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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9你的情郎儿

小说:萱杀作者:荒芜人烟字数:6313更新时间 : 2018-03-27 00:03:00
  他嘴角的气息是令人作呕的,我强忍着心底泛滥出的不适,轻轻地咳了一声,错开了他的唇瓣:“皇上要杀了他,先皇的遗诏该怎么办,万一他拿出先皇的遗诏,皇上会受百姓唾弃的!”

  独孤玄赢呵然一笑:“朕是北晋之主,谁敢笑话朕,朕就杀了他,天下都是朕,留着这两淮之主,他终究是一个祸害,祸害就是留不得!”

  他终究是一个祸害……

  就算他是一个祸害,我想让这个祸害活着,我一定要让这个祸害活着,我也一定要让独孤玄赢死无葬身之地。

  “皇上打算怎么让他死?”我嘴角泛起丝丝微笑,在他瞳孔里倒映着的自己,看着有些诱人。

  独孤玄赢缓缓的站起身来,负手而立:“他喜欢拿先皇的遗诏,那朕就陪他玩一玩先皇的遗诏!”

  “皇上有伪造诏书?”我吃惊的问道:“这真是令人……”

  “萱苏,你变了!”独孤玄赢突然打断我的话:“变了好多了,曾经对你从来不关心这些,曾经的你只关心朕,除了朕你也不关心,现在你怎么能关心其它呢?”

  我也跟随站了起来,理了理衣裙,对他卑躬屈膝行了一个礼:“皇上真是认错人了,臣妾叫苏儿,不是夏候萱苏,这改变从何说起?皇上说话,真是让臣妾接不下话来!”

  独孤玄赢一下子欺身而来,把我狠狠的压在梳妆台上,手卡着我的下颚:“朕说你是谁你就是谁,不要再否认,朕耐心有限会不高兴的!”

  不怕死的挑衅道:“不高兴又怎样,不高兴臣妾就要做别人了?皇上也是可怜人啊,拼命的把臣妾认成她人,就连昨日翻云覆雨,皇上都是叫着她人的名字,叫的臣妾好生妒忌!”

  他把我的下颚都搓了一层皮下来,我的下颚仿佛不是我的下颚一样,被他勒得生疼。

  他怒气冲冲,冲冠眦裂,“夏候萱苏怎么变的比鬼还快,昨天那妖娆劲去哪了,昨天勾着朕腰的你跑哪里去了?”

  “晚上与白天不同!”真觉得我是不怕死极了,死命的纠着他说道:“皇上想要乖乖听话的我,喜欢乖乖听话的我,不如等到晚上再来,晚上的臣妾是最妖娆的,最善变,最懂皇上心的!”

  独孤玄赢瞳孔眯了又眯,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朕怎么感觉你像故意惹恼朕一样,你的目的只是想要独孤倾亦走吗?朕怎么就嗅到不一样的味道了呢?”

  我的手一下子搭在了他的肩头,小女儿家家的想往他身上靠,可惜他卡住我的下颚,做出这样的动作艰难无比。

  做不成这样的动作,我努力挤出笑脸道:“臣妾不知道皇上口中所说的味道是什么样的?不知皇上可否指点一二,让臣妾好好的改一改!”

  的确是这样子。

  他说独孤倾亦一个祸害让他死,我心里就不乐意了,我就不开心了,我就想让他不乐意,想让他不开心。

  他不是深爱着我吗?

  好好的深爱就好了,好让我好好的看看他所谓的深爱到底能做出怎样的让步?

  蓦然……

  他望着我下颚的手一松,直接一把擒住了我的手腕,瞳孔紧了又紧,“朕昨天晚上与你十指相扣,没看见你手上有红绳子,不知道皇贵妃娘娘这条红绳子哪来的啊?”

  忘记了我手上还有一条红绳子,用右手去搭他的肩头,这个红绳子自然而然的暴露出来。

  眼中划过一道精光,笑意略深:“皇上要喜欢这个红绳子,臣妾可以送给皇上,皇上把手松开,臣妾好去找剪刀啊!”

