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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02记起再忘记

小说:萱杀作者:荒芜人烟字数:6546更新时间 : 2018-04-19 22:58:59
  在水中瞪大眼睛,脑袋不知什么时候破了,血液在河水之中晕开。

  之前看到的红色月下美人消失不见。犹如我一个人的幻觉一样,全部消失得一干二净!

  在水中尖叫,手脚并用的往上游,红色的衣裙,在河水里,像河草一样四处飘散……

  筋疲力尽就要探出水面的时候,砰一声,一声重力掉入河中,我便瞧见了桓芜跳下的水面。

  欣喜若狂叫他,被狠狠的灌上了一口水,他瞧见了我直接往我身边游来。

  我把他当成救命稻草一样,触碰到他手臂便盘到他的脖子上,死死地盘紧了。

  他带着我拼命的向上游,探出河面,我挂在他的身上大口大口的喘气,站在河岸上的偃师,一身黑衣不束不扎的长发迎风飘荡。

  脸上的半边面具,遮住了他的脸,见到我们探出头来,满是煞气的说道:“桓芜,你是要和我昆仑一脉作对吗?”

  桓芜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呸了一声:“昆仑一脉了不起啊,整个昆仑是你家的呀?我告诉你,你想杀人,从我身上踏过去,不然的话,这人我救定了!”

  “不惜与吾为敌?也要救这个女人?”偃师缓缓的眯起了他那带一抹红色的眼睛,声音冰冷的问道。

  “没错,我就看不惯你这样欺负别人的样子,不爽啊你!”桓芜直接丢话叫嚣的说道:“我现在与你为敌了,你拿我怎么样,不就是有一对破板子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说完他拉着我拼命的向岸边游去,而我从探出水面开始,眼睛就一直盯着偃师……

  若是之前在河里的那一切都是我的记忆,那我的记忆里没有独孤倾亦双生弟弟偃息下落,他最后去哪里了,为什么现在没有出现?

  眼前的这个偃师分明不是之前箫清让叫师傅的那个偃师。

  还有箫清让分明就是认识他们两个,从小到大的渊源,他却和独孤倾亦当着不认识,其中又是因为什么缘由?

  “你说吾没有什么了不起的?那你就好好看看,什么叫真正的了不起!”偃师手中那个湛蓝色的板子拿了出来,轻轻的敲打。

  桓芜不受控制的松开了手,恰好到了岸边,我一把抓住了河岸上的草,借着水草的力,带着满身的污泥爬上了岸。

  桓芜直接像被鬼提了起来,左手举于天空悬空起来,就算这样,他依然叫嚣,刺激着偃师:“你本来就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有本事你把我给宰了,我要皱一下眉头我就不姓桓!我跟你们昆仑一脉姓!”

  偃师眼中幽幽冷光闪烁:“那你就去死吧!”他话音一落,手中的板子快速的拍打起来,桓芜就像我曾经一样,不由自主的拿着自己的手去掐着自己的脖子。

  无论他怎么抗拒,他的手都不听他的使唤,对着他的脖子有深仇大恨一般,不掐断就不松手。

  我顶着一身湿漉漉的红裙,向偃师靠近,嘴角轻扬,冷叱道:“偃师,以做人体木偶为生,发源地在昆仑,偃息何在?”

  砰一声,伴随着我的话落桓芜身体坠落下来,直接掉入河里,他自己掐着脖子的手也随之松开。

  偃师冰冷的眼睛射向我,而我已经到了他的面前,满眼的冷笑:“你是偃师第几个徒弟?又或者说,你就是偃息!那个想杀我后快的偃息!”

  偃师眼中奇异的光芒闪烁,嘴角缓缓勾起,冷然启唇:“偃息是什么?吾只知道你该死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不该活着你就去死!”

  “我得罪你什么了?”我厉喝地问道:“你让我死?独孤倾亦他爱我,他要娶我,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你在中间阻止什么?你把真正的他藏在什么地方?”

