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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2他怎么舍得

小说:萱杀作者:荒芜人烟字数:6102更新时间 : 2018-03-30 00:03:00
  太皇太后贴身宫女,脸色剧变,喝斥青年男子,道:“你是什么人?这么大胆?还敢当面去找皇上?皇上岂能是你找就找的?”

  太皇太后有些浑浊的双眼微微眯了起来,上下打量着银白色头发的青年。

  我努力的昂着头看他,眼前这个银白色头发青年,应该就是谯郡龙亢桓家家主,桓芜的舅舅桓少一。

  桓少一随手一指身后:“为什么不敢当面去找皇上?皇上现在也来了,有什么事情,当面说!我就在这里不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至于你们现在打的这个人,我觉得她的面相不错,等我看完她的面相之后,要杀要剐也随你们随便。但是……在此之前,想都别想,明白吗?”

  不是警告甚是警告,谯郡龙亢桓家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胆大包天的样子根本就是有恃无恐。

  有恃无恐的样子,让我想到独孤倾亦……

  独孤玄赢款款而来,瞧着我趴在地下,嘴角勾起一个冷的弧度,冷唇轻启:“你是在等朕去扶你吗?”

  对上他的眼睛:“臣妾惶恐,不敢劳烦皇上,太皇太后下手不轻,臣妾不知所犯何罪,太皇太后直言想要臣妾的命,臣妾不想让皇上为难,皇上不如赐臣妾三尺白绫,也不让太皇太后为难!”

  太皇太后这样对我,只是厌恶西周瘦马,还是顶极厌恶其他,我得好好的知道知道。

  桓少一对我伸出手,长相极年轻,银白色的头发微微倾斜,流光溢彩刺目,言语中染了笑意,“女儿家趴在地上终究难看,你贵为一品皇贵妃,趴在地上更是难看,将来如何母仪天下?”

  看着自己眼前的手,捕捉了他的话:“母仪天下,你觉得我能母仪天下吗?”

  桓少一手对我勾了勾,反问道:“有什么不可以的吗?美人在骨不在皮,骨相是母仪天下,皮囊成为次之。”

  独孤玄赢幽深的眸子闪了闪,桓少一对我伸手,拉我起来,他并没有觉得不妥,也没有说赐我三尺白绫,他就站在那里静静的不动,拿眼瞅着我。

  我慢慢的把手搭在桓少一的手心,一只手撑在地上,慢慢的爬了起来,他的手微热,跟炎炎夏日相比多了一分温凉。

  我刚欲抽开手,他握着我的手一翻,一只手开始摸上我的手心,顺着我手心上的纹路,摸了一遍,然后缓缓的松开了手。

  我被打了几下,站着臀部疼痛,强忍着疼痛,把手放在衣裙上擦了擦:“臣妾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独孤玄赢这才缓慢的走过来,手微微一抬,直接对桓少一道:“母仪天下,如何解释?”

  桓少一回以意味深长的笑:“母仪天下,就是母仪天下,字面上的意思,何须解释?”

  独孤玄赢默了一下:“所以…无论太皇太后想置她于死地还是怎么着,她都有天的庇佑,将来要母仪天下的?”

  桓少一食指擦过唇角,嘴角翘起的弧度颇为诡诈:“不知皇上有没有听过这句话,有则无,无则有,若有若无,若无若有!”

  独孤玄赢眉头微拧一下:“说直白一点,朕不想凭空去揣测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非也非也!”桓少一眼中一片冷然:“对于鬼神之说那要敬畏之,皇上此言,我无话可说了,人也看了,事也做了。皇上您请便,我还有事情,男子不易在皇宫逗留,我还是先走了!”

  说完他迅速的闪身而走,独孤玄赢张嘴叫都没叫住………

  眼中戾气溢出,似要把桓少一抓回来砍头一样。

  太皇太后慢慢的吸了一口气,带着一丝责怪。道:“这都是些什么人?皇上桓家如此也太胆大妄为了,必须要严惩!”

  独孤玄赢给太皇太后微微额首,轻声问我:“要不要紧?”

  瞅着太皇太后的样子,我挨丈打了这么多下,心中更多的是不爽,心中不爽,说出的语气,也不是很爽,甚至还带一些冲:“几闷棍子打来,皇上问臣妾要不要紧?臣妾自知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只是太皇太后不喜欢西周瘦马,得知臣妾是西周瘦马,便觉着自己做一品皇贵妃有碍观瞻!”

  “臣妾恳请皇上,摘掉臣妾一品皇贵妃的位份,臣妾不希望皇上和太皇太后因为臣妾的关系有什么间隙,臣妾可以去冷宫,臣妾可以去死,但不能让太皇太后心里不适!”

