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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4惊心魄撕咬

小说:萱杀作者:荒芜人烟字数:7134更新时间 : 2018-02-20 00:03:00
  根本就没有死,怎么可能没有死,夏候萱苏早就死了,死在燃烬的寒冷的雪地里,如白雪一样荒凉的死去。

  没有人记着她,没有人想念的她,她就是一个罪人,死都不能洗脱她的罪名。

  抚摸她后脑勺的动作越来越温柔:“燃烬,是流放罪犯之地,一年有那么多月的冬天,没有人能活着出来的,他找不到她,你应该,更加好好的善于利用你的相似,取而代之!”

  宫鸢尾闷在我的勃颈之间,低低的笑了:“我也想取而代之玩弄于鼓掌,事与愿违,我离取而代之总是差了那么一丁点!”

  “今日他跟我在床上云雨,行至一半,抽离而走,说什么,你不是她……就算长得再像,你也不是她!我要找到她,把她重新纳入我的羽翼之下!”

  独孤玄赢这样的深情,真是让我惊诧,杀了我上上下下一家人,跟我说重新把我纳入羽翼之下?

  真是深情得令我感动,令我心中延伸无限的荒芜……

  “我保证她已经死了!”我慢慢的把宫鸢尾扶正了,手捧在她的脸上,与她额头相抵:“夏候萱苏已经死了,就算她不死,燃烬是什么地方?焉有清白之身在?”

  “没有清白之身,你觉得他会爱她如初?他若爱她如初就不会杀了她家上上下下,所以你不用担忧会被取代,永远是你,只能你取代别人不能别人取代你!”

  “口才真是越来越好了!”宫鸢尾用额头蹭了蹭我:“我知道了,我现在与你消息共享,就是想多一条路,姑苏台我必须得进,我也得必须怀有身孕,有了身孕,才有抗争的本钱!”

  我在她耳边,低声一语……

  宫鸢尾吃惊的看着我,我对她勾了勾嘴角,后退脱离她,对她做了个噤声动作,叮嘱道:“妹妹早点回去休息,莫要太晚,往后的日子,姐姐不在身边,你要保重自己!”

  宫鸢尾妩媚的笑了:“妹妹知道了,姐姐也要保重自己,姐姐一定不要让自己陷入被动之中,妹妹还指望姐姐呢!”

  细雨如珠帘……

  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我和宫鸢尾达成了初步的合作,合作的效果会怎样,只求我们俩不死,只求我们两个能在漩涡之中掌握自己的命运。

  人心从来不是善的……

  最恶的永远是人心。

  淋着春雨绵绵,真想让自己像这细雨一样,细弱无声地渗透所有的东西,希望自己能抓住一件能与漩涡中人抗衡的东西。

  这件东西是什么,我到现在不知道,我一定要好好找,找到之后一定要牢牢的抓住,坚决不能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

  辗转反侧,入眠了便是天亮。

  天亮了,便是大晴天,似昨夜细雨不存在一样。

  洗刷好之后,开门就见到了箫清让,独孤玄赢是微服私访,撕下来两淮两地看瘦马,就算夏侯麦冬身边有阉人,也不可能穿太监的服饰。

  只能穿着小厮随从的服饰,他现在就是一身青衣粗布衣裳,衣裳在粗使也挡不住他清冷如雪的气势。

  嘴角微微一勾,就像当初见我一样,挂着疏离的微笑:“苏儿,你醒来了,阿玠说娘娘快醒了,让你我去厨房你娘娘把吃食端过来!”

  我像正房主厅望去,虽隔得有些远,但也望见阿玠站在门口张望挥着手帕。

  转身把房门一关,边走边道:“那走吧,你已经和阿玠碰过头了,觉得她这个人如何!”

  “不可小视!”箫清让目视前方,每走一步,如山稳重:“这个女子,嘴角始终带着温暖的笑,给人人畜无害之态,这种人往往是可怕的!”

  “你也这么觉得?”我一点都不惊奇,一点都不吃惊,看着日益渐多的别院护卫,心中便感觉有大事要发生。

  箫清让款步而出跨越门槛:“识人之能,虽不能识十之八九,一二三之相要是可以识得的!”

  这不是傲然,这是由心而发的自信。

  头略微一偏,朱唇微启,压低声音道:“识人之能你有,不知道你有没有识得独孤玄赢派人去燃烬,你说到时候派的人回来,你的身份,会不会因此曝光?”

  识人之能……

  真的有识人之能,岂能让自己落入此番之地?