  “你以为你把他藏起来,他就不爱我了吗?你也说了,我永远像小时候那样讨厌,说明小时候你就见过我,我在两淮的时候,见过我的人就那么一两个,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你逃脱不了,你就是偃息!”

  “他不会爱你!”偃师眼中盛满怒火,脸色泛青:“吾有没有把他藏起来他都不会爱你了。这十几年前你已经把他给杀了,你恢复记忆了对吗?

  偃师苍白的手摸到我的脖子,使劲的掐着我的脖子,把我的头往上抬,让我的目光触到他的目光里,他的目光除了杀还是杀。

  “既然你恢复了记忆,你就应该知道,你在十几年前疯癫的时候,你拿刀子捅了他,一刀两刀,他的心房本就不好,你锋利的刀子,捅伤了他的心房,你觉得他还能有幸活到现在吗?”

  他的手在收拢,想把我掐死,我的手卡在他的手上,声音清冷讽刺:“为什么不呢?偃息你不是都想办法把的给换心了吗?我相信,只要你不愿意,他就不会死!”

  “这么多年,他一直在两淮之中,我家破人亡之后,他才来救我,救我的人是他,你却跟我说他死了,早在十几年前就死了,那么,你是想告诉我,一直没死救我的人是偃息?你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偃息!”

  独孤倾亦绝对不会死,跟我在一起说爱我,说要跟我成亲的那个人是独孤倾亦,他离开两淮去京城找我,带我回来。

  躺在马车里奄奄一息,醒来之后就告诉我没事,一切有他,只有独孤倾亦才会如此说,偃息巴不得我去死,怎么可能对我和颜悦色说任何一句话?

  偃息眼中的狠厉和煞气喷涌而发,手指咯咯作响把我提了起来:“你那么想见他,那你就去死,死了之后你就能见到他,吾不骗你,你们在阴曹地府相见吧!”

  “你怎么不去阴曹地府?”桓芜不知何时窜了上来,挑衅般的说道,手脚灵落地直接劈向偃师的手臂,偃师躲闪一甩,把我直接甩了出去,我直直的摔在地上,后脑勺又被砸了一下,手一摸全是血。

  艰难的手撑在地上爬起来,嘲弄道:“他已经置身于地狱了,他把自己的亲哥哥杀了,改变了容颜,偃息敢不敢把你的面具拿下来,看看你是不是你,还是别人!”

  桓芜手刁钻的就去拿他的面具,玩世不恭嬉笑道:“不拿旁门左道的东西,你不是我的对手,我行走江湖多年,人称小神棍不是白叫的!”

  偃师昂头身体向后一抑,脸上的黑色面具,还是被桓芜给取了去,桓芜摇着手中的面具,得意道:“我没有骗你吧,我只是不愿意动手,不代表我打不过你,你的面具,在我这里!”

  我睁大眼睛望着偃师,无风他的墨发却动了起来,长长的头发,遮住了他的左脸,依然瞧不见他的左脸到底是什么样的。

  “真是气死人!”桓芜直接把手中的面具往地下一扔,用脚使劲的一踩,那面具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的,直接被他一脚踩成两半:“你的脸不能见人吗?长得有多磕碜人啊?不过没关系,我这个人从来不以貌取人,就算你把我怎么着,你看我依然笑嘻嘻的对你说话不是,就让我见见吧,又怎样?”

  偃师勾起一抹冷笑:“见过吾的人全都已经成了死人,你成为死人就能见到吾了!”

  “啪!”我靠近他,直接扬了手对着他的脸扇了一巴掌,这也是极其侥幸才能打到他。

  打完之后,他刚刚扬起来的青丝服帖般贴在他的脸上,桓芜迅速的闪过来,把我向后一拉远离偃师,生怕我一不小心被他给杀了。

  拉到一旁暗地里却对我竖起大拇指:“厉害,他是偃师昆仑一脉的翘楚,天下里能打到他的人凤毛麟角的少!你打了他这一巴掌,你能炫耀一辈子,向天下人广而告之,你打了他!”