  西周瘦马……

  得到爱失去爱,太皇太后一听到西周瘦马四个字,眼中都泛着冷意和杀意,犹如她曾经触碰着爱,现在的爱消失得一干二净,她带着无尽的怨恨一般。

  “大胆皇贵妃!”太皇太后声音沉闷:“你对哀家不敬,哀家还不能教你规矩了,你与皇上相说,分明是挑拨哀家与皇上的感情,你该当何罪?”

  “该当何罪?”我嘴角泛起了冷意:“太皇太后何必着急,臣妾已经向皇上请罪,在恳请皇上赐臣妾的罪,您又何必急于一时,一刻也等不了呢?”

  “你……”

  “够了!”独孤玄赢打断了太皇太后的话,不留情面的说道:“太皇太后潜心礼佛,何必管后宫之事?若是太皇太后觉得无聊,朕的母后也在宫中,太皇太后可以找朕的母后相说,这样就不卑贱之分了!”

  太皇太后脸色乍青乍白:“皇上你……”

  独孤玄赢瞬间雷厉风行起来:“送太皇太后回宫,没有朕的允许太皇太后不得出佛堂!”

  直接软禁太皇太后,独孤玄赢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干脆利落?

  难道真是爱惨了我?

  为什么我现在一想起他爱惨了我,没有欣喜若狂,没有欢喜无常,有的只是更加持续已久的怀疑,我怀疑他有什么阴谋诡计,我怀疑他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得到的东西似乎大于太皇太后的价值。

  “皇上你敢囚禁哀家?”太皇太后沉着声音,斥责道:“哀家是你的祖母,你竟然囚禁你的祖母?你眼中还有没有哀家?”

  “是太皇太后为老不尊先找小辈的麻烦!”独孤玄赢淡然地睨着她,事不关己般的诉说:“如此为老不尊者,让朕这个做小辈的如何去尊敬?”

  “更何况太皇太后只不过是太皇太后,久居宫中,宫中早就不是太皇太后做主了,太皇太后还如此,把朕的母后置于何地?”

  太皇太后气得脸色青紫,连说两声:“好啊,好啊,玄赢坐上了一国之君,翅膀越发的硬了,哀家是老太婆,哀家没有任何用处了,所以皇上嫌弃哀家了……”

  “从未喜欢何来嫌弃之说?”独孤玄赢眸子冷然,“太皇太后从来没有喜欢过朕,大家都是互利互惠,何必把自己搞成一个受害者?”

  “您现在拥有至高无上的身份尊荣,在皇宫里安享晚年,无人可比拟您的尊贵,你何必纠紧小辈不放?还有太皇太后,朕的江山,朕做主,不需要您指手画脚!”

  独孤玄赢在警告太皇太后不要管他的事情,在警告太皇太后不要牵扯两淮之事。

  太皇太后眼中闪过痛心之色,苦口婆心劝道:“皇上不是哀家愿意管你,是哀家不得不管你,你可知道,两淮之主不能待在京城,你更加不能动他!”

  “月下倾城,是先皇给他的护身法宝,先皇不允许任何人动他,动他者死。皇上,哀家打听过了,皇贵妃苏儿,德妃宫鸢尾是今年的瘦马,晋封太快,不符合伦常,皇上定要三思,重新册封位份!”

  “太皇太后!”独孤玄赢嘴角露出一抹嘲弄:“月下倾城又怎样?您可知道,是他自己不愿意走,不是朕不让他走!”

  独孤玄赢说着冷冷的瞅着我:“他在找他的月下美人。他在找他的妻子,他说,他的月下美人找不到,他的妻子不跟他回去,他就不会离开京城!”

  “朕是想杀他来着,是想杀他,把两淮之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上,若不是因为他说了一声月下倾城,朕看着他在朕的眼帘下面晃悠,他早就死了。”

  “朕容忍他的无礼,容忍他的霸气,容忍他的不可一世,容忍他的傲慢,这些都是因为先皇的月下倾城!”

  月下倾城到底是什么东西,独孤玄赢那么惧怕这个东西?太皇太后和独孤玄赢之地又有什么协定?

  独孤玄赢口中和太皇太后互利互惠的关系又是什么?他们什么时候互利互惠了?

  要自始至终,我夏侯家都被他们玩弄在鼓掌之中吗?

  心中升起奇异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事情的真相,已经靠近了我,我一时又抓不牢这个事情的真相。

  太皇太后颤栗地伸出手,触碰着独孤玄赢的手臂:“玄赢啊,你不要跟他去争,不要跟他去抢,先皇把最好的一切都留给了他,他拥有了北晋最好的一切!”

  “朕知道!”独孤玄赢一甩把太皇太后的手甩开,对太皇太后低吼道:“朕知道,不需要太皇太后来提醒,最强大的军队,以一当十的军队,最富饶的一年产量可供北晋百姓吃上一年富饶之地!”

