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你当你是神啊

　　
血脉激活率达到4%，终于升级了！姜毅泪流满面，太不容易了，每天重复着怪异的修炼让他也有些心累。别的游戏前期升级那叫一个爽，可这净神，一言难尽啊。不仅升级缓慢，而且令人羞愧欲死的姿势也是折磨姜毅的问题之一。人家修炼，那叫一个正襟危坐仙风道骨，他修炼，整个身体的关节扭曲打结到难以言表。万一哪天被人撞见，知道的是修炼，不知道还以为姜毅拥有奇特的爱好呢。
索性升级的快乐冲淡了姜毅心头的哀嚎。此时他觉得有使不完的力气和用不完的精力，迫切需要大干一场。殷兴业也不知道哪里去了，药材没见到，功法没见到，就这样把姜毅丢在殷族内院不闻不问了。姜毅这天闲来无事，干脆逗弄起小白来。
小白打离开北疆之后就变得精神不佳，每天都处在昏昏欲睡的状态之中。姜毅不知道小白到底怎么了，也不敢寻医，毕竟小白不是普通的小狗，万一被人发现什么不同，抓去切片研究或者据为己有，姜毅现在的实力根本没办法保护小白周全。除了担忧也只能任小白这样下去。
好在小白很快就恢复了，胃口也变得好了许多，这不，正趴在地上冲着一块肉骨头拼命地努力着。姜毅轻轻替小白理顺毛发，眼中尽是宠溺。这小家伙，比起自己这个主人来说可受欢迎多了，分给姜毅的两个侍女倒有八成的精力放在了对小白的照顾上。如今的小白比原来整整大了一圈，浑身肉嘟嘟的，就连白色的毛发也充满了光泽。“你这小家伙，再吃下去，就该走不动路了。”
小白趴在那里根本不理睬姜毅，这小家伙什么都好，就是一点，贪吃护食，当它用餐的时候，不管是谁，都不可以碰它的食物一下，否则一定会发脾气。姜毅曾担心它吃的太多了对身体不好，抢走过一次食物。结果小白大发雷霆，张开小嘴用它可爱却锋利的小乳牙给姜毅狠狠地来上了一口后，姜毅就再也不做这样的事了。好在小白的消化也很好，圆鼓鼓的小肚皮只要美美地睡上一觉就消了。
吃的心满意足的小白摇摇晃晃地爬回自己温暖舒适的小窝闭着眼睛睡着了。姜毅又好气又好笑地骂道“你这家伙，吃了睡，睡了吃，跟头猪一样，你到底是个啥东西啊。”
院外传来了殷兴业呼喊的声音“姜毅，姜毅，我来了。”
站起身，姜毅打开门就见殷兴业兴冲冲地推开院门走了进来“殷老，你去哪儿了？”
“还不是你提的要求，这些日子我东奔西跑的，总算幸不辱命。”说罢，伸手递上两个储物袋。
储物袋是晹珄大陆上最神奇的储存工具之一，别看它如同一个香囊一般大小，内部却有着巨大的能达到将近三个立方的空间，通常用来保管最重要的物品随身携带。不过这储物袋也是稀有之物，即便是殷氏这种富可敌国的家族，也只有几个长老才拥有。
“这里有两个储物袋，其中一个里面是你要的人级功法，另外一个里面是些比较珍贵的药材，至于其他的药材，我已经差人去取了，一会儿就能送过来。”殷兴业笑眯眯地说道。
姜毅心中也是期待万分，药材这些他不关心，他最关心的就是人级功法，这可是真正的宝贝啊。打开储物袋，姜毅发现里面堆满了仍散发着笔墨香味的书籍，大大小小竟然有数十本。
“为了这点东西，老夫可是差点跑断了腿。”殷兴业表着功，也有些洋洋自得“如果不是看在老夫的面子上，想弄到这么多的人级功法可比登天还难。”
姜毅懂，所以姜毅感恩，他恭恭敬敬地对殷兴业施礼道“辛苦殷老了，姜毅感激不尽。”
殷兴业摆摆手笑呵呵继续道“在商言商，既然答应了你，就必须要做到，我殷氏金字招牌可不是开玩笑的。你且看看，是不是你需要的，如果不够，老夫想办法再去给你弄些来。”