  所谓自信,算不透,就变成了笑话一场。

  “你说什么?”

  看着他吃惊巨变的脸,我扬着声音:“咱们的陛下,已经派人去了燃烬,听说他后悔了,他爱的人是夏候萱苏,他要把她找回来,要给她一世荣宠!你说……他知道她已经死了,他会不会掘地三尺去找她的尸体,找不到尸体会不会查到你头上来?”

  燃烬城老侯爷的庶子,箫清让……

  在燃烬城那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存在,这样的人物突然间失踪了,侯爷府定然有他的画像,画像一看独孤玄赢很容易就认出来的。

  “你是从哪里得到的信息?”箫清让敛去脸上所有的神色,冰冷的目光死盯着我:“他是什么时候派人去的,你的消息来源可不可靠?”

  “消息来源定然可靠,不过我不会告诉你,是谁告诉我这个消息。”我对他微笑致敬:“这么一个巨大的漏洞,箫清让…我真的好奇你怎么来弥补这么大的漏洞!”

  “你很得意?”箫清让眼中闪过一丝不解的问话:“他查出来我的身份,他会顺藤摸瓜查到你,你不害怕吗?”

  我冷嗤了一声,行走的步伐没有丝毫减慢,言语就像我的步伐一样,带着欢快:“这有什么好怕的呢,他对我余情未了,万一他查出来,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他会比以前更爱我,那我是不是……哈哈哈……”

  说得自己都觉得好笑,好笑的忍不住笑了起来,笑着再也说不下去。

  我这真是做白日梦呢,还在期望啥呢,我已经支离破碎,人不人鬼不鬼了!

  “别笑了!”箫清让声音一冷,对我冷厉道:“你的笑比哭还难看,你现在心里是不是很后悔,你的脸不像你的脸,你自己跟你自己曾经只有三分像,你后悔了?”

  若不是有院中护卫都在,我真的能笑成人仰马翻,满地打滚,现在只能压着笑,心里憋着难受:“是啊,我后悔了,后悔的肠子都绿了,我自己的脸为什么会变了?我从来没有去纠结过这个问题,变了好,变了好,变了之后,就能看清楚是人是鬼,就能看清楚自己是人是鬼!”

  “萱苏……”箫清让眼中闪过一抹痛苦之色。

  “苏儿!”我凶狠的提醒他:“不要再叫错我的名字,若是再叫错了,我死之前一定会拉上你,没人能救得了你!”

  夏候萱苏就是一个蠢货,她早就死了,死在白雪皑皑地燃烬,死在荒凉无比的燃烬,死相惨烈荒凉无人同情。

  箫清让微微一叹,露出清润如风的微笑:“没关系,我不会让他查到我,我会把所有的东西让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我不会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绝对不会!”

  我上前走,多了他两步:“你赶紧让人抢先一步,这样一来,他的人到之前,有一个对策也好忽悠,不然只有死路一条!”

  箫清让没有在跟我走,在别院转了一个方向,向另一个方向而走,我停下脚步,望着他离开的背影。

  树木枝芽早已青色葱葱,微风吹过,枝芽摇晃,石板小道,别院另外风情,倒是无限……

  我缓缓的勾起唇侧,箫清让你让我拿什么来信任你?

  不会让任何人来伤害我,不让我再受到任何伤害,你从来都不是单打独斗,你身后有一个庞大的东西在支撑着你。

  我只不过是你的推动向前的棋子,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从燃烬城外被人打昏卖到青楼,你紧跟其后的来,真的只是巧合吗?

  巧合的你也想进入宫廷之中,巧合的情不知所以一往情深的爱我?

  这些一切真是要不得经不起推敲的逻辑。直到目送他看不见他的背影,去了厨房端了吃食……

  夏侯麦冬一觉醒来越发娇弱,娇弱的脸苍白无色,阿玠给她一根一根擦着手指头,漱口洗脸。

  她见到我,有气无力的说道:“伺候本宫,得跪着,不然的话本宫吃不下!”

  又莺之事……

  她对我心生怨怼,有着气是理所应当的。

  我高举着装着稀粥的盅罐子,跪在桌边,静候她。

  阿玠嘴角含笑,扶着夏侯麦冬,坐了过来:“娘娘今天的气色当真是好,跟擦了胭脂一样,奴婢看了心生羡慕!”

  像擦了胭脂一样…

  撑着眼睛说瞎话,她的脸更多的像抹了白面一样苍白,而不是像胭脂一样,透着红光。

  夏侯麦冬伸出芊芊十指如葱,抚摸在自己的脸上:“阿玠,真是会说话,皇上可来过?”

