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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2你想造反吗

小说:萱杀作者:荒芜人烟字数:7597更新时间 : 2018-02-08 23:32:48
  她四目相对,眼中仇恨杀意光芒交织燃烧的噼啪作响,明明不相识的两个人,机缘巧合的捆绑在一起。

  对着彼此,怎么就产生了仇恨和杀意?

  宫鸢尾见我不语,站了起来,抬起手描绘我脸颊轮廓,温柔的仿佛在描绘着江山美丽的画卷。

  “从姑苏台进入皇宫,然后生下一个孩子,一步一步谋划,夺走本该属于他的一切,让他知道,所谓天道好轮回,就算他是天子,也会被人拉入泥沼,跌入淤泥,到时候看他在淤泥里挣扎,岂不是更加畅快?你说是不是?”

  伸手一把薅住她的手,芊芊玉指,摸起来柔若无骨,搁在手上,丝丝暖意,会从手上传到心房,就如一个猫爪子挠上心房,在心房泛起阵阵缱绻深情。

  这样妩媚的女子,虽然只是我曾经的五分颜色,可是她却把那五分颜色的妩媚,发挥的淋淋尽致。

  “你抓住我的手做什么?”宫鸢尾直接往我身上靠来,浅笑媚然:“只要你说一声,我可以自己贴上来,不用你用力来抓!”

  从一开始,她说她是处子之身给独孤玄赢,身为青楼的女子,就算保定大人只是对女子凌虐,没有真正的进入女子身体。

  她也不应该是处子之身,她今日来告诉我箫清让变成阉人,独孤玄赢上了她的床,与她欢好之时叫的我的名字,所以……只是她提醒诈我的前缀。

  其目的就是,她同我一样,在揣摩她是谁家的官家女。与我不同的是,她有了方向,而我,对她没有任何概念与猜测的方向,我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来到四周城的!

  “同陛下欢好之时,可有红花洗身?”我拽紧她的手,在她贴近我之时,还手一握,握住她犹如水蛇般柔软的腰身。

  宫鸢尾嘴角一翘,溢笑出声:“不用红花洗身,陛下来两淮之地,并没有带多少人出来,更何况淮亲王不止一次说过,瘦马不能提前与陛下接触。所以……你该知道就算我想怀有身孕,就算有孩子,是直接喝下藏红花,而不是用红花洗身!”

  “原来你知道!”现在换我狠狠的捏在她的腰上,她忍着痛,嘴角挂着浅笑,一直没有消散,笑着对我说:“我当然知道,想要进入一个地方,就算不能去细致的调查所有一切,皮毛总是会在别人耳语中得知一二!”

  “所以你看在我这么聪明,跟我合作百利而无一害,你说好不好啊!”

  “我不想与你合作!”暗地里下死手,凌虐别人,让别人有痛不敢呼出声音感觉不错,我示意让她看箫清让:“你也看见了,有人会为我挥刀自宫做阉人进入皇宫,。说明我从筹码上和人,比你技高一筹。与你合作,我不但对付别人,还得把后门留给你,提心吊胆想着你哪天是不是把我一刀给捅了!”

  “这种每日活在惶恐里的感觉,很不好?因为我们两个人的目的是一样的,想法也会接近,想来你也是如此想,把自己的空门留给我,外忧内患,不是解决问题的好方法,不如你我各凭本事,看谁先死!”

  曾经安逸无忧的日子,让我一直放大人性的善,这一年多来,我看见了人性无比邪恶的一面。

  我猜不透人心,我没死,我想生……便会一点一点的去剥离人心,我相信终有一日,我一定会达成所愿。

  “这种感觉很好!怎么会不好呢?”宫鸢尾一只手也环了过来,这一次她没有掐我,而是细细的摩擦着我的腰间,极其不赞同我的话:“根本就没有所有的外忧内患,你把后门留给我,同样的,我把后门也留给你。我与你一样无权无势进入姑苏台,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来的好!”