  独孤玄赢一个用力,把我的身体一还转,把我的手直接磕在梳妆台上,嘴角有些狰狞:“朕现在就要,摘下来!”

  梳妆台的盒子里可没有锋利的刀,忍着疼痛,打开梳妆台旁的抽屉,抽屉上的一把剪刀金灿灿的。

  一手拿个剪刀……

  这个绳子绑得紧紧的,只有一丝缝隙,我直接把剪刀从手腕上的肉里插了进去。

  鲜血顿时染红了红绳子,独孤玄赢双眼也被鲜血染红,他死死都盯着我的手腕。

  连皮带肉带红绳子,被我咔嚓一下就剪断,红绳子上面沾了一些我的皮肉,把剪刀扔在梳妆台上,发出巨剧烈的响声。

  疼痛撕裂着,我把红绳子捻了起来,用那个流血不止的手执起独孤玄赢的手,红绳子放了进去:“皇上拿好了,这是沾了臣妾鲜血的东西,皇上下次若是喜欢,臣妾再剪来给皇上!”

  独孤玄赢手指一合拢,把那个红绳子紧紧的握着手中,衣袖轻拂冷冷的说道:“萱苏,朕怎么说嗅出不一样的味道,这个红绳子,朕在其他地方也见过,朕现在就去,把他给杀了,看你是心疼呢,还是拍着巴掌叫好呢?”

  慢慢的把衣袖放了下来,屈膝行礼:“皇上慢走,恕臣妾不远送了!”

  独孤玄赢满眼含着杀机,自己走了。

  他一走……

  我慢慢的舒了一口气之后,疯了一样的叫人,马魏被我喊了进来。

  我对他直接吩咐道:“去找红绳子,十一股编制,一个人手上套一个,男左女右。”

  马魏先是一愣,随即应声而去。

  桓芜端着一碗面吸溜着,从窗户上探出头来:“血光之灾?你受伤了,你说的红绳子是不是这个?”

  看他现在一副中年男人打扮,手上还套着红绳子,着实滑稽的很。

  我跑了过去,拿起他的手腕,他手腕上的红绳就正好遮住他手腕上的头发丝,不多不少刚好十一股!

  “你倒挺有先见之明的!”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暗舒了一口气。

  桓芜自己的手抽出去,吸溜着面,嘴里塞得满当当的说道:“你真是大瞧了我,哪里是我有先见之明呀,是这红绳子的主人有先见之明。你想到的,想不到的,独孤玄赢想到的想不到的,他早就找了一个合理的解释,把所有的事情计算得完美无缺!”

  “在这个宫殿中,整个偌大的皇宫之中,现在没有百八十个有红绳子,也有上千的有红绳子,就问你……他这份算计,这一份周到,是几个人能想到的?没有人!没有人能像他的心思这样深,没有人能计算上他这样周到”

  看着他碗里的面,越发陷入深深的无力:“你也听到了独孤玄赢算计要他的命,就算红绳子成不了借口?一国之君惦记他的命,独孤玄赢现在不知道他离开两淮要死,可是拖上一拖……不用独孤玄赢杀,他就得死!”

  心急如焚,快被无力直接打趴了。

  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真的在祈求恳求上天,让他长命百岁,这么一个深爱我的人,我一点都不想让他有事。

  桓芜对我咧嘴一笑,满口的面还没来得及吞下,说话呜呜有声:“那还不简单啊,我就不明白你非把简单的事情搞这么复杂干什么?最直接简单有效的法子,现在跟他走吧,从此以后才子佳人,俊男美女,绝配呀!”

  一手抄起窗户边的瓷器,作势就要砸去,桓芜一跳八尺远:“说实话你又不信,这是最简单最便利的法子,你不做怪我喽?”

  漂亮的瓷器罐儿直接砸出去砸着他的脚边,“别再吃了,赶紧把我的手包扎一下,我流血流的头晕!”