  阿玠微微点头,从我手中接过盅罐子,打开盖子,拿着汤匙在里面搅拌:“皇上差人过来问过,娘娘深睡,奴婢本想叫醒娘娘,皇上差的人却阻挠了奴婢,说,娘娘深睡,皇上欢心,不必叫了!”

  夏侯麦冬的手脸上移到小腹上,眼中还是浮现了不信:“阿玠,你说本宫真的有孩子了吗?本宫怎么感觉像在云里雾里一样,这月事离开还没几天……”

  闻言,顿时之间,我大惑不解,夏侯麦冬月事离开不过七日,常理而言,她根本就不可能怀有身孕。

  她身为宫中的贵妃,这种常理她应该知晓才是,为何还问出这样的问题?

  阿玠微笑生了些许,便把稀粥盅罐子轻轻地搁在夏侯麦冬面前:“娘娘有所不知,月事与怀有身孕不冲突,奴婢已经问过大夫,大夫说有些女子怀有身孕,会有少量的出血,用大夫的话说,这叫妊娠月事!”

  “就是怀孕的当月会少量的出血,出血的时间大概是三到五天,就跟月事一样,更何况,大夫的话能错吗?错了是欺君,欺君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借给他胆子,他也不敢妄言胡扯!”

  任娠月事……

  似乎有这么一说,若是这一说是存在的,那她的身孕到底是真是假?

  真的怀孕不可能睡了一夜,脸色白如纸,阿玠却夸她的脸色红润,所以骗她?

  骗……

  骗人最高的境界就是让人置身于事中,相信谎话不是谎话,相信谎话是真的,夏侯麦冬一旦相信自己是真的有了身孕,她就会据理力争不要命的护着这个孩子。

  “你这样一说,本宫倒安心不少,本宫跟皇上成亲一年了,这个孩子来的总是让本宫心里慌慌的,慌的感觉不现实!”

  阿玠笑容得体温暖,哄骗人的言语信手拈来:“娘娘,您怀了身孕,定然是一个皇子,您的好日子贵不可言,现在您要好好的保重身体,因为您怀了身孕,本来皇上是要启程回京城,可是大夫说了,您不易舟车劳顿,皇上便推迟几日,让您这些日子好生休养,正在定做马车!”

  “为了就是您肚子里的孩子,这是您跟皇上第一个孩子,也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皇上满心欢喜,您不必慌张,您只要安安心心的养着孩子,多吃多喝一些,把孩子养的白白胖胖,皇上定然欢心!”

  阿玠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规劝,让夏侯麦冬满心欢喜,拿起汤匙,便喝粥,喝下几口,本身好好的却呕吐起来。

  我正好跪在桌边,没有东西接,直接伸出双手接住她呕吐出来的污秽之物。

  阿玠嘴角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手轻轻地搭在夏侯麦冬的背上,轻轻的给她顺背,边顺边道:“娘娘,您现在开始孕吐,您可要保重身体!”

  孕吐……

  一夜的功夫,之前所有的推断都变成了真……孕吐都有了,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夏侯麦冬吐得死去活来,直到口中再也吐不出什么来,阿玠对于我眯了一下眼睛,我连忙起身来收拾,她已经倒好了清水,给夏侯麦冬漱口。

  我拿了盆子来接她的漱口水,漱完口之后的夏侯麦冬脸色更加苍白,唇瓣也白的看不到一丁点血色。

  全身更加无力,阿玠扶着她,她腿脚都在打颤,一个人虚弱成这个样子,一夜之间,经历了怎样可怕的事情?

  我像个傻子一样,跟着阿玠来到了里卧,阿玠已经把夏侯麦冬扶靠在床上,被褥已经加上她的腿脚:“娘娘休息片刻,奴婢去请大夫,娘娘吐得如此厉害,进不了食,可不行呢!”

  夏侯麦冬一脸慈爱摸着肚子:“本宫进不了食,呕吐得如此厉害,你就不要告诉皇上,以免皇上担忧,这两淮之地,不比皇宫自在,本宫还是希望皇上早日回宫!”

  “是!奴婢知晓了!”阿玠躬身行礼:“奴婢再去吩咐厨房,做一些清淡的吃食,娘娘休息片刻,奴婢去去就来!”

