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功法
模糊不清的图像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画面中的江念婷正拿着一杯水不停的灌，穿着一身黑衣宋城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这时，江念婷发现，脑中的画面出现了定格，并拉向了宋城。
就仿佛有人按下了暂停键，要仔细看看一般。
不过这个暂停没有持续多久，画面很快又播放起来。
可是江念婷发现，现在的图像她没有任何印象，就仿佛此时播放的已经不是她的记忆一般。
此时画面中宋城大脸上的表情已经被替换成了凝重。
他抬起右手，轻轻地向前方点了一下，一道无形的涟漪在他周围快速涌现。
很显然这种变化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所以他拧起粗大眉头，将手掌摊开贴在了刚刚点动的位置。
与上一次不同，这次涟漪没有出现，宋城眉头有了几分缓解，但依旧没有完全放松。
他鼓起全身力道，单手向前推去。
一道道裂纹出现在了他的手掌周围。
只听‘咔嚓’一声，一个漆黑的小洞随着一些无法被看到的碎片落下出现在了他的身前。
而在这时江念婷便感到一道刺眼的白光划过，令她不得不闭上眼睛。
就在她闭眼、睁眼的那一刹那。
她和苏芸所处于的黑色空间突然多出了一个白色光圈。
一个穿着古装道袍的中年男子从中踏了出来。
男子身材高大，可见浑身肌肉略有些壮硕，一头白发只简简单单的用了一根木簪固定住。
而最令人期待的面容却是被一团白光遮住了，令人无法直视其容貌。
“原来是师妹啊，算了，我带你回家。”
男子抬起手臂轻轻点向苏芸，一道蓝颜色的光芒自他的指尖发出，打在了苏芸的眉心。
苏芸猛地睁开眼睛，一脸狰狞地看向男子，瞳孔里均是绝望。
只见男子再次点出一抹微光，苏芸便被定住向光圈飞去。
男子将苏芸送出去后，扭头看了一眼孤零零漂浮在空中的江念婷，没有做任何表示，转身踏进了白圈。
随后这个漆黑的空间再次恢复了平静。
而江念婷发现画面继续播放了，又回到了记忆正轨之上。
很快画面便来到了她听见那一道巨大呼吸的那一刻。
就在她即将看到那个花坛之时，莫名的眩晕感自上而下贯通了全身，一团漆黑笼罩住了她的眼睛。
紧接着她便发现自己似乎可以感知到了外界了，无论是声音、气流还是那浓重的血腥味。
她忙的睁开眼睛，便发现自己盘着腿坐在花坛正中央，周围横七竖八地倒了十来只行尸。
简单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后，江念婷从地上站了起来。
看着四周已经和废墟无异的环境，她罕见地陷入了沉思。
‘我是谁？’
哲学三问的第一个问题。
如果说不是在故弄玄虚的话，这个问题往往是用来点醒自己所用，让自己明白，自己是谁。
人性是贪婪的，知道了自己是谁是远远不够的，还要究其本质。
比如，我的本质是什么。
而江念婷就陷入了这么一个情况。
连续的意外和大量的记忆冲撞混杂，令她已经分不清哪些是真实的，哪些是虚假的。
自己是这个星球上土生土长的江念婷还是玄清界回武山的苏芸。
就在她陷入了失去分辨能力的困境之时，一点灵光在她的脑中闪现出来。
江念婷的记忆是完整、无缺的，而苏芸的记忆是由片段组成，满是漏洞。
使用了一个最简单的方法，她很快便将自己的记忆整理清楚了。
由江念婷的记忆作为主导，苏芸的记忆为辅。
不多时，江念婷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吐出了一口粗气。
虽然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但自己总还是活着，自己总还是自己本人。
突然两股刺痛感在她的太阳穴传来。
她很快便明白，这是回武山的道法‘太清功’所恒定的法术。
可以探测周围五百米的凝视，刺痛感觉随着自己对自己的威胁而调节，而其中一股刺痛感已经达到了这门法术最大探测范围，说明此人可以轻易的将自己杀死。
不过，这门探测法术需要纳气中期的修为才可以开启。
江念婷脑中快速闪过了一个念头，右手自然而然的掐起了一个指诀。
‘果然，我的太清功已经入门了，修为已经到了纳气中期大成。’
‘玄清宝体竟然这么霸道，我还未好好的开启修炼，修为便已经到了这个阶段。’
江念婷回想起苏芸记忆中的普通修士的修炼难度，不由得叹了口气。
稳了稳心神后，顺着探测法术的指引看向了威胁最大的那一道目光。
那是一道很熟悉的身影，身影的主人便是宋城。
江念婷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缓解了一下还在不停刺痛的地方后，掐了一个指诀将探测法术关闭。
此时的宋城平静地看着江念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但是在暗地里他的心态已经崩掉了，自从看见了江念婷之后，飘在他身边的女鬼‘素娟’的嘴一直没有消停过。
根据江念婷的身材、容貌还有修为等一系列的细节做了评论。
而他仔细地看了看后，抛开客观的公道，竟然感觉素娟做的评论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少爷，你果然还是动心了呢。”
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宋城竟从中听出了几分哀愁。
“你说她是纳气中期的修为？”
将多余的情绪抛去，宋城问出了一个自己极为关心的问题。
从见到江念婷的第一眼起，他便察觉出了对方的变化，不一样的变化。
如果说气息变得凝重、有力，那还在意料之中，因为吞食尸晶所带来的进化便是肉体进化，可她现在变得极其飘渺，就好像随时都可以飘走一样。
再回想起素娟之前所传授的修炼功法，他就不得不重视起来，鬼知道，这些莫名出现的东西会不会有什么隐形的危害。
“是的哦，她修炼的功法等阶还不低哦，至少也是镇界功法，不过照少爷的功法差远了。”
听到这话，宋城心中暗暗警惕起来，并疑惑的问道：“那我的功法等阶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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