  桓芜三两口解决面,一头扎进厨房,我慢慢的缓回来,坐在梳妆台前,直等到桓芜回来的时候,他一手拿着医箱,一手端着一碗面。

  把面放在我的面前,努了努一下嘴:“看着熟悉的刀工,闻着这熟悉的味道,你知道了吧,昨天晚上不是你一个人没睡,而是有人陪着你没睡,深情的搁我是女人,立马贴上去,先上了再说!”

  说话真够粗鲁的。

  把手送给他包扎,左手拿着筷子挑着面:“偃师那么讨厌于我,他怎么不对我下药啊?”

  桓芜简单粗鲁的对着我的手腕倒上药,黑色的纱布一裹,要不是旁边的鲜血,丝毫看不出来我的手腕伤了。

  “他对你下药,不是有我的吗?我医术不怎好,在这天下里的毒药,我认识十个,没有人敢大言不惭的说他认识十一个!”

  哦了一声点头吃,味道还是一样的味道,偃师真是够厉害的,味道和先前的味道丝毫不差一模一样,真不愧是制作木偶的人,做什么都一丝不苟,完美都让人挑不出毛病。

  咬断一口面咀嚼吞掉的时候,眸色一眯,桓芜正在他包扎的伤口上系着红绳子。

  心中一惊,抽手,桓芜早有防备一番,伸手一夹我手肘处,一脸贱兮兮的说道:“别反抗,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就害怕你来这一招,人与人的心思啊,一比,我们就是一个小喽啰!”

  我的心直接颤了,独孤倾亦能把这种事情算出来,他还有什么想不到的?

  独孤玄赢拿着红绳子气冲冲的走了,大抵就去宣他的……

  宣他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独孤玄赢会不会强硬的杀了他?

  面吃不下去了,噌的一声站起来,“去御书房,找皇上!”

  桓芜把红绳子打了个死结,红色的在黑色之上,显得格外红。

  他拍了拍手:“你让我跟你一起去啊?我怕死的很,你还是带着你的仪仗队,还是带着你的箫清让公公吧!”

  他不去,我得去。

  匆匆的往外走,桓芜也跟着我一起出来,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漫不经心的问我道:“箫清让除了太监身份,是不是还有别的身份?我总感觉他的气势不一般,让我手技有些难当。我们家的规矩不委托不拆字,便压下的手痒!你是不是知道他有其他的身份,要不你告诉我?”

  我的脚步很急促,随口应道:“他的确有身份,燃烬城老侯爷庶子……”

  桓芜意味深长的嗷了一声,“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周身的气势,有那么真龙气息的感觉……”

  “什么?”脚步骤然一停,扭头看向桓芜。

  桓芜嘴巴一咧笑的跟傻子似的:“我说他周身气势,一点都不像一个太监,原来出生这么好,被你这样一说,我有点怀疑他是不是给你能换点皮,幕后的那个人?”

  我的心比较急于要去看独孤玄赢如和对待独孤倾亦,就没有纠结他说的话到底是什么话。

  点了点头:“我觉得八成跟他脱不了干系,好好去帮我查一下,皇上赏赐的金银财宝,都给你!”

  桓芜瞬间变成了一个财迷,怕我反悔似的,说道:“这是你说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谁反悔谁王八蛋!”

  他的眼中根本就看不到财迷两个字,顾不了那么多,“随便你拿,不过别忘了好好查一查看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保证没问题!”桓芜手指往袖笼处一放,拿出一粒药丸,塞到我的手心之中:“药丸可以吃,但是不是给你吃的,你懂的!”

  怔了一下,把他给我的药丸紧紧的握在手心中:“谢谢你,我知道了!”

  基本上是用跑的往外跑。

  后面跟着一大摞人。

  派人去打听独孤玄赢在哪,独孤玄赢像是知道我在找他一样,跟我玩起了躲猫猫,回来禀报我的人,一会告诉我他在御花园,一会告诉我他在御书房。

  还有人跟我说他去上朝去了,正值晌午时分,何况他醒来的时分,经过了下早朝的时分,他上哪里去上早朝?