  夏侯麦冬微微额首,仿佛身上的力气一下子抽离,连摆手的力气都没有,只剩下细细的喘着气。

  阿玠轻手轻脚的后退出来,我也跟着后退出来,放下里屋和正厅帘布。

  阿玠看了我一眼腰间随身携带的香囊,香囊是她昨晚给我的,还叮嘱我香囊里装的是安神的药,捂在一个人的口鼻,可以让其昏睡十二个时辰,清晨我便把它挂在腰间,心里就想着她给我这个香囊,定然是有作用的。

  轻手轻脚的收拾了桌子上的吃食,阿玠出了门便吩咐人好好的守着,带我来到厨房的井边,打水给我洗手。

  “你可知道,只要你不进去那个房间,贵妃娘娘就不会有一丁点事情!”

  我洗手的动作停顿了下来,眼中的慌张,吞吞吐吐找不到自己的声音:“我……我什么也没做……阿玠,我觉得什么也没做!你要相信我,我好不容易能伺候娘娘,能让我的妹妹顺利的进入姑苏台衣食无忧,我……”

  “没说是你做的!”阿玠用葫芦瓢舀着水,淋在我的手上:“我不是给了你一个香囊吗?你现在应该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吧?”

  香囊的问题,看来这香囊里不是安神的药,是诱发呕吐,精神不济的药。

  慌里慌张的说道:“娘娘怀有身孕,不能让她出现任何问题,阿玠坚决不能让娘娘出现任何问题!”

  阿玠勾起嘴角意味深长,对我笑道:“是的,不能让娘娘出现任何问题,接下来我伺候娘娘,给娘娘端去吃食,就在门外候着,什么时候让你进了,你什么时候才进,记着,给你的东西要贴身安放,不能把它摘掉,明白吗?”

  我怕地只点头:“我明白,阿玠让我怎么做,我便怎么做,阿玠定然不会害我!”

  怀有身孕是假,故弄玄虚是真,独孤玄赢是想让夏侯麦冬坐实了怀有身孕的事实。

  让她自己坚信不疑自己怀了身孕,独孤玄赢还是在研究着如何让一个不存在的孩子,拉下独孤倾亦。

  深爱她……

  不爱她,深爱着夏候萱苏,要去燃烬找回她,他的深爱可真够特别让人发怵的。

  阿玠冁然而笑:“我当然不会害你,我只会帮你,你知,你跟贵妃娘娘长得有三分像,贵妃娘娘你可知道她长得像谁?”

  我猛然摇头,单纯无知:“贵妃娘娘如此美艳,是别人长得像她,她怎么能长得像别人呢?”

  阿玠言笑晏晏,给我冲完手,拿出帕子给我擦手:“不,是贵妃娘娘长得像曾经的一个人,你可听过夏侯皇贵妃,夏候萱苏?”

  我难以置信,怔了又怔,连忙一把手抓住阿玠,急吼吼的压着声音:“阿玠,听说夏侯家是叛国,夏侯皇贵妃被流放,我们在贵妃娘娘面前当差,离皇上极近,定要谨言慎行,伴君如伴虎啊!”

  别人提起我的时候,我再也惊不起了一丝波澜,我是西周瘦马苏儿,出生于青楼是个下贱的玩意儿。

  夏候萱苏侯门贵女,曾经被封为皇贵妃,落了水的凤凰,那也是凤凰,跟我是天差地别的存在。

  她是像遥远的别人的故事,我带着她的故事记忆,给她复仇而已。

  阿玠嘴角的笑意,变成了阴郁沉沉:“你说的没错,一年前夏侯皇贵妃被流放,京城一品军候夏侯家叛国通敌沦落瓦解。唯独二房夏侯峰一家得以保存,而且只是一家三口得以保存。夏侯家大房一品军侯夏侯兆丰尸骨无存,抛尸荒野,三房,还有其他夏侯皇贵妃的弟弟通通的被杀了,而且个个死状惨烈!”

  在燃烬的时候沙夏已经提醒过我一次,我夏侯家上上下下一百八十一口全部不得善终。

  现在阿玠又一次提醒我,心中滴着血,嘴角轻扯试图勾起一抹浅笑来:“叛国通敌,尸骨无存抛尸荒野,是他们罪有应得,阿玠这种人不值得同情!”

  “没说他们值得同情!”阿玠阴郁沉沉的脸色,陡然一变,变的对美好事物,欣赏的眼神:“我只是告诉你,现在的贵妃娘娘,长得像夏候萱苏皇贵妃,别人都说是五分相像,其实最多是四分相像!”