姜毅没有立即查看，而是将殷兴业迎进了客厅饮茶，随后转身去了卧房。当姜毅再次回到客厅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包裹。“殷老，这是前些日子我炼制的一些丹药，虽不是什么高阶丹药，但胜在数量不少，殷老您拿去，就当是我这次让您帮我收集功法的酬劳了。”
殷兴业笑眯眯地接了过去“老夫就不跟你客气了，这丹药倒正好可以贴补一些损耗。”
见殷兴业收下丹药，姜毅的心也平静了许多。毕竟互惠互利才是良好合作的开端。如果殷兴业坚持不收，那么在姜毅与殷氏之间就存在了不平等的因素。自古人情债最难还，这是姜毅不想遇到的事情。
殷兴业也是行商多年，自然不会为这些事情过多纠缠。姜毅的价值体现在未来，而不是现在。与姜毅这样精明的人合作，最好的就是少动小心思。
两个人坐在那里又寒暄了一会儿，殷兴业看出了姜毅有些魂不守舍，便告辞离开了。送走殷兴业后，姜毅急忙赶回了卧房，打开储物袋将里面所有的人级功法都倒在了床上。
《丹田功》、《长辑法》、《开合劲》一本本人级功法就这样摆在姜毅面前，他随手拿起了一本《开合劲》翻阅起来。
良久之后，姜毅将目光从书上收了回来，这本开合劲虽然并不高深，却是人级功法中难得的一本攻击功法。它可以让修炼者控制内劲经由经脉运转汇集至掌心提升攻击威力。这本人级功法为姜毅打开了新的思路，他试着按照功法所述，运转起内劲，而后一掌打出。
虎虎生风，姜毅发现一股内劲自掌心透体而出，与空气摩擦后产生了巨大的声响，同时还带起一股强劲的风力。
“咦，这威力比你单凭肉体攻击竟然高出了6个百分点，不得不说晹珄人类的修炼体系果然不同凡响。”衍叔突然出现，他发现姜毅的数据竟然有了极大的波动。
“果然很强。”
姜毅的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再次沉浸在了书籍之中。
随着时间的过去，姜毅将所有的人级功法都翻阅了个便，这些功法各不相同，有修内劲的，有修速度的，有修柔韧的，有修肉体的，有修步法的。虽然都是些浅显的功法，却为姜毅打开了新的世界，他开始逐一对照功法修炼起来。
就这样，半个月过去了，渐渐地，姜毅发现随着自己对晹珄修炼体系的越来越了解，他的进度与成就却越来越慢，同时修炼太多功法，导致他哪一方面都没有太大的进境。姜毅停止了修炼，坐了下来苦苦地思索起来。
“衍叔，我觉得我好像走错了路。”姜毅苦思半天也没找到更合适的解决办法，只能求助衍叔。
“如果要我说，我觉得任何的功法都比不过新唐锻体书对肉体血脉的改造，你利用这些低级功法修炼肉体，柔韧，速度简直就是舍本求末。”衍叔非常不客气地打击着姜毅。
“我明白，可……”姜毅也明白，望着一本本的人级功法姜毅的心中充满了不舍，就仿佛遇到心爱的玩具一般，哪一个姜毅都无法割舍。
“气死我了，告诉你攻略了你都不按着走，那你自己玩吧，没事不要找我。”衍叔似乎生气了，他直接沉默不再理姜毅。
好有脾气的系统啊，姜毅腹诽着。他知道衍叔说的有道理，姜毅不是不听，只不过姜毅觉得如果完全依照衍叔的设定与攻略来进行，游戏的乐趣就少了许多，玩游戏不就是通过自己的摸索破解超过预期获得心理满足嘛。姜毅笑了笑，没有太多在意。
既然修炼上出了问题一时半会儿也解决不了，那就炼炼丹当做调剂。姜毅调出系统，打算炼制一下丹药放松一下心情。
望着五行炉和乾坤炉的界面发愣，姜毅突然脑海中浮现了一个大胆的念头。既然药材能够通过五行炉炼制合成出丹药，那么这些功法呢？是不是可以通过乾坤炉合成！想到这里，姜毅立刻兴奋起来，直接调出了乾坤炉，随手将几本人级功法按方位放在了乾坤炉之中。
舔了舔嘴唇，姜毅颤抖着选择了炼化。乾坤炉开始闪现出柔和的光芒，紧接着放置在里面的人级功法一本接一本的变成了火花，失败了吗……姜毅的额头隐隐有汗珠出现，不无担忧地想着。
