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慈诲

　　
01
“你今晚的出现，让母亲很开心。”告别了母亲，皓然对梦云说。
“她可不是一般的母亲。想起她那双墨瞳幽深的眼睛，我现在都还有三分惧怕。”
皓然把梦云揽入怀里，吻她，深情道：“她这是爱你。实际上她已经接受了你这位未来的儿媳妇。”
“但愿如此。”梦云还给他一个美妙而浪漫的吻。
把梦云送到市中医院大门口。
“你就不要进去了，我今晚还要加班。这段时间病人多，忙不过来。”
“我们已经有两个月不在一起了。我想了。”
“我也想。但这几天不太方便，这是女人的特权。你要理解。”梦云笑道。
他再一次兴奋地吻着她，然后痴痴地望着她走进医院大门那优雅而窈窕的身段。
02
这段时间医院病人多，忙不过来，千真万确。但是，今晚梦云并不加班。
她之所以这么说，是另有隐情。因为景乾今晚要到金海花园。她需要皓然的同时，还必须有景乾。两个人的力量合在一起，才能安全地实现她复仇的计划。
前两个周末，她婉言拒绝皓然去见他母亲。就是因为有景乾。
景乾老练，像小孩一样哄着她开心，又舍得在她身上花钱。她更是离不开他。
皓然从来不像景乾那样在她身上大把大把的花钱。当然，她也不需要他那样做。因为她自己本身并不缺钱。她需要的是他的年轻，更需要他力量的美。
景乾说过，如果遇到如意男人，就嫁给他。她嫁人，他没有任何介意。她还可以继续做他的情人。现在皓然是他心中的白马王子，她也很想嫁给他，只是他还没有正式提出，所以她不能着急，更不能强求。即使他永远不提，也无所谓。因为爱情这个东西，虽然美妙，但有时候是相互利用，相互满足。你满足我，我满足你，双方就爱得如胶似漆，爱得死去活来。一旦失去了爱的满足，理由多多去移情别恋，那是正常事。这里指的是有时候，在某种情况下。
一句话，现在这两个男人，她一个都不能离开。虽然，她有时也感觉到自己这样做，有些不道义。但她又想，谁让自己长得这样漂亮呢？这两个男人也不是同样需要自己吗？
03
瞅准皓然把车开离了医院大门，梦云就迫不及待地叫了一辆出租车来到金海花园。
景乾早就在家里，并已冲好澡，  身着睡衣，坐在沙发上翻看几本名车广告宣传册。
“对不起！我来晚了。”
她扑进他怀里，歉声连连。
“我也刚到不久。”景乾爱抚着她的背。接着问：“跟闺蜜玩得开心吗？”
先前，梦云在电话里已经告诉景乾，她今晚要陪同闺蜜一起吃饭。因为盛情难却，不得不赴宴。
其实，她是不想再让皓然失望。何况她也很想见到未来的婆婆。
“开心。”梦云搂着他的脖子，尽情撒娇。
“在哪家饭店？”
“城南老街文峰塔附近一家特色小餐馆。”
景乾心中不由一怔。“今后不要到那个地方吃饭。”
“为什么？”梦云心中同样一惊。她还以为景乾知道了自己的行踪。
“那里治安状况不太好。我不想让你有什么意外。”
景乾似乎完美的解释，让梦云心中如释重负。
“谢谢！”梦云感激地吻他，搂着他。心中充满着幸福。
“驾驶证已经到手一个多月了，给你买一辆车，往后跟闺蜜出去玩或回老家看望叔父也方便。”
景乾把几本精美的广告宣传册摆在茶几上。
梦云兴奋地从他怀里爬出来，翻了一本，又看一册。“还是由你来定吧，我不懂车。”
景乾从中捡出一本，交到她手上。“这款喜欢吗？奥迪Q5。排量：2.0T。”
“多少钱啊？”
“办好手续，应该在四十六万左右吧。”
“这么贵啊？”
“谁让你是我老婆还要老婆，比情人还要情人的女人呢？”
梦云感动得不知如何用言语来表达。只有再一次搂着他，疯狂地吻着他。
04
皓然回到家里，母亲已端坐在客厅等候儿子。
“你和梦云是怎么认识的？”
“大学毕业回家的那一天，在火车上偶然相遇。”
“也就是说，她同你一样，大学毕业也就只有一年多的时间？”
“对。”皓然顺着母亲的问话，继续说：“一个月后，我们又在市中医院旁边的一家早餐店见面。这好像是缘分故意的安排。”
“她老家确定是在玉泉县农村？”
“不错。”
“具体是哪个镇，哪个村，哪个组？”
“我不问，她也没有具体说。”皓然进一步说明理由：“她从小就没了父母，一时之间也不好究根问底，免得她伤心。”
“她父母在她六岁的时候，就相继去世了？”