  “你真的不要再考虑考虑?这与你与我真的不是坏事,咱们两个其实没有多大的冲突,只不过先前瘦马花魁之争,都想拔得头筹而已,现在即将进入姑苏台,你我更加齐心协力比单打独斗胜算多一些,你说呢…”

  把她的手腕,都勒到青紫,缓缓的摇头:“现在我不想与你合作,除非你做出什么让我值得合作的!”

  宫鸢尾瞳孔渐渐的眯了起来,为了和我合作,便退了一步道:“不如你随便说一个,我去替你达成,然后你觉得值不值得,咱们再重新估量,可好?”

  “好啊!”我慢慢的松开她的手,她手腕上浮现的青紫越发明显,我把视线移向她的小腹,松开的手摸在她的小腹上:“等你什么时候怀了身孕,我在跟你同仇敌忾,到时候,我费尽全力给你挡刀挡枪,你看如何?”

  顶级瘦马,若是怀有身孕,是何等惊世骇俗,至少独孤家,所有的帝王,以及在历史上留名的王候没有哪个青楼女子生下的孩子。

  宫鸢尾把我的手拿开,自己抚摸着小腹上,眼中闪过誓在必得的光芒:“一定会的,只要心中敢想,那么想法就会成真,一定会的!”

  “我等你!”说完不在于她多说一句,端起脸盆,就往外走去。

  换了一盆干净的水,宫鸢尾已经趴在桌前打瞌睡,床上的箫清让,盖着薄薄的棉被,双腿间的鲜血已经浸透出来,

  看着他腿间的鲜血,眸色幽深起来,情不知所以一往情深,这句话,说让人捉摸不透,在我看来只有傻子才会做出这种事情。

  就像我一样,怎么就鬼迷心窍对独孤玄赢情不知所以一往情深,念念不忘赔上身家性命了呢?

  阉割之人,卧床休息十几日方能下床,在此期间,起居照顾我和宫鸢尾也只限于与他擦汗,擦拭身体。

  至于其他换药,独孤倾亦派了专门的人,越是如此,我便觉得疑点重重,一个阉人,独孤倾亦为何派人专门来照顾?

  又为何让我和宫鸢尾两人一起来照顾?真的只是所谓规矩,先皇遗诏有写,独孤倾亦只是照章办事?

  箫清让能下床走动的时候,他是抗拒让我搀扶的,宫鸢尾扶上他的手臂的时候,还对我挑眉的笑了笑,那笑意仿佛在说,你不与我合作,也许我找到另外一个突破口。

  在院子里行走,走的极其缓慢,我倚在走廊上看着他们,心中思绪飘远,箫清让一个聪明的人,为了情把自己变成一个阉人,斩断自己后路,还是断子绝孙的一条路,真的只是执着于情?

  走了一圈,宫鸢尾把他重新扶到屋子里,不多大一会儿,独孤倾亦派人来宣我和宫鸢尾。

  宫鸢尾给箫清让擦汗的手帕往腰间一别,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声音温和叮嘱箫清让:“你好生休息,咱们将来一起进姑苏台,定然能达成所愿!”

  箫清让连个眼尾都未甩给她,她也不觉尴尬,替他掩了掩被角,走过来与我眉目浅笑,挽着我的手臂,拉着我往外走。

  与门槛之际,箫清让声未变,仍然清冷:“苏儿,前方的路荆棘遍布,有的时候与你共走的不是人,是毒蛇,你可要多加小心才好!”

  宫鸢尾自然听得出来,箫清让口中是何意,风情万种回眸:“我说,好歹我也照顾你这么久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此不遗余力的抹杀与我,真是良心喂了狗!”

  “与毒蛇说良心,你不觉得笑话吗?”箫清让就算脸色苍白,虚弱的靠在床上,眼中的冷意直摄向宫鸢尾:“无论你的功劳与苦劳再怎么掩饰,也掩饰不住你有所图!”

  宫鸢尾眼底虽恼怒,还是压了压言语:“无论我怎么有所图,现在,现在我把你们当成和我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则荣,一损俱损,我没有那么傻,所以,你千万不要误解我,我真的想和你们做朋友!”

