班上所有人。</p>
<p>课间休息，各种讨论的声音，我现在在乎的只有速写会考什么?</p>
<p>“季时深，你觉得第一次速写老师会考什么?”一点不放心自己的画画，回头就问在写写画画的季时深，季时深停下手中的笔。</p>
<p>“人”</p>
<p>“我当然知道是人啊，重点是什么样的人?”</p>
<p>“你只要知道是人就好了，不管是怎么样的人，你会画结构了，就是给人摆造型穿衣服，你就不会了?”</p>
<p>“你说的是简单，可哪有那么容易。”</p>
<p>“那我们打个赌?”季时深突然坚定的看着我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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