  “贸易,生意往来盐商都在两淮,先皇对他真是不薄,朕就不明白,他拥有这一切他怎么不举兵造反啊!”

  心中咯噔一下往下沉,独孤倾亦从来没有造反的举动,他从来也没有觊觎帝王之位的心。

  独孤玄赢与他相处不久,按理说这种感觉,他应该有才是,他为什么如此害怕,就因为独孤倾亦比他太优秀了吗?

  太皇太后差点因为他的力气摔倒在地,幸得她的贴身宫女忙上前搀扶住,身形摇晃之间,头上的凤玉钗,滑落在地。

  太皇太后的脚一脚踩在上面,就听见啪嗒一声,凤玉钗断了两截,她带了一丝不甘和怨恨,道:“这就是宠爱的下场,没有办法,谁让先皇宠爱他的母妃,因为他的母妃,先皇把这天天下最好的一切给了他!”

  “呵呵!”太皇太后凄厉的笑着,冰冷的眸子射向我:“皇上现在在和先皇犯一样的错误,宠爱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低贱女子,等这个低贱上不了台面的女子生一个孩子,你爱这个低贱的女子,你就会把一切最好的都给她的孩子!”

  “给完之后,你所处的正统孩子,就会像你一样被动,无人可爱,拥有的只是别人不要的,比如江山。皇上,你不要犯这样的错,低贱女子只配玩一玩,要把她宠得无法无天,那么将来就会像两淮之主这样,将来继承大统的孩子孩子就如你一样,无法收这个场!”

  皇家文牒上记载,独孤倾亦母妃并不显赫,也没有得到宠爱,他很小就去了两淮之地,何来宠爱之说?

  难道独孤倾亦亲生母亲另有其人?太皇太后痛恨着他的亲生母亲,但是又杀不了他,因为杀了他,她所拥有的一切也就跟着消失不见?

  这中间又有什么阴谋?

  这中间又有什么故事?太皇太后现在应该不谙世事,安享晚年才是,为何她如此提醒独孤玄赢……

  还带着一抹碰铁不成钢的提醒,为什么这种恨铁不成钢会在太皇太后的言语中出现?

  “谁说朕无法收这个场?”独孤玄赢斩金截铁问着太皇太后:“朕一无所有都能坐上皇位,朕是天生的王者,朕不会落败于任何人之下!”

  “他被宠爱了一辈子,那又怎样?朕告诉太皇太后一个好事,让太皇太后也好生乐呵了!”

  太皇太后眉头皱起,带着犹疑问道:“什么事情?”

  独孤玄赢长臂一捞,把我捞进怀中,手轻轻的摩擦在我的脸上:“朕拥有的他一辈子也拥有不了,太皇太后有所不知,他所找的月下美人,他口中所谓的妻子,是朕的,从始至终,都是朕的!”

  太皇太后视线慢慢下移,落在我身上,眉头深深的皱起来,言语多不信:“你的意思是说,你现在技高他一筹,你怀中的正一品皇贵妃苏儿,就是他的妻子,就是他的月下美人?”

  独孤玄赢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有点像得意的笑,“有什么不可以的吗太皇太后?他拥有朕想拥有的一切,朕拥有他想要的东西,老天是很公平的,不是吗?”

  “简直是在胡闹!”太皇太后嗓子都嘶哑了,浑浊的眼睛恨不得瞪出来:“你以为苏儿若真的是他的月下美人,他心爱的女子,你会拥有她?不会,你不会拥有她,你会失去你现在仅有的一切!”

  “万里江山,美人在怀大权在握,哼!”太皇太后哼嗤了一声:“独孤玄赢别怪哀家没有提醒你,如果你怀中的这个女人真的是他心爱的女人,你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这个女人送给他,你可保你的江山万里,不然的话……你就慢慢等着吧,看看你好不容易得到的万里江山,算计了所有人的万里江山,还是不是属于你的!”

  我被他卡在怀里,死死的难受极了。

  我慢慢的抬上来,抵在他的胸口之上,挣扎不过脸颊触碰在她的胸口上,发出一声冷笑。

  余光之下,太皇太后听到我的冷笑,眸色深沉的些许,我朗朗上口道:“太皇太后您说错了,皇上曾经一无所有,现在拥有一切,那么就算他以后一无所有,他也会再拥有一切,真龙天子嘛,谁没有一点龙气呢?皇上您说是吧!”

  昂着头眼中渗满冷意的看着他,他垂目望着我,眼中别样情绪翻腾:“皇贵妃所言极是,很多时候一直都一无所有,既然一无所有就不在乎在一无所有,反正只要用心得到没有也会变成有,就如朕曾经一样,从无到有!”