  箫清让还要张口欲叮嘱我,宫鸢尾拉着我走:“你就好好的在这里休息吧,不能让殿下久等,我们去见殿下了!”

  变成阉人之后,性情会随之改变么?

  箫清让这样直截了当宫鸢尾面前,告诉我她是一条毒蛇,这不是增加彼此心中更加不好的印象,以及在彼此心中种下仇恨的种子么?

  别院里的人从扫地到侍卫都是训练有素,一举一动犹如标杆一样让人找不出毛病。

  宫鸢尾路上有意与我对词:“你说殿下找我俩何事?要不要提前串个词儿,省得让殿下看出你我不合,平白生出事端来!”

  我不经意的看了她一眼,对于她这个提议带了一丝不屑:“临进姑苏台时日迫近,我不觉得殿下会为难我们两个!倒是你显得小心翼翼,小鸡肚肠了!”

  两淮总督,一品亲王,拥有军队实权在握的亲王,我们在他眼中只不过是玩物,只不过是一个他可以随时丢弃的物件。我不觉得他已经允诺我们可以进姑苏台而又为难我们。

  宫鸢尾眼中迅速的划过一道精芒,呵笑道:“他就像陛下一样,是制定规则的人,咱们俩还是小心为上,毕竟现在还在他的地界上!没有真正的进入姑苏台,还是小心行得万年船!”

  抽出手臂,与她拉开距离:“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俩道同,我不想与你为谋,你行你的船,我走我的路,你千万不要表错情,我不想白白浪费你的好心!”

  想用不经意的话语,来慢慢的腐蚀着我与她相熟,她曾经说过我是她强有劲的对手,那么同样的道理,她也是我强有力的对手。

  宫鸢尾跺脚哼一声,凶狠的看了我一眼,对我龇牙咧嘴做一个咬的动作,不再言语。

  亭台楼榭,假山弯道。

  跟着前面的丫鬟,绕过假山之时,我和宫鸢尾错落而至,她走在了前方,把没有防备的后背露了出来。

  如果我手上有一把刀子,在她毫无防备的后背一刀下去,她绝无生还的可能。

  行至假山中间一道拱门,一股麝香兀自传来,待我警惕之时,宫鸢尾已经被独孤玄赢压在假山壁上,他自己紧贴而至……

  浑身一震,独孤玄赢扭头寒眸扫过我一眼,“去告诉独孤倾亦,鸢尾姑娘身体不适,不方便去见。”

  宫鸢尾看我的眼神带了一丝求救的意味,而我看着眼前这个一身月白色锦衣华服的男人,缓缓的垂下眼帘,对他屈膝:“奴家知道了,陛下玩得尽兴!”

  宫鸢尾见我不打算救她,双手如水蛇般环绕他的脖子,“陛下,奴家也想陛下了,不知陛下想怎么样宠爱奴家?”

  我刚小心翼翼的经过他们,虽然我垂着头,还是感受到独孤玄赢视线一直在我身上。

  “你想朕?哪里想朕了?”独孤玄赢不知手摸在她哪里,惊起宫鸢尾一声呻吟轻呼,声音更嗲更媚:“奴家仰望天颜,早已是陛下的人,全身上下,都在想陛下呢!”

  独孤玄赢闻言,爽朗一笑,我的余光正好看到他的笑容,霎那之间,我竟不知觉的停下脚步,仿佛从他的笑容直接掉入记忆深处再也出不来……

  独孤玄赢就于假山之中,手抵在假山壁上,俯身轻咬在宫鸢尾脖子上,宫鸢尾犹如怕痒一样,搂着他的脖子就咯咯的笑着。

  笑声惊起了我,我朝他们望的时候,宫鸢尾眼中冷意一片,嘴里除了发出笑声,还发出兴高采烈的细碎。

  许是她的失神让独孤玄赢察觉到,独孤玄赢埋进她脖子上的脸,目光微微一瞪,如冰一样寒冷看向我:“需要朕送你去吗?”

