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计划与梦境

　　
“这？请问我们有什么冒犯吗？您指的是您的心脏？”
米拉和西泽对加尔·巴克突然的暴怒和疯狂有些不解，自己两个人应该没说什么过激的话，毕竟只对这位领主说了两句话。
“是，这当然可以，不然你以为我的同胞兄弟怎么死的，我和我的好兄弟古尔没来得及去救他，他是活着被挖出了心脏！我亲爱的弟弟的心脏就在我的眼前被送入那个该死的家伙的嘴里！”
加尔·巴克愤怒激动的咆哮让自己一口气没接上，顿了顿继续咆哮：
“我的好兄弟古尔，有着安胡的姓氏，但跟我和我亲爱的弟弟如同家人，但是那个冠着巴克姓氏的家伙却联合外族袭击我们的族人！”
“巴克！”
西泽惊呼，这是无数次出现在自己脑中、灵魂中、梦中的东西，居然是这位深渊领主的姓氏。
“怎么了？我们炎魔氏族姓氏都是巴克，这是我们伟大先祖的名字，他的兄弟安胡，是熔岩巨人的先祖，虽然不是很了解为什么，但我们的血脉是相连的，即便我的好兄弟古尔比我大十倍以上，他也还是我的好兄弟。”
虽然对西泽的打断迫于颇有不满，但是自己的计划需要另一位名叫米拉的深渊朋友的帮助，因此还是耐心解释了。
在得到解释后，西泽沉默了，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而米拉则是示意加尔·巴克继续表达他的意思。
“对着你们抱怨是无意义的，这我清楚，但是同胞兄弟的死让我多少失去了一些理智，希望你们能够理解，这位金发的客人，我的使者告诉我你叫米拉对吗，我可以叫你米拉吗？”
“当然可以，阁下，您的遭遇我也很同情。”
“是这样的，亲爱的米拉，我的好兄弟古尔·安胡和他的族人愿意帮助我复仇，但是我们是一个并不强大的炎魔和熔岩巨人聚居的聚落，而你能看到，我只是一个九十级的领主，虽然巴克曾经出过皇者，也有更强大的巴克存在，但跟我们并不熟悉，而那个该死的巴克，他联合的是火石魔和红发狮人的联合聚落，我弟弟的心脏就是被红发狮人的首领吃掉的。”
仿佛担心米拉拒绝，在他开口前加尔·巴克继续说道：
“我们深渊恶魔的心脏，当然深渊恶魔是他们的说法，我们的心脏是最好的血脉提升的良品，越强大效果越好，如果你需要，我可以跟你合作，那个巴克的心脏是你的，你想要多的要看你的贡献，并且我猜测，米拉你所在的深渊并没有心脏这一种药物，或者有其他什么效果。”
听到加尔·巴克这样解释，米拉确实非常心动，自己作为所谓“腐化魔”的自觉，对于服用异族心脏这一行为并不排斥，并且所谓的“高效”，正是自己所需要的，只不过一个，对于自己面临的困境来说，并不足够。
“一个可能不够，至少十个。”
听到米拉的要求，加尔·巴克有些惊愕，但随即是喜悦：
“如果你能处理掉五个领主，我会给你十个以上，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炽热深渊的领主按照百级量化规则，都是九十级到九十四级，九十五级可以选择成为大领主，只需要征服足够的领主或者挑战成功另一位大领主，到了九十九级，则是大多数深渊生物种群的极限，是任何族群的王，不会超过二十个。
一百级，到达了白塔学者所谓的人的极限，神的领域，在炽热深渊足有三位，而在安多拉大陆，或者临近的其他大陆，是否存在一百级还是一个疑问，在深渊的传说中，甚至有一位超过一百级的“神”，与安多拉的一百级一样，是一个不知是否存在的概念。
“西泽，你怎么了，你的同僚，审判十三，干旱先生，也是呆滞的，但是他的呆滞，更像是冷酷或者无情甚至绝对的理性，你的呆滞让我看来就是一种失控，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是什么让你如此失控？”
“米拉，我是谁？”
疑问中带着一点哭腔，西泽完全迷茫了。
“巴克是我记忆中一直存在的东西，是我的仇人吗？告诉我米拉，一定是我的仇人吧！”
“抱歉，西泽，可能不，本来我以为是巧合......”
说着，米拉取出一块镜子，放在西泽眼前，而在西泽眼中，自己与深渊领主加尔·巴克几乎一样！
“我，我......”
看着西泽说不出话的样子，米拉有点担忧。
“西泽，你需要知道，原本异界跨越的所有生命体都会改变形象，随机变成该世界生物的样貌，这是适应性法则，我的不变是我皇族混血的特殊性，但是你，可能并不完全是随机，我的父亲，冈冈氏族伟大的王，在安多拉遇见我母亲的时候，是高大的金发金眼男子，比我魁梧得多，金色是我们的颜色，这种变化虽然随机，但是也有固定的特性。”
看着西泽想要辩解，米拉打断他继续说：
“随机性当然存在，但是如果你的仇人是巴克氏族，你觉得你会变成巴克氏族炎魔的形象吗？如果深渊有意识，我想加尔·巴克口中红发狮人或者火石魔更适合你。”
说完，米拉沉默了，西泽也沉默了，白火教会优秀的审判者、净化者，审判十四序列的顺位十四炙热，冷酷清理异端的屠夫，同样是教会坚定的信徒，教义的布道者，居然与炽热深渊的恶魔有说不清的联系。
“先休息，我在你隔壁，有什么问题，先把思维整理整理，明天问问加尔·巴克。”
“嗯。”
西泽没有抬头，蒙头走近之前醒来的房间，将自己摔在了床上，双目无神的发呆。
“我是谁？我是谁？”
在询问了自己数百遍之后，思维更加混乱的西泽睡着了，梦中熟悉而慈爱的声音再次响起：
“西泽，你是独特的，但你们都是我的孩子，我希望你能拯救你的哥哥姐姐，海伦、安吉、塞恩......”
“哥哥？姐姐？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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