  太皇太后发出一声嗤笑,毫不留情的一针见血的说道:“天下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夏候萱苏,再也没有这么傻的姑娘,为皇上谋划搭上自己的一家子!”

  “皇上的确是从无到有,皇上你就能保证以后你的孩子就像你一样,碰见第二个夏候萱苏?从别人手中抢来万里江山,自己坐稳,狡兔死走狗烹?”

  独孤玄赢垂下的眼目,一道杀芒必出:“太皇太后朕看你真是老糊涂,说话越发的觉得自己是长辈,不过心中思量和脑子了!”

  “朕拥有这一切是朕自己奋斗而来的,跟别人有什么关系?都是朕自己坚持不懈的努力,跟别人一丁点关系也没有!”

  “真的没有一丁点关系吗?”我的手抵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的心跳,他的心跳极其缓慢,仿佛没有心一样。

  嫣然笑开,就如曾经的我,温柔似水的问他:“玄赢哥哥,原来你所拥有的一切只是你自己谋来的,因为你自己谋来,所以跟别人没有任何关系!”

  “一品军夏侯家,他们通敌叛国罪有应得,什么狡兔死走狗烹,都跟你没关系,是他们瞧不清楚道路,他们就活该死,听说夏侯家的男子长得好看的都被蹂躏了,听说夏侯家的女子,就算长得好看充当官妓都不行,必须让他们死才行!”

  “臣妾不才,想要问皇上一声,当年的夏侯皇贵妃有什么错?听说坐在高座上被人拉下来,扒掉一身皇贵妃的衣裳,打入天牢,没过多久,流放,她如此爱你,你怎么舍得的呢?”

  我如此爱他……

  当年他怎么舍得的呢?

  我可以为了他连性命都不要,我可以为他什么都不要啊,他手起刀落杀了我的全家,他的心就没有一丝丝愧疚之感吗?

  我到底爱上的是怎样的禽兽?

  爱上是怎样的铁石心肠之人?

  独孤玄赢搂着我的手开始颤抖起来,我越发笑得嫣然,仿佛就在说别人一样,那不是自己。

  四周寂静一片,独孤玄赢没有回答,他松了手,我也脱离了他的怀抱。

  我嫣然的笑声出了口,转头问着太皇太后:“太皇太后,你说帝王家的人怎么这么狠心呢?在民间传说夏侯皇贵妃,可是爱惨了皇上,试问一个女人爱惨了一个男人,怎么举兵造反了?”

  “他的家通敌卖国?太皇太后您说可不可笑?皇上这江山万里都是夏侯兆丰力保过来的,他通敌叛国?他若通敌叛国,何必力保皇上登基?他自己坐上这万里江山不就好了吗?”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活着,我回来,我就是为了这样的想质问他,原来把这一切说出口,发现自己依然是这么最傻的一个。

  太皇太后脸色惨白,哆哆嗦嗦的指着我:“你是谁?你为何知道这么多?”

  独孤玄赢愣怔地立在那里,眼中尽是别样翻腾的情绪,似乎这一到情绪盖满了他的心绪。

  “我是谁?”我手指着自己,旋转着身体,看着这巍峨雄壮的皇宫,感觉自己像疯了一样,痴痴念念的说道:“我是北晋的皇贵妃呀,太皇太后您忘记了,我是两淮西周送过来的瘦马,您刚刚还说,要把我杀掉的,现在怎么就会不认识我了呢?”

  “皇上……”

  轻轻地唤了他一声,独孤玄赢他死寂一般看着我没有应我的话,不死心的又唤了他一声:“玄赢哥哥,皇太后说不认识臣妾,您赶紧向他解释解释臣妾是谁呀?臣妾是不是你的宠妃?臣妾是不是爱你如命?说啊!你说啊!”

  太皇太后眼中闪过惊惧,愤怒的说道:“独孤玄赢,她叫你什么?玄赢哥哥……给哀家所知,只有夏候萱苏才会叫你玄赢哥哥……她是谁?”

  独孤玄赢仿佛喃喃的说道:“她是谁?她是谁?太皇太后认为她是谁?”

  太皇太后使劲的瞅着我,仿佛要通过我的表象,看透我的内心一样,半响过后,不可置信,道:“夏侯萱苏,她是夏侯萱苏,她被流放在燃烬,变了脸,变了脸回来了……是不是?”

  独孤玄赢凄然一笑:“太皇太后觉得呢?现在还要重新把她杀一遍吗?”

  太皇太后抬起脚步靠近我,使劲的盯着我的脸,“现在的她和她自己曾经有三分相似,燃烬……哀家就知道,她能活着从燃烬城去四周城跟独孤祭枭脱不了干系!”

  独孤祭枭是箫清让的爹,燃烬城的老侯爷,太皇太后眼闪过吃人目光,仿佛透着我来怨恨独孤祭枭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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