  我急忙撇下头,诚惶诚恐:“奴家这就去,鸢尾姑娘不舒服,现在正在房间休息!”

  “滚!”

  狼狈而逃,走出假山,里面传来的声音更加放肆……

  在假山口我停下脚步,忍不住的又往里面望了一眼,宫鸢尾看得到我,扬着声音问独孤玄赢:“陛下,在如此地方,万一殿下来此,该如何是好?”

  独孤玄赢在拉扯她的衣裙,不知为何他手中的动作给我一种他迫不及待地想证明什么?

  微微颦起眉头,回想着曾经的他,试图从里面找出什么蛛丝马迹时,独孤玄赢傲然的笑道:“你真当朕怕了他不成?朕只不过是想看一看到底有多少先皇遗诏在他手上?”

  “陛下英明!”宫鸢尾言语带着一丝迟疑试探:“陛下为何如此在意先皇遗诏?”

  独孤玄赢回答她的是啃住了她的脖子,把她狠狠的压在假山壁上,犹如宣泄一般,拉扯她的裙摆…

  心中带了疑问,独孤玄赢越发让我看不明白,他想看看先皇有多少遗诏在两淮之地,故意挑拨独孤倾亦……

  可是这话……

  依照他曾经的个性,他不应该宫鸢尾这一个青楼的女子说这些才是……

  思量半响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淡淡的青草味钻入鼻尖,我猛然抬头看向独孤倾亦,心中猛然下沉……

  我知道了。

  独孤玄赢是故意的,这一切都是他有意而为之,正如他口中所说,他想看一看独孤倾亦手中到底有多少先皇遗诏,他看遗诏的目的应该是上面写了什么威胁他的东西?

  会是什么样的东西?

  是有什么事情让我忽略了吗?

  是什么东西被我忽略掉了?

  拼命的想,拼命的想换来脑子一阵刺痛。

  独孤倾亦刀寒般的眼神扫过来,我如掉冰窖般冰冷清醒的什么都不想,忽略脑子的刺痛,上前给他行礼。

  他视线落在我身后凝望,片刻道:“本王叫的是你们两个,为何只有你一个?”

  毕恭毕敬的禀道:“鸢尾姑娘,来的路上有些身体不适,便回去休息了。”

  独孤倾亦用一双寒眸盯着我:“你在撒谎,有人把她拦下来了,可对?”

  我硬着头皮:“殿下明鉴,奴家……”

  “即使如此,你随本王过来!”独孤倾亦突然打断我,我有些错愕的看着他。

  刚刚的问题还未想明白,独孤倾亦又给了我新的问题,他猜到宫鸢尾现在在和独孤玄赢在一起,不去拦截,放任他们这有悖他口中所说的遵照先皇遗诏。

  跟在他身后,在他走路的途中,院子里的随从递给他,先前看的那个账簿,他把账簿卷了起来,拿在手中。

  一身暗紫,修长挺拔的身姿,行路之间,衣摆浮动,恍如最无情的杀伐果断。

  他带我出了别院门,转了个方向,来到一处绣坊,看到坊房上的牌匾,心中疑虑越发的大了。

  一个青楼女子,无论多美,既不是他心爱的人,又不是他看中的人,他这个日理万机的两淮总督,怎么亲自带我来绣坊?

  而且还是来到两淮江南最大的绣坊,苏绣坊。

  苏绣,又称为丝绣,以图案秀里,构思巧妙,绣工细致,真活泼色彩清雅著称闻名于世。

  更何况,苏绣一直是朝廷贡品,王公贵族大多数穿的都是苏绣,我一个青楼女子,他带我来这里是算计什么的?

