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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2都不是好人

小说:萱杀作者:荒芜人烟字数:6611更新时间 : 2018-02-18 00:20:12
  为何把我拉入战场?

  她不是已经引诱了又莺,怎么又把矛头引到我的身上?

  我愣怔了一下,阿玠见我不说话,急忙催促:“苏儿,你在又莺房里找到什么,赶紧告知皇上,正好殿下也在便可知晓全部事情经过!”

  我知道什么?

  我在她的房里什么都没有找到,根本就没有进过她的房,硬着头皮,心跳加速,与她并列而跪,俯身道:“启禀皇上,奴婢找到的东西,给了阿玠,阿玠说她会呈给皇上,奴婢此时身上什么都没有!”

  除了把话语重新扔给她,我只能猜测,我被拉入战局,为了他们的生死铺垫。

  现在独孤玄赢开始算计嫁祸之事,而我这个替死鬼,要提前进入好方便随时随地要为他们牺牲。

  独孤倾亦嘴角微斜,恍若但笑不语,任凭别人蹦哒跳着。

  独孤玄赢目光视线一移:“阿玠,刺客之事,非同一般,既然有东西,就拿来与朕瞧瞧!”

  阿玠跪在地上直起身子,眼睛余光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从怀中掏出一个用手帕包裹的东西:“启禀皇上,一个杀人的凶器,苏儿得到此物件,就给了奴婢,奴婢便马不停蹄的赶来禀明皇上!”

  用手帕包的东西解开层层包裹,露出了一个箭头,一个折断的箭头,阿玠跪着上前把箭头奉给独孤玄赢。

  早有准备,阿玠真是为了嫁祸费尽了心思,看来独孤玄赢已经把她当成心腹,我现在要做的就是紧紧的巴着她,无论她做什么,她让我做什么我都要把她给拉着。

  独孤玄赢伸手拿过箭头,独孤倾亦看也没看地薄唇微启:“陛下,这个箭头上肯定是写着属于谁家制造!不信您瞧瞧!”

  独孤玄赢翻手一看,独孤倾亦声音浅薄:“这种显而易见的东西,若是作为证据,倒真是可以随便嫁祸了,陛下,大晚上的不会让本王来看这个吧!”

  哐嗵一声,独孤玄赢手中的箭头落在桌子上,嘴角带着一抹冷笑:“倾亦在害怕什么?大晚上左右也没有多大的事儿,不过来喝杯茶,朕没有其他的意思,倾亦是不是多想了?”

  “既然多想,那本王就告辞!”独孤倾亦茶杯落在桌上,人跟着起身:“无关紧要的事情,陛下还是不要叫本王,本王重伤未愈,家中大夫说了,不易操之过急,不然有生命危险!”

  “倾亦且慢!”独孤玄赢手微抬叫住了独孤倾亦,“既然来了,就这样走了,觉得白来一趟吗?”

  “你看,有人已经混入朕的别院,顶着别人的一张脸,在别院中行凶里应外合,倾亦你就不听听她幕后指使是谁?”

  独孤倾亦缓缓的又坐了下来,换了一身黑色的衣袍,就算胸前伤口再崩裂,也看不清明显血痕的。

  修长苍白的手微微划过唇瓣,漠不关心,道:“随便,陛下的话就是圣旨,本王只不过是一品亲王而已!”

  独孤玄赢呵然一笑:“倾亦一品亲王过得逍遥自在,朕有的时候很是羡慕,想着朕这一国之君还不如一品亲王过得自在呢!”

  独孤倾亦置身事外视若无睹:“陛下与其在这里羡慕,若是真喜欢做一个王爷,轻而易举,夜深了,本王倒真是困了!”

  独孤玄赢嘴角一勾,有些胸有成竹的心不在焉,话锋一转,直接问着阿玠:“阿玠在房间里可还看到什么?”

  阿玠旁若无人的把头一转,手指指向又莺,“启禀皇上,今日奴婢去给这个罪人送饭菜的时候,她一时心软,便说出了幕后真凶,皇上可以问其二!”

  “原来是这个样子!”独孤玄赢嘴角露出迷一般的微笑:“倾亦看来不用琅琊将军前来,朕便能找到行刺之人!”