“她说是发生车祸。”皓然又补充道：“刚才她也跟母亲说了。”
皓母慈爱地看着儿子。那张成熟而又十分迷人的脸上显得严肃而认真。“有几句问话，你要如实告诉母亲。”
“孩儿跟母亲说话，从来不敢有半句假话。”皓然心中有些紧张。
“梦云戴的铂金钻石项链、戒指，还有那对梅花绿宝石耳钉。都是你买的吧？”
“不是。”皓然连忙摇头。
皓然不明白母亲为何突然如此发问。虽然她面上仍然带慈祥的微笑。
“她身上那件玛古芭真丝连衣裙，是你买的吗？”
“不是。”
“她脚穿的那双戈登拉蒙白色真皮鞋，也不是你给她买的，对吧？”
“对。不是我买。”
“她手上提那只漂亮的neonoe  手袋，也应该不是你买的，对吗？”
“不是。”皓然心中有些发抖。
“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迷人香水，应该是louis  vuitton，肯定也不是我儿子买的。对吧？”
“对。”皓然越发感觉母亲的话中有话。“母亲，你有什么话就直截了当地说吧。我是你的儿子，没必要拐弯抹角。”
“她身上的项链、戒指、耳钉，三样不应该低于三万元，那件玛古芭真丝连衣裙要在三千以上，那双白色真皮鞋也要有三千元才能买得起，那只漂亮的手袋价值不菲，最少一万五千元，还有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水，应该是进口高档货，一瓶最低价格也要有三千元才能买到。我刚才说的这几项总价值要在五万多元。她从小在农村长大，肯定不是什么大富人家。再说，她父母早亡，寄养在她叔父家。我估计她叔父也没有什么钱。即使有，也不可能让她挥霍享受。她参加工作只不过一年多的时间，月工资最多也在五千元打转。那她身上的穿戴，尽是名牌货。她怎么有那么多钱购置这些名贵服装和首饰？你想过了没有？”
皓然心中大吃一惊。想不到母亲观察得这么仔细，还能一眼看出梦云身上所穿戴的东西是什么牌子，懂得它们的真实价值。
“我确实不知道她身上的穿和戴都是名牌，也不懂得它们的价值。因为我从来没有买过这么贵的东西。我只感觉这个女人，很时尚，专业知识深厚，而且知书达礼。”
“不错。”皓母肯定。“梦云应该是一个勤奋学习的那一类女孩。我也相信她学识渊博。正因为他有了这一优秀，所以他的价值就越显得稀有。”
“母亲这句话，孩儿又听不懂了。”
“她这一稀有的优秀，更能博得一些处尊居显的大人物喜欢。懂得母亲的话吗？”
“那孩儿该怎么办？我已经跟她有那种关系了。”
母亲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如果她身上那些名牌都是你给买，母亲反而觉得是好事。因为我的儿子已经懂得如何去爱一个他喜欢的女人。就像你父亲一样。”话说到这里，母亲感觉自己说走了嘴，立即转过话题。“母亲也感觉到，梦云是真心爱你，她也很想嫁给你。我的儿子也喜欢她。对吧？”
皓然只好点头默认。
“两个真心相爱的人，有了男女之间那种关系，纯属正常。这说明我的儿子真正长大了。”母亲观察一下儿子神情，接着道：“当然，母亲并不反对你继续跟她好下去。母亲是提醒你，在往后的接触当中，要注意留心观察。就像你破案一样，认真观察和分析每一件事。即使是小得像一根毛发。”
“谢谢母亲的教诲。孩儿懂了。”
“如果觉得她确实是你人生不可或缺的灵魂伴侣。母亲不反对。母亲会风风光光地给你们办婚礼。你是母亲的好孩子，母亲不会让你在婚姻上，由于母亲的一两句话，就给你带来一生的遗憾。”皓母顿了一下，又道：“有时间到店里陪心语说话。我相信，两人相处到了一定的时间，她会值得让你去欣赏。因为她就像是一朵刚出水的芙蓉。”
母亲的话，让皓然辗转反侧，一夜不能眠。
他想给梦云打电话，约她出来谈心，手机抬了几次，最终还是没有拨打。
梦云说过，她上班时间最好不要打电话，因为她不能分散治病救人的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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