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7：烂在肚子里
次日，范思成领着自己的人亲自去发改委递交项目材料，昨晚的大酒没白喝，三位处长亲自接待了他们，并马上安排人员听取项目解释。
最后，安友善再次重复昨晚说过的话，保证帮范思成把事情办妥，范思成告辞的时候，并亲自送他到停车场，这家伙还真是当范思成是好朋友了。
民间的人说，豪饮的人性子较直，没那么多弯弯道道，容易交朋友。而品铭的人通常都是阴阴鸷鸷，专耍阴谋诡计，这种人很难交朋友，更难成为真朋友。
这话见仁见智，不过，对范思成来说，他现在只需要项目能通过，其它的事没所谓，是不是朋友，真朋友还是假朋友又怎样？
就算有人帮忙，项目都不可能马上就批下来的，所以，资料交上去了，就只能回去等候消息。
回到驻京办，范思成交给众人一个任务，调查四大直辖市及几个一线大城市新型路灯的使用情况，他们可以去这些城市的驻京办了解情况，也可以直接实地考察。但是给他们的时间只有一周。数据不需要很详细，但必须是最新的真实的数据。
范思成所以让这样安排他们，是为了拿一组数据和市里许进步安排做的调查对比。这是一个新兴的行业，他希望给高凉做一个长远的规划，所以，他得多方面了解别人怎样做的，情况怎样。
把带来的人打发出去了，他自己准备处理驻京办的事，回去之前，他必须把驻京办的事处理好。一个眼睛里容不下沙子的人，是绝对不会允许驻京办的现状继续的。
“小包，事情进行得怎样？证据呢？”午饭后，范思成把包万成叫到房间问道。
“领导，证据已准备好了，停车场的事情怀我想的有些出入，不过，我发现了更多问题。驻京办要出一个窝案了估计，他们没有一个人干净的，重要的是，有些事牵涉市里的领导……。”包万成压着声音说。
“你说的是真的？小包啊，这种话没有确凿证据，千万不要乱说啊。”范思成震惊。
驻京办有问题，这是谁都看得出来的，但是，牵扯到市里的领导，范思成可不敢想象，市里领导，怎么那么笨，竟然凭由驻京办留下这么大一个漏洞？
“领导，这么重要的事我敢乱说？您看看这些材料就明白了。”包万成给范思成递过一只文件袋。
“你先说说。”范思成接过文件袋并没有打开，如果事情只是驻京办，那好办，但是竟然牵涉市里的人，那就不好办了。
包万成点了点头说：“关于停车场收费的事，是看门那家伙私自收的，只收了三个月，后来被黄远桥知道了，就不许他再收，变成免费的了。“
“他为什么不许收了？京城的地比黄金还贵，这个可以当成是驻京办的收入啊。”范思成觉得很奇怪，他顿了一下，没等包万成说话，接着道，“不要被我猜中，黄远桥不许看门的收，改成是他自己悄悄的收了。”
“嗯，您猜对了，有说黄远桥自己把这‘生意’抢过来了，但是，虽然很多人这样说，但是还没拿到证据。”包万成说。
“哼，他是主任啊，他的脑子当然比看门的聪明很多，当然不会轻易让别人拿到证据。说起看门的，我就不明白，这里就这么几个人，一栋空置房子，设一个看门的干嘛？哦，还专门请了一个厨师。”说到这些，范思成就生气。
“领导别急啊，其实，驻京办原来就是一家经营餐饮和旅业的酒店，经营者是市里某人的亲戚，但是，因为有些账目不清不楚，重新装修后又扯皮承包款的问题而没重新开业，这事，扯了有几个月了。虽然酒店没重新开业，但是原来配置的人员并没有减少，这两个看门的，就是原来配置的人员。”包万成说。
“这里是什么时候开始装修，又什么时候装修完的？”
“什么时候开始装修我不特别留意，但什么时候装修完毕的我查了，是您调任市里的前一个月装修完成。”
唉，原来是自己到市里之前发生的事，难怪自己不知道了。
范思成轻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暗想，这件事难道老许一点儿都不知道？不可能啊，装修这么大一栋房子，得花好大一笔钱，他这个书记应该知道的吧，难道这么多的钱不用经过他吗？