  兜兜转转在皇宫里丢了一个时辰,急得全身都快冒火了,没有找到独孤玄赢,却碰见了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一身华贵的凤袍,头上金灿灿的凤头钗,阳光的照射下极其耀眼。

  我本来假装没看到她要过去,她身边的姑姑,过来叫住了我,走了过去太皇太后和蔼可亲的吓人:“皇贵妃,哀家狮子还是老虎?你见到哀家为什么要跑啊?”

  嘴角挤出笑容,中规中矩行礼道:“启禀太皇太后,臣妾不是想跑,是皇上落下重要的东西在臣妾这里,臣妾急着寻找皇上,把东西还给皇上!”

  太皇太后扫视着我,语气幽幽:“是什么东西?皇上也太不小心了,既然是重要的东西就该贴身安放才是!”

  陪着笑不出来的笑容,“太皇太后所言极是,臣妾这就去给皇上送去!”

  太皇太后直接对我招手,我不得不硬着头皮过去跟她周旋,出手躬身扶住太皇太后的手。

  太皇太后不缓不急地把手搭了过来,慢悠悠的走着,说话也是慢悠悠地问道:“听说两淮之主来了,皇贵妃可听说此事了?”

  我的心是火急火燎的,太皇太后悠然的姿态就像油一样淋在我的心头,滋滋地燃烧着,还不能露出一点慌张的神色。

  带着点点笑意,回敬道:“臣妾听说了,不过臣妾也听说,两淮之主似不能来京城,他这样来,不是在挑衅皇权吗?”

  太皇太后漫不经心的愁了我一眼,瞅地我的心里咯噔:“你倒是知道的清楚,谁告诉你的?”

  我尽量压着自己的情绪,所有的事情往独孤玄赢身上推去,“回禀太皇太后,臣妾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太皇太后眉头一挑:“有什么当讲不当讲?只管说来就是,哀家恕你无罪!”

  我小心的斟酌了一下言语,又揣摩了一下太皇太后为什么选择这个时候在皇宫里游荡,依照她以往的性格,她应该不问世事,只躲在佛堂里才是。

  太皇太后见我半晌没说话,停下脚步,直勾勾的瞅着我,不经意间散出威严,道:“瞧你这个样子,是有天大的秘密不能告诉哀家了?”

  我左顾右盼的看了一圈,见宫女和太监离我和太皇太后还有一截路,眼中闪过一丝惊惧,“启禀太皇太后,昨天两淮之主就来了,皇上很是盛怒,说两淮之主没有甚至不得进京,他如此藐视皇权,就该杀就该死!”

  太皇太后眉峰一下子皱了起来,我感受到她的气息明显粗了一下,她略微提高嗓音,毫无感情地问道:“你是说皇上亲口跟你说,两淮之主留不得?”

  指尖微微颤抖了起来,恰好让太皇太后能明显的感觉到,紧接着,脸色白了白说道:“皇上是如此说的,臣妾不敢次,更加不敢向太皇太后说谎。”

  太皇太后向我哼了一声,脸色明显不怎么好看,“皇上跟你说这件事的时候,大抵只想问问你,杀还是不杀吧?”

  我忙然要跪下,太皇太后反手一抓我,警告我道:“别跟哀家搞这些虚的,你以为你跪在地上就可以不说话了吗?就可以惶恐请罪了吗?哀家现在让你说,你就一五一十的说来听,说皇上跟你说过的话!”

  先天太子不是太皇太后生的,独孤玄赢就不是太皇太后的亲孙子,她这么在意独孤玄赢要置独孤倾亦为死地,是不是中间有什么事?

  心思瞬间活跃起来,低头恭敬道:“皇上说,受够了两淮之主,先前皇上去了两淮,两淮之主淮亲王权力滔天,皇上在两淮受了气,心中一直耿耿于怀,觉得两淮之主淮亲王留不得,故而便想让他死在京城,永远回不去…”

  “简直是在胡闹!”太皇太后直接呵斥道:“淮亲王要是死了两淮谁来管?皇上怎么会犯下如此弥天大错?皇贵妃,哀家现在命令你,去玄剑阁,传哀家的口谕,皇上不得伤害两淮之主!”