  “他的脸毁了!”我冷笑着说道:“你瞧,他左边的脸跟右边的脸不一样,左边被面具覆盖的那张脸,伤得深可见骨,无论怎么修复,应该都修复不好的!”

  桓芜因为我的话,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瞧了半响道:“你可还别说,真的毁掉了,怪不得天天要戴着面具装神弄鬼,原来不能见人啊!”

  “你舅舅呢?有没有独孤倾亦的消息,我想知道他在哪里!”我没空和桓芜讨论他怎样,我想找到独孤倾亦。

  桓芜嘴角的笑容霎那间凝止,不自觉的跟我拉开了一丁点距离:“我也不知道他跑哪里去了,两淮之主淮亲王我更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我只跑过来告诉你和你成亲的那个不是两淮之主,旁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你知道!”偃师全身冒着黑暗的气息,纠正着桓芜的话:“给我杀了她,杀了夏候萱苏,她该死,杀了她……现在马上杀了她!”

  桓芜突然之间慌张的叫我:“萱苏,赶紧跑啊,我被他控制了,赶紧跑!”

  他的右手使劲的握着左手腕,我的左手受不住他的控制,要过来掐我的脖子,死亡的气息蔓延,我转身就跑……

  未曾料到一头撞进箫清让的怀中,箫清让带着一声轻笑,从我头顶上传来,双手握着我的肩膀:“萱苏,有什么可害怕的,你想要谁死,我都可以帮你!”

  心中大骇,手一推,箫清让卡在我的肩膀很紧,没有把他推开,我咬牙道:“你可以帮我?你帮我什么?我想起来了,我什么都知道了,箫清让和偃息两个人狼狈为奸,谁也容不下谁,到现在你们两个还没有抉择吗?”

  “谁说我们两个谁也容不下谁的?”箫清让笑意越发浓烈的问道:“你既然恢复了记忆,你就应该知道他已经死了,被挖心拆骨,被我亲手把他给杀了!”

  “什么?”我眼中浮现震惊,脑子里浮现了难以置信的画面脱口而出:“你的意思是说,当初你把他给杀了,你师傅便把你逐出师门,你才去了燃烬!”

  “这个解释很合理,不是吗?”箫清让没有否认我的猜测,而是直截了当的承认道:“还有什么比这个借口,更能让师傅把我逐出师门?还有什么比这个借口,让师傅这一辈子都不想见到我呢?”

  “没有,我杀了师傅最得意的徒弟,他用他最得意的徒弟的尸体做人偶,坏了偃师一脉的大忌,所以我被师傅逐出了师门,哪怕我天赋异禀,他也不要我在呆在昆仑,而是把我放逐在燃烬!”

  “真正的魔鬼是你?”我全身止不住的颤抖,控诉道:“箫清让你想得到什么?从小算计到大,你为了得到什么如此?”

  从小都是一个精通算计的人,箫清让不是像魔鬼,他就是一个魔鬼,一个从地狱爬上来的魔鬼。

  桓芜手快要碰到我的身上,箫清让瞳孔深眯起来,握着我的肩膀侧身一挡,桓芜的手仿佛认识人一样,不受控制的急忙收了回去。

  箫清让眸色深沉的说道:“我什么都不会得到,我说,我只想得到你的注目,你可相信与我?”

  挣脱不开他的禁锢,我的双眼紧缩:“小时候的你,想和眠迟哥哥在一起,长大的你,为了隐藏你自己的目的,在我面前,你假装不认识他!”

  “若不是有那一段记忆,你说的话滴水不漏,你们两个人的关系永远让人参不透,你们是自小相识的,箫清让,为了让他多看你一眼,当初挖我心的时候,是你,叫来了淮南王和偃师还有眠迟哥哥,借刀杀人你玩的很漂亮!”

  为了得到我的注目,他的样子可真不像,曾经记忆之中,他在乎更多的是独孤倾亦会不会瞧见他!而非是我,我和他不过一面之缘!

  桓芜再次出手的手因为我的话停顿了下来,一道黑影闪过,偃师闪到我和箫清让面前,凌厉的眸子盯着箫清让:“借刀杀人,她说的可是真的?”