无论是市委还是市府的开支，当金额达到限度，那必须得他点头啊，这里面难道还有别的事？范思成有点心烦意乱，因为，他现在可以一定还有别的事，想到一些缠夹不清的屁事他就头痛。
“除了这些事，还有什么事？”范思成说不清楚自己现在什么情绪，有无奈、悲痛、愤怒……。
“有，这样说吧，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问题，看门的都捞钱，掌管财务的还能不捞吗？”包万成愤愤的说道。
“你是说，这里每一个人的手脚都不干净？”范思成双眼像喷火，包万成吓了一跳。
“是…是的，看门的私自出租场地，厨房的在买菜的时候拿回扣，财务的做假账，这里的头儿……。”包万成还想说下去，但是范思成打断了他的说话。
“好了，不要说了。小包，你刚才说的话，不许对任何人说，你把知道的事烂在肚子里，就算某天，这里的事处理了，你都不要说你做了什么知道什么，明白吗？”范思成十分严厉的说道。
“领导，这……。”包万成十分吃惊的看着范思成，见范思成满脸的严肃，他点了点头说，“明白，我什么都不知道，这次随领导来京，就是办项目申请的。”
“嗯，去订机票吧，我们今晚就回去。”范思成说。
包万成点点头，默默离开范思成的房间。
范思成决定马上回高凉，反正项目的事没这么快有结果，有结果也会有电话通知。所以在这里枯坐倒不如回家干点活。
最重要的是，他得把这包材料拿回去给许进步。既然许进步明知这里有事却不处理，那他也不处理，把这包材料交给许进步，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他不知道水深水浅，自己还有大把事要忙，他决定把这球扔回给许进步。如果许进步不敢碰，那他会强势介入，当然不是现在，现在他不想和任何人有什么牙印，不能阻碍新项目的落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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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安友善再次重复昨晚说过的话，保证帮范思成把事情办妥，范思成告辞的时候，并亲自送他到停车场，这家伙还真是当范思成是好朋友了。
民间的人说，豪饮的人性子较直，没那么多弯弯道道，容易交朋友。而品铭的人通常都是阴阴鸷鸷，专耍阴谋诡计，这种人很难交朋友，更难成为真朋友。
这话见仁见智，不过，对范思成来说，他现在只需要项目能通过，其它的事没所谓，是不是朋友，真朋友还是假朋友又怎样？
就算有人帮忙，项目都不可能马上就批下来的，所以，资料交上去了，就只能回去等候消息。
回到驻京办，范思成交给众人一个任务，调查四大直辖市及几个一线大城市新型路灯的使用情况，他们可以去这些城市的驻京办了解情况，也可以直接实地考察。但是给他们的时间只有一周。数据不需要很详细，但必须是最新的真实的数据。
范思成所以让这样安排他们，是为了拿一组数据和市里许进步安排做的调查对比。这是一个新兴的行业，他希望给高凉做一个长远的规划，所以，他得多方面了解别人怎样做的，情况怎样。
把带来的人打发出去了，他自己准备处理驻京办的事，回去之前，他必须把驻京办的事处理好。一个眼睛里容不下沙子的人，是绝对不会允许驻京办的现状继续的。
“小包，事情进行得怎样？证据呢？”午饭后，范思成把包万成叫到房间问道。
“领导，证据已准备好了，停车场的事情怀我想的有些出入，不过，我发现了更多问题。驻京办要出一个窝案了估计，他们没有一个人干净的，重要的是，有些事牵涉市里的领导……。”包万成压着声音说。
“你说的是真的？小包啊，这种话没有确凿证据，千万不要乱说啊。”范思成震惊。
驻京办有问题，这是谁都看得出来的，但是，牵扯到市里的领导，范思成可不敢想象，市里领导，怎么那么笨，竟然凭由驻京办留下这么大一个漏洞？