  眼神倏地一亮,急忙跪地:“请太皇太后赐下信物!”

  太皇太后出面阻止,比我出面阻止更加光明正大,不过太皇太后一听我往她要信物,有些不悦道:“哀家让你做一点事,你还需要信物?难道哀家的口谕,还能随便瞎掰不成?”

  我吓得那叫一个诚惶诚恐,直接在地上磕头:“太皇太后息怒,在皇宫重地有很多地方是臣妾去不得,就是没有太皇太后的信物,臣妾害怕找不到皇上!”

  没有信物,到时候中间出现什么事情怪罪下来,我就是假传太后懿旨,我的皇贵妃之位还能坐得稳吗?

  太皇太后不耐烦把手上的指环扔了下来:“这个是哀家贴身的,你拿去,在这皇宫里面没有一个人能阻止你。不过哀家也警告你,如果你没有阻止得了皇上,哀家就拿你祭两淮之主!”

  指环在我面前滚动,伸手去拿把指环握在手中,“臣妾领旨,臣妾现在就去玄剑阁,定然不会让皇上伤害两淮之主!”

  “还不赶紧去!”

  马魏快速的把我扶起来,我对太皇太后行了行礼,转身就问玄剑阁走。

  玄剑阁如它的名字一样,是收藏剑的地方,除了剑当然还有其他的东西,不过笼统都是武器。

  我奔去的时候,独孤玄赢拿着一柄长剑在挥舞着,独孤倾亦伫立而站,细碎的风吹过,他的衣摆微微摆动。

  独孤玄赢舞剑舞着突然剑指独孤倾亦,“倾亦,你的妻子找到了没有?准备什么时候回两淮?”

  剑离独孤倾亦脖子极近,独孤倾亦视线下垂:“已经找到了,不过不打算回去了,她喜欢京城,本王遵照她的喜欢!”

  “你遵照她的喜欢?”独孤玄赢笑着狂怒起来,质问:“你凭什么尊重她的喜欢,她喜欢你吗?”

  独孤倾亦眼帘微抬,落在独孤玄赢狂怒的脸上:“皇上在害怕什么呢?皇上已经拥有了万里江山,拥有了美人在怀,皇上眼中的害怕,为何呢?”

  “为何?”独孤玄赢突然抽出被我剪断的红绳子,把红绳子直接往独孤倾亦身上砸去:“这是什么?你左手腕上又是什么?”

  独孤倾亦瞳孔暗沉了一下,看向落在地上的红绳子:“一个沾了鲜血的红绳子,皇上拿这个东西来质问本王,意欲何为?”

  “独孤倾亦,你在觊觎朕的皇贵妃!”独孤玄赢直接撕破脸皮,一字一句的说道;“这个红绳子,是朕从朕的皇贵妃手上割断的,你也系着这样的红绳子,你到底意欲何为?”

  独孤倾亦微微弯下腰,捡起了红绳子,握在手上:“皇上不知道,现在在民间有个传说,用红绳的许愿,百试百灵,皇宫内院,本王瞧了不少人手上绑了红绳子,皇上查了吗?”

  “你说什么?”

  “太皇太后懿旨!”有空档,我直接匆忙跑去插话:“皇上,太皇太后懿旨!”

  独孤玄赢见到我嘴角立马露出诡异的笑,一把擒住我的腰,把我带向他,磨牙般说道:“太皇太后懿旨,太皇太后潜心礼佛已经多久不出来了,皇贵妃……”

  独孤玄赢到我的耳边,压低声音,“想救你的情郎,你竟然胆大包天敢假传太皇太后懿旨了?”

  就算他声音压低,独孤倾亦也听到这个话。

  他如夜的眸子又沉下一分,我没有感觉他紧张,而奇怪的感觉他似乎极喜他是我情郎的这个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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