  箫清让眼底一片暗影闪过,抬起眼眸望着他,反问道:“你说是不是真的,你不觉得她的记忆出现了偏差吗?”

  “她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是谁把这些信息输入给她?眠迟哥哥现在在哪里,只有你一个人知晓,你可别忘了,偃息,眠迟哥哥只是身体不好,他比你我都是聪明,除了武功不会,你我会的东西,他哪一样不是比你我做的好?”

  兜兜转转十几年,偃师就是偃息……怪不得一直瞧我不顺眼,怪不得自从我见到他,就从心底发怵,从心底抗拒这个人。

  偃息直接越过我一手拎在箫清让衣襟上,眼眸泛寒:“她的记忆被眠迟给修改了?师傅下的东西,他怎么可能解得了?”

  “怎么解不了?”箫清让直接伸手掰开他的手,冷冷无情的说道:“这天下就没有解不了的东西,你可别忘了他是两淮之主,十几年的时间,他研究什么研究不透?当初若不是你,不能让他离开不了两淮,觉得夏候萱苏能嫁给独孤玄赢吗?”

  “你不但祸害于他,你把他们两个都祸害了,偃息你改变了脸,把自己的脸毁掉,你以为你自己就能呆在他身边了?你太天真了,这么多年你在昆仑,他近些日子才把你叫来,目的就是为了保护夏候萱苏,你还高兴的跟什么似的以为他原谅你了,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你这辈子也等不到他的原谅了!”

  偃息置身于笼罩黑暗之中,飘忽的墨发犹如鬼魅的无数个手指,冰冷的下着命令:“桓芜,把他们都给吾杀了,一个不留!”

  桓芜手不受控制,言辞却受自己的控制:“萱苏,赶紧跑啊,离开这两个混蛋,这两个混蛋疯了!”

  “你说的一点都没错,我们都疯了!”箫清让出手直接对着偃息命脉,我来不及躲闪,被他们两个波及,仿佛有一股巨大的气息直接把我震开。

  摔倒在地,头砰一下砸在旁边的石头上,刚刚的血流个不停,现在更是血流如注,爬不起身来。

  箫清让技高一筹,偃息节节败退。

  我的脑子有些模糊,只觉得他们两个在我的眼前晃悠,我闻到了一股青草的冷香,就如独孤倾亦身上的味道一样。

  我使劲的拍着脑袋,模糊的双眼,看不清楚,拍完头的手用来揉眼睛,揉着揉着把双眼揉红了。

  手离开眼睛,眼前的一切都清明了。

  清明的让我看见了独孤倾亦在对我微笑,看到他的笑,我的眼泪刷一下子不争气地流了出来,他不在意我手上全是血,蹲下来握住我的手。

  声音仿佛如从前一样温柔,小时候一样的温柔:“你都想起来了?可怪眠迟哥哥?”

  我哽咽摇了摇头:“只要是你,我不怪,我现在已经好了,我不会再疯掉,也不会拿刀子捅你了,他们说你死了。偃息说你十几年前被我杀死了!”

  独孤倾亦手轻轻地擦拭着我的眼,声音就如河里的水,波光粼粼散发出温柔:“他是骗你的,你看我活的好好的,一点事情都没有,倒是因为你,因为我失去了很多,家破人亡,全家上上下下只有你一个人了!”

  “你喜欢当贵妃,你喜欢独孤倾玄赢,那再继续喜欢他,好不好?”

  “不好!”我哭着说道:“我不要喜欢他,他不爱我,我忘记了眠迟哥哥,不然我不会喜欢任何人,眠迟哥哥是天底下最好的男子,阿娘曾经说过,我长大了可以嫁给眠迟哥哥!”

  他捧着我的脸,眼中流光溢彩:“眠迟哥哥知道,都知道,可是眠迟哥哥希望你幸福,权倾天下的幸福!”

  “所谓的记忆知道了再忘记吧,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我,就当从来没有我这个人存在,好不好?”