  清雅华丽的衣袍,一件一件悬挂,独孤倾亦的到来,一个绣坊的人,纷纷与他行礼。

  他拿的账薄的手,指了一下我,里面的绣娘,直接把我拉过去,不惧我得反抗,把我扒光了,穿上衣裳。

  焕然一新的站在镜前,看着镜子里不像自己的自己,愣怔了半天,便被带到另外一个房间里。

  房间里没有人,只有案桌上孤零零的躺着一个账簿,我左顾右看,确定周围没人,捡起了那个账簿。

  翻看了些许,上面记载着,关于瘦马一应俱细。

  而我才得知……送入姑苏台的瘦马,老淮南王都是亲力亲为犹如嫁女儿一般,给她们亲自挑选服饰,挑选金银首饰。

  如此一来,心中也算明白为何老淮南王如得先皇盛宠不断。

  翻着翻着觉得不对了,连续看了几张,一面纸写着一个人,以一年送一个瘦马进姑苏台速度写在上面。

  上面还标注着年月日,以及是第几个送到姑苏台的,后面两张是我和宫鸢尾。

  胡椒也在上面,从她进入姑苏台,是谁把她送进去的,以及她怎么死的上面都记载的清清楚楚。

  我连忙蹲在桌前,把账簿放在桌子上,细细的观看,总觉不对劲,却查不出什么不对劲……

  在不对劲中,若有似无的清冷草香在屋里蔓延,心中顿时打鼓,慢慢地把账簿合上,缓缓的转过身子。

  心如擂鼓在跳,独孤倾亦端着手,寒眸浅淡,唇角微扬,问我:“你看到了什么?”

  我的手撑在地上,背抵在桌子上,昂头竭力压制眼中的慌乱:“进屋许久未见殿下,闲来无事,看见桌上一本书,刚想翻阅,殿下便进来了!”

  独孤倾亦身体倾俯,伸出长臂,撑在桌子上,把我困在桌前,我的手不自觉的开始冒汗。

  眼中尽是惊慌失措无处躲藏,噤若寒蝉般小声的表明:“殿下,奴家真的是想翻阅一下还未来得及……”

  “你紧张什么?”独孤倾亦寒冰的眸子盯着我,漫不经心的说道:“不过是一个记载着无关紧要的东西,看就看了,本王只是问了你看到了什么……”

  衣沾染青草冷香,真正靠近了,反而淡了很多,口齿不伶俐,感觉无所遁形,只得老实道:“奴家翻阅几张,只看到上面写着有史以来的瘦马,旁的什么也没有了!”

  独孤倾亦靠的越来越近,青草冷香越来越淡,而我越来越觉得靠近死亡,屏住呼吸,全身僵硬!

  他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脸上,如雷般的心跳像停止了一般,兀自他头一偏,背上青丝,因为他的腰下弯,落下来荡在我的脸颊上。

  轻微的声响,在耳边无限放大,他捡起桌子上的账簿,站起身来,我才小舒换气!

  手抵在地上,暗咬后槽牙,暗试了几次,都没有站起来,腿脚不自觉的都抖擞着。

  刚刚我在他的眼中,真的看见了杀……

  虽他问的漫不经心,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带着压迫与侵略似只要我说错半句话,他可以不顾圣旨扭断我的脖子,让我死在这里。

  他左手拿着账薄,敲在右心里,目光端量着我,道:“坐在地上,是等本王扶你吗?”

  本来就吓得站不起来,再加上,随着他敲打账簿的动作,我的心更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更加站不起来。

  胆子昂首望着他,他一双黑眸明明寂静的什么都没有,我却害怕地咽了咽口水,方道:“启禀殿下,殿下威严,奴家腿软站不起来!”

  我是真的站不起来,不是假的站不起来,无论我怎么努力,在他的一双黑眸注视下,我就是站不起来。

  独孤倾亦眨了一下眼睛,俯视着我,“站不起来?本王是豺狼虎豹让你站不起来?还是本王想要你的命你站不起来?又或者说你想死在这里,不需要站起来!”

  闻言,手搭在桌子上,咬着唇瓣,努力的撑着极力的想站起来,试了几下,都以失败告终。

  见到独孤玄赢,我也未有这种站不起来的时候,为何现在就是站不起来?

