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苏哲夫妇

　　
“叶明家的厨房里有你的脚印，而苏哲就死在厨房里，现到如今，你没有什么可解释的了吧。”李志豪向童冠宣布这个消息，童冠跌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
“我看这次谁也救不了你。”
童冠一惊，猛然抬起头，咬牙道：“苏哲不是我杀的，我没有杀人。”
事到如今，童冠着实慌了，杀人的罪名，他可担当不起，为了表明自己无辜，他又说出了另外一件事。
“跟苏哲吵架的当天傍晚，老黑又不见了，我以为又被他们关起来了，于是我又去了他家。推开他家的院门，发现里面静悄悄的，十分诡异。当时我急于找到老黑，也没有想太多，更没有进大厅里去，我只唤了两声‘老黑’，不一会儿，我听见后院的厨房里传来狗叫声。我循着狗叫声去了厨房，厨房门是敞开的，老黑也没被锁住，它只是在厨房里等我，当时我纳闷了，家都不回，居然待在这。然而不管我怎么唤它，它就是不动，两只眼睛使劲地盯着灶台。老黑只有偷吃活鸡的癖好，没有厨房偷吃的先例。看到它如此反常地瞅着灶台，我就来了好奇心，顺着它的视线，我揭开了锅盖……”
说到这里，童冠脸色大变，好像被什么吓着了似的。
“锅里有什么？”
童冠深吸了一口气，“死人，那张脸简直像鬼一样，更吓人的是眼珠子居然被挖掉了。”
尽管过去了十多天，但只要一想到锅里的死人，童冠仍是心有余悸。
“你这个惯犯还怕这个？”李志豪挖苦他。
“那不一样，我以前只是偷个东西，打个架。至于杀人，就算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
“既然苏哲不是你杀的，为什么不报警？”
“我哪敢呀？万一警察查出我进了几次监狱，那肯定把我当成头号嫌疑犯了。这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事，我才不干呢！”
“哼，你现在就洗不清了！”
说完，李志豪将童冠看押在刑警队，尽管童冠大喊冤枉，但就凭知情不报就可以给他定罪了。不过，李志豪还是谨慎行事，不轻易下结论，他需要更多的证据，这起案件还有很多谜团，就目前来看，嫌疑人有三个：童冠，与苏哲发生性关系的女人，断臂人。
想到苏哲地下室的毒品，李志豪让黄婉丽给童冠抽血化验，想知道他有没有接触毒品，如果有，那他和苏哲的关系就更复杂了。如果是因为新型毒品的致幻剂导致杀人的，那还在逍遥法外的断臂人呢？
李志豪无法推测太多，只能一步步地来。
检查结果显示，童冠的血液里没有发现毒品。这个发现意味着童冠与苏哲毒品关系推翻了，也说明了不是他吸食毒品导致杀人的。
排除童冠，案件似乎又回到了起点。
下午五点半，唐小军从中海回来了，并带来了很重要的资料。
“范医生，开完会再返回医院吧。”李志豪决定召开会议，唐小军，孙甜甜和范明伟都调查到了一些信息。
范东点头，他也想多掌握一点苏家的信息，以便到时方便给苏以莫催眠。
特案组来梅江接手这个案子后，第一次召开全员会议。梅江市的刑警队长以及副队长也都来了，一见面就打听李志豪案件的进展，有没有发现什么新的线索等等。
李志豪只回答说会上会交代案情进展，警员们也没再追问，耐心等待会议开始。
见人员都到齐了，李志豪说：“唐小军，你先说说苏哲和叶明的情况。”
“苏哲和叶明都是宁城大学的教师，苏哲是化学系教授，同时兼任硕士生导师，在学校比较出名，获得过学术大奖。叶明是生物系教授。他们是在去年申请退休，退休后回到平山县的长田镇老家。他们的女儿叫苏以莫，21岁，大四学生，就读的是宁城大学的汉语言学。”唐小军说。
“原来是化学专家，难怪会懂制毒的技术。”李志豪了然，地下室制毒点的谜解开了。
“头儿，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苏哲跟叶明并不恩爱，他们表面上是夫妻关系，其实婚姻早就名存实亡。”唐小军补充道。
李志豪陷入沉思，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脑海里不停地闪现。
“你们觉得和苏哲发生性关系的女人会不会是叶明？”李志豪不确定地问。
范东插话：“案发当天，苏哲身边的女人不止叶明一个，还有一个女学生。”
“奇怪了，这两个女人哪去了？除了大厅外，其它地方没有发现她们的脚印呀。”经范东一提醒，孙甜甜这才想起他们忘了苏以莫催眠时说的女学生。
“会不会是被凶手杀害了？”范明伟问。
孙甜甜说：“我觉得有两种可能：一是苏哲和女学生有染，叶明因恨将两人杀害。二是女学生对苏哲情有独钟，发现苏哲天性风流后，觉得自己被骗，因爱生恨，将苏哲先奸后杀。”
“我倒觉得可以再让苏以莫开口，说说她爸和女学生的事，顺便问问叶明去哪了。”李志豪说。
话音落后，其它警员对此也十分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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