  “不好……不好!”我哭着竭力的否认着他的话,“你不能这样残忍,我不要忘记你,一丁点都不要忘记,我们成亲了,你说,会照顾我一辈子的,你说我们会永远幸福快乐的在两淮生活的!”

  “我相信你,我逃离了皇宫,我舍弃了报仇,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一个人,我只要和你一个人在一起,眠迟哥哥,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说着,我害怕他反悔,一头扎入他的怀中,紧紧的抱住他,害怕他一个不悦,再一次把我脑子里的他剔出去。

  好不容易知道来龙去脉,好不容易知道我和他的渊源如此之深,我不愿意再一次忘记,坚决不要再一次忘记他。

  他身上好闻的茶香伴随着浓郁的青草味道,仿佛是那最好的迷幻药一样,让我止不住的沉沦在他的怀中,不愿意起身,就想在他的怀里天荒地老。

  他的手搭在我的肩头轻轻的拍着,声音仿佛来自山泉落地,叮咚作响,“你会忘记我,当你想起来就是忘记的时候,彻底忘记的时候!”

  想起来就是忘记的时候……

  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是什么样的缘由才会想起来就会忘记……

  我痛哭如孩啼,不断的求他:“眠迟哥哥,不要忘记你,我不要忘记你,求你不要让我忘记你……”

  他拍着我肩膀的手富有节奏,我的后脑勺越发的疼痛,刚刚砸漏的地方就像万千虫蚁在啃咬,没有任何预料地瘫倒在他的怀中。

  整个人仿佛置身睡在一望无际的草地中,浓重的青草味灌入我的鼻中,我在草地里打滚无忧……

  头顶的天空一望无际的蓝,连朵白云都没有,晴空万里,只有我一个人,欢乐的欢唱着……

  突然,天幕之中,划开一道口子,一声闷雷响起,震得地动山摇,我的脑子剧烈般的疼痛,就如人拿着刀在切我的脑子一样。

  我抱着头满地打滚,尖叫痛呼,知道身上全是污泥,箫清让一把抱住了我打滚的身体,轻轻地摇晃着,哄着:“没事儿了,一切不过是你的幻觉,现在什么事情也没有了!你是夏候萱苏,要找独孤玄赢报仇的夏候萱苏!”

  天空的闷雷还在,震耳欲聋的巨大轰鸣声,仿佛对着我的脑袋在砸,整个天地仿佛都动了,我害怕的口齿不伶俐道:“地动了……地动山摇了,快点跑啊!”

  箫清让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没有……这一切都是你的幻觉,你好好睡一觉,醒来之后什么都没有了,醒来之后你依然是你,不好的记忆全部没有了,乖……赶紧睡!”

  他的声音仿佛有魔力一般,催促着我不断的睡,不断的睡,到时候我睡着了之后,这所有的地动山摇,雷声阵阵都会消失不见。

  我歪在他的胸口,桓芜气急败坏的质问:“你们对她做了什么?你们这两个小人故意打架,太卑鄙无耻了!”

  依偎在他的怀中,听着他跳动的心,富有节奏的跳动掩盖住雷声阵阵,连桓芜的质问都没有落到我的心间,没有让我去细想,他们对我做了什么,他们又是谁?

  再次醒来时,秋意正浓,渐渐转凉。

  摇晃的马车,我出现了短暂地脑子一片空白,箫清让手抚在我的额头上,才让我的目光找回焦距。

  他温润的声音带着关切:“有没有好一些?还有哪里不舒服啊?”

  双手撑着自己,想坐起来,发现全身无力。

  箫清让见状,伸出手臂抱了我,把我直接抱着,靠着车壁上,把棉的枕头放在我的背后。

  我坐稳了之后用手拍了拍脑袋,满眼的疑虑问道:“我们现在在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在皇宫吗?”

  箫清让倒了一杯温水给我,笑得温润如玉:“你忘记了,宫鸢尾怀了身孕,你是她的姐姐,皇上让你代她去护国寺烧香,以保皇上第一个子嗣平安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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