  独孤倾亦不以为然:“吾皇圣明,北晋会在吾皇手上变成最强大的国家,陛下您请!”

  又莺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全身恍若在冰窖之中,哆哆嗦嗦没有一刻停歇的。

  阿玠麻木不仁,脸色冰冷:“又莺,好好说一说,你的幕后是谁,是谁让你这样里应外合?说完之后,皇上定然能对你法外开恩!”

  又莺俯在地上,抽泣道:“启禀皇上,奴婢的幕后是……是……”

  独孤倾亦事不关己的提醒:“说话不要吞吞吐吐,若是吞吐,便给人一种强烈的水分之感,江南烟雨天,本来就是湿漉漉的,这再湿下去,可就泛滥成灾了!”

  又莺身形一凝,发出止不住的颤抖,独孤玄赢傲睨自若,轻笑溢出口:“倾亦啊,朕怎么从你的话语听出一丝威胁的意味?你在害怕什么?害怕里应外合的那个人是你?还是害怕你变成了他口中的里应外合的那个人?”

  独孤倾亦闻言,无动于衷:“正所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所有的东西单凭靠一张嘴,说破天,说自己是玉皇大帝,那也只限于自己说。别人信不信,能不能信又是一回事儿!”

  “本王是一个务实的人,任何事情,都讲究罪证确凿,人证物证,十足十的证据才不会有冤假错案。”

  “说到冤假错案!”独孤玄赢轻轻的押了一口茶,似有如无的说道:“两淮之地,曾经有一起错判的冤案,虽然年代久远,不知道倾亦有没有听说过?”

  “不在本王的管辖之内,不在本王执掌两淮期间,本王都没有听说过!”独孤倾亦深如深渊的眸子,略略停留在阿玠身上:“更何况,陛下只是说曾经有一起错判的冤案,曾经是何许?十年二十年,三十四十年?没有一个定数的东西,陛下怎么让本王想起?又怎么让本王听说?”

  “今日,陛下请本王过来,是说找到了矛头,知道谁行刺陛下,本王便过来。可是现在看来,原来陛下只是在谈旧事,即使如此,陛下可以到本王父王坟头去谈,曾经是他执掌两淮之地!对,有些事情是他最清楚不过的,陛下您说呢!”

  独孤玄赢霎那之间脸色阴沉,神色极其难看:“又莺,你说,到底是谁在你背后指使,谁让你里应外合趁朕去两淮运河之际刺杀朕的?”

  又莺浑身一哆嗦,颤颤巍巍抬起手,手指向独孤倾亦……

  独孤倾亦头略微偏一下,深如浩海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她,正等着她的言语……

  谁知……又莺手指一斜,猛然起身向我扑来,我措手不及被她扑倒在地,她死死地压着我:“启禀皇上,都是这个贱人诬陷于我,我是又莺,不是别人假扮的,我就是又莺!货真价实的又莺!”

  她的鲜血染了我,我看着她面目可憎,虽然被于被动,但她未全部压制于我。

  我略带惊恐地挣脱,故意真脱不开:“你是不是又莺我不得知,我在卖书的店中见到你是事实,你现在想反咬我一口,到底居心何在!”

  “谁想反咬你一口?”又莺手摸到我的脖子,手上带着血腥:“我知道了,都是你这个女人,因为你这个女人存在,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我要杀了你!”

  “又莺!”阿玠直接挥手,一把把她从我的身上推开,温言的声音变得凌厉:“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你若再执迷不悟谁也救不了你,只有死路一条!”

  她不去咬着独孤倾亦反过来咬我,我到底对她有多大冤仇?她的脸被人贴上一层东西,这个其实我不知道!

  我在那个卖书的店中,那个跟我穿着一样衣袍的女子,只是告诉我,又莺……我便联想到又莺是留不得的,我便联想到独孤倾亦是让我尽快的贴近皇权的中心。

  又莺被狠狠的推倒在地,下体受力,本来衣裙颜色鲜明,她更痛地面目极其狰狞扭曲。

  阿玠为了引导她,推完之后随手直接把她按跪在地上:“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你,皇上和王爷都在这里,你说出来,没有人伤害于你,赶紧说!”