“领导，这么重要的事我敢乱说？您看看这些材料就明白了。”包万成给范思成递过一只文件袋。
“你先说说。”范思成接过文件袋并没有打开，如果事情只是驻京办，那好办，但是竟然牵涉市里的人，那就不好办了。
包万成点了点头说：“关于停车场收费的事，是看门那家伙私自收的，只收了三个月，后来被黄远桥知道了，就不许他再收，变成免费的了。“
“他为什么不许收了？京城的地比黄金还贵，这个可以当成是驻京办的收入啊。”范思成觉得很奇怪，他顿了一下，没等包万成说话，接着道，“不要被我猜中，黄远桥不许看门的收，改成是他自己悄悄的收了。”
“嗯，您猜对了，有说黄远桥自己把这‘生意’抢过来了，但是，虽然很多人这样说，但是还没拿到证据。”包万成说。
“哼，他是主任啊，他的脑子当然比看门的聪明很多，当然不会轻易让别人拿到证据。说起看门的，我就不明白，这里就这么几个人，一栋空置房子，设一个看门的干嘛？哦，还专门请了一个厨师。”说到这些，范思成就生气。
“领导别急啊，其实，驻京办原来就是一家经营餐饮和旅业的酒店，经营者是市里某人的亲戚，但是，因为有些账目不清不楚，重新装修后又扯皮承包款的问题而没重新开业，这事，扯了有几个月了。虽然酒店没重新开业，但是原来配置的人员并没有减少，这两个看门的，就是原来配置的人员。”包万成说。
“这里是什么时候开始装修，又什么时候装修完的？”
“什么时候开始装修我不特别留意，但什么时候装修完毕的我查了，是您调任市里的前一个月装修完成。”
唉，原来是自己到市里之前发生的事，难怪自己不知道了。
范思成轻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暗想，这件事难道老许一点儿都不知道？不可能啊，装修这么大一栋房子，得花好大一笔钱，他这个书记应该知道的吧，难道这么多的钱不用经过他吗？
无论是市委还是市府的开支，当金额达到限度，那必须得他点头啊，这里面难道还有别的事？范思成有点心烦意乱，因为，他现在可以一定还有别的事，想到一些缠夹不清的屁事他就头痛。
“除了这些事，还有什么事？”范思成说不清楚自己现在什么情绪，有无奈、悲痛、愤怒……。
“有，这样说吧，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问题，看门的都捞钱，掌管财务的还能不捞吗？”包万成愤愤的说道。
“你是说，这里每一个人的手脚都不干净？”范思成双眼像喷火，包万成吓了一跳。
“是…是的，看门的私自出租场地，厨房的在买菜的时候拿回扣，财务的做假账，这里的头儿……。”包万成还想说下去，但是范思成打断了他的说话。
“好了，不要说了。小包，你刚才说的话，不许对任何人说，你把知道的事烂在肚子里，就算某天，这里的事处理了，你都不要说你做了什么知道什么，明白吗？”范思成十分严厉的说道。
“领导，这……。”包万成十分吃惊的看着范思成，见范思成满脸的严肃，他点了点头说，“明白，我什么都不知道，这次随领导来京，就是办项目申请的。”
“嗯，去订机票吧，我们今晚就回去。”范思成说。
包万成点点头，默默离开范思成的房间。
范思成决定马上回高凉，反正项目的事没这么快有结果，有结果也会有电话通知。所以在这里枯坐倒不如回家干点活。
最重要的是，他得把这包材料拿回去给许进步。既然许进步明知这里有事却不处理，那他也不处理，把这包材料交给许进步，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他不知道水深水浅，自己还有大把事要忙，他决定把这球扔回给许进步。如果许进步不敢碰，那他会强势介入，当然不是现在，现在他不想和任何人有什么牙印，不能阻碍新项目的落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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