  “我曾经在后宫里当差,有幸惊鸿一瞥,夏候萱苏艳丽无双,媚态天成,一身红色嫁衣,带着不可亵渎的高贵,妖艳和媚态在她身上浑然天成,看不出来任何一丝不协调,她就是天生的宠儿,出生便是高贵!”

  从来都没有好过的伤口,一次一次被人揭开,里面生疮流脓,都快长了蛆虫,我还不能喊疼。我没资格喊疼,这一切都是我自己造成的。

  “可惜……叛国通敌,葬送了她的一切,她死有应得,皇上对她很仁慈,没有给她车裂!”我轻声说道。

  阿玠嫣然一笑,手拍在我的肩上,我浑身绷紧,皮笑肉不笑,皆尽全力让自己看着没有丝毫影响,就是一个局外人。

  “没有把她车裂,是因为皇上心里还有她!”阿玠笑语中带着微叹:“那样的女子,全天下怕只有这么一位了,谁人不爱漂亮的脸孔,谁人不爱妖娆的美人,皇上现在后悔了,想要寻她回来!”

  我的心立马警惕起来,阿玠口中所说和宫鸢尾所说的是一致的,宫鸢尾卖给我这个消息说明她没有骗我……

  我斟酌言辞,问得吞吐无力:“寻她回来,贵妃娘娘现在怀有身孕,会不会不妥?”

  阿玠脸色一沉,双眼突然盯着我:“苏儿,我先前并没有说,夏候萱苏流放已经死了,你刚刚说她死有应得,你是如何得知她死了?”

  骨寒毛竖,笑意在她嘴角上浅浅的挂着,她的眼神,不带任何笑。

  身形向后缩了又缩,眼泪巴巴的往下掉,言语哽咽:“阿玠,青楼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什么信息都是流通的,燃烬是一个冬日为主的地方,听闻这人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回来的,故而我猜测夏候萱苏已经死了,就算不死……她一个貌美女子,该有何种方法活下来?”

  “活下来之后,皇上就算派人找到她,如何不计前嫌?我害怕,我好不容易跟了贵妃娘娘,害怕有变故!”

  阿玠盯了我片刻,付之一笑,“别害怕,我会照顾你的,燃烬不是什么好地方,也不是什么坏地方,有利也有害吧!”

  “我跟你说这么多的理由是,夏候麦冬贵妃对皇上而言,只不过是一只棋子,与江山相比,她也让他的江山更加巩固,就可以牺牲掉!”

  我胆小如鼠满眼恐慌,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哆嗦抖动的样子,自己看了都生厌:“阿玠,那我们呢,这是皇上觉得我们无用,会不会把我们也牺牲掉?”

  阿玠迟疑的一愣:“当然不会了,我们给皇上卖命,皇上不会把我们牺牲掉,他总归要有替他卖命的人!”

  都是棋子,怎么可能有棋子自己在棋盘上蹦哒呢,都有一个幕后黑手在推着呢。

  “嗯!”我点了点头。

  阿玠望了望天:“你去找点东西吃,回去休息吧,贵妃娘娘那边,我来!”

  闻此言,我急忙到厨房,用油纸包了四个包子,追赶上阿玠,把包子塞到她的怀中,笑容灿烂得像不谙世事的人:“阿玠,你吃!”

  阿玠急忙用手接着包子,我却一溜烟的跑开,边跑边道:“阿玠,我先去偷懒了,有事你叫我,我就在房里,哪里也不去!”

  阿玠没有回答我,只是拿着手中的包子,愣了半响没缓过神儿。

  我边跑边看着她,都没注意前方,跑了几步,突然一声嘶吼,犹如人丧失了声音从喉咙里咕噜发出来的声音一般,响彻在整个别院中。

  我的脚步没来得及止住,头扎了过去,阿玠声音终于缓过来了,对我便是大声的叫喊:“苏儿,小心!”

  她的叫喊,没有阻挠住我的脚,更没有把我的人阻挠了。

  我扑向前方,霎那之间,腿脚一轻,我直接被人举了起来,就像只麻袋一样被人举了起来。

  手中的包子落地,举我的人把我向前一摔,我的后背着地,痛意入骨顿时向我袭来。

  疼痛中还没反应过来,一声仿佛从咽喉里发出来的嘶哑声在我的上方响起,“吃肉!眠迟!”

  声音响彻之后,我的脖子便紧紧的被人掐住,被摔倒在地钻心刺骨的疼痛让我毫无一丝反抗之力。

  瞪大眼睛满是慌惧,见一个巨大的脑袋,对着我的脖子低头张口就要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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