  独孤倾亦手中的账薄敲的节奏越快,我的心跳随着他的敲动就跳得越发厉害,无论我怎么压都压不住。

  独孤倾亦动作一停,双眼凝聚起来:“你真的喜欢这个地方?想死在这个地方?”

  喘息有些急,摇头……

  唇瓣被咬出血我才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鲜血就着口水被我吞咽下肚。

  独孤倾亦眉毛略微一扬,瞅了我一眼,转身离去,我双手握着裙摆,跌跌撞撞的跟在他身后。

  就如来时一样他直接带我回到别院,途经假山时,假山洞里温存的独孤玄赢和宫鸢尾仍然没有离开。

  身体相互紧贴,独孤玄赢犹如一头吃饱喝足的餮兽挂在宫鸢尾身上,见独孤倾亦摇手致意,污言秽语,看不出来一点帝王的样子。

  “倾亦,果真应了那句话,千里马再好,是一个不会说话的畜生。”

  “瘦马就不一样了,不但能骑,会叫,还会因为骑在上面的人活计够硬,发出好听的嘶鸣声,你不试试真是亏的慌!”

  独孤倾亦手握住账簿,脚下步子都未停,直接扬声吩咐道:“来人,陛下太累了,请陛下下去休息,顺便好好的给鸢尾姑娘洗刷洗刷,免得带有什么不清不楚进入姑苏台!”

  独孤玄赢闻声,面如沉水,“倾亦啊,朕违背先皇遗诏,今日的你,怎么不拿遗诏来生事了?”

  独孤倾亦脚步略微顿了一下:“先皇的遗诏,陛下都看过了,陛下不尊先皇遗旨,本王无话可说,毕竟这北晋万里江山是您的,您说了算!”

  “真的吗?”独孤玄赢眼中闪过一抹深沉,舍弃宫鸢尾,一把扯我入怀:“既然如此,那朕就不客气了!”

  独孤倾亦直接原地回身:“陛下何出此言,您从来都是置先皇遗诏于不顾,现在说不客气,本王觉得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被舍弃的宫鸢尾靠在假山壁上,把玩着自己散落下来的头发,外面的丫鬟走了进来,她落落大方的行礼,横插一句:“陛下,殿下,天色不早了,奴家先行下去了!”

  “一人行,会苦闷,三人行,皆为欢乐!”

  独孤玄赢说着,空暇的一个手臂一伸直接把宫鸢尾,也圈到怀中,我和她两个人一左一右被他强行拉在怀中。

  他身上欢好过后气息和他身上的麝香味交织,形成了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独孤倾亦冰冷的眸子,停留在独孤玄赢脸上,在独孤玄赢即将带着我们转身离去,方道道:“陛下所言极是,本王前些日子也说过,本王耐心及其不好,陛下若走,本王保证,陛下走不出这假山通道!”

  独孤玄赢略带深沉的眸子,斜着独孤倾亦:“独孤倾亦你是要造反吗?朕走不出去,你打算要造反弑君夺位吗?”

  独孤倾亦嘴角勾起一抹浅淡:“先皇有十九子,除掉本王之外,再除掉几个不成器的,再除掉夭折的,再除掉死亡的,也是有几个对这皇位感兴趣,更何况,与陛下一般大的孩子,可不止陛下一个!”

  独孤玄赢听到此言,非但没有松开手,还把我和宫鸢尾搂得更紧了,“独孤倾亦你大逆不道,挑衅朕,挑衅皇权吗?”

  独孤倾亦后退一步,敛着身上的气息,犹如跟独孤玄赢商讨一般:“看来陛下真的想试一试得而失去的滋味,陛下放心,本王对那皇位没兴趣。说到挑衅一词,是陛下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着本王的耐心,而非本王挑衅陛下。”

  “两淮之地,本王有权不听除了先皇以外的圣旨。先皇下达这道圣旨……入了卷宗。想陛下日理万机只知每日骑马巡乐,而没有空翻阅旧的卷宗,故而不知道先皇曾经对两淮是何种恩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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