  阿玠略长的指甲已经抠在了又莺脖子肉里,又莺受到巨大的威胁与诱导,抬起她泪水鲜血交织的脸,一咬牙:“启禀皇上,指使奴婢的两淮之主!淮亲王!”

  阿玠缓缓的把手松开,又莺没了她的力气,便直接有气无力缩在地上。

  独孤玄赢目光一挑望向独孤倾亦,似在等待他有何言语?

  独孤倾亦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弧度,眉头都没皱,只是淡淡的说道:“就这件事,本王知道了,陛下还有其他的事儿?”

  独孤玄赢言语掩不住的惊诧:“倾亦,对此没有什么看法?”

  “能有什么看法?”独孤倾亦反问一句:“陛下是希望本王承认了?还是希望从本王身上得到其他?”

  独孤玄赢缄口不言,只是静静的凝望着独孤倾亦,神色晦暗不明。

  独孤倾亦摆弄着桌子上的茶盏,翘起的嘴角略微张启:“这个女子是本王的手下里应外合?那么问题来了,昨日行刺之事,是白日,很多人就看见了刺客,王府的府兵满城搜捕,最后停留在别院里!”

  “如此说来本王是不是请问陛下,刺客在别院消失不见,众目睽睽之下消失在别院里。本王让府兵进别院搜拿刺客,有何不妥?”

  “当然,陛下认为因为别院是本王的,因为在两淮地界,这所有的刺客跟本王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反言之,也是因为在两淮的地界,本王是不是认为刺杀本王的刺客跟陛下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独孤玄赢在沉默之中突然爽朗的一笑:“倾亦言之有理,朕以为找到了突破口,没想到倾亦三言两语便把的突破口堵死了,让朕无话可说,倾亦真是一个难缠的对手!”

  “所谓对手,只是陛下一厢情愿!”独孤倾亦再一次站起来,似扯动胸口的伤口,眉头微微蹙起来:“陛下向王府借调人的时候,那几个妇人,正好是王府中深得宫刑之人,屈打成招,诱导,不是不可能!”

  “陛下,有的时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非君子所为,所谓君子光明正大,就算刺杀是陛下所为,可能是因为本王该死,陛下才会如此做,本王会去反省,不会怨恨任何人!”

  “其实,刺杀本王不要紧,本王死了是他们厉害,本王不死,是本王厉害,偷了本王的东西,就不可原谅了。”

  “啪!”独孤玄赢手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独孤倾亦,你此言何意?朕刺杀你?”

  独孤倾亦甩了衣袖,恍若置若罔闻,看着外面的天色,“陛下,又下雨了,明明有星星有月亮,现在又下雨,真是阴晴难猜,可怕的很!”

  “独孤倾亦……”

  “陛下!”独孤倾亦直接截断了他的话:“听说贵妃娘娘怀有身孕了,恭喜陛下贺喜陛下,祝陛下早日生下皇子,北晋江山后继有人,先皇也略感欣慰!”

  心中吧嗒一声,一根紧绷的弦断裂,独孤倾亦已经知道了……

  是谁告诉他的?

  夏侯麦冬有没有怀有身孕,才几个人知晓,独孤玄赢既然要拿她的身孕做手脚,就不可能让更多的人知晓。

  独孤玄赢在桌子上的手,指甲划桌子发出尖锐的响,慢慢的圈起手指,把手指圈握成拳,拳头抵在桌子上,站起身来。

  高大的身形威猛,曾经我以为最安全的港湾,现在就是最锋利的利器,扎进去不见血的那种。

  “朕还没来得及通知,倾亦已经知晓了,看来这别院里的人,真是别有用心的很,朕深深的感觉到恐惧呢!”

  独孤倾亦轻轻地眨了一下眼睛,长长的睫毛轻颤:“恐惧?再多的恐惧,能有刀刺进心房令人恐惧吗?”

  独孤玄赢再一次被呛声,气势凛然:“倒也没有,不过有被人刀架在脖子上的恐惧,真相信这样的恐惧,不亚于刀刺进心房的恐惧,王叔你说呢?”