当最后一本人级功法变成火花之后，乾坤炉也隐去了光芒，而一本看起来毫不起眼的书籍出现在了成品框中。
成功了？姜毅颤抖地将这本书籍取了出来，书籍上还留着温热，他激动万分地望向这本书，心情相当的复杂。
《双极诀》，黄级功法。
乌拉！姜毅一下子蹦起来老高，没想到真的成功了，姜毅竟然合成出来一本黄级功法，他真的没想到，自己的突发奇想竟然变成了现实。
“我靠，你小子这是走了狗屎运啊！”说好不理姜毅的衍叔也惊呼了出来。他万万没想到，姜毅在从来没开启过乾坤炉的第一时间，在炼化经验为0的第一时间竟然成功合成出了黄级功法。这逆天的运起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
哈哈狂笑着，姜毅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我就说我能行，哈哈哈哈。”得意忘形的姜毅丝毫没有理睬衍叔的各种说辞，他觉得自己就特么的是个天才。
乾坤炉真是个好宝贝啊，姜毅真想好好亲一下衍叔，这乾坤炉五行炉才是自己最大的杀器。不过，既然能合成出黄级功法，那么玄级功法，地级功法以及传说中的天级功法岂不是也……想到这里，姜毅的口水流下来了，他再次拿出几本人级功法丢进了乾坤炉果断地选择了炼化合成。
也许上天眷顾，也许姜毅人品爆发，又一次成功了，姜毅掏出这本叫《八石刀法》的黄级功法仰天长笑，笑到都快要抽过去了。衍叔很想打击姜毅，可姜毅也许是以前攒人品太久了，一次性爆发让衍叔任何的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索性不再开口，就静静地看着姜毅施为。
一本本黄级功法接二连三地出现在了姜毅的面前，当他把所有的人级功法都合成后，一共得到了八本黄级功法。
按理说姜毅应该满足了，可乾坤炉百分百的成功率像魔鬼一般的勾惑着姜毅，仿佛在说“来啊，再试试，说不定下次就出玄级功法了。”这种念头这种勾惑主导了姜毅，他的双眼放着红色的光芒，脸上也露出了无尽的贪婪，一不做二不休，姜毅捡起三本黄级功法直接丢进了乾坤炉。
“你想好了？”衍叔有些看不下去了，他开口问道。
点点头，一次次的成功让姜毅失去了理智，他直接选择了合成。当乾坤炉光芒散去，姜毅迫不及待地瞧去，本该成功的物品栏上却空无一物。合成失败……
“我就问你想好了没有。”衍叔终于找到了机会。可他忘记了人性中天生存在着冒险的因子，不信邪的姜毅又捡起了三本黄级功法丢进乾坤炉中，直接合成。
失败……
姜毅的鼻息都变得粗重起来，面容扭曲一片血色“我就不信邪了！”将最后两本黄级功法再次丢进了乾坤炉中，合成！
最后两本黄级功法也离姜毅远去，姜毅颓废地坐在地上，脸上一片失望。
“我说了，你不听我的，你当你是神啊！”衍叔有些恨铁不成钢，姜毅性格中潜在的一些不好的方面完全暴露了出来。这让他对姜毅有了更清醒的认识。
姜毅从一夜暴富到一贫如洗只不过短短的一瞬间，这如同做过山车般的体验让姜毅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过姜毅仍不会放弃，这人级功法能弄来一次，就能弄来第二次，让殷氏再去弄。想到这里，姜毅腾地站起身来“我就不信了，老子就是拿书堆，也堆出个天级功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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