  “所以……”独孤倾亦言语浅淡:“刺杀和陛下的人,和刺杀本王的人,是另有其人,陛下和本王应该齐心协力,共同抓住这个人,不要让自己受在威胁之下,连喘息都不能!”

  “也不要让这个刺客,拿了本王的东西就能跑掉,本王的东西,是太过贵重,贵重的让本王日夜难眠!”

  独孤倾亦撇清自己的嫌疑,也撇清独孤玄赢杀他的嫌疑,他要做什么,只是为了让我更加贴近独孤玄赢?

  “倾亦千万不要日夜难眠,你现在身受重伤,一定要好好休息!”独孤玄赢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用力之大,再一次把他的伤口崩裂,至少我看见他的胸口黑色衣袍颜色深许。

  “休息好了,才能迎接琅琊将军,才能跟琅琊将军一醉方休,相思醉,真的很好喝!”

  独孤倾亦从容不迫,似一点也没把自己的伤口放在眼中,深如夜的眸子,泛着冷漠:“相思醉是的确好喝,只可惜量的太少,下回本王多珍藏。好了,天色不早了,陛下早点休息,至于这个罪犯,行的宫刑才行到一半,另一半,本王的人还没走远,本王就叫她们回来,让她们重新来过!”

  独孤玄赢没有吱声,独孤倾亦行了一个礼,手负于背后,直直的向前走,出了房门。

  屋内除了抽泣痛吟声,再无其他的声响,我屏住了呼吸,靠近阿玠,阿玠再一次展现出她的温和。

  温和的刚刚拉我下水,仿佛不是她一样,她的手紧紧的握着我的手,似把手上的温暖传递给我一样。

  我知道这个温暖是带着剧毒的,不是见血封喉,会慢慢腐蚀着人心的毒药,终有一日,毒药浸透骨髓,便药石无效。

  呼啦一下,桌子上的茶盏带着水全部落地,他的声音居高临下的传来,“阿玠,好好查一查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说贵妃娘娘怀有身孕!”

  阿玠乖张的行礼:“启禀皇上,奴婢用性命保证,此事跟苏儿没有任何关系,今日一天,她都和奴婢在一起。”

  刚刚拖我下水,现在拖我上岸,变化多端让我如何去揣测她?

  “朕没有说是她!”独孤玄赢眯起眼眸:“在两淮逗留太久了,这点小事都办不成,能成就什么大事?阿玠你应该知道,朕让你伺候贵妃娘娘,是因为什么!”

  阿玠把头磕于地上:“奴婢定然会好好的查看,把隐藏在别院中的奸人揪出来!”

  “最好如此,不然朕要你何用?”独孤玄赢说着一脚踹在又莺脸上:“把这个碍眼的东西给朕拖出去,好好的找人伺候她,说话语无伦次,就如此还想活命?她也配?”

  “是!”阿玠看了我一眼,起身拽着又莺的胳膊往外拖,我也拽着她的胳膊往外拖,拖得其间,我的视线忍不住的看向独孤玄赢。

  殊不知他也在看我,一下子触及到他阴沉的目光,我吓得连忙垂下眼睛,这个人曾经的坚忍现在都变成了阴沉。

  拖出去之后,还没把她拖出院子,宫鸢尾穿着一层薄薄的红纱悄然跨进院子。

  见到我眼中闪过欣喜,唤了我一声:“姐姐!”

  甜甜的一声,能把人的骨头都叫酥了,我松开了手,手上染了一丁点血,急忙在身上擦了擦,“鸢尾!”

  宫鸢尾瞧着我的手,又瞧了一眼还在地上呻吟不断的又莺,眼中划过嫌弃,也就一闪而过,闪完之后她的手还是握住了我的手:“姐姐现在在伺候娘娘,你我姐妹有大半日没见了,妹妹甚是担忧姐姐!”

  我握了握她的手:“姐姐现在跟着阿玠伺候娘娘,妹妹不用担忧!”

  宫鸢尾重重地点头:“姐姐好就好,那妹妹去了!”

  我松开了她的手,“好好伺候陛下!”

  宫鸢尾微微额首离开,我目送她,看见门口独孤玄赢站立着,眼神充满审视还带着一丝想念。

  只可惜我现在对他只有恨,再也不抱任何幻想。

  已经有人帮我们拖又莺,阿玠便拉着我随后而走,直接回到了夏候麦冬的庭院,阿玠抚了抚我的发丝:“你知不知道今日为何我把你拖下来?”

  我试图让自己懵懂无知的摇头:“不知道,我当时完全不知道阿玠要做什么!”

  “你的反应很好!”阿玠像一个长者一样:“我也不打算瞒你,是皇上让我试探你,看看你可不可用,若是可用的话,把你照心腹培养,今日你的反应是灵敏的,我想……我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你将来的日子不会太难过!”

  心中被巨大的惊喜所掩盖,面上却是瞪大眼睛,显得不知所措,着急的辩解:“皇上让我来伺候娘娘,娘娘怀有身孕……我真的谁也没告诉!”

  “我知道你谁也没告诉!”阿玠笑得越发温和:“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你的眼中有害怕,有向往,有生,你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更加知道这北晋天下是皇上的天下,不是别人的,更何况淮亲王对你行宫刑,对你来说简直就是羞辱,你不可能再把消息卖给他!”

  一提到宫刑……

  我满心羞愧,不再言语。

  阿玠把我的发丝别于耳后:“你的妹妹深得皇上的喜爱这是好事,如果你在成为皇上的心腹,你们姐妹二人便衣食无忧……”

  抬眼望她波光粼粼,言语哽咽:“阿玠,我想衣食无忧,想好好的活着,不求人上人,只求一生安!”

  “会的!”阿玠微微闭目点头:“回去休息吧,今日我给娘娘守夜,你好好休息一夜养精蓄锐明日好生伺候!”

  眼泪终于忍不住的落下,感动的落下来,捂着嘴转身,憋着哭声一抽一抽的回到房间里。

  关上门房间一片黑暗,嘶一声,火折燃烧的声音响起,我一个警惕手握在门上。

  房间被烛火点亮,简陋的桌前,独孤倾亦闲着在一旁,手边热茶烟雾渺渺。

  “殿下,您不是走了吗?”

  独孤倾亦斟酌一杯茶水,推至一旁:“本王是走了,不过是翻墙进来,难道你不好奇是谁告诉本王夏侯麦冬怀有身孕吗?”

  “为了生,我已经按照你所说的去做了!”我依然靠在门边,对于他我是打从心底发怵不敢上前。

  独孤倾亦手指敲在桌上:“你是已经按照本王口中所说的来做了,可是你没有把矛盾推向最高点,你并没有让独孤玄赢直接跟本王撕破脸,你很失败!”

  “我不失败!”拽紧发抖的拳头:“我没有失败,本来您可以和他的矛盾激化,可是您自己没有做,您平息了矛盾,把矛盾推向不存在的第三方,您自己应该另有打算吧!”

  刺杀之事,又莺一家之言,可以把矛盾激化,可是独孤倾亦却把激化的矛盾平息,把刺杀之事推给第三方,他要做什么?我根本就猜不透。

  “半日不见变聪明了!”独孤倾亦敲桌子的手指仍然在敲,似我步走过去他一直在敲一样:“中州琅琊将军后日就到,本王不能让他白来一趟,正好……曾经两淮有一桩旧案,这旧案的苦主想过来咬着本王,那本王岂能让她有命在?”

  我深深的皱起眉峰:“旧案的苦主是阿玠?您现在改变计划,要把阿玠给杀了?”

  独孤倾亦手指头骤然一停,嘴角的幅度,浅浅的像透明的冰花,“本王不是改变计划,本王是在帮你……心腹那么好做的?没有契机,你觉得一个难测的帝王心,能轻易的把你当成心腹?单纯的好笑!”

  我胆大包天的笑出口:“殿下说的甚是好听,不管殿下出于何种目的,只要能让我的目的达成,我都可以做!”

  “如此甚好!”独孤倾亦见我不过去,自己端起了那个茶盏,一口饮尽,茶盏放下,盯着我问道:“你说,中州琅琊将军会不会把自己